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23
q：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我喜欢乖的。”我冲着镜头笑笑，“这种问题问过很多次了，”我的答案没变，证明我是专情的人，“嗯。乖的。”
“就这一条吗？”
“就一条。百分百听从我，你做得到吗？”
“是你的话，当然可以。”女主持人情商很高，“所以说，你在感情方面是控制欲比较强的人？”
“…看你怎么理解了。”我靠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细讲是不能播的话题，好在她没继续纠缠，随口打发几句就结束了。
采访结束后，节目组的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顿饭，这场近两个月的真人秀录制工作才彻底收尾。
湛屿缺席，他有别的工作。
后来的节目转播，我送湛屿进医疗室的过程果然受到广泛关注，评论炸锅，我的心态也没好到哪去。
我不知道湛屿会不会看节目，会不会看见我那双无所遁形，藏匿情绪的眼睛。
“零下三度的天气冒汗［下跪］是谁急哭了我不说！”“老婆摔倒第一时间飞出去太帅了吧！！！”“公主抱公主抱公主抱卧槽！！！这肱二头肌wsl！”“麦外敷看起来好苍白，嘴角怎么肿了［狗头］是贯狗咬的吧？”“胡说，明明是我咬的！！！”“姐妹，贯哥曾蝉联3届锦标赛散打冠军。”“别！孩子活得挺好的，人间饭挺好吃的。”
密密麻麻，一闪而过。
我看见高清镜头下湛屿憔悴的脸色，他晕倒前苦撑的神情，他从没尖锐地质问我一句，为什么c他，为什么那样对他。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好像看他痛苦心情会好一点。
像小时候从花坛摔下来，膝盖蹭掉的一层皮。我偏要它好快些，每结一次痂，我都毫不留情地撕毁它。到最后，它依然会愈合，只是再不能完好如初。
会痛啊。
我们乐此不疲地做企图自愈实则作茧自缚的决定。
我看到湛屿的采访，剪辑痕迹很重。他大概说了很多与我相悖的话，如果没发生那晚的事，照经济公司炒cp的手段，我们应该提前透个口风给对方。
“听说你们私下不睦已久？”
“我们…私交不错，我曾公开表示过很欣赏贯彻先生，所以关于网络上的舆论，请大家不要相信。”
他始终笑着，腿伤应该恢复得不错。被问到第二个问题时，他侃侃而谈，并没漏掉我，“贯先生啊，他一直给我很酷的感觉。他是玩乐队的嘛，身上有种自由洒脱的气质，嗯……最开始就被这个所吸引。后来？后来啊，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心思细，厨艺比我要好，而且很会照顾人。”
“啊……可是大家给出的反馈都是他很冷漠？”
“人的性格没法从一个角度剖析吧。”湛屿温和地说：“我只是提出我的观点，你可以持质疑态度。”
“知道cp粉吗？如何回应？”
“当然知道啦。”他想起什么露出欣慰的笑，“我前几天收到一位粉丝的私信。她写了很长一段话给我，先是祝我感情顺遂，其后又表明还是会继续磕我的cp，她说在她心里，另一个世界的我和贯先生已经在一起了。我觉得她很可爱，而且非常善解人意。”
“你怎么回复的？”
“你当真的也没问题。”
“哈哈哈，湛先生果然很幽默。”
“最后一个问题，透露一下你的理想型。”
“这个嘛…我喜欢高个子，皮肤白，性情温和的人，可以有很多爱好，而且跟我有共同语言。脾气偶尔可以不那么好，但我们能互相尊重理解，嗯…独占欲强，会在感情方面付出很多的人。”
“听你的描述，已经不是理想型了，像是具体到某一个人。”
导演不耐烦地插话进来，暧昧地调侃，“你说呢，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人家女朋友的条件都摆那儿了。”
女主持人不好意思地掩嘴笑，“哦，抱歉，您说的肯定是钟小姐了，这题应该跳过的。”
湛屿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没关系，不用太计较。”
我阖上电脑，坐在沙发上吸了根烟，起身拿上外套和车钥匙，去了aviva。
刚跨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跟以往的烈相比，这次的酒带着淡淡恬静的檀香，我朝吧台走去，看见一位陌生的调酒师。
“老板让我为您准备的。”他托着杯底，神色漫不经心。
我接过后，他没多余的一句话，转头去忙自己的事。嗯…长相清冷，身高，貌似跟我差不多？一身禁欲高矜的气质。
我敲了下吧台，他转过身，“有事？”
我盯着灯光下他唇边的一颗痣，开门见山，“陪我一晚？价格你开。”
他沉默了一下，“抱歉，我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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