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楼梯间的女上司

　　

　　欢欢看了方格半天，然后才低下头说：“嗯，我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哭----”

　　晕，说了跟没说一样，方格苦笑了一下，问：“昨晚没睡？”

　　“睡了，只是醒得早，哥一会还要去上班吧？”欢欢凄凄哀哀地抬头看着方格，似乎不想让方格离开。

　　“嗯，要上班，我一会出去买早点回来，你躺一会。”方格说。

　　“早点我来做吧。”欢欢说着想爬起来。

　　“不要，这几天都不要做饭了，好好休息，嗯，我先下去。”方格说完，不由分说，快步走出了欢欢的房间，然后带着奥巴马和希拉里就下了楼。

　　方格在小区花园遛了一会奥巴马和希拉里，到花园后，奥巴马和希拉里就跟别的狗打成一团，玩得很高兴，方格乐得一个人坐在一个凉亭的木凳上坐下来休息。

　　别看奥巴马和希拉里是两只土狗，但这两个畜生很会外交，更会斗争。

　　基本上，他们跟花园里大部分身材高大有实力的狗和一些漂亮可爱的小狗关系都很好。

　　开始的时候，一些性格乖戾身材高大不合群的狗，都有些欺负奥巴马和希拉里，奥巴马和希拉里不得不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等他们跟花园里大多数强势的狗关系都很好之后，奥巴马和希拉里在花园里处处受欺负的局面开始改变，不仅敢欺负他们的狗没有了，而且，他们开始联合盟友欺负那些不合群的。

　　现在，整个花园的局面几乎已经被奥巴马和希拉里掌控。

　　这会。他们到花园之后，开始高傲地昂着头溜达了一会之后，在花园里最大地一个花坛上面坐了下来，开始等着另外一大堆狗围在他们俩的身边转悠。

　　而奥巴马和希拉里在悠闲地东张西望的同时。看着哪个角落的某条狗不舒服，马上带头冲下作势欲咬，或者站在狗主人不远地地方，一群狗开始狂叫，直到那狗吓得发抖且低头避开才罢休。

　　发展盟友，团结最强的大部分，打击另外一小部分。这种畜生的适者生存的斗争生存原则倒是很直接。很有效，但方格还是看到了不和谐的汹涌暗流，因为方格看到几个被排挤的身材高大的狗。很不服气地在花园地一角看着位于中心的奥巴马和希拉里，似乎随时都在等待机会反扑。

　　而在小区花园的另外一端，还有一些狗只是悠闲自在地自顾自在狗主人身边呆着，并不理会花园里其他狗地争斗，只是偶尔会警惕地看着他们，以免伤及自身。

　　“世界并不太平啊！”方格看着花园里的景象突然笑了起来，花园里的图景让方格感觉温馨而美好，他很久没有这样心情愉快地在小区花园里遛狗了。

　　花园里，狗的主人们愉快地散步。然后因为狗的争斗和摩擦而不得不出面解决问题的时候，狗的主人们开始交谈起来，开始话题都围绕着狗展开，然后，就开始东扯西拉漫无边际地聊着----

　　坐在凉亭里的方格，看着眼前的一切，笑得很开心。很灿烂，因为，他突然发现，现实生活如此生动，这样地早晨很美好。

　　生命是一个无法回头的旅程，我们没有理由徘徊不前。想着想着，方格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看着眼前的景象，方格傻笑了一会。可在某一个瞬间。昨晚的惊险突然就在方格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昨晚的一切太像幻觉----想起郑媚的时候，方格脸上地笑容开始慢慢消失。他已经对幻觉产生了痛恨，他突然觉得，把幻觉还原为现实的可触摸的生活，是一种责任。

　　方格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窗户，想着欢欢在房间里穿着洁白的睡裙等着自己，心里竟然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与迷茫交织的巨大暖流。

　　他突然觉得忽视现实生活，沉湎于幻想，是一种无耻的罪过，他感觉很惭愧。

　　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我们没有理由看不见，更没有理由让别人操纵自己地生活。

　　方格抽着烟，看着眼前地狗世界欢乐图，看着看着又开始笑了起来，然后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坚定而平和，他慢慢站了起来，把烟熄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开始喊奥巴马和希拉里跟着自己去买早点。

　　早点买回来，方格坚持让欢欢躺在床上吃完早点，然后自己坐在窗台上逗了一会麻生，等到时间了，才慢悠悠去上班。

　　到了报业大厦，方格抬头看着那几个金光闪闪地大字，眯着眼打量了好一会，仿佛是头一回才看见这行字一样。

　　看了一会，他突然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还揉了自己几下。

　　方格转头一看，是蒋晓云。

　　“今天精神头不错啊？碰到什么高兴的事啦？”蒋晓云看着精神也不错，盯着方格的眼睛进攻性很强。

　　“哦，刚在上班的路上捡到200块钱，正好一天的工资，今天不用工作了。”方格说。

　　“----我发现个问题，发现你还真没上进心，嗯，人还这么多啊？嘿嘿。”蒋晓云一边跟方格说笑，一边和方格一起往报业大厦大厅走，走到电梯的时候，蒋晓云看到电梯门口的一大堆人，看了方格一眼，竟然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方格马上觉得头有点大了，只好也陪着蒋晓云嘿嘿笑着，不知道一会能发生什么情形，至少，尴尬是免不了的，方格现在就觉得很尴尬。

　　“我们走楼梯吧。人太多了。”蒋晓云突然提议。

　　“好。”方格马上表示赞同，抬脚就往楼梯走，生怕蒋晓云反悔。

　　蒋晓云很快走在了方格旁边，然后两个人并排蹬着楼梯上楼。蒋晓云上楼的时候很快，没走几步就赶在了方格的前面。

　　有些费力地走在楼梯上，蒋晓云的身材反而更加婀娜多姿地显露出来。富有弹性地腰仿佛弹簧一般，让蒋晓云的胸前不断的晃着，丰满圆润的屁股，不断在方格地眼前沉浮着，股沟清晰地像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方格。

　　上楼梯的时候。蒋晓云还不时转头朝后面的方格妩媚地笑一下。

　　方格马上就觉得走楼梯还不如坐电梯，楼梯平时基本没人走，尤其是三楼之上。更是显得空旷而静寂。

　　现在这些人懒得出奇，就算上二楼，他们也要坐电梯。

　　“在想什么呀？”上了三楼的楼梯之后，蒋晓云突然对着方格暧昧一笑，问。

　　“哦，没想什么。”方格一脸尴尬地嘿嘿笑了一声。“一看你就在瞎琢磨，小弟弟，别胡思乱想呀。”蒋晓云的脚步慢了下来。

　　“操，我的小弟弟还能胡思乱想什么？”方格脱口而出。

　　“看看。说你胡思乱想了吧，你不是我地小弟弟啊，你竟然想到那里去了，你说你这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才发现你这心里还真是一点都不正经。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蒋晓云走到4楼的平台上时，突然停下来，靠着楼梯扶手。转身面对着方格问。

　　方格也不得不停下来，赶紧往楼梯下面看了看，看看是不是有人上来，然后尴尬地看着蒋晓云，说：“还能想什么啊？”

　　方格一说完，马上就觉得自己说话被蒋晓云带得也越来越暧昧了，这么说好像是在承认自己在想上次和蒋晓云在电梯里暧昧地情景。

　　上次在电梯里的情景两人虽然谁也没挑明说，但不挑明比挑明更加要命，这种暧昧。有时候就像哮喘。越是咳嗽不出来，越是难受得要死。

　　方格现在就像得了哮喘似的。在蒋晓云的注视下，脸憋得通红。

　　“脸怎么红了？”蒋晓云干脆操着手，悠闲地盯着方格的裤裆笑。

　　“妈的，我怎么像个纯情少男似的，见个女人还脸红----”方格如同被人在胸口敲了一拳，终于咳嗽了出来，这一咳嗽，反倒化解了方格的尴尬，方格用手套着嘴咳嗽了两声，稍微平静一点后说：“感冒----咳咳，昨晚有点着凉了。”

　　“是那里感冒了吧？”蒋晓云还是盯着方格的裤裆，说着，突然伸出手在方格地裤裆里轻轻摸了起来，一边摸，还一边娇滴滴地说：“唉，年轻小伙子就是喜欢瞎想，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指昨天晚上你和莫部长的谈话，你也不用想太多，咱们慢慢想点办法，说不定会有转机的，是不是呀？”蒋晓云的眼睛盯着方格的裤裆说。

　　“咚咚咚！”下面的楼梯上似乎有脚步声传了上来，方格赶紧转头往楼下张望着，然后，方格发现蒋晓云也往楼下警惕地看着一眼，但她却很快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笑着等方格的回答，手还在方格地下面轻轻抓挠着。

　　方格突然笑了笑，伸出手，在蒋晓云的屁股上摸了一下，然后方格一使劲把蒋晓云往楼梯上推一把说：“走吧！”

　　在方格摸了一下蒋晓云的屁股之后，刚才让方格压力很大的尴尬气氛一下子就没有了，蒋晓云虽然笑得还是很暧昧，但已经乖乖地开始往楼梯上走。

　　这是一种奇妙的心里平衡，也是给暧昧的双方打开了一条能闻到互相的气息的通道，暧昧必须得有回应，就像哮喘病人在憋了很久之后，必须咳嗽出来，不然，就会憋死。

　　“你说怎么样才能有转机？你以为他们会让我做什么主任？”把蒋晓云推上楼梯之后，方格马上问道。

　　方格的话音刚落，蒋晓云突然又停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方格，把方格吓了一跳。以为她又想干点什么。

　　“小弟弟，我非常严肃地跟你说，这次对你是一次机会，不要错过。昨晚地谈话你是幼稚了点，但我有一个直觉，对了，女人地直觉一般都比较准，我觉得这事有门，而且，我还给你透个底。报社的这次人事变动，还真不是走形式，你应该明白。今年地大气候真的不同，国家推动的文化改革势在必行，报社如果不用有能力的人，就会自取灭亡，我觉得你是聪明人，应该嗅到时机地气味，这样的机会，一个人一生并不多，除非你真的像像以前那样混下去。不过我觉得你不像一辈子庸庸碌碌的人。”

　　蒋晓云的这番话说得很严肃，一下子把方格搞得楞在了哪里，半天没做声。

　　“怎么不说话了？你前晚是不是来例假碰到每个月的那么几天了？”蒋晓云追问。

　　“不是碰到每个月的那么几天，是碰到每年地那么一天。”方格笑了笑，神情也慢慢严肃起来，心里突然觉得蒋晓云这个女人其实不挺好。

　　“那还行，看来还有救。对了，斯豪地产的那个采访什么时候开始？”蒋晓云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十分认真地在这个无人地楼梯间跟方格谈起了工作。

　　这女人真行，刚才还在摸你的小弟弟，转眼之间她就能一脸严肃地跟你谈工作，方格现在是在有些佩服这个女人。

　　“采访基本完成了，在等个一两天，如果他们不来找我，我就找上门去给他们狠狠来一下子。”方格淡淡地说。

　　“真的呀？这么快就采访完了？厉害。我说我没看错你嘛！”蒋晓云看着方格的目光又开始水汪汪的了。

　　“行。他们要是找我，我正好往你哪里推。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对了，斯豪的老总孙天豪认识范文斌，还认识李总和钱总，我知道找李总和钱总可能没用，如果他们不找我，找范文斌怎么办？”方格问。

　　“哪就让他们找，找谁也没用，他们吃会吃更多的苦头，走更多的弯路，对了，就算他们直接找你疏通，你也别往我这里一推三六九啊，你还得配合我把这戏码继续演下去呀！”蒋晓云说话底气十分足，倒是让方格颇为意外，就孙天豪这件事情来说，用这种口气说话地报社大概只有三个人可以，那就是社长，总编，和广告部主任，其他谁也不敢这么牛，因为这事只能是他们三个人能拍板，现在的总编和社长已经明确要下岗了，难道蒋晓云这次竞聘的是广告部主任？抑或社长、总编？

　　社长不可能，社长一般不仅需要资历，更需要背后的人脉，即使蒋晓云人脉够了，资历也不行。总编？估计也不可能，总编直接抓采编业务，一般都是直接在业务上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资历和业务都必须够才行。

　　最后可能是广告部主任，蒋晓云交际广泛，经济头脑灵活，编采也熟悉，在中层干部里算是出类拔萃的，广告部主任最有可能。

　　“这次是不是竞聘广告部主任？”方格想了想，问。

　　“唉，我简直是慧眼，你虽然以前不关心报社的人事方面地事情，这脑子真是----算了，咱们先进去吧，回头咱们找机会详细说。”蒋晓云哪手指点了一下方格的额头，看着方格又开始风情万端地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情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

　　方格转头一看，原来7楼到了，他们的办公室就在7楼。

　　方格和蒋晓云一前一后走进社会新闻部的办公室，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范文斌在哪里小声讲电话，方格和蒋晓云互相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各自的办公室。

　　方格刚坐到办公桌上，吴晓玲就伸过头来，神秘兮兮地说：“方哥，公安局找你了吗？”

　　方格笑了一下说：“公安局找我干嘛？”

　　吴晓玲低声说：“就是昨天我给你说的呀，那个杀人案，据说昨晚又死了一个人，也是女人，还挺漂亮，也是胸口有颗痣，我早上上班的时候，听到的消息，真是奇怪，难道现在美女长美人痣都转在胸口长吗？”

　　方格猛然抬头，看了看吴晓玲，然后盯着吴晓玲地胸脯看了一眼，把吴晓玲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自己地胸脯说：“你看我干嘛？我可没长那个。”

　　方格突然嘿嘿笑了两声，也低声说：“那不好说，你最好注意点。”

　　吴晓玲马上脸色一变道：“你说话好可怕，不理你了，啊？范主任！”

　　方格转头一看，范文斌正站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笑眯眯地听着方格和吴晓玲地对话，看吴晓玲转过身，范文斌对方格说：“方格，咱们去小会议室说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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