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特别的胎记
“哎呀,我会经常给你们写信的嘛“姗姗走过去扯住严煜的衣袖摇了摇:”倒是哥哥你,一定不要疏于练功哦,可别等我回来的时候,打不过我哦。“
严煜哼了一声,不再理她。姗姗又跑去扯严旭尧的衣袖,撒娇到:“爹爹,就五年,时间一晃就过了。您要保重身体,等孩儿学成回来,再在您膝前尽孝。“见严旭尧还不理她,她干脆像个小猫一样,腻进他怀里,用软萌软萌的声音一声声唤着:“爹爹,爹爹,爹爹……”
严旭尧终究还是拗不过,只得说:“自己在外面,多注意安全。”
“谢谢爹爹!“姗姗无比雀跃的说。
然后转身去拉严煜,一边拉他出门,一边在他耳边耳语到:“明天我就走了,今晚,我跟你睡……“
严煜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早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姗姗跑了。
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严旭尧长叹了一口气,姗姗这孩子太聪慧,想来即便去了江湖,也只有她诓别人的份,倒是自己的傻儿子,这几年对姗姗太过倚重,恐怕早就对那女娃有了别的心思,只是姗姗是个心大的,又有那样一个显赫的出身,恐怕严煜未必能得偿所愿。这么分开几年,也好……
其实他哪里知道,对姗姗来说,以二十二岁的心智来到这个异世,对着一个10岁的男孩,怎么可能生出那种心思,夸张一点地说,严煜相当于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差着辈儿呢。
严旭尧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踱步出去,不知不觉走到了云顶医圣住着的客房门前。此时天色已晚,他在门口来回踱着步,踌躇着要不要此时前去叨扰……正想着,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阁主,可是有话要与老夫说?“就见云顶医圣慈眉善目地站在打开的大门前看着他问到:“阁主不妨进来,跟老夫喝一杯茶,可好?”
“甚好,甚好,那在下就打扰了……“严旭尧讪笑着走了进去。
待两人一番客套坐定后,严旭尧主动泡起了茶,这毕竟是他的府邸,何况云顶医圣看着就比他年长,哪有让老者给自己沏茶的道理。
片刻之后,就闻到茶香四溢,严旭尧恭敬地倒了一杯茶给云顶医圣,老者拿起茶杯,在鼻前轻摇,赞到:“像是今年的新茶,雨前龙井?“
“正是“。严旭尧微笑作答。两人一时无话,各自品着这一盏茶。严旭尧在心中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倒是云顶医圣先从这水气氤氲里抬起头,望着严旭尧问到:“阁主,可是要问老夫,为何非姗姗不可?“
严旭尧心里暗叹,由衷地说:“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什么都瞒不过您“。
“呵呵“,老者笑了笑,继续说到:“阁主今夜能来找我,看来是真的对姗姗视如己出。”
严旭尧心里咯噔一下,后来又一想,也对,对外,姗姗是他的义女,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仅限于内宅的一些仆从和暗卫知道,莫非消息被走漏出去了,但此刻也只能答道:“姗姗乃我挚友的遗孤,且不说那份托孤之情,这孩子聪慧乖巧,这么多年,我早已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云顶医圣却打断到:“遗孤,我看不是吧……“
“不知先生何出此言?“严旭尧急道。
云顶医圣放下茶杯,盯着严旭尧一字一句地说到:“姗姗并非遗孤,而是当今护国将军的独女,护国公府的孙小姐。“
严旭尧一听,“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却强自镇静道:“先生莫要胡说,护国公府的孙小姐自然在护国公府,岂会在我府上,这话真是荒唐至极,也不知先生是从哪里得来这样的无稽之谈!“
严旭尧此刻心里其实无比慌乱,当时处理得如此干净,又怎么会……他看着云顶医圣,心里暗暗道:如若这老头儿真是来抢姗姗的,就算拼了这听音阁,也断不能让他得逞。
对面的云顶医圣却老神在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长须,笑道:“阁主莫急,不妨安心坐下,听老夫讲个故事。“
严旭尧见老者确实并无恶意,便耐下性子坐了下来,想想自己刚刚也是关心则乱,一时间竟失了方寸。这么想着,他暗暗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心绪,等着对面的老者讲故事。
云顶医圣见严旭尧似乎已定了心神,这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严旭尧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喝完,才道:“老夫至今只收过三个徒弟,都是我机缘偶遇救下的孤儿。而我最喜欢的是我的小徒弟,那女娃天资聪慧,乖巧懂事,还有点古灵精怪,跟姗姗很像。“
看严旭尧一脸困惑,老者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道:“可是女大不中留啊,原本她的两个师兄都对她情根深种,不成想,她却因我一次兴起,跟我去做了临时的军医,竟跟那护国将军肖倾掣一见钟情……“
老者说到这里,言语中尽是懊恼:”我早就听闻护国公对这个唯一健在的儿子无比看重,也早就给他定了亲事,肖倾掣却说要回去退亲,迎娶我徒儿做正妻,还发誓终身不纳妾,我徒儿又苦苦哀求,我也就没有再阻拦……“
许是后续的回忆有太多无奈,老者长叹了一声才继续道:“也是我一时不查,竟不知我徒儿她……她竟还未等肖倾掣回去退婚就跟他珠胎暗结……“老者这时语气已有点气愤:”也算那肖倾掣还算有情义,倒是为了我徒儿和护国公大闹了一场,把前面的亲事退了,也硬是娶了她进门。只是那护国公本就迂腐守旧,经此一闹,必然对我徒儿万般不喜……“
云顶医圣说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又继续无奈到:“我徒儿生产前曾给我书信一封,说自己服下了我配的独门秘药——追情花,此药服用后,能让她日后无论生儿、生女,都会在孩子身上出现一朵三瓣花形状的胎记,她说自己此生已是无望,但求我能护她的孩儿们周全。”
严旭尧这时才想起在姗姗的左臂上确实有一个三瓣花形状的胎记,他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胎记,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内情。
“因她这头胎有难产之兆,我应她所求,看顾她生产,最后竟真有了血崩之象,我好不容易将他们母女保住,并叮嘱她三年之内,不可再有生养。谁知就因为头胎是个女娃,护国公大失所望,连带着肖倾掣也待她冷了几分。偌大的宅院,竟无人精心看顾那个女娃。甚至连她的亲娘都对她鲜少关怀……”。
老者又懊恼道:“若当初我多为她做点什么也不至于如此,只是那时看到我那徒儿才进府半年,就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为肖倾掣多生子嗣,我实在是对她太失望了,不愿在他们府上多待……”
“等我再过几年云游回来,方才得知她果然没有等到三年,就又怀了孩儿,且最终因难产血崩而死,一尸两命”,老者眼里泛出了泪光:“我实在是痛恨肖府那一家人,但毕竟我徒儿曾求我看顾她的孩子。所以我曾偷偷入府去看过当年那个女娃。竟发现护国公府里,那女娃身上的胎记,是人用特制药水腐化皮肉所得,且形状也与追情花所成印记稍有出入……所以我料定那孩子并非我徒儿的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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