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4米:顾南城,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应该分开?
坑深194米:顾南城,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应该分开? 晚安觉得,不管她说不说薄锦墨应该都会察觉到的,甚至这个电话大抵就是为了昨晚的事情。
虽然这个男人今早的态度跟她想象的不大一样。
他也没表现出任何的意外,只是淡漠的道,“南城醒了就告诉他我找过他。”
说完也不等晚安回复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晚安在桌上趴了很久。
中途她试图将顾南城拼好的房子完成,可是看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眼下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十点多的时候,起床的男人来书房找她。
应该是洗过澡了,所以整个人的气息显得格外的清俊矜贵,晚安趴在桌上看着他向自己靠近,“顾南城,”
她忽然道,说了一句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应该分开。”
男人正抬手去拿手机的手就这么顿住。
顾南城看着她,女人的脸蛋在黑色的长发下,清净而标致的五官,温温的静静的,刚刚那一句话平静得让他以为是他的错觉。
他看着她,将她的名字从最深处唤出,“晚安。”
她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低低的嗓音像是山间的溪流,干净清凉,“我知道你很为难,”她说了一句话,然后露出点笑意,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姿态很惬意,可是平和的面容都是无奈,甚至温柔,“我不强求你爱我,你也不要强求爱你的女人困在不爱她的男人身边,好不好?”
顾南城看着她,眼神极深极暗,仿佛蘸了墨,像是最漆黑的夜。
“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一直都理解,觉得没什么好怨恨的,”晚安淡淡的笑了笑,仰着脸蛋看着他,“可是怎么办呢,你是我丈夫,所以我只能理解,不能接受。”
晚安看到,他似乎震了下。
然后大步的朝她跨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入怀里,那力道极大,毫不温柔,勒得她生生的疼,仿佛要嵌入骨骼中。
她是真的有些疼,觉得眼泪都好像要涌出来。
“晚安,不行,”他嗓音极其的粗重,顿了几秒钟,随即加重了语气,强势霸道得带着股狠劲,“我没有想过,我们应该分开,你不用再想这件事情。”
她静静的笑了下,无奈的出声,“你不爱我,也不需要我的爱,为什么非要我在你的身边呢?”她停了一会儿,“你这股劲不应该用在我的身上。”
他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愈发的用力,带着蛮不讲理的专制蛮横。
晚安透过他的肩膀看着桌面,淡淡的道,“刚刚早上薄锦墨给你打电话我接了,”顿了顿,她继续道,“他说,他还是想跟绾绾在一起。”
“不可能。”
“你看通话记录啊,”晚安摸到他的手机,把通话记录调出来给他看,她歪头笑着,“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昨天晚上你我都在场,绾绾有没有在,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她继续道,“陆小姐那么清高那么骄傲,她怎么会要一个出—轨的男人呢?而且,”晚安抬头看着他的脸,低低的笑,“你真的没发觉,她特别的依赖你吗?”
顾南城只是皱眉,俊脸极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所以呢?”
“所以,”她轻轻盈盈的道,“你们两两成对,放我一马啊。”
顾南城盯着她,冷笑,“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没有,”
顾南城眉目间笼罩着浓重的戾气,他蓦然的站直了身体,半侧过身躯,留下冷漠的一句话,“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回应你,从我们结婚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
顺手带上的书房的门,也是砰的一声很响。
拎起车钥匙和手机,顾南城面无表情的下楼,英俊的脸沉沉如水,遍布着阴霾。
黑色的宾利慕尚开出南沉别墅,车速飙到很高,他单手掌控着方向盘,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冷漠的吐出三个字,“在哪儿?”
“家里。”
“等着,我马上过来。”
掐断手机,然后就扔到一边的副驾驶上,另一只手落回方向盘,车速再次提升到极致。
十分钟后,盛家别墅。
修长而笔直的腿直接踹开书房的门,冷漠的视线直接扫了过去,看着书桌后戴着眼镜的男人,薄唇勾出嘲弄的弧度,“你的脑子现在清醒了?”
“你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不早了。”顾南城淡漠的回答,反手将书房的门重重的关上,他半眯着眼睛,满脸的阴郁,“你跟我的女人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薄锦墨打量他一眼,抽了根烟出来,问道,“她要抛弃你了?”
顾南城闻言眉头狠狠的一皱,戾气更浓,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他妈的说了些什么。”
薄锦墨淡淡的道,“你冲我发脾气,难不成我烧你后院了?慕晚安会因为我跟她说的几句话就决定不要你?”
顾南城冷笑,“我看你脑子出了问题,烧什么都不稀奇。”
薄锦墨垂了眸,眼睑下落下一片阴影,他抬手将摆在面前的一叠厚厚的资料移到前面,有些疲倦的道,“这是我昨晚整理出来的。”
顾南城抬脚走过去,低头瞟了一眼,眼神顿了一下,蓦然勾唇冷笑出声,“你还真不担心我占了你的江山和你的女人。”
薄锦墨扶了扶眼镜,淡淡的笑,“你觉得更愿意白天黑夜的守着两座江山比现在有意思的话,拿去也无所谓,至于笙儿,我看你在慕晚安的面前快成了小媳妇了。”
顾南城脸黑得厉害,阴鸷又压抑着厚重的暴躁,他皱着眉头,“你准备把盛绾绾和笙儿怎么办,盛西爵在你的手里,这场戏可以收场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跑了。”
“你眼睛里只剩下女人了?!”
“他在部队本来就是佼佼者,监狱那种地方大概培养了他不少作为罪犯的本事,守着他的那几个人一时不慎。”
薄锦墨时不时的摁着眉心,“不过他肩膀挨了一枪,我让人去找了。”
顾南城面无表情,眸里的光晦暗而复杂,淡淡道,“你准备趁机对米氏下手,只要他回不到米悦的身边,时间一长米悦守不住她的地位,盛西爵的下场也会很难说,这些恩怨都是你们的,”他顿了几秒钟,“盛绾绾呢。”
“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顾南城很寡淡,“男人之间的恩怨没必要伤及到女人,不管她是谁的妹妹,能利用的你也都利用完了,结束了就送她出国,我答应过晚安,让她平安。”
薄锦墨没有说话。
顾南城抬手拿起桌上的那叠资料,凛冽的暗茫内敛得几乎没有痕迹,他只是温淡的道,“锦墨,她等了你十六年。”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打开书房的门,在楼梯口看到站在那里的陆笙儿,她似乎是特意的等在那里等他的。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的内容都被收敛起来,深邃淡然,“笙儿。”
陆笙儿看着他,还能隐隐感觉到某些未散的戾气,虽然他此时看上去已然是温淡的,“你来找他什么事?”
“工作上的事情。”
陆笙儿看着他,咬唇好久,忽然笑了,“南城,”她平静的道,“这种谎话你不嫌质量太低劣了吗?你们从来不在家里谈工作的,要么是电话,要么是公司,要么就是约在夜莊。”
顾南城定定的看着她,虽然在笑,但是处处都是抑制不住的悲伤感,他淡淡开腔,“笙儿,你想得太多了。”
“他把我当傻瓜,你也把我当傻瓜吗?”陆笙儿的手落在楼梯的栏杆上,异常用力的握着,“还是你觉得,盛绾绾对他比我对他好,所以你陪着他一起骗我?觉得我是活该的?”
顾南城皱眉,“笙儿。”
“昨晚如果慕晚安没来,那张门里不可能没有人,是不是?”
男人的眉目温淡,“你不是很清楚,她从来不喜欢你和锦墨,也不认为锦墨能给盛绾绾幸福,你认为她会帮着锦墨么?”
“她不会帮着锦墨,但是她一定会帮着盛绾绾,我比你清楚她们两个,有些事情阻止不了她就会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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