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呵，我该怎么说你？”她失笑，面带讥讽，“你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我有什么不舍得？倒是你，你这么做到底是因为爱还是纯粹想逼死我？”
“如果一个男人为了留下他心爱的女人而这么做，你认为是不是爱？”他盯紧她的眼答非所问。
“是自私！”
“自私吗？”他无所谓的笑了声。俯下头沿着她的下颌线条一寸寸啃咬她的肌/肤。
纤涵害怕得全身寒毛直立，眼眶里氤氲已久的泪意终于遏止不住夺眶而出。当她却强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不知道我想这么做想很久了。”他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低声呢喃，“纤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不要再恨我了，只要你答应回到我身边，你提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我要你去死！”她一字一顿，像是恨极。
利辰睿一顿，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绝艳的脸庞，以指腹摩挲过她饱满丰润的唇，道，“等你杀了我马上就可以如你所愿。”
纤涵牙齿咬出血来。
利辰睿垂眸敛眼，长睫成功掩去眸底心痛如绞的情绪，伸手关掉照明灯。让两人重叠的身躯掩在暗色中。
“放开我……利辰睿，不要这样对我……”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听出她嗓音里的哽咽和哀求。
有那么一刹那，他心软了。
“对不起……”
摸索着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吻去她不断滚落的眼泪。咸涩的泪水滑过他的喉咙，似滚滚烈焰，一路往下燃烧，蚀骨的疼痛在每一寸肌/肤上蔓延……
他想在感情上他真的失败得很彻底。曾经拥有过最美好的爱情却不懂得珍惜，现在一心只想对她好爱她宠她一个人，却不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挽回，反而让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他走投无路了。得不到，害怕失去，不想放弃也不甘心。比起她恨他，他更怕她明天之后当真把他完完全全归为陌生人。而他如果强/占了她，那么不论她是否记得以前，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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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气氛很诡异。
前来接利辰睿出院的李峥嗅到了空气中隐藏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
奇怪，总裁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不是如他所愿日夜和纪小姐独处一室了诉说相思之苦了吗？怎么不是意气风发？
“别管他了，我们走吧。”瞿逸催促纤涵。不拿正眼看利辰睿。
纤涵不理会他，继续默默的收拾利辰睿的物品，而利辰睿寒着脸神色阴沉的瞪着她，恍若要把她拆吃入腹般目光凶狠。
“走吧。”终于收拾好后，纤涵对瞿逸说。然后往门口走去，至始至终没瞧利辰睿一眼。
眼看着纤涵走出去，利辰睿却没开口阻止，更无任何言语挽留。这诡异的现象不仅让李峥纳闷，就连瞿逸都感觉非常奇怪。
不过这样最好，至少不用他多费口舌。
“总裁，我们也走吧？”见利辰睿瞪着空空如也的房门口发呆，李峥小心翼翼的说道。
利辰睿收回目光，用力闭了闭眼，内心充满绝望。
昨晚他没能将强/占她的念头坚持到最后。
“……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自杀。如果你真的这样对我。”当他准备进入她时，她这样威胁他。
而他只能乖乖打住。尽管是多么的不情愿不甘心不乐意。可是他没得选择。在他心里她重要过一切，就算明知道那只是她威胁他才说出口的狠话，他也不得不收手。
可是收手就意味着永远放弃。
“我没威胁你的意思，你也可以继续我行我素来缠我。但是，往后你若再缠我，我就从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
她以自己的命要挟他，却还说那不是威胁。
他以为自己够残酷，结果他的残酷远远不及她。仅凭一句话就能轻松的彻底将他从她的生命中摈除。
她说了无数次‘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这次她根本不用说，就将两人的一切摈弃得干干净净。
一想到这，多日不曾光顾过的头痛冷不防袭来，由最初的隐隐作痛到最后痛得额际青筋爆颤，俊颜狰狞着捧着头倒抽冷气。
“总裁？”李峥见状骇然变色。不明白为什么总裁刚刚还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总裁，你到底怎么了？”见他捧着头面色苍白，神情痛苦的握拳猛捶着脑后勺，李峥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伤害自己。
利辰睿困难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视线模糊。
“……叫医生啊，猪……”只知道抓着他的手却不知道喊医生，是想痛死他吗？
如果不是痛到全身发软手脚没力，利辰睿真的很想跳起来给助理一拳。
事实上这个念头刚闪过他就痛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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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逸侧眸睇了眼自上车便一直闷不吭声的小妹，思量再三，还是忍不住说，“纤涵，那家伙实在太缠人，我看你也回美国吧，这儿不适合你。”
“以后不会了。”
“什么？”瞿逸没听明白。
纤涵闭眼把头靠在椅背上，叹息般的喃道，“他以后不会再来缠我了。”
永远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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