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章 胡瑕婚礼
早上八点,礼炮炸响,在第一响响过后,胡瑕和她伴侣携手开始上山,通往山顶的台阶铺着红地毯,两边是绣球花,被藤蔓串起来,微风来袭,阵阵花香。
绣球花的排列是从红色起,山顶的位置是绿绣球,全然按照胡瑕的喜恶排列,把最喜欢的放在最上面,能让她更有动力走上去。
胡瑕曾放出话来,婚礼当天她若是没有走到山顶,或者只有她走上了山顶,这场婚礼便作废。
山脚到山顶,近万的台阶,一鼓作气也上不去,殷绪之前曾试了试,到山腰就不行了。
台阶被分成了二十份,每一份的起点都有一面小旗帜,胡瑕每经过一面小旗帜,礼炮就会响一声。
大家盯着胡瑕和她伴侣携手一步一步走上来,阳光越来越热,人们光是站着就已经觉得有了热意。
现场除了礼炮很久响一声外再无声响,静谧得仿佛不像婚礼。
当礼炮第三响响起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各种鸟儿,它们在胡瑕身边盘旋着,却又不敢靠近,一声一声清脆的鸟鸣像是祝福,编织出幸福乐章。
礼炮第七响后,鸟儿们忽然散去,只剩下一些羽毛鲜艳的鸟儿站在藤蔓上歌唱,明明声音不同,却不显杂乱。
礼炮第十一响,众鸟归来,它们衔着新鲜的花瓣,在胡瑕上空松口,各色花瓣飘飘洒洒飘下来,梦幻无比。
这些鸟儿如此循环往复,直到礼炮响过第二十响。
众鸟散去,重归静谧,如果站得近得人一定能发现,胡瑕的鬓角全然被汗水打湿,她的每一步,身子都会抖一下,脚步不如之前坚定,只有眼神,一如既往。
她认知里的婚姻,是充满苦难却依旧甘之如饴的存在,她既然有了建立婚姻关系的想法,就要有受尽磨难的决心。同时,牵手之人也要有一起走下去、相互扶持的决心,大难临头各自飞,就是背叛,她不许。
他说他可以做到,她遍信他一回,给自己一个机会。
礼炮第二十一响,他们站在山顶,她拿过最上面的一束绿色绣球花,在花瓣上印上她的唇印。
她不知道绣球的花语,也不愿去给喜欢找个原因,但只有看见蓝色、绿色的绣球花,才会觉得世界还稍微值得留恋一下。
胡瑕吹向了她脖子上的形状如一截枯木的哨子,一时间,黑压压的鸟类从附近山头上飞起,遮天蔽日,犹如末日。
“我,胡瑕,今天在此宣誓:忠于本心、忠于伴侣、忠于婚姻。”
胡瑕说完将绣球花抛了出去,被藤蔓束在一起的绣球花在空中散开,一阵风吹来,将它们吹向看热闹的众人。
花球抛了出来,意味着婚礼圆满结束了,接下来只剩下了流水宴和晚上的烟花宴。
胡瑕和她伴侣在山顶就地休息,山顶本来也有不少建筑,更是提前准备好了很多东西,下午主人公就不会出现了,毕竟胡瑕觉得自己快累死了,死活不肯动一下。
胡瑜给她送来不少补药,让她快速恢复体力,来应对晚上的洞房花烛。
流水宴上大家开心谈论着胡瑕和她伴侣的事情,殷绪才知道胡瑕的伴侣原来姓白。
殷绪下意识想起白灵,不知道他们是亲人,还是巧合。
不过今天依旧是没有看见白灵的一天就是了。
之前就感慨西南部美食奇葩,在流水宴上殷绪再一次见识到了,真的是什么食材都有,吓得殷绪立马拉着乔岳跑开了。
她还是老老实实吃常见的食物吧,那些不是她这样接受能力一般的人能够享用的。
流水宴从山上摆到山下,有点自助餐的感觉,殷绪俩人就到处走走,遇见熟人聊上两句,倒还是蛮开心的。
只顾着吃喝玩乐看热闹的殷绪全然不知道在她听八卦的时候,有的人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比如胡瑜、比如华苗。
累了就回去休息,等到晚上天暗下来才出来溜达。
虽然殷绪对烟花没什么兴趣,不过毕竟是有对象的人了,必要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烟花在山顶放,殷绪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大部队往山顶挪动,在征询了乔岳的意见下,殷绪毅然决定不上去了。
反正在山下也能看见。
嘣嘣地声音中,烟花蹿上夜空,在星星的注视下,炸开,化为星星点点洒落下来。
很多人在烟花下接吻,气息紊乱的殷绪勾着乔岳的脖子问:“以后我们去看极光好不好?极光比烟花漂亮。”
“好,一起去。”
极光在极北之地,末世前去的话还蛮容易的,末世后道路不通,去的话肯定得从长计议。
乔岳思考去看极光的可能性。
烟花没持续多长时间,不过彻底点燃了大家的氛围,篝火舞会,民族歌舞,他们一向擅长这些,一直到半夜人才散开。
殷绪跟着凑了会热闹,困了就回去睡觉了。
毕竟习惯了早睡早起嘛。
天气越来越凉了起来,除了做任务殷绪更不爱出门了。
蘑蘑也回归山林了,出了“月子”后小兔子们吃得越来越多,拉得也越多,喜爱被现实消磨地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蘑蘑在她脚边蹭了蹭,带着一帮半大兔子跑出门去,没再回来。
殷绪才知道那是告别,想着再也见不到蘑蘑了还怪难过的。
然后她坐在蘑蘑之前待的小园子前画了张画,画没画完,先看见了一只小兔子冒了脑袋,殷绪盯着它从蘑蘑之前挖得地洞里跳出来,看了看周围,怡然自得地吃了起来,丝毫没意识到它妈妈和兄弟姐妹都不在了。
殷绪喊了声乔岳。
“怎么办?送回去?但我们也不知道蘑蘑带着小兔子们去哪里了,没有兔妈妈带着,它活不了的吧。”
蛇、鹰、狼、豹等食肉动物都是兔子的天敌,更何况现在还多了变异植物,若不是兔子强大的繁殖能力,或许就此绝种了也不是没可能。
没人调查至今为止消失绝种了多少动植物,不过想来,定然有很多生物后人都看不到了。
“那就养着。”乔岳看了看,留下来的是黑耳朵的那只花兔,也是所有小兔子中最笨拙最内向的,其它小兔子从小就知道抢着吃奶的时候它排不上号;其它小兔子都跟着兔妈妈撒欢的时候,它在洞里探脑袋不敢出来;现在其他小兔子都和兔妈妈走了,它后知后觉敢出来吃草了。
“养着吧,还能怎么地。”殷绪叹了口气,有种老母亲的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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