第八十六章 突遇官兵
“哦,他们是什么人?”
“右使大人猜测应该是官兵假冒水贼,想上岛抢夺银子。”
“银子?”肖无极眼睛一亮。
左护法谄媚地说道:“右使大人在周宝林家中起获三十万两银子,自然被官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眼红了便想来个黑吃黑呗。”
“哈哈哈……好个老穆!那还用说?一定是官府,谁有那么豪横,人手一支火铳?”肖无极大喜,高兴地一掌拍在船舷上,居然将船舷拍得粉碎。
“大人武功又精进了,属下恭喜恭喜。”左护法不失时机地拍了一记马屁。
“恶心。”余乐在一旁看得要吐了出来。
肖无极瞥了眼余乐,直接说道:“去梦泽湖,本座抓了一批羲族高手,将人送过去关押在东山岛,让白堂主看着他们。顺便找右使好好喝个酒!日后水神教必成为千秋万代的天下第一大教,本座会好好重赏你们这些肱股之臣!”
“多谢左使大人。”左护法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女人他一定会直接扑过去……
……
“糟了。”余乐暗暗焦急,再过五六个时辰便会到东山岛,难道自己阳寿已尽?此时自己就像个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他真真后悔没有在山上和师父学好本事就下山。
“师父,如果您神通广大,知道弟子身陷囹圄,就现身来救救徒儿吧!”余乐绝望地望着天上的鸟儿,暗自说道:“还有这个阴险狡诈的肖无极,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余乐不敢在肖无极面前练功,怕他瞧出端倪。现在他活脱脱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左护法近在咫尺竟然没有看出曾有一面之缘的余乐。那日晚上在周宝林的宅子里,他差点结果了余乐和唐鹏,是徐香主出手挡住了他,之后将他俩带往吴州堂。
左护法只看了他一眼,就冷冷地转了过去,向水手说道:“绕过前面的芦苇荡,向右驶向梦泽湖。”
……
羲族人全被关在狭小的船舱内,船舱被粮食压得满满当当。几十人被挤在丈余空间内,空气混浊,让人透不过气来。
“洞主大人,我们都会死吗?”一个女娃壮着胆子问道。
上官星蕴如同僵死了一般,靠在麻袋上一动不动。他悔恨自己太轻信别人,连累了大家,因此内心始终怀着愧疚,不愿开口说话。
察猜微笑着摸了摸女娃的头说道:“不会,我们会带你们回去,让你们和自己的爹娘团聚。”
女孩的眼中闪烁着一抹希望的光芒,回应道:“嗯。”
察猜踢了一脚如同死人一般的上官星蕴,说道:“汉人有句谚语,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说得就是咱们吧?”
上官星蕴还是一动不动。
“还有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我们很快能见到冷月公主,都不用费劲去找了。”察猜自顾自地说道。
上官星蕴动了动,可依然没有搭理他。
察猜继续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们出来营救她们,难免会碰到中原的高手。中原武术源远流长,各大门派都有高手,咱们身手不如他们,打不过很正常。但我们羲族人天生就是勇敢的战士,任何勇猛的战士只要上了战场都会有流血牺牲的可能。我们不怕输,只要留着复仇的种子,忍辱负重,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将那肖无极的头颅带回去祭天!”
“别说了,我懂。”上官星蕴终于开口说话了。
族人们热泪盈眶地看着他,他和察猜是这支小队的希望。但凡少了一人,他们回家的希望都会变得渺茫。
……
余乐趴在船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岸上,想伺机跳下船跑路。怪了,大燕的官兵到哪里去了?经过这些桥梁、水道,怎么就遇不上?
正在翘首期盼遇上官兵,耳边响起了肖无极冷冰冰的声音:“回到船舱里去。”
“左使大人,你当着铁血内卫把我抓了,他们一定会觉得颜面扫地,就算挖地三尺都要将我找回去,你把我带去梦泽湖,小心引狼入室。”余乐故作担忧地说道。
肖无极嘿嘿笑道:“梦泽湖方圆数百里,就算他们知道你被带到了这里,也无法找到。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们不会在乎你这个小喽啰。”
余乐也跟着干笑了两声,说道:“也是哈,谁会在乎我这个小乌龟。”
这句话引来边上众船工、水手的哄笑,他们愈发认为余乐只是一个没有威胁的小混混而已。因此都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更加没人注意他。
余乐心里想过用火偷偷点着这艘木质的漕船,但顾及船舱下的羲族人,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可是除了在船上放火,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引起骚乱博取趁机逃跑的机会。
正当他为如何逃跑而一筹莫展之时,对面驶来一艘船,引起了船上所有人的注意。
“左使大人,好像是官兵!”爬在桅杆上负责瞭望的水手,用手向前一指。
“官兵?”肖无极凌空跃起,单手勾住桅杆,运足目力向前探望。
还真是官兵!几位身着虎贲军服的人在甲板上虎视眈眈地看往自己这边,两船距离越来越近,只一会儿功夫,就能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肖无极心中一紧,官兵火器太强,自己已经吃过大亏,不能再拿众人的性命去硬拼。可是在这节骨眼上,怎么能蒙混过关呢?他将目光放在了余乐身上。
“余乐。”肖无极喊道。
余乐听到有官兵,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装作一脸茫然地看过来,问道:“左使大人,您叫我?”
“过来。”肖无极向他招手。
余乐满脸充斥着疑惑,装作不情愿地、慢吞吞地挪着脚步。
肖无极蹙眉道:“快点!”
“哎,来了。”余乐无奈,只能迈着小碎步来到他的身边。
“看到前面的那艘船吗?上面是官兵。如果他们对我们盘查,你去应付他们,不能让他们登船检查。”肖无极飞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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