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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趁着文涛发愣的功夫,仇海突然追了出去,此时文静尚未走远,仇海直接几个飞纵便来到文静面前,生平第一次也极可能是最后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怎样?”文静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情。”

  “哦?那又如何?”

  “我不求你称呼我为哥哥,只希望你不要再这样厌恶我。”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是谁也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梁正南派来的探子,抑或是别的什么人,不管怎样,你也只是别人派来我身边的眼线而已。”

  文静说完便走开了,远远的,听见仇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一定会救出你娘和那个人的。”

  对此文静只是不屑地笑了笑,并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以仇海现在的功夫,文静并不太抱希望。

  从岳英那里出来,她便直接进了宫,要想能够将梁如烟和梁文广安然救出来,她就必须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虽然文涛找来的人足够厉害,可文静要的却是万无一失。

  而且能够给梁正南找麻烦,她是相当愿意的。

  依旧是御书房,段天瑞想着不久前下属传回来的消息,眉头紧皱。他所得到的消息是岳英府上来了一位神秘高手,而陪在他身边的则是二皇子曾经的贴身侍卫仇海,段天瑞不知道这人和文静的关系,只是因为仇海,心里却忍不住生出许多疑惑来。

  甚至,他还知道有一披神秘高手来到岳英府上,不清楚对方身份和动机的段天瑞就更加好奇了。首先想到的便是派人找来岳英的所有资料,不过上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有什么疑点,倒是二十年前的一起案子引起了段天瑞的注意。

  因为之前不放心,他又派人查了所有和文静有关的事情,结果这起埋藏了二十年的案子便被人翻了出来,原因便在于,当时的犯人和文静几乎都七八分相似,只是相貌比起文静来更加英气些,不同于文静的中性长相,而更加阳刚。

  段天瑞看着那画像,虽然画纸已经有些泛黄,但画中人的长相却画得十分清晰,对比着这张画,他又取出曾经亲自画下的文静的画像,二人的确长得极其相似,若说没有关系他都不愿相信。

  而且从时间看来,这二人也极有可能是亲人关系。只是怎么看,这都和二皇子无关。唯一有联系的,便是文涛当初是刺杀段兴失败才被抓,之后便被判了凌迟之刑,早就化作枯骨了。

  段天瑞看着那两张画像,越想心中却越是害怕,甚至开始期待二人并无关联。如今文静是二皇子的下属,而且很可能这二人还是同一人,若那犯人真的和她有关,她难免不会为他报仇,而以她现在的实力,段天瑞相信若是单对付她或许他还有胜算,只可惜如今他最大的敌人是梁正南,若是再加个文静,他的情况会更糟。

  更可怕的是,二皇子和文静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他又是否知道这件事情,而当初他所说的承诺,又是否只是一个让他放松警惕的饵?

  对于这个多年的敌人段天瑞是越来越没把握,毕竟那人将心思隐藏得太深,他不敢妄加推论,只能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而那样,事情便更加复杂了。

  他现在的处境,自然是腾不出手再来对付这个高深莫测的二皇子的,非但如此,他还希望这人能够不和梁正南联合,甚至站在自己这边二人联手对付梁正南。

  屋里还有一个人,便是身为御林军统领的沐林,看着段天瑞愁眉紧锁的样子他也揪心万分,文涛的画像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而且第一眼,他的便只觉那二人有关系,只是如今段天瑞已经为此事搞得焦头烂额,他实在不想再烧把火,灭了段天瑞那小小的希望。

  只是情况并不理想,段天瑞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终于还是将视线转向了这个心腹。

  “沐林,你说,他们会有关系吗?”

  “这……陛下也无需太过绝望,以二皇子的机智,不会想不到如今梁正南才是最大的敌人,所以,臣想,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给陛下添麻烦吧?”

  “是,你说得没错,他很可能还是帮着朕对付梁正南,只是不会出全力,而是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等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来坐收渔人之利。以朕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会这么做。”

  沐林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却不敢顺着往下说,而是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似乎还忘了一件事情,当初文涛刺杀陛下的时候,救驾的大功臣除了陛下身边的侍卫外,还有一人,便是梁正南。而且,当初也是梁正南提议将文涛凌迟处死的。最重要的是,文涛和文静二人是否有关系还尚未可知,陛下未免担心地过早了。”

  “朕……朕知道,只是……只是想到这件事情可能和他有关,便有些……”

  “陛下……您似乎……太在意二皇子的想法了。臣认为,您就是太过在意,才会对他畏首畏尾,一直处于劣势。”

  “太过在意?”段天瑞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再度问道,“那你认为朕该怎么做?”

  “这……”沐林顿了顿,“陛下毕竟是陛下,已经不再是当年处处受制的大皇子了,不管怎样,二皇子早就已经死了,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而您,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主人?”段天瑞忍不住冷笑,“只可惜这个主人还是别人让给朕的!”

  “陛下一直介怀的,无非是当年二皇子故意诈死,而让您能够顺利坐上皇位,可陛下又可否想过,若是之前的那些猜想属实,二皇子,根本连继承皇位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会那么做,很可能是原本就心虚,陛下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话音刚落,空荡的屋子里突然想起一阵击掌声,接着,一道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正是文静。

  “不愧是沐统领,分析得还真是到位,让在下佩服。”

  “你是怎么进来的?”沐林警惕地看着文静,同时瞥了眼紧闭的屋门,那扇门自从他进来就没有开过,而为防有人打扰,段天瑞也一早便吩咐了谁也不能靠近,所以排除了文静假扮成侍卫或是太监混进来的可能。

  “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文静说得颇为不屑,接着,视线便紧盯着段天瑞书案上的两张画像不放。

  “看来陛下倒是养了一群得力的手下,居然连二十年前的陈年旧案都给翻出来了,就是不知道,陛下可从里面得出了什么结论?下一步,又有什么打算?”

  “你还是先说说这次来的目的吧?”想到当初那可怕的猜想,段天瑞便再也叫不出那‘二弟’来,只能以‘你’称呼。

  文静闻言稍稍错愕了下,便不再理会,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梁正南的野心我不说你也知道,不过据我所知,他最近似乎在寻找药材,希望炼就长生不老之药。而且江湖上有个神秘组织暗殿,殿主就是楚狂,而现在的赤焰门门主赤血,很可能也是前朝皇族中人,他现在勾结了一个叫关先生的人,打算扳倒楚狂成为暗殿的新主人。至于那关先生,陛下应该很熟悉,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文静笑得神秘,段天瑞曾投靠三皇子段天星,对于他手下的人自然多有了解,是以文静才刚一说出‘关先生’,段天瑞便微微变了脸色。

  他早就查出,当初给三皇子献计逼他娶妻的便是这关先生,而后利用假文静作诱饵引他上钩打算除掉他的也正是这个关先生,是以之后捉拿三皇子叛党的时候他曾特别留意这人,怎奈这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又出现了,而且,同样是和他作对。

  “你这么说,是打算让我去对付他们吗?”

  “自然,陛下现在是天下之主,这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不是你出手难道还要我这个不成器的江湖中人来做吗?”

  文静语气不善,而且明显是听见了之前的话,说得段天瑞无言以对,沐林也自知有愧地别过了头。

  过了半晌,段天瑞才又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会站在我这边,跟我一起对付梁正南。”

  “对啊,否则,陛下认为我会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您吗?”

  以你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自然会告诉我!段天瑞在心里说道,嘴上却说:“话是这样说,不过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梁正南对我多方控制,我就算是想对他出手,也无人可用。你就不一样了,你……”

  “陛下既然心中有所顾忌,不妨说出来,何必遮遮掩掩,故意推脱呢?”

  “就算我说出来,你会为我解惑吗?”

  “那就要看,你想知道的是什么了。”文静笑得意味深长,“若是顾忌我的身份,那么我大可告诉你,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会跟你夺皇位,因为,我原本也不是你的弟弟。”

  文静说着,才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来,露出她原本的面目。

  “陛下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怎会如此惊讶?”

  看着目瞪口呆的段天瑞和沐林,文静笑得极是不怀好意。

  “你……你……你果真是……是……”

  “不错,我就是文静,文静也是我,你不用怀疑。”

  “这……不可能,当初梁如烟的确是生了个皇子的,父皇还派了专人监视查验,不可能有错!”

  “不错,当初她的确是生了个男孩儿,不过,不止一个男孩儿而已,我娘当年生下的,其实是一对龙凤胎,只是我一生下便被她藏了起来,你们不知道罢了。”

  “那真正的二皇子呢?”

  “他?”文静的脸色阴沉下来,“死了,三岁那年被淹死的,陛下应该很清楚才对。”

  段天瑞再次审视文静,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么后来的二皇子,一直都是你?”

  “不错,怎么?没想到我竟然瞒了这么多年?”

  “所以当初元灯节的时候如玉会假扮成你呆在那里,并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有刺客要来行刺,而是你换了女装出去了,她为了掩护你,才会故意假扮成你的样子呆在别院,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前来行刺。”

  “是啊,若是当初我没出去,那么死的就不会是如玉了。”

  段天瑞也笑了:“我想,那凶手一定很庆幸当初遇到的只是如玉,而不是你。”

  文静不屑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那么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段天瑞也有了底气,像是又重新拿回了主动权,甚至看着文静逼问道:“不错,只是,我比较好奇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谁知文静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问道:“陛下这么做,是因为害怕?还是以为找到了可以要挟我的砝码呢?若是害怕,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以后不会为这个人找你报仇,若是想要威胁我,那么我也不防提醒陛下,二皇子早就已经死了,皇后梁如烟也早就已经随仙帝而去,过去的种种早就已经成为过去,陛下就算想翻出当年的陈年旧事来,也不过是为皇室蒙羞而已。除非,您能够借此彻底扳倒梁正南,否则,我劝陛下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

  比起段天瑞,文静的威胁显然更加有力,段天瑞当即便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拿文静没办法,而沐林,在触及到文静冷酷带着挑衅的视线之后,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来。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陛下要不要去做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梁正南势力庞大陛下最好也不要希望我会不自量力地去对付他,陛下要想保住皇位,还是寄希望于自己的好,至于我,若是触及了我的底线,我不介意将陛下所担心的变成现实。”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不是我妹妹了。”

  “那又怎样?”

  “我明白了,梁如烟现在还在宰相府上,你是为了救她对吧?宰相府戒备森严,一般情况下想要从里面救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可如果这时候发生了其他事情绊住了梁正南,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你算不得帮我。”

  文静没想到段天瑞竟然变得这么快,之前还担心她的身份,担心她会因为文涛的事情心存报复,可谁知这才多久,这人竟然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她突然开始不确定,这人到底是真的不在意了,还是太会掩饰太会做戏。

  不同于文静的疑惑,自从确认了文静的身份,段天瑞便一扫之前的阴霾,脸上甚至还挂着淡笑,谈吐自如,平日受皇家教育所培养出的优雅也彰显出来,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做人,不能太贪心了,我能够和陛下合作而不是袖手旁观,陛下就已经是赚了,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赚了,暗殿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处理,至于炼药的事情,就劳烦你跑一趟了,毕竟,我手底下可没有你这样的高手。”

  “知道了,告辞。”文静有些不甘,她不明白,明明主动权还掌握在自己手里,段天瑞为何如此高兴?甚至于被他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竟然会觉得不适应甚至有些心慌?

  那眼神,实在是怪异得很!

  最后文静几乎像是逃难般从御书房逃出来,直到吹着外面的凉风才稍稍稳住了心神,只是稍一想到那段天瑞看似专注的眼神,文静便觉心乱如麻,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一回到住处,文静便得到消息,景毓来了,而且就等在大厅里,说是不见到她就不走。

  听到这个消息,文静心情便好了起来。她很清楚景毓是个聪明人,所以除非有让她感兴趣的情报,否则景毓绝不敢来招惹她。

  她相信,当初给景毓的教训绝对足以让他终身难忘。

  想到这里文静笑了笑,不得不说,对于景毓文静不仅不讨厌,而且还是比较喜欢的。她欣赏他的机智,当然,也喜欢他当初故意在自己面前装无辜可怜的模样。

  文静刚一出现,一身大红衣衫的景毓便梨花带雨地冲了过来:“你终于回来了。”

  那模样,像极了被人始乱终弃的痴情怨妇。

  只是司空的脸瞬间便黑了下来。只因景毓不仅仅是装装样子,他直接扑到了文静身上还伸出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袖,而文静不仅不躲开,还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袖子。

  “静儿!”司空皱着眉不悦地叫了声,提醒文静不要和景毓靠的太近。

  “在下从来不知道,原来烟雨楼的楼主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司空黑着张脸,眼神像是恨不得将景毓给凌迟。

  不过景毓却像是没看见般,仍旧可怜兮兮地看着文静:“静儿,人家想你了,你都不来看人家,人家就自己来了。”

  “你——”司空就差说把你的脏手拿开了,只是多年的教养,他实在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况且也实在太没面子,只能一个劲地给文静递眼色,希望她会意能够将景毓这只花蝴蝶给赶走。

  “静儿……”景毓故作害怕地朝文静身边靠了靠,同时双手抓着文静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我为什么要去看你?不过景楼主要是寂寞了,我想只要你到我的春风院去做头牌,一定会有很多人愿意陪着你,甚至不惜为你一掷千金的。”

  文静轻笑着在景毓耳边说出这句话,接着抽出自己被景毓捏皱了的衣袖,走进大厅找了个位置舒服地坐下。

  文静刚回来正觉口渴打算喝杯茶,谁知不待她动手,景毓已经飘了过来,端起茶一脸娇羞地递到她嘴边:“静儿,渴了吧,来,我喂你。”

  这下司空的脸更黑了,双眼冒火了一般,紧盯着景毓手中的茶杯。

  文静倒是不在意景毓的服侍,就着茶杯喝了口茶,接着看着景毓,视线转冷,语气也严肃起来:“我时间不多,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静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人家就是想你了嘛?”景毓再次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来。

  文静不悦地眯起眼睛,冷声警告道:“再不说,我可就让人送客了。”

  “不要!”景毓急忙拉住了文静,像是生怕被人赶出去,接着说道,“是这样的,你不是派人来让我调查藏锋最近的动向吗?这些我早就在注意了,正好最近烟雨楼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来京城帮你嘛,正好又听手下汇报说你派人来让查藏锋的动向,我就直接过来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跟司空说?”

  “他?他那么凶,再说,我跟他又不熟,干嘛要跟他说。”景毓厌恶地撇撇嘴,察觉到司空射来的不满视线,干脆撇过头不看他。

  文静听着景毓这昧着良心的话,倒没有觉得不悦,反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此时的景毓实在是像极了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让她生不出气来,反倒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十分可爱。

  不过这些自然不能表现在脸上,更不能说出来,文静笑了笑,又故作无情地说道:“哦?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很熟?似乎,我们认识才没有多久吧?倒是司空,当初我让他去帮你,你们可是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要是按你的逻辑,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就这样想我,那你和司空……”

  “他一个臭男人,怎么可以和你比嘛?静儿,你说,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你看我,”景毓慌忙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满怀期待地看向文静,“你看我,又没有觉得,有没有觉得我比以前更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了?”

  文静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低下头凑到景毓耳边,低声警告:“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头发剃光了,然后毁了你这张脸将你扔出去。”

  “啊,不要!”景毓果然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脸,接着再次朝文静邀功道,“对了静儿,我听说你最近准备救出你娘,所以特意找来了宰相府的的布置图。”

  说着,景毓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打开来,上面果然画着宰相府的布置。

  文静毕竟曾经多次进出过宰相府,虽然不能了解所有的建筑布置,但大致也能记住一些,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加上她也相信,景毓没有理由会害她:“不愧是烟雨楼,果然有一套。”

  “当然了,静儿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娘就是我的娘,我当然要更加尽心尽力了。”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静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那宰相府我都没进去过,我其实对那里一直都很好奇的,听说那里的守卫比皇宫还要森严,是不是真的?”

  “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去做。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要是还想要你的小命,就给我离那里远远的。”

  文静寒声警告,景毓听闻却甜蜜地笑了起来,一脸娇羞地说道:“静儿,就知道你关心我。”

  这次文静没有再和景毓玩闹,而是直接朝外吩咐道:“来人,带他去客房休息。”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白衣人推门而入,朝着景毓做了个请的姿势,便不甚客气地带着他出去了。

  景毓也出奇地合作,只是在出门时还不忘回过头来冲着文静喊了句:“静儿,你也早点休息,不然我会担心的。”

  话音未落,景毓整个人已经被人给拖走了。

  屋里只剩下司空和文静二人,司空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还记着之前文静和景毓二人相处的情景,想要提醒文静不要和他靠得太近,怎奈文静心里根本不在意这事,而是记挂着救人的事情,司空这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咽回肚子里。

  “宰相府守卫森严,烟雨楼就算再厉害,又怎会有宰相府的布置图纸,我怕这里面会有诈。”司空说出自己的担心,虽然会这样想还有着景毓的原因在里面。

  文静却不认同:“不会,景毓这人虽然偶尔不正经,但绝对不是傻子,得罪我有什么下场他不会不知道,更何况,梁正南现在的处境他怕是比你我清楚,我不认为他会和梁正南联手。”

  “静儿,你未免也太相信他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

  “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我只是有一种直觉,景毓不会害我。”

  “静儿,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靠常理太推断的,直觉就更加不准了,不过对这人我始终不太放心,这次我们还是留一手的好。”

  “大哥放心,我虽然相信他,可也没到百分之百的地步,这图纸你给我爹送去,到时候你们一同商议怎么救人吧,明天我就看看,这景毓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他是真心想要同我们合作,还是别有用心。”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司空这才笑了,拍了拍文静的肩膀,“那我就先出去了。”

  一夜无事,天一亮,文静便起来在林子里练剑,这是她的习惯,一直没有变过,也从无人敢打扰,只是现在景毓来了,文静才没练多久,景毓便来了,站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直到文静练剑结束,景毓才猛烈地拍着掌狗腿地跑过来,先是递给文静一块干净的汗巾,口中说着:“静儿,来,擦擦汗。”

  接着待文静莫名其妙地擦完脸上的汗后又殷勤地奉上一杯香茶:“口渴了吧,静儿,来,喝茶。”

  景毓毕竟不是司空,和文静还没熟到那样的地步,若是司空这么做,文静并不会多意外,反而会觉得甜蜜,而换作是景毓,文静便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景毓像是没发现文静的别扭,伺候着她喝了茶,又找来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如今已经到了深秋,天气渐凉,尤其是早上,文静又刚刚出了一身汗,更容易着凉了。

  只是,文静内力高深,根本不会畏惧这点寒冷,所以这披风,也不过时可有可无,毕竟她是武艺高强的文静,并不是一般人家的娇弱女子。

  但文静还是任由景毓给自己披上披风,又细心地系好带子,一颗心,也渐渐地暖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照顾你啊。”景毓说得理所当然。

  “我才不需要你照顾,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谈照顾别人吧。”文静点了点景毓的前胸警告道,接着推开他,直接走了。

  景毓则是提着茶壶便追了上去,跟在文静身边讨好地说道:“我是看静儿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练剑,都没人过来照顾你,就自告奋勇了嘛。你说你那群手下也太不懂事了,都不知道跟过来伺候,一个个还像木头一样站着。”

  景毓一边说着,一边瞪了眼路上的‘木头’,结果对方却毫无反应,而这时文静已经又走得远了,他只得再次追了上去。

  “静儿,你的轻功真好,我就转了次头,你就已经不见了。”

  “是你太慢了。”文静再次翻了翻白眼,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将这只多话的蝴蝶给撵出去。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景毓也一直不老实,不仅位子要紧靠着文静,吃饭的时候还特别喜欢在文静耳边低语,而且模样还鬼鬼祟祟的。

  “静儿,藏锋的下落我已经查到了,他这次应该是要去西南的周家,听说周家收藏了一颗千年的艳玲草,他很可能就是冲着这颗草去的。”

  文静本不想理他,只是听景毓说到这里,便忍不住接口道:“艳玲草?可是他既然知道,以前怎么不去?为何要等到现在?”

  “他若是知道只怕早就去了,只是周家藏有千年艳玲草的消息也是最近才传出来,据说是周家的一个不肖子孙一次喝花酒喝多了跟人炫耀,说出来的。他应该也是前不久才得了消息,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了。”

  “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我们现在赶过去的话,肯定是不可能在他之前了,不过我们可以趁着他对付完周家正疲惫的时候再打个措手不及,把他的药都给抢过来。”

  “哼,藏锋不是傻子,你要想在他手上抢东西无异于虎口夺食。”

  “我知道,可是为了你,我不怕。静儿,我们今天就动身吧,不然就晚了。”

  “今天?”

  “对啊,最好是现在就动身,我连车架都准备好了,我们快走吧。”

  “我没兴趣,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好了。”文静匆匆吃完饭,扔下一脸受伤的景毓便离开了饭厅。

  虽然嘴上那样说,她也并非真的不动心,只是如今正在关键时期,按照司空的说法,景毓的动机尚不明确,她在没搞清楚他的动机之前,就不敢轻易相信于他,更别提跟他离开京城。

  不过她也确实十分心动就是了,按照景毓的说法,现在动身去的话正好来得及,可若是晚了,待藏锋将药材运回京城,他们便再无下手的机会。

  而如今他们连梁正南手中的药方都没有,自然也不知道他需要哪些药材,又还差了哪几位,只能被动地监视梁正南以及藏锋的一举一动。

  文静才刚刚来到书房,赤焰便来了,跟着来的还有赤星,只是他一脸别扭,明显一副不愿意见文静的模样。

  二人都背着包袱,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新上任的牛皮糖景毓也跟了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是些茶点。

  “文姑娘,再下是来辞行的。”

  “已经决定好了?”

  “是,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和赤星现在就动身,一定要阻止赤血和关先生。”

  “那你们一切小心,注意安全,不要鲁莽行事。”说话间,文静特意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跟在赤焰身后的赤星。

  “我知道了,你也多加小心,告辞。”赤焰抱了抱拳,离开时多看了景毓一眼,趁着文静不注意用传音入密对景毓说道:“离她远一点!”

  景毓却像是知道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得意地回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赶紧走到文静身边,不厌其烦地对她呼寒问暖,端茶倒水。

  此举又是引来赤焰一记满含杀意的眼神,而赤星更是不屑地唾弃了一番,跟着浑身冒着寒气的赤焰走了。

  为了让赤焰名正言顺,此前文静已经将赤焰寄存在她手里的短匕还给了他,此时,赤焰没走几步,却突然折回,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暖玉,放在文静身前的书案上:“上次的约定在下还没有兑现,你虽然破例把短匕还给了在下,但在下心中实在有愧,所以将这块对在下同样重要的玉佩寄存在姑娘处,待何时实现了那三个承诺,再取回。”

  说完,赤焰也不待文静拒绝,拉着满脸不敢置信的赤星便走。

  远远的,突然传来赤星的惊呼声:“大哥!那玉佩是……呜呜呜……”后面的话似乎被人堵住了,再也听不见,文静回过神来,看着书案上躺着的那枚还残留着赤焰体温的玉佩,大脑再次当机。

  只剩下景毓凉凉地说道:“这人还真是穷死了,一块破玉佩还当宝贝一样的带着,还说什么对他很重要,哼!静儿,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我看他就不是好人,浑身杀气腾腾的,好像谁都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文静嫌恶地看了景毓一眼,后者赶紧递上一杯香茶,狗腿地说道:“静儿,你渴了没,来喝杯香茶润润喉咙。”

  “我让你查的有关仇海和文涛的资料呢?”

  “额……”

  “去取来给我看看。”

  “哦。”景毓泄气似地应了声,一步三回头地朝门外挪去,视线时不时地三国书案上的玉佩,说他不是故意的都觉得牵强。

  待他回来的时候,玉佩早已经不见,景毓也不知道文静将那玉佩收在了哪里,只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文静的脖子看去。

  文静这次不看他,直接朝他伸出手:“东西呢?”

  “在这里。”景毓自是恭恭敬敬地将资料双手奉上,同时不忘问道,“那玉佩……”

  文静直接冲着他笑了笑:“你的烟雨楼不是很厉害吗?你派人去查啊,不过你放心,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玉佩在哪儿。”

  说完,文静将资料重重地放在书案上,开始认真翻看起来。

  景毓见文静看得认真,再不敢出言打扰她,只是眼珠不住地转着,视线将整个屋子都扫了一遍,猜测着可能的地方。

  就这样过去不知道多久,就在文静将资料翻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是有个叫沐云的年轻公子想要见文静一面。

  文静自然猜出沐云会特意来找自己定是有要事,便也不再里会一旁的景毓,便急忙跟了出去。

  沐云并不知道文静住的地方,只是找到了文静曾经说过的一个据点等在那里,文静赶去的时候,便看见他正安静地等着。

  这里极其隐蔽,加上周围都是自己的人马,文静也不怕自己的话被人偷听了去,便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沐云冲着文静浅浅地笑了笑,接着脸色又凝重起来:“天一居士现在住在宰相府上,你们去救人的话应该会很危险。”

  “他?他不是已经隐居了吗?怎么又出来了?而且还投靠了梁正南?”文静不解,而且一想到天一居士她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想要致她于死地的天心,顿觉心烦不已。

  “应该是为了天心,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竟然会受了梁相的蛊惑,还一直昧着良心为他做事,这次天一居士应该也是为了天心才会投靠梁相的,不过以他的为人,我始终不相信他会投靠梁相,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宰相府已经是个铜墙铁壁,若是再有他相助,要想救人就更难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虽然我现在的实力还不是天一居士的对手,但也差不了太多,而且他应该也不会心甘情愿为梁相效力。”

  文静没想到沐云会这样说,直觉便是反对:“你?那怎么行?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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