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竹筒又见竹筒
h2>染黎这时却也懒的瞧他了,抬步往房门走去,过他身侧时,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干,本王妃不会亏待了你!”
南宫少这会儿哪里还敢拒绝,点头如捣蒜。..心中却想:“老不怕你,但怕惹麻烦,嘿嘿,就先应下来,一会儿那白痴还能耐我何!”
他目中一闪而过的精滑,染黎自没有错过,她回头笑望床榻。刘旭也对她扬起一个淡淡地笑容,目中有另人安心的神色。
“爱妃,本王心中有数。你且去军营忙去,本王自不会亏了自个儿!”
这刘旭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比起南宫少的精怪,他似乎更阴险一些。这两人的智力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就南宫少那点脑,压根不是刘旭的对手。
想是如此,染黎便放心的拉开房门走出去。
木质走廊上,空无一人。
这时,走廊下的内院,却起了争执声。染黎想起了客栈老板娘凤来仪,心里隐隐有了些担忧。战争爆发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该怎么办?还有她的那个前夫......
低头往内院望去,恰见凤来仪和她的前夫正起争执。几名小二都围在两人身边劝说,有几人身上已经背了包袱,想来是逃亡在即。
“逃命要紧,跟我走吧!”男人紧紧抓着凤来仪的胳膊,似乎是真心想带她走,只是他的面色,却依旧有些冷。
凤来仪似笑非笑地别了他一眼,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是挣脱不开。“放手,我凤来仪的命,早在孩儿去了之后,就没了。如今不过是行尸走肉,逃与不逃都无所谓。”
男人看着她,沉默,抓着她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放松。
围在他们身侧的几名伙计,看着凤来仪紧张的劝道:“老板娘,您就听他一句,逃吧!若您不想跟他走,就跟我们,我们带您一起逃!”
另一人说道:“老板娘,当初我们没饭吃的时候,是您给了一口热食。我们虽在这里上工,您却将我们当做家人对待。如今大难临头,您若不逃,我们也便不逃了。要死便一起死吧!”
凤来仪听了伙计们的话,顿时湿了眼,冷冷瞪了前夫一眼,嘲讽道:“你还是快些回去送走你老娘吧!我凤来仪就是要逃,也不会跟你一起。”
男人静静望了她一瞬,神色黯然,竟真放了手转身往外走。
他身后,凤来仪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落下了眼泪。
染黎看着这些人,心中涩然。
叹了口气,倚在走廊栏杆上,对着楼下说道:“不用逃了!昌城不会破!”
话落,楼下众人都抬头望她。
此时,她面上的面具已经摘除,落了疤的额间也没有贴花细。她傲然地靠在栏杆上,面色为平淡。
凤来仪抬眼望着染黎,恍然间愣了神,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她静静看了许久,嘴里忍不住喊出了个名字。“莫轻柔!”
听到莫轻柔字,染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挑了挑,望向凤来仪的目光略带了深思。对于母亲的消息,她是半分也不想错过,可她正想询问,北城那边,就擂起了轰隆隆的战鼓。
心下一沉,她立刻飞身下楼往马厩奔去。
时间紧迫,她现在必须先保住昌城。
但跑了一半,她便想起,此时南城门必然拥堵,性,放弃了打马出城的想法。运起轻功,一踩着屋檐,飞檐走壁朝城南赶去。
南宫少靠在窗口上,挑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抽了抽嘴角。暗道:“这速和姿势,一看就是高手,好在没跟她打,不然,得被*死!”
随后,他转身偷偷斜了眼内室床榻,却见刘旭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南宫少心头一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个事情。
这人,刚刚跟染黎的对话很顺溜啊!咋一看,跟白痴是一点不搭边。这越想,心里就越忐忑。
刘旭见他一脸纠结,想也知道他脑里装了些什么货色。于是,他干脆开了口:“别傻站着了,快给本王泡杯茶来。”
顶着心里的疑惑,南宫少走到八仙桌前到了杯茶水,但不是给刘旭的。他端起茶杯,一口就喝了。
见他这样,刘旭也没生气,只淡淡瞅着他。
“你如今,知道了大庆最大的秘密,你觉地你的结局会如何?”
南宫少一愣,这心里凉了半截,回头问:“你真不是傻?”
刘旭微微勾起嘴角,目中升起丝丝邪气。“你认为呢!”
“嘶!”南宫少终于知道,今儿,他摊上大事了。全天下都知道,安王刘旭是个白痴,这是大庆最大的笑话。可现下,这个笑话,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好笑。
端着茶盏,提着茶壶,南宫少慢慢走进内室。木屐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很响,吵的刘旭微微皱了眉。但他只静静看着南宫少,目中有好奇和淡淡地审视。
染黎给他留下的人,自然是值得信任的。可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白种人,让他怎么也信任不起来。暗暗琢磨着,是不是染黎为了脱身随意拉了个人就塞给他了。
不过,染黎和他到底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若有不妥,她也落不着好处。如此想来,这南宫少却是当真可以信赖的?
就在刘旭思量这些的时候,南宫少已经提着茶壶走到了内室床前。
床边的茶几上有一只空茶盏,他提着茶壶走过去给它斟满了,便把茶壶也撂在茶几上。目光闪烁地问刘旭。“王爷,一会儿,小的若是逃了,你会怎么办?”
刘旭斜了眼茶几上的茶盏,面上笑意不改,语气淡淡的问。
“你走进内室时,是不是闻到了一股茉莉香?”
南宫少动了动鼻,轻轻嗅了嗅。“是有这味道,不过,这茶壶里不正泡的茉莉么?这茶香比较浓郁,满室生香也不奇怪!”
刘旭看着他摇了摇头。“茶是茉莉花茶,但香,却是本王刚下的香毒。”
南宫少闻言一怔,望着刘旭的目光冷了一瞬,随即又谄媚道:“王爷,您说笑的吧!好端端的您下什么香毒啊!”
刘旭对他露齿一笑,笑靥十分灿烂。“本王有伤在身,甚是不便,你懂得!”
南宫少额头青筋暴跳,静静地盯了他一刻钟。期间,他内息运了个小周天,发现内力并未受影响,只是胸口处一阵阵如针刺般的疼。
心知,安王没有骗他,他真中毒了。
叹了口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儿他若不贪财,自不会招惹上安王妃,也不会就此载在安王手里。
虽然心里难免不忿,但有什么能比命值钱?
于是,舔着脸,如一头听话的小狗一般,蹲坐在刘旭床前谄笑问。
“王爷会给小的解药么?”
刘旭挑了挑眉,笑意更浓。“那就看你斥候地周不周到了!”
不管刘旭和南宫少在凤来客栈里是怎么个情景,那边南城外。
染黎一冲进骠骑营,直往主帐而去。
主帐里,那个傀儡小兵已经醒了,此时正在菊儿的指示下习如何做个可以以假乱真的白痴安王。
菊儿见染黎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进来,面色一变,挑眼往她身后望了望。“王爷呢?”
染黎没好气地别了她一眼,笑骂:“也不知道是谁的丫头,整日里惦记着男主做什么,难道,想做了安王府里的姨娘!”
染黎本也就是开个玩笑,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菊儿当即就吓白了脸,把脸上的易容全撕了,跪在地上磕了头。“王妃,奴婢哪里敢有那心思,奴婢就是担忧您和王爷夫妻不和,就此留下祸根!”
见菊儿当了真,染黎只觉地心肝疼。菊儿的心思,她哪里还会不明白,这本就是跟她开个玩笑吧!哪知道这丫头怎么不经吓。
“起来起来!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儿!”
菊儿却不肯了,跪在地上撅着嘴儿不赞同地瞪着染黎。“王妃,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以后还是别开了!”
染黎点点头。“快去把任海和水中月找来。”
菊儿一听是正事,立马从地上蹦起来,转身往帐外去了。
菊儿一走,这主帐里,便只剩下了染黎和那名假扮刘旭的小兵。这小兵已经被菊儿下了药,此时命数皆掌握在菊儿手里,对她言听计从。
因为染黎的存在,端坐在木桩上的假刘旭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豆大的汗粒一颗颗的滑下脸颊,拳头紧紧握着,仿佛坐着是件辛苦的事儿!
见他这样,染黎不由叹了口气,就这样哪里能瞒的过水中月和任海二人。性走到他身后,一掌劈下。然后,那可怜的小兵两眼一翻晕了!
待染黎将人拖进被褥里盖上,那边水中月和任海也到了帐外!
让那二人进来后,染黎单刀直入地问道:“装黑油的竹筒,可还剩一些?”
水中月和任海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诡异。按当初染黎扇任逍的那一巴掌来看,她是不喜欢这类杀伤力超前的手段的,怎么她今日又问起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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