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卿云

都昌是大魏东河郡的一座重镇。坐落在东河与支流信河交汇处。北边是东河，西边是信河，航运交通自古便十分发达，加之东边有大魏境内发现的最大铁矿山，整个地形易守难攻，所以是大魏最为重要的冶铁之地。每天都有无数铁器源源不断从都昌运往全国。

        这样一个依山傍水的宝地，自然也有一些修真宗门在此，不过门下弟子最多，实力最强的是仙羽宗，因创立宗门的老祖在飞升成仙时留下一根金羽故而改名仙羽宗。

        也是因为仙羽宗老祖飞升成仙之后名声大噪，所以整个都昌乃至整个大魏的百姓都纷纷来此登山拜师。每年的收徒大会都昌都是人山人海。

        都昌城北的铁器市场是整个都昌除农业以外最重要的产业，仙羽宗的收徒大会还有一个月开始，铁器市场也到了每年最忙的时候，无数前来拜师的百姓都来到市场挑选合适自己的兵器和盔甲等铁器，期望拜师考核时可以顺利通过，周墨就是市场里一个铁匠铺老板的儿子。

        周氏铁铺门口有许多前来买兵器的人，门口是一位姑娘在给客人介绍各种兵器的重量，材质，锻造工艺，以及负责铺子里的收银工作，铺子里的人络绎不绝，姑娘脸上的汗水顺着额头流到脸颊，她也不厌其烦擦拭脸上的汗水。明亮的眼睛，洁白的牙齿透过女子的笑容，让人有一种愉快的购物体验。

        铺子后院的工坊里周墨和父亲正在赶工做出客人定制兵器，火热的熔炉和高强度工作让周父有些吃不消，于是停下手里的活准备喝口水休息一会。

        “小墨，你也过来休息一下。”周父喝了一口水拿着杯子递给周墨说道。

        周墨用手肘擦了擦额头的汗接过父亲给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小墨，你是不是也想去仙羽宗拜师。”周父看出了周墨的心思说道。

        “说不想您应该也不会相信吧。”周墨答道，其实周墨心里很早就想和父母说了。虽然他今年只有十六岁，可每当身边的朋友和他聊起仙羽宗时，他也会幻想自己可以登上仙羽宗，成为一名灵器师。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和你母亲的担心。咱们家没有一个修炼之人，那些宗门修士也高傲的很，觉得普通的百姓低人一等，拜师大会考核的难度也不小，而且你只有十六岁，你要去拜师的话你叫你娘怎么放心的下你呢。”周父对周墨说道。

        “您说的我都知道，道理我也明白，我就是想试一试。您就当是给您儿子一个机会，我就是想试一试。”周墨不想轻易放弃，但父亲说的他也没办法反驳。

        “既然你坚持要去，那你就去吧。”

        周父看着儿子坚持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劝阻，而是嘱咐道“只是你娘哪里，你找个时间好好和你娘聊一聊吧。”

        “哪我等会儿就去，您就先去吃饭吧，我把这两把剑打完再去。”说完便开心的走了过去拿起火钳夹出炉子里烧的通红的铁胚锤打了起来。

        “臭小子。”周父这看着周墨的样子也有些忍俊不禁，笑骂了一句，便去房间里把事先准备的饭菜拿了出来，顺便走去前厅叫女儿一起来吃饭。因为周母近日患上了风寒，就没有在铺子里。

        其实周墨在兵器打造方面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而且小时候长相可爱讨人喜欢，所以不仅学会了父亲的手艺，就连周边铁匠的制作工艺基本上也学了个遍，早就是驾轻就熟，像刀，剑，枪，戟。这些战场常见武器可以说是如火纯青。甚至比他父亲打的还要好。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从小在铺子里给父亲帮忙的周墨虽然个子不高，但力气很大，皮肤也是古铜色，加上一身健壮肌肉看起来就像是铜雕一般。

        周父和周姐边吃饭边看着周墨一锤一锤的锻打，心里还是对周墨很满意的，虽然周墨以后可能不会接手铺子，但他把自己一身的手艺都教给了周墨。周墨也学会了。他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至于拜师学艺也就随他去了。

        “滋…”周墨把锤打好的剑胚放在水中淬火拿起来对着父亲说“您过来帮我看看怎么样。”

        “你赶快先过来吃饭。”周姐抢先周父一步对周墨说道。

        周墨从小喜欢和姐姐玩，也听姐姐的话，便去水盆边洗了洗手，和脸上的汗。过去坐下吃了起来。

        周姐周父他们这时也吃完了饭，“爹，您先去前厅招呼一下吧，我回去给母亲做饭。”周姐对周父说道。

        “姐，等我马上吃完我回去给娘做饭。”周墨想吃完饭立刻回去告诉母亲拜师的事。

        “你那手艺就别提了，等你娶妻后做给媳妇吃，看你媳妇怎么说。”

        “咳…咳。”周墨吃饭突然噎了一下，咳了起来。周姐上去对着周墨的背拍了几下，周墨强行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对姐姐说道“我才多大呀，你怎么就想着我娶妻的事情了。”

        周姐捂嘴笑着说道“我的重点是你做饭的手艺，我看是你自己想娶媳妇了吧。”

        周父看着说笑的姐弟一时也是惹得哈哈大笑。

        周墨跟姐姐说话从来都是被调戏的那个，但也回复道，“我的手艺没问题啊，蛋炒饭我做的色香味俱全好吗。”说完便不看他们两个低头吃起了碗里饭。

        周姐也不在打趣弟弟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回家去了。周父也去前厅接待客人，还剩周墨一个人吃饭，不过想着晚上和母亲说自己拜师的事情，周墨美滋滋的一个人吃着饭菜，一点也不觉得孤单。

        吃完饭的周墨去前厅帮着和父亲招待了一会儿客人，想着消一消食再去后面工作。

        “小伙子，这匕首是谁打的？”一个鬓角有一绺白发的青年男子拿着一柄匕首对着周墨问道。

        “就是我打的。”周墨对着拿他打的剑的男子回答道

        看男子没有说话。

        “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目前最好的一柄兵器了，”周墨继续对他解释道。

        看着男子还是没有搭话而是继续拿着匕首看着周墨继续说道“您看的这匕首，刀身长八寸，重二斤四两，加上刀柄长一尺，重是二斤八两，是东边矿山最好的精铁矿石，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打好的，价格呢是二十两银子。”

        听到价格其他几个客人也朝这边走了过来想看一看。毕竟这个价格就足以劝退大部分客人了，大家都比较好奇是什么样兵器。

        周墨也并不是狮子大开口，这匕首光是材料费就要十两银子，加上加工费二十两银子其实不多，如果不是这个价格问题这柄匕首根本轮不到他来买，早就被其他人给买走了。

        “唉，可惜了，轻云不善长使用匕首，不然价格不是问题。”白发男子摇了摇头放下了匕首。

        男子放下匕首后还是不舍，再次拿起问道“小兄弟，不知道你能不能把这柄匕首重新回炉打成一柄剑。”

        “改成剑不太可能吧，”一旁围观的男子说道。

        “是啊，这难度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铁匠都做不到，何况这个毛头小子呢？”周围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讨论说难度如何如何的大。

        白发男子对周围人的话也深以为然。对周墨问道，“不知小兄弟有没有这个把握也可以做到？”

        周父此时也走了过来，对着周墨说道，“小墨，别逞强，当初匕首用了整整一个月你才打完，这次改成长剑难度可想而知。”

        周父说完接着对白发男子说道“这位客官不如您在看看其他兵器如何。”

        “你店其他兵器我都看了，只有这个适合我的师妹，所以还请小兄弟帮我这一个忙。还是那句话价格你随便说”白发男子接着说道。

        “师妹”，周墨脑子一下就想到了仙羽宗，便问道“请问您是哪个宗门的修士？”

        围观的人也期待着看着白发男子。

        男子取出袖中折扇，“啪”的一声展开扇子说道。“我就是一个月后开收徒大会的仙羽宗修士。”

        扇子上挂着一枚金羽正是仙羽宗的内门弟子信物。外门弟子则是白羽。

        周围人看着白发男子也满是崇拜的目光，要知道仙羽宗是整个大魏最好的修真宗门，每年前来拜师的人多不胜数进去宗门的却寥寥无几。并且男子还手持内门弟子的金羽。

        听到回答后，周墨的内心很是欣喜，看着男子手中折扇上的金羽。便对着男子说道“好，这柄剑我可以帮你打，但其中一些细节能不能去内堂聊聊。”

        周围人听到周墨答应，纷纷都吃了一惊。不少人对周墨也产生了赞赏的神色。觉得周墨未来不可限量。

        听到肯定的回答白发男子虽没有吃惊，但也对周墨的能力产生了一些期待。

        两人前后走进内院。周墨开始介绍起了他当初打这匕首的过程。

        白发男子听着也是频频点头称赞周墨的铸造工艺。

        “小兄弟小小年级便有如此精湛的锻造功力，不知道对我仙羽宗有没有兴趣。”白衣男子对周墨产生爱才之心。

        周墨心想，“这不是想睡觉来了枕头，想吃饭来了厨子，想啥来啥了。”不过还是克制的回答道，“有是有，只是听说拜师测试非常困难，我怕我通过不了考核。”

        白衣男子听后说道。“小兄弟的锻造之术已非常人可比，纵使没有通过测试我也有办法帮你留在仙羽宗的。”

        听到这话周墨顿时平静了下来问道，“你说的帮我留下来的意思是。”

        “以你目前的能力，即使你没有通过测验我也能让你进入仙羽宗做一名外门弟子专门负责为内门弟子打造兵器。”男子答道。

        听完后周墨心想，“这不是把我当免费的打铁工人吗？”

        男子见周墨迟疑便继续说道。“但你如果能通过内门弟子测试，修炼内门功法加之你的锻造天赋，将来成为一名灵器师也不是不可能啊。”

        周墨听父亲提起过。所谓灵器师便是可以把自身修炼的灵力注入自身打造的器物之中的人。随着自身修为与锻造之术的提升，兵器也可以相应的得到强化。

        灵器师在修真界的地位十分尊崇，也是所有工匠梦寐以求的。周墨自然也是心向往之。对于这点白发男子也是心知肚明。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放心我肯定会去参加拜师大会的。咱们先聊聊剑的事情吧。”周墨本身对仙羽宗就非常向往的。

        说完又开口问道，“我叫周墨，还不知你怎么称呼。”

        “我叫苏昌。”男子答道。

        苏昌，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听人说起过。周墨一时想不起来，对着苏昌说道。“苏哥，这把剑你具体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我是帮师妹买的，具体要求我去把师妹叫过来和你商量”苏昌说道

        “好，那你先去叫你师妹过来吧。”周墨说道。

        苏昌刚起身就听到外面有个女孩朝着内院走来，边走边说道。

        “苏师兄，外面人说你寻到一个宝贝啊，给我看看呗。”

        周墨没有见到人，听女孩的声音只觉有些俏皮。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站在门口，阳光刚好照在她的身上。

        少女身穿一袭白衣，左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右手拿着一块冰糕。逆着阳光，身后的影子仿佛都有活力四射，风吹过她耳边的头发，飘起的发梢像柳树一般。吹到了周墨身前，嗅起来是一种，如花一样芬芳。

        糖葫芦被她拿在手中打转，嘴里还有一颗刚刚被她咬在嘴里的山楂。

        周墨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突然想起姐姐吃饭时说的话，脸瞬间红了起来。反应过来便转移视线不再看向女孩。

        “卿云，你快过来，我们刚才就在聊给你买的配剑，”苏昌拿起手中的匕首对卿云说道。

        卿云快步走到苏昌身旁，看着苏昌手上的匕首，随手把手中的糖葫芦往上一送，周墨鬼事神差般的接过了卿云手中的糖葫芦，手指不小心碰到卿云的瞬间，像是一道惊雷在脑中闪过，顿时又缩了回来。

        青涩的周墨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周墨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这模样把卿云看的一乐，用拿着糖葫芦的手挡在嘴前笑了出来。

        苏昌看到周墨害羞的样子也是捧腹大笑，笑得周墨更加不知所措的又摸了摸鼻子。还是卿云先反应过来，把手上的糖葫芦直接递到周墨身前对周墨说道，“你想吃吗，给你吃吧。”说完还动了动拿糖葫芦的手。

        周墨看着苏昌笑得模样尴尬的接过卿云的糖葫芦，拿的时候还刻意不再与卿云的都接触到，手在空中还比划了一下，最后用大拇指食指在没接触到轻云手的情况下接过了卿云手中的糖葫芦。

        轻云看到这一幕又捂起嘴巴笑了出来。

        “周墨，你锻造这么厉害，面对女孩子怎么呆呆的？”苏昌对着周墨说道。然后有对着卿云介绍道。“卿云，这是我刚认识的锻造天才一个月后要去参加我们宗门的拜师大会。他叫周墨。”

        随后对着周墨介绍到，“这就是我的师妹，剑就是要为她买的，她叫卿云”

        周墨心想，有qing这个姓的吗？他也不知道是哪个qing也不好细问。

        卿云看着眼珠打转的周墨说道俏皮的说“是公卿的卿我姓卿名云。我的祖上是用自己的官职改的姓。”周墨点了点头，也明白了。

        周墨感觉卿云可以看穿他的心思一样，于是更加不敢看卿云了。

        卿云拿起苏昌手上的匕首仔细看了看，又掂了一下重量。对着苏昌说“师兄，这匕首确实不错，可是我学的是剑法呀。”

        “我刚才正在和周墨商量帮你把匕首改成剑。”

        卿云等了一等，发现周墨还没有说话便对周墨说道。“你能改的好吗？”

        “看你具体想怎么改，有什么要求。比如对外观，重量，剑身强度，剑刃锋度，剑柄材质，造型方面有哪些要求我尽量满足。”周墨回答道。

        卿云一时还没想好，她还没有定制过剑，只逛过市场看到喜欢的才买，现在定制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好自己的配剑该是什么样子。

        “你能给我几个你作为锻造师的意见吗？”卿云对周墨说道。

        看着卿云不是很清楚的样子便对卿云说道，“那我给你画几个我喜欢的剑的款式草图你先选一下，怎么样。”

        “好啊，我什么时候来选。”

        “今天恐怕来不及了，不如你明天之后再来选吧。”

        卿云看着周墨拿糖葫芦的手一下都没有动过，便对周墨说。“你不喜欢吃吗？”卿云用手指了指糖葫芦。

        周墨看了一下糖葫芦把手递了出去，卿云看到也学起了周墨的模样，那糖葫芦的手扭扭捏捏装作要去拿的样子，然后收了回去对周墨说道。“你留着吃吧，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要回来的。”说完把手上的匕首交给了周墨，然后和苏昌说。“师兄，这次记你一功。”说完和苏昌击了一掌。

        击掌过后的苏昌对着周墨说道，“周墨，那你自己先琢磨琢磨，我和师妹就先走了。”

        “好…好的。”周墨答应后，送他们师兄妹出去后和他们一一道别道别，约定了后天下午在来选。

        送他们走后看着手上的糖葫芦，周墨再难以克制自己的想法，拿起糖葫芦吃了一颗。边嚼边在傻乐，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爱，但知道这肯定是喜欢。心里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通过测试，拜师仙羽宗。这一幕被刚回来的姐姐看到。

        “你小子在傻笑什么呢。”姐姐刚回来并不知道苏昌轻云。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说道。

        周墨回过神来说，“姐，我在想铸剑的事情呢。”周墨想把这事给遮过去。

        “你这谎撒的再明显一点，你这从小跟着父亲和街坊学打铁的，什么时候把打铁说成铸剑了。”姐姐当场戳穿了弟弟的谎，“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周墨被问的有一点慌，就打岔跟姐姐问起。“姐，娘今天怎么样，胃口还好吗。身体恢复了吗，你今天做了什么给娘吃”连珠炮一般问了姐姐一连串的问题想要姐姐别在问下去了。

        见弟弟也不想说姐姐也就没有再问了便说道，“娘今天好多了，气色也好多了，胃口也不错，炒了一盘青菜还有蒸了一个蛋羹。娘都吃完了”

        “那就好，我在铺子里都担心死了。”周墨夸张摸着胸口逗的姐姐直发笑。

        “行啦，你就会这一招，你长大了，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再问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姐姐说完便走到房间里看着桌上吃完饭没有洗的碗筷暴跳如雷道。“周墨，你给我过来。”

        周墨听到声音立马想到了碗筷觉得情况不妙便大声的和姐姐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吃完饭之后忘记了。你放着我现在立马就把碗给洗了。”说罢以飞快的速度收拾桌上的碗筷。还给姐姐倒了一杯水，讨好的对姐姐说道，“姐，您喝杯水，消消气，”姐姐也没有再继续发作，拿起杯子坐在凳子上喝了起来，像是要监督周墨洗碗一样。

        周墨转身立马对着水盆里的碗筷要开启了仇恨转移，把姐姐生气的原因都怪在碗筷上。

        洗完以后时间也不早了，周墨也开始工作，因为今天预计要完成工作还没有完成。周墨不是个原意拖沓的人，便又钻进了打铁房里继续和父亲一起完成今天的工作。

        “又被你姐给骂了吧。你要知道你在家庭里的地位仅在我之上，家里两个女人才是一家之主。”周父调侃的说道。

        “这方面我有清晰的认知。不过我很快就去仙羽宗拜师学艺去了您在家里可要承受双倍的火力了。”周墨也有样学样的阴阳怪气周父。

        “哈哈，我在这个家比你时间了长多了，这方面我游刃有余，在你拜师前的最后一个月好好学这把。”周父根本不在意周墨的话。

        父子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调侃说笑中完成了今天的打铁工作。

        从打铁房出来以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父子二人一起进去洗澡间互相搓背清洗背上汗水干了之后在背上结成的盐霜，这应该是二人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了。

        自从周墨学堂启蒙从五岁读书到十二岁之后，便每天重复这样的工作。并不是周家拿不出钱继续供周墨读书，而是周墨不喜欢每天在书院里面，读书，写字，学做文章。他的兴趣不再此处。他喜欢每天在家里学打铁，而今他找到了自己新的兴趣。

        他要去仙羽宗拜师学艺，他想要每天都见到卿云，他知道自己很贪心，也知道可能不会有结果。可卿云不经意间在她心中种下的种子，正慢慢的在他心中悄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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