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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帝君凤九大婚


  天才微亮,帝君就唤来司命,直接说道:“本君今日要上朝堂,与要事昭告,你随着一道去吧。不过去之前,你先请几个人前来。”如此一一对司命提及。司命心中存疑,帝君许久不见上朝,想必是有大事,不然怎地让我请来这鲜少上朝的尊神?司命不敢延误,一个疾步去各处寻人了。

  凌霄宝殿上,天君夜华正端坐正中听着奏报,忽见殿外墨渊上神驾临,夜华正诧异,这墨渊上神可是鲜少走出昆仑虚的,今日怎的来这凌宵宝殿了?还没等墨渊上神走到跟前,身后又闪现几个身影,定睛一看,折颜白真白奕连狐帝白止都齐齐显现了。这么多上神不约而同上朝,可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气象?莫不是有何异动?夜华摸不着头脑,心下忐忑。余下神仙也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边说难得一次见到那么多上神,一边在猜测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显然,墨渊折颜等人也是一脸茫然,也都只是听了帝君的传唤而来,却也都不知因了何事。

  正猜测间,东华帝君带着司命出现在宝殿入口处。帝君一袭素白朝服,腰间还挂着一个精巧的赤红狐狸尾挂件,不怒自威,面若冠玉,目不斜视,方步走来。众神皆屏气凝神,躬身迎接。待到龙榻跟前,夜华亲身下来迎了迎帝君,然后做了个请帝君入座的姿势道:“帝君,请。”帝君径直走向那方黄花梨阴沉木榻,一个转身,宽大衣袍带起一阵风便施施然落下座来,一腿盘踞一腿撑起,斜靠在榻上,那举手投足莫不奇服旷世,骨象应图。见殿里飘着一副凝重氛围,帝君少有的有些笑意,眼睛里带着淡雅如雾的星光道:“今日,本君有件事要昭告各位。本君不日将迎娶青丘白凤九,众位神仙理应要知晓此事,相关事宜该尽快操办起来,本君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务必隆重谨而慎之。”这话如一声响雷,是炸的众神目瞪口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墨渊折颜白止白奕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不过帝君既开口,便是真的了,也绝无人敢非议。夜华率先恭贺帝君,其他神仙也随着一团喜气,拱手称贺。

  夜华问道:“不知帝君欲以何日迎亲?”帝君回:“十日后,便是二月初六,本君诞辰,便定在那日。虽时日紧张,但大婚仪式不可简单,按上古大婚礼仪,一个都不可省。”帝君说完便先行退朝了,余下其他神仙商议此事如何操办。墨渊折颜白止白奕等随着帝君的步伐就跟上去了。才出凌宵宝殿,不等几位上神开口,帝君便止了步等他们问询。白止问道:“帝君此决定是何时有的?三生石可有无妨?”帝君削薄轻抿的唇微微一动:“无妨,无需担忧。只是本帝君在朝堂上骤然提起,尚未提前与青丘议定,狐帝等是否会怪责本君?”白止哈哈一笑道:“议定不议定,帝君也是娶定了凤九,凤九也是非帝君不嫁的。这是天上地下众望所归的大喜事,本帝没想到居然还等等到这一天呐。”帝君又道:“此事确又些仓促,但本君绝不会简省而办。青丘有任何要求,尽可提出来,本君定当竭力为之。”白奕心里自然是始料未及的,但也着实高兴,只言说随凤九心意,她开心就好。墨渊对帝君赞赏又钦佩,表情里还有许久未见的感动和失落,不知道是不是感怀自己。

  帝君迎娶凤九的消息,半日内,天上人间异族便传遍了。这大婚便由天君和司命星君等操办起来了。按照大婚礼仪,应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等六礼。由于日子就在眼前,因此,这每一礼节便都快马加鞭连连相扣。一边在准备着成婚所需的服饰首饰礼品,一边便在抓紧议定各个礼节人手。天上地下,可谓处处草长莺飞欢天喜地,人人莫不欢欣鼓舞,仿佛都想见证着这场旷世传奇。

  第二日,墨渊便作为媒人领了天宫十八位上仙去往青丘提亲,带的是那只装有铃铛箭头的紫檀木盒,此物虽不算贵重,但与凤九帝君而言,却有着非凡意义,此为一礼纳采。随后,墨渊将写有东华帝君生辰的庚书交由白奕,白奕亦将写有凤九生辰的庚书交给墨渊,灵宝天尊亲为其堪舆算定,写就合婚庚帖。第三日,墨渊便又将此合婚庚帖送交青丘。只见上书:东华紫府少阳君,诞于盘古十八年二月初六;白凤九,诞于盘古三十六万年九月初九。琴瑟在御,永结为好。是为问名、纳吉之礼。

  第五日,帝君亲率墨渊等三百六十位神仙,前往青丘下聘。车水马龙,一路不绝,各珍奇异宝数不胜数。只见下聘礼书上记曰:黄金千百,白银万两,东海夜明珠十颗,锦缎两百匹,上古美玉四盒,玉如意两柄,文房四宝各一套,璎珞珠玉钗环数件,各古画名器等众多……其礼品之多之豪华,前所未见。青丘虽不如天宫那般多礼,但也备足了各项回礼之物。

  前一日,各方马不停蹄,几乎不曾睡,待到二月初九,便是迎娶大日,俱已妥当。才五更天,帝君便领夜华、墨渊等天宫一千八百位众人前去迎亲。只见帐舞蟠龙,帘飞金凤,金银焕彩,珠宝生辉。鼓乐之声响彻云霄,一账帐人马鼎沸,一车车神人仙侣,雉羽宫扇,销金提炉。金凤凰踏歌展屏,百鸟朝凤齐舞,仙鹿引路,丹鹤护后,霞光漫天,日月同辉,星辰点点,正是仙君下凡,琉璃世界,珠宝乾坤。帝君冠袍带履,策马而来。只见他,着镶着金边的蛟龙大红吉服,苍眉星目,如雕刻般的轮廓,身姿如玉树。一袭银发亮如白雪,格外瞩目。他身后,是有八大神仙抬着的紫金绣凤鸾與。一时香烟缭绕,花影缤纷,说不尽这繁华三千,富贵风流。

  青丘合族子民早已迎立两旁,翘首以盼。至狐狸洞前,帝君方打马下来,夜华朗声道:“二月初九,东华帝君迎娶青丘女君白凤九,吉时已到,请女君上轿。”众人目光追随过去,洞口腾起一片仙华,头顶红盖头,一身描金绣凤大红吉服,由白奕牵着款款走来。帝君上前一步,亲牵了凤九的手,朝白奕等青丘长辈躬身侧礼,道:“我东华紫府少阳君,今迎娶青丘白凤九为帝后,日月可鉴,山河共证。”这便算是拜了天地父母,两人又款款交拜,自此,东华帝君和白凤九便是夫妻,从此携手相依,同生共死。语毕,凤舞九天,仙鸟起舞,一时流光幻彩,霞飞上空。随后,凤九便坐往鸾與里了,在青丘子民的欢呼道贺浪潮中,众仙去往了天宫。

  因着大婚喜事,各族首领均被邀请来天宫共赴喜宴,这喜宴说是要进行一天一夜。帝君稍作招呼,便回了太晨宫。太晨宫里,一改往日的素净面貌,处处张灯结彩,鼎焚白檀之香,瓶插凤尾之蕊,佛铃花开遍地,步步生香。凤九玉手芊芊,柔若无骨,微微有些汗湿,脚步微软,因着太过激动之故,几乎是被帝君搀扶着去往寝殿的。寝殿内,红帐软罗,红烛摇曳,寝榻上洒落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凤九坐在罗帐中,羞涩难安。从盖头下偷偷看去,帝君正一步步走向自己,她只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帝君手持金秤杆,缓缓揭开红盖头。只见凤九,眉目含情,面颊飞起两朵红晕,花瓣般的嘴唇娇艳欲滴,额间凤尾花如火般跳跃。她云鬓高耸挽青丝,戴着凤冠霞披红颜新妆,笑语嫣然。帝君见过很多次凤九的样子,每一次都觉新奇惊艳;在凡间也见过她着红衣的样子,却都不如此刻摄人魂魄。端上两盏酒,两人合卺同饮,是以“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所以合体”。帝君取下凤九的凤冠霞披,拿出一支紫金钗,给凤九亲戴上道:“九儿,这是为夫亲为你制成的帝后钗,以后,你就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帝后了。”凤九脸上红霞闪动,好不羞赧道:“夫君!”

  帝君揽过九儿,脸上带着如水的温柔道:“九儿,夜已深沉,我们安歇吧。”九儿听到此句话脑子一轰,一片空白,呆呆得不知所措,只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帝君,支吾道:“啊?”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有情男女,莫不向往。帝君虽活了数十万年,可做新郎官也是头一次,虽知男女之□□,但这一刻到自己身上,到底还是有些激动。他伸手去解凤九的衣袍,带子轻轻一拉,衣服就滑落了,露出薄如蝉翼的内服纱衣,衬得凤九更是肌肤胜雪,片片粉红。若隐若现的衫衣下,依稀勾勒出那两处隆起的蓓蕾,牵引着帝君的视线,帝君只觉喉间如火灼,不觉口里生津。他将手抚上凤九白皙脖颈处,凤九便不由得一阵颤栗,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因为心跳都在起伏眨动。帝君顺势便将凤九推倒在床,只见她玉体横陈,纤腰盈盈一握,玉足生莲,手臂如藕。从第一次见到凤九,帝君便觉得这个小姑娘与众不同,迷糊中带着些许清纯的傻气,让人忍不住想去捉弄她,保护她,自己冷若冰霜了数十万年,却不料被他拉下了万丈红尘,从此一眼万年,望眼欲穿。历经辛苦,两人方有今日,虽不算天作之合,但也是郎情妾意。没有天命又如何,他也要定了她。只要得她一日,便是永远。想及此,帝君双唇压上了凤九的樱桃小口,占有式地去掠夺她口里的蜜意汩汩。唇齿相交,勾起阵阵□□,滚烫的双手又解开了凤九点衫衣,滑过之处,如抚丝绸,细腻如尘,帝君的指尖闪过一丝酥麻,让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他的吻落在凤九的脸上,额间凤尾花处,耳后,沿着这个滑腻的身体一路向下,每一处都极尽缠绵挑逗,惹得凤九娇喘吁吁,如坠云端。她也大胆地拥着帝君,感受这个时间最好男子的气息,去回吻他的每一处。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她迷恋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霸道冷清,又带着如火的赤诚。凤九只觉呼吸艰难,醉眼微睁,她被帝君特别的气息萦绕,那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紧紧包裹着她无法动弹。她舔了舔稍显干燥的嘴唇,舌尖猩红,引出银色丝线,媚眼如丝,蛊惑着上面的人。

  帝君只觉心潮澎湃难以自己,手便一路滑落下去,那平坦光滑小腹,直至幽谷丛林。每一寸,都让他沉溺其中,香甜无比。一个颤栗不止,如电光火石,凤九紧紧抱住帝君,咬着他的耳垂喃喃,呼吸急促,星眼朦胧,她的手划过帝君滚烫的肌肤,轻抚着每一寸的结实坚硬。帝君嘴边生起一抹邪魅笑容,压抑着稍重的呼吸道:“九儿,我来了。”稍稍用力,便与凤九天人合一,此间无密,两俱洁白美丽的胴体纠缠在一起,此起彼伏,大红寝殿里弥漫着一股甜蜜香气。两人冲动放肆地探索着彼此最隐密的美好,将这情深似海毫无保留的泄露给对方,凤九舒展着每一个毛孔,承受着帝君每一次的冲击,帝君沉醉在凤九香甜的笑意里,一次次地情难自禁,发出难以抑制的猛兽般的低吼。倾城的娇颜绽放着无比诱人的绯红,像雨后的片片花瓣,肌肤上透着丝丝发亮的汗水,粘腻着发丝,两人都贪婪地吸吮着彼此的欢愉,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欲望膨胀的更大更野;她唤他的名一次又一次,摇曳在莺声娇语的□□中,芙蓉帐暖,此间美好。这一刻,灯影烛火飘曳,月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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