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章

小林走到楼下把她叫了上来，看到人后祁翰愣住了：“祁章阿姨？”祁翰看见了祁翰也是有些惊讶：“祁翰？”小林看了一下：“啊……祁医生认识啊？等等，好像都姓祁诶。”霍顾开口问：“麻烦您说一下事情经过。”

        “哦哦，好的，因为其实一名白领嘛，凌晨两点多我还在处理自己的公务，忽然觉得上面的楼板滴水下来，我就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就上来敲门，他一直都没开，这不，前两天才除了事儿，我就有点害怕，就报了警。”霍顾点了点头：“麻烦了。”祁章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祁翰开口问了一句：“章阿姨，我能去你家里坐坐吗？”祁章微笑着点了点头。祁翰跟着祁章下去，在霍顾耳边说了一句：“去看看门把手上有没有指纹。”

        祁章家里布置比较简单，祁翰看了看：“阿姨，我可以到处看看嘛？”祁章笑了笑：“当然可以。”祁翰看见了一间半掩着的一间书房，凳子上放着一黑糊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里面桌子上的电脑还开着，祁翰发现了在桌子上的一瓶维c，看着祁章在忙着做些什么，祁翰直接把维c装进了一个透明小袋子里，收好了。

        祁章给祁翰拿了一瓶矿泉水：“看你现在这样，病应该已经好了吧。”祁翰笑了笑点点头，然后问道：“阿姨，祁展他……没一起回国吗？”祁章笑了笑：“怎么？想他啦？之前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嗨，能有多讨厌，再说了，我现在就他一个亲人了。”

        “你还有你爸爸啊。”祁章叹了口气。

        “哈哈，您就在开玩笑，那祁展什么时候回来？”

        “他最近正忙着考研，没什么时间啊，等这段时间之后，应该就要回来一趟。”

        “好啊。”

        “怎么？你找他有事情啊？”

        “嗯，让他代表我妈参加我的婚礼。”

        “婚礼？和谁？霍顾？”

        “嗯。”

        祁章喝了口水正打算说话就被祁翰打断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下次再聚吧阿姨。”

        “行吧，下次来我给你做饭吃。”

        “好的。”

        说完，祁翰就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渐渐融化，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手中的那颗药，他敢确定，这不是维c。

        祁翰和霍顾一回到警敏感局，祁翰就直奔痕检科去，然后就守在痕检科门口等结果。霍顾走过来，调侃他：“你像那种在产房门前等老婆生孩子的父亲。”祁翰笑了笑转过去对着他说：“你以后要是进产房，我就在门口等你。”霍顾笑了一声回应：“进也不是我，应该是你。”说着还用手嗯了一下祁翰的小腹。

        两个人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在两个人快睡着的时候，终于拿到了报稿。祁翰看了眼报告，对着霍顾说：“瓶子上的指纹和门把手上的指纹是同一个。”两个人对视一眼，霍顾立即给小林打电话：“小林，对祁章实施抓捕。”祁翰这边给罗华也打了给电话：“你现在在哪？”

        “我在xx小区。”

        “别慌走，你一会儿跟着小林他们进去祁章的屋子，走

        这边小林他们已经把祁章带进了审讯室，霍顾和祁翰走进去，祁章看着手上戴着的手铐，不明所以的看着霍顾：“不知道我这是犯了什么事？”

        祁翰递给了她一份痕检报告：“你的指纹和门把手上面的指纹对应了。”

        “我刚刚敲门的时候有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这时候，罗华也已经把东西拿过来了，祁翰点了点头：“阿姨，您说，您事儿干嘛要在书房里放一根麻绳啊？”

        祁章笑了笑：“有人规定了不可以吗？”

        祁翰也只是笑了：“阿姨，当然没有，那我就再问您一个问题吧，您说您敲门时把手按在了门把手上，那么，请问您按的是哪只手呢？”

        祁章皱了皱眉：“我怎么会记得。”

        祁翰提前让罗华把祁章敲门那一幕截了下来，他看着祁章：“您记不起来了啊，那我帮您回忆回忆。”祁翰把截下来的那张照片拿给祁章看：“你可是一只手都没有放在门把手上诶。”祁章笑了笑：“那又怎么样？人是我杀的，但是你定不了我的罪。”

        霍顾听见这话疑惑的看了看祁翰，祁翰拿出那瓶维c，慢慢开口：“阿立哌唑，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祁章笑了笑，没有说话，霍顾看向祁翰，有精神病确实判不了，这下不好办了。

        祁翰拍了拍霍顾的肩膀去，示意他安心，祁翰把祁章的电脑拿了进来，在一个名为公司机密的文件夹内找到了一段监控，里面记录了祁章的犯罪手法，以及犯罪时的状态，祁翰慢慢开口：“精神分裂症患者只有在严重犯病是才有可能不被判刑，您要不说说被分尸的那三个人是谁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祁章忽然暴笑起来，霍顾马上叫来医生给她打上镇定剂。

        霍顾看了看祁章：“我觉得她和那三位的死没有关系。”祁翰反驳：“不，最起码他们应该认识，而且她还知道是谁杀的。”霍顾：“你是不是有怀疑对象了？”祁翰垂下眼皮，缓缓开口：“祁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弄死徐立昂？那肯定是为了保护正真的杀人凶手，而且徐立昂肯定知道内幕，做个假设，分尸的真的是徐立昂，那么杀人的就不是他了，不然祁章不会去杀他。”

        小林走进来没忍住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人不是祁章杀的？”霍顾看着祁翰，回答小林：“如果是祁章，她为什么要搞这种漏洞百出的杀人案把自己送进来。”小林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祁翰眼皮下垂，照出一层阴影，霍顾伸手抱住他：“不一定是他，你先不要自己吓自己。”祁翰低头想着，突然抬头，眼里泛着泪光：“如果真的是他，那……这副尸敏感体是谁？”祁翰紧紧抓住霍顾的衣服，霍顾愣住了，是谁，现在还跟着祁宴的只有祁展。祁翰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如果这副尸敏感体……真的是他……”霍顾用手捂住祁翰的眼睛：“别瞎想，现在还没确定，再说了，他不可能出现在国内，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被我们在国内发现，再者说，这不是一副尸敏感体。”祁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冷静了一下，目光异常坚定：“但是，能让祁章这样护着的只有祁宴了，看一下能不能联系，做个调查吧。”霍顾点了点头，随即就让小林去联系了。

        祁章现在暂时被收押在监狱里。等祁章镇定些了，霍顾又把祁章叫来询问，祁章平静的看着霍顾，霍顾没有看她，霍顾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问：“祁女士，你现在是清醒的吗？”祁章点了点头，霍顾继续问：“好，那我再问一遍，死的是谁？”祁章扬了扬头，眼睛撇了一眼玻璃外，没有看见祁翰。

        霍顾抬眼看着她，祁章把头望右边轻轻歪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十分平静的开口：“祁章，莫里和……”霍顾刚听见祁章的名字的时候就皱了皱眉，见祁章停下来便追问：“还有一个呢？”祁章深吸了一口气：“祁展的儿子，祁一一。”霍顾震惊的看着祁章，祁章抿了抿嘴：“这个叫莫里的女孩儿是个美国华侨，和祁展在刚转过去不久就和她好上了，不知道是想让自己走出那时候的那种环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高三的时候，那个叫莫里的女孩怀孕了，祁展悄悄在外面租了间公寓，放学就和那个女孩进了公寓，知道那个女孩要生产了我们才知道这件事。”霍顾看着祁章的眼神愈发冷冽：“他们怎么死的？”祁章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徐立昂杀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徐立昂？”

        “他杀了我弟弟的儿子，我不能杀了他吗？”

        “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的？”

        祁章怔住了，霍顾继续追问：“既然您说人是他杀的，请问祁展他们一家三口何时回来的？您是如何得知徐立昂是凶手的？明明当时警敏感方就在查这件案子，你为什么要自己动手杀他？为什么不来告知警敏感方？”见祁章没有回答，霍顾放下了手中的电脑，背靠座椅看着祁章：“还是说您是在撒谎，在故意护着别人，你就在护谁？祁宴吗？”

        祁章的脸色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冷冷的看着霍顾：“这些事情里从来就没有出现我弟弟，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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