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致敬

“书里…”我的嘴巴不听使唤。

        “什么？”这当然无法让他们理解。

        “我从书里知道你们的事。”声音略显疲态，韦斯莱双子离远了些，视野里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困惑表情。

        “什么书？”

        “harrypotter”体内的神秘魔法迫使我挪动嘴唇，甚至无法思考更多，只能回答他们，如实回答。

        “哈利？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在说胡话，很明显我们的新产品失败了，兄弟——”“——或许可以改名叫<胡说八道糖>，真可惜，这版我们可花了不少心思。”他们自顾自的说，样子有些失望。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却情不自禁的低语:“他是书的主角…”的时候，拔出手狠狠按住嘴巴，双手相叠，不想再透露任何奇怪的讯息。

        好在他们没有在意。

        “好了小姐，谢谢你的亲身试验——”“——不过，药效得持续到明天早上。”

        我几乎是在用灵魂呐喊:“什么？！”双胞胎吓了一跳，连忙竖起手指做嘘声状，弗雷德对上我震惊的视线，笑得一脸欠揍，安抚道:

        “保持安静，如果你不想被珀西骂的话而且我以为你同意了，说好了一晚上不是吗？”

        “我以为…至少我能保持自己的意识！”我气愤的开始张牙舞爪。

        “你当然可以，只要别再有人问你问题就可以避免胡言乱语，对吧弗雷德——”“——理论上说是的，不过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实验对象，不能保证它有什么意外功效，更别提它已经失败了。”

        韦斯莱们似乎笃定这次试验品的失败，只有吃了糖的当事人我知道，它简直又将是一款害人不浅的恶作剧成品，得有多少人吃了这个掏空自己的秘密，任人摆布。

        他们提问方式直白而具有针对性，所以我就算说了实话，也显得不知所云，因为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思维跨度确实太大，现在算什么？逃过一劫？我可不这么认为。

        “你们凭什么那么笃定袍子是你们的？换句话说，你们怎么发现的？”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以俯视面对并排而坐的双子，决定先下手为强，成为提问者。

        双胞胎们对视一眼，挑了挑眉，发出轻轻的嗤笑，弗雷德·韦斯莱仰头用下巴指了指:“<清洁一新>是不管用了吗？”

        乔治接过话茬，解释道:“昨天弗雷德泼了牛奶在那上面，所以它才被挂在窗口，你知道的，用麻瓜的方式烘干，谁知道被风吹走了——”

        “——你就从那附近过来，身上还是格兰芬多的超大号袍子，这已经够让人怀疑…”弗雷德加重“o”的读音，笑容变得戏谑:“谁知道你连领口的牛奶渍都没去掉，第一次？”

        “不是！”真话糖让我不受控制，只好咬住嘴唇掩饰尴尬，他们对这份耿直不置褒贬。

        所谓的“第一次”指的应该是“第一次做坏事”的意思，儿时起我便喜欢耍小聪明，伪装成霍格沃兹学生的想法可不是凭空而来，如果这算是坏事的话。

        我记得书中的他们算是小坏事做尽，包括偷东西，从费尔奇那偷来的<活点地图>就是例子，所以才像个“导师”似的看待我的行为吗？

        “你们也不会烘干咒？”我试图给自己挽尊。

        “魔咒课我们从来都没认真上过——”“——那晚的确是想不起来咒语，你也是吗？”韦斯莱们的态度漫不经心。

        “不是…”我脱口而出，然后对着空拳清清嗓子，皱眉装腔作势:“我…我只是突然不记得了，我一向认真对待课堂。”

        说这话时，我高仰着下颚，双胞胎见状对视一笑:

        “无意冒犯，你刚才的样子像极了格兰杰小姐，那个书呆子…”

        “别这么说，弗雷德，她很优秀。”

        “当然知道，我只是说实话，书呆子很优秀，这不冲突，不然，那些书读了的用处在哪？”韦斯莱双子又开始自顾自聊起来。

        夜深了。

        壁炉“啪哒”一响，最后的柴断成粉末，原来的烈火化为赤红的木碳，天窗上几颗流星划过，飞快的消失殆尽。

        我突然意识到此行此举的目的，它就像一片羽毛般飘进脑海，这里存在太多吸引我的人和事，有时候真的会忘乎所以，是的，假装自己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假装是一名女巫，去见证魔法世界的精彩。

        我不知道这场旅程何时结束，也许在书中故事演绎到最后一字之时，也许永远不会结束，就像是换了个星球生活，隔绝书外的亲戚朋友，告别父亲…我憧憬有魔法的世界，但并不绝情至此，我由衷的希望它会是第一种可能，就当是一场千真万确的梦。

        这也代表着…我将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些痛心疾首的事故，不予插手一个弱小麻瓜试图改变结局，别天真了，只会害我丧命的！

        我看向他们的表情变得充满悲悯:“嘿，先生们…晚安了。”

        “埃特鲍小姐，不担心在梦里胡言乱语了吗？——”“——还以为你会因此一晚上不睡觉呢，毕竟——”“——毕竟，我们都一致认为，你身上藏着不小的秘密。”

        我不置可否，笑得有点苦涩，牵起巫师袍下摆，微微行了个屈膝礼:“谢谢你们的袍子，暑假之前，我会想办法赔一件新的给你们…毕竟这件已经被缝补过了。”

        我不好意思的歪歪头，拍了拍身侧，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还处于麻瓜的思维。

        “然后？”他们发现了我的变化，二脸茫然，如出一口。

        “然后…你们真的很棒，无论是那些奇怪的发明，还是其他的作为你们的梦想也一定会实现的…我相信。”

        双子们的神情增加了些许期待，我深吸一口气:“我的确不打算睡觉，只是道声晚安罢了，毕竟你们得睡觉了不是吗？”

        “我甚至以为她要告白了，乔治。”弗雷德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放轻松点小姐，我们不需要新的袍子，二手货挺好的，而且我们也不至于不会一年级的<恢复如初>咒。”乔治说。

        “还有一点你说错了，今晚我们不打算睡觉——”“——是的，我们得研究一种新型的解闷方法，就是当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和朋友一起打发时间的方式——”“——而且最好是卡牌游戏。”

        “听起来有点像…扑克牌？”我摊了摊手，下意识道。

        “扑克牌？”他们的眼睛里亮起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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