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端
i''meagertobeawitch,always
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不该翻开它,我从不属于那里
我预知他们的未来
我无法解释这一切,也无能为力
i''meagertobeawitch,always
1994年6月,韦斯莱家。
倾盆大雨侵袭了整个伦敦,简陋的屋舍,滴答不停的雨水,偶尔空灵的雷伴着闪电轰鸣不止,就算是一场普通的雨也彰显着与另一个非梦幻世界的不同——它更加富有情感,仿佛交杂着任何神奇动物试图述说的故事,落在泥巴和叶子上的声音也与拍打钢铁水泥时大相径庭——自然原始的,美丽的,魔法之界。
“所以说…你是个麻瓜?”
“对…准确来说,一个来自未来的麻瓜。”
当我模棱两可回复这句话时,对面坐着的两位红发男孩一齐惊讶的抬起眼睑,不亚于发现了什么珍奇事物般异口同声:“brilliant~!”
“也许这对你们来说挺酷,不过对于我…这是个天大的困扰。”
我举起一只手随着顿挫的语气挥动,强调此事的严重性,可这并不能引起韦斯莱双子的重视,两个高大身躯跨了几步便从对面的长凳转移到我所在的沙发,左右突然陷下去的重量,压得身躯随着蓬松的坐垫弹跳几下。
“是吗?告诉我未来有些什么?”弗雷德话后紧接着是乔治:“还有你那些小把戏…如果你是女巫的话,我们会很敬佩你。”
“可我不是。”我叹了口气。
“那我们就更敬佩你了!”韦斯莱们对视一眼,默契道。
“该从哪里说起好呢…事情很复杂。”
“乔治,我开始庆幸今天是我们留下来打扫房子,有趣的麻瓜小姐正打算告诉我们她伟大的绝学不是吗?——”
“——说的没错,看看她时髦的衣服,还有那些奇特的道具,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弗雷德。”
韦斯莱们露出兴奋的表情,红头发的脑袋向下探着,深邃的,浅金色缀着雀斑的脸看得一清二楚,明亮的棕色眼睛里充溢着恶作剧天王的风范,在暴雨之夜的橘灯下闪闪发光。
该从哪说起呢…
2022年9月,书的另一端。
结束这本魔幻小说阅读的一刻,我真想感叹一句:梅林啊!为什么我姑且只能算是个魔术师?
相差一个字,定义却相隔千里。
父亲是鼎鼎有名的魔术师,这个事实带给我还算优渥的生活和爱思来想去捣鼓怪东西的头脑,感谢在无聊学习生涯的第一本魔幻小说,让子承父业的传统在除名利因素外被他女儿接纳。
真希望父亲的那些小把戏是真的,虽然他正在努力让它们看起来不假,至少对于他的观众来说,每次都将是一场精彩的视觉盛宴,但作为幕后的他的女儿,只能一次又一次参透其中的技巧,科学/运用物化,研究表演出人们所期待的magic
所谓魔术师是最不相信魔法存在的理论就此得出。
天知道真正的巫师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是会震惊到昏死过去还是赞叹他毫无破绽的魔术手法。
可怜的我儿时就失去了对魔法世界的信任,就像个无信仰者,行为处事都理智得从不童真。
这在我的世界里是个很受用的属性,毕竟它就是如此循规蹈矩,有因有果,这并不代表我古板无趣到连魔幻小说都不屑一顾,说实话,我很喜欢那些故事,让人觉得新奇又放松,偶尔还会产生像刚才的感叹。
所以奇迹这不就来了嘛。
1994年6月,霍格沃兹。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我,只不过没坐在家里的书桌边,而是趴在霍格沃兹的灰色石砖地上——某个走廊边的树下。
去往魔法世界的方式说起来就像书中描绘得那样突如其来,不过我非常清楚是发生了无法解释的现象,并选择相信它确实发生了(人们都会相信期待发生的事)。
我依旧穿着米色卫衣和稍朋克的工装裤。
噢…可太糟糕了,一个麻瓜出现在了霍格沃兹学校,这会引起怎样的骚动?不等魔法部那边知道,自己也一定会被进行a级记忆消除的。
霍格沃兹的宏伟建筑和古典欧式的装潢冲击着我的意识,视野里清晰美丽的书中世界照应着它的文字一点点被发掘辨认,所幸我在的地方无人踏足,这儿不是桃金娘徘徊的公共女厕,也不是被提及过的学校禁区,也许是时机原因,大家都去观赏魁地奇比赛了?或者是一次大型的户外学习活动?什么都好,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没空给我缓解震惊的情绪,如果想在魔法世界多待一会儿,就赶紧换身衣服,再找根木棍充当魔杖,靠着毕生的魔术技法假装自己是个女巫,只能这么试试了。
幸好去父亲工作处学习归家后没有及时脱下装满魔术道具的背包,现在它正沉甸甸的被我背在身后。
我折断那棵树的枝头,它仿佛抱怨般哀叹了一声,令人下意识道了句抱歉,再用小刀削去多余的部分,尽管看着拙劣又纤细,但每个巫师魔杖都不相同的设定,给了这根木棍一定的可信度。
再就是最难办的衣服问题,天呐,我该上哪去找一件学院服呢?难道它还能像“魔杖”一样从可怜的树上摘到吗?
我向后退了几步,手在额前搭了遮阳的篷帽,踮起脚瞻望了几下,确定那块黑色布料就是巫师袍的大小质地,欣喜若狂。该死的,还真可以!
是哪个迷糊虫把袍子忘在树上了?不管是谁,我都在心里感恩了他千百遍,爬上去摘下它,拾物不还主的惭愧被喜悦冲淡,我抖落上面的灰尘,便迫不及待的穿上了——
我敢说袍子主人的身高一定在190cm左右,不然,它也不会拖地了这么大一截!
再看看胸前的标志——是格兰芬多的学生。
毫无疑问的,我得处理一下这件不合身的衣服,从背包里拿出针和线(准确来说是魔术针和隐线),简单的由内侧翻折定型,看着厚了一点但不影响外观,总之不再拖地了。
我将袍子扣得更加紧,尽管魔法师似乎和麻瓜共享同一个毒辣的太阳,过不了多久会汗流浃背,也绝不能露出里面在一九九几年看来异常时髦的休闲装。
接下来,熟悉一下校园的环境吧,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定可以碰见救世主他们呢。
我抿了抿唇角,呈现上扬的弧度,拎起包将它单肩甩在背上,我想让自己看着酷一点,和霍格沃兹其他学生一样酷,至少不能让巫师们通过气质判断出我是一个麻瓜。
于空荡无人的长廊上独自走了会儿,帆布鞋“嗒叭嗒叭”的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中,身处异界的紧张使我绷直了身体,连脚步声都有意的控制,可那棵挂过学院服的小夏栎树还未消失在视线里,就迎来了走廊另一端的谈话:
“…要是被妈妈知道你丢了袍子,那你就完蛋了!”
“说得我都害怕了,小罗尼,它应该就掉在这附近才对——”“——下次我们一定要关好寝室的窗户,弗雷德——”“——应该是别把袍子挂在通风口附近,乔治,我的就是你的,袍子丢了我们都得遭殃。”
是韦斯莱家。
我的心脏极速跳动,深吸一口气,抬眼望见三个红色魁地奇训练服的男孩正在靠近,三人都是标志的齐肩红发(其实更像胡萝卜般的橘色),高挑的二人间是略矮的罗恩·韦斯莱,一左一右手持扫帚的,大概就是弗雷德乔治双胞胎。
抛开掉头就跑的冲动想法,我加快脚步几乎屏住呼吸,三人的步伐也很急切,“弄丢袍子”这件事看来比较严重。
真希望他们可以快点找到它瞧瞧我在说什么傻话,它不正被我穿在身上吗!
眼睛开始心虚得打转,我将头埋得更深,已经可以闻到他们汗水的味道了,梅林啊!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知道,没人会在意一个陌生的“小女巫”,一切都是羞耻心在作祟,并祈祷亚瑟·韦斯莱先生这个月的工作万事顺利,最好长点工资。
我松下的这口气如从天堂回来的灵魂般慢慢注入身体,鸡皮疙瘩也是光荣的掉了一地。
“嘿!小姐。”
双胞胎其中一人回头叫道,另外两人也停了下来,注视着我的背影。
那句随意的,带着变声期男孩磁性的“嘿!”给我施展了定身术,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狂跳了,噢梅林的胡子啊!终究还是得面对吗?转体的几秒就好似过了三百年,我抬头看向三个男孩:
“有什么事吗?”
双胞胎的目光越过罗恩头顶相互交汇一下,结束后露出调皮的笑容,一同看向我:
“没什么,就是问问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丢失的巫师袍——”“——还有帮我们亲爱的弟弟搭讪下注意到的女孩子”
罗恩·韦斯莱原本无奈的脸色骤变:“bloodyhell!我只是觉得她的袍子大得就像她爸爸的旧袍子一样。”口直心快的他还不忘歉意朝我补充了一句:“sorry…”
“也许在那边吧!我是说你们的袍子。”我指了指小夏栎树的方向,食指甚至没有伸直,“还有这是我姐姐留给我的。”我又对罗恩扯了扯嘴角。
什么时候做到可以如此信手拈来的撒谎了?难道是因为我天生的魔术师血统?
注意到罗恩的衣服并非魁地奇,同为红色但的确是格兰芬多学院服,剪裁合身,从马尔福口中得知是二手斗篷,二不二手无所谓,关键是韦斯莱三子会不会通过细枝末节发现我捡了他们的袍子,万一发现了,我该怎么解释?更糟糕一点的想,要是发现我是麻瓜该怎么解释?
手心有些出汗,在我准备随便说点什么就开溜的时候,韦斯莱双子的笑意加深了,他们双手抱臂摇了摇头,动作一致:
“太不幸了——”“——对,太不幸了。”
“那件巫师袍被我们粘上了治疗疥疮的药水——”
“——失败的,药水。”
他们一点也不像真的替人感到不幸,如出一口:“如果碰到皮肤会起疔疮。”
“到时候只能吃粪石解毒了,真可怜。”双胞胎一人朝另一人瘪了瘪嘴,后者报以相同的表情:“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捡了我们的衣服,还以为捡了一个便宜。”
我的瞳孔在地震,梅林,这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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