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寿诞开宴
不愧是女恶魔，阴起人来，那手段绝对高明。
百里萱，连我九华宫主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你一介平庸之辈又怎么惹的起？
趁着现在，你最好安安份份过好接下来的日子，否则，若真把这个女恶魔惹毛了，我估计你会死无全尸。
嘶——
想想都毛骨悚然。
不过她还真是有些期待，当百里大小姐和百里萱掐上了，那该是何等的精彩？
届时自然少不了将军夫人的参与。
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呢！
……
寿辰酒宴即将开始，众人纷纷齐聚殿堂，各宫妃嫔以及各位小主子也准时到场。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驾到！”
殿外，公公扯着嗓子吼道。
众人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臣等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爱卿平身，入席罢。”
帝王坐在高位，平日充满威严的俊容，在此刻挂着较为平和的笑容，但天子的气势依旧不减分毫。
在他身边，分别坐着母仪天下的皇后，和今日的寿星，太后。
再往下，则坐着一干嫔妃，以及各位王爷和公主。
百里念萋视线不着痕迹扫过皇后那张熟悉的容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缓缓落坐。
帝王平淡的目光扫视每一个席位，确定无人缺席后，这才将明黄色的袖摆轻轻一拂：“寿宴开始！”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殿外便步入十来名样貌上乘的舞姬，在殿内翩翩起舞。
紧接着，又有宫女鱼贯而入，呈上各种山珍海味。
百里念萋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盯着眼前宫女的动作，待那宫女走后，她又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瞥往斜对面，那里坐着一位风华绝代，高贵得不可一世的男子。
他就像一个天生的发光体，走哪儿都引人注目，现在这大殿内，所有女子几乎都把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了。
有的明目张胆，有的小心翼翼。
无聊的宴会上，果然都是一些无聊的人。
要是一般的酒席，她完全可以像以前的百里念萋那样，以身体虚弱为由不参加，再加上她是庶出的身份，根本没人会在意。
但今日可就不同了，太后六十寿诞，除非她是病得连床都下不了，否则最好还是出席为好。
她缓缓敛眸，下一刻又将淡然的目光看向那群舞姬，小嘴微撇。
原来古代人跳的舞就这德行？
她虽然不会跳，但在21世纪的时候，倒是欣赏过不少古典舞，不知比这好看多少倍。
哎——
叹息之际，对面席位中，一中年男子快步而出，双手呈着一个礼盒：“今日太后寿诞，御史府送上白玉佛像一尊，祝太后吉祥如意，身体安康。”
“御史大人有心了。”太后面色红润，瞧着心情十分好。
她长年礼佛，而这御史府如今送上白玉佛像，可不正是挑着她的喜好送的么？
接下来，众官纷纷呈上礼物，献上祝福语，引得太后眉开眼笑。
这寿星一笑啊，皇帝和皇后也万分开心。
皇后温婉的眸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最后落在将军府席位中，那一张陌生的面孔上。
她眨眨眼，和颜悦色道：“百里将军，本宫似乎从未见过这位姑娘。”
此刻，百里念萋微微垂首，玉手捏着一枚水果轻轻塞进小嘴里，压根不理会皇后究竟指的是谁。
反正也没有点名，不是么？
不过，也正因皇后这句话，把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这边来了，包括那些本该注视着瑞王殿下的女子们。
打量，探究，审视——
然而，百里念萋姿态依旧，仿佛任何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
百里啸天起身，作揖：“回皇后娘娘，此乃臣之五女，百里念萋。以前因为身体虚弱，极少出门走动，今日太后寿辰，臣便带她来沾沾喜气。”
“……”被点名的某姑娘只好装成无辜的小白兔，疑惑的抬起脑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百里将军，你这五女儿出落的这般动人，都快赶上朕的大公主了。”皇帝心情大好，说完还不忘看了眼某位华服女子。
这华服女子，正是凤天宸口中的大公主，霓寒公主。
“臣惶恐。”
“百里将军，今天哀家生辰，不必拘泥于这些君臣之礼。”太后眉眼含笑，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百里念萋。
这小丫头，倒真和霓寒有的一比，只可惜了，是个庶出。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将军府就只有百里大小姐一个嫡出？
霓寒倒是不在乎什么嫡庶之分，她只是朝着百里念萋露出一记友善而礼貌的微笑：“本公主倒是挺喜欢这位百里五小姐。”
“……”百里念萋默。
我‘谢谢’你，你大可不必喜欢我，我可不想惹火烧身，周边这些姑娘们的眼神都能把我凌迟了！
霓寒见她不说话，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眉头一挑，玩味道：“怎么，百里五小姐似乎不喜欢本公主？”
话落，大殿内一阵诡异的安静。
谁不知道在众位王爷和公主之中，最得帝王宠的，不过就只有瑞王殿下和霓寒公主，这百里五小姐若真敢公然有此态度，只怕帝王不会饶了她！
百里念萋自然也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微微一笑，礼貌娴雅：“霓寒公主一番话，让臣女受宠若惊，一时忘记了反应，还请公主见谅。”
落落大方，优雅得体，虽然面色娇弱苍白，却让人直接忽视了她在大众心目中，本该是个病弱女子。
“本公主觉得百里五小姐颇合眼缘，不如这样吧，正巧本公主要向太后献舞，需要一位才艺出众之人配合，不知百里五小姐可愿意？”霓寒冲她眨眨眼，颇有种调皮的味道。
倒是挺热情。
百里念萋眉头一抽，表面依旧：“这是臣女的福分。”
“哈哈，好！本公主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来人，上琴！”霓寒公主一发话，宫女便匆匆摆好一面古琴。
百里念萋无奈之下，只好在众人炙热与嫉妒的目光中，不慌不忙地移坐到条案前，伸手轻抚一根琴弦。
铮。
古琴音色优美动听，如那小溪泉水叮咚，令人心旷神怡，只需这一试，便知此琴价格不菲。
她微敛的眸光不动声色扫过将军府席位，那位紧紧盯着她的百里大小姐，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隐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不知霓寒公主需要什么样的曲子？”
“百里五小姐可自行选择。”
“那臣女就不客气了。”
绝世佳人，落坐案前，十指纤纤，轻抚琴弦。
一时间，琴音四起，每一个音符都是如此的美妙，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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