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嫁衣

　　“不要”

　　刚刚及笄的少女，神色中羞赧带着惊慌失措。她的脸蛋白里透红，腮边还带着几不可见的绒毛，好像熟透的蜜桃。她的小手嫩白柔软，此时正慌乱地护着自己的前胸。身上的嫁衣沉重而僵硬，光是拖动那长长的甩尾，就消耗了她大半的力气。忽然她摔倒了，陷在华丽的衣物中，小巧的丝鞋露了出来，徒劳地蹬着，试图站立起来。

　　高大的男子步步紧逼，嘴角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低低笑道：“洞房花烛夜，可别就这么辜负了。”

　　大而空旷的寝殿装点得喜气洋洋，一室红烛热烈地燃烧，软榻上铺着最华丽的丝帛，榻边的低矮几案上，还留着点心和残酒。六月的天气，空气中充满了无可宣泄的燥热。

　　少女的粉颊上流下香汗，冲掉了精心敷就的铅粉。然而那铅粉下面露出来的肌肤，竟然比搽了粉更加白皙柔嫩。

　　她撑着青铜的衣架，勉强站立起来，不敢抬头看。男人几乎把她困在墙角了，手臂撑在她身子两侧。他的衣袖宽阔，袖口绣着繁复的花纹。国君的制式。他的手背上有淡淡的伤疤，那是率众出猎的时候留下的。而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头毫无反抗力量的小鹿。

　　少女终于抬起头来，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全是哀求和恐惧：“我、我害怕”

　　男人又近一步，声音暗哑：“别怕，新嫁娘，总是要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

　　男人的声音像是循循善诱，带着十二分的耐心：“没有可是，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啦。你怕不怕你的父亲你怕不怕你的兄长”慢慢解下自己的外袍，扔在地上，立刻有伶俐的宫人跑来拾去，又飞快地倒退出门。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腰带上，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乖，听话。”

　　少女本能地伸手护住腰带上的结。男人极轻微地一皱眉，把她的手拿开了。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怎么管用，眼看着繁琐的嫁衣被一点点剥开，脖颈露出来，雪白的一小截，衬着一汪碧水般的翠玉。

　　男人的眼光在那玉上定了一刻，声音带着些许艳羡：“你父亲待你真好陈国的稀世珍宝，都陪嫁了来别怕，我不动它”趁着少女一愣神的工夫，轻轻拂她的脸颊，顺手勾住曲裾的衽，一把扯开。

　　少女惊叫一声，终于想起来逃，却被一双手臂牢牢的箍住了。男人终于有点不耐烦，扳正她的身子，把她往榻上拉，一面说：“新嫁娘就该有新嫁娘的样子。在陈国的时候，宫人婆子有没有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

　　“我”少女的脸飞红。该学的她当然都学过，可是

　　“我求你，我不能我不想”

　　挣扎中外衣已经被扯破，上好的丝绸料子，层层叠叠的轻薄。

　　男人一点也没有可惜的神色，抓着她的手腕，微微沉下脸，说：“在陈国，你是国君的女儿，可以随便颐指气使，可你别忘了，这里是蔡国，是孤的国家。该听谁的，不用我说吧”

　　他才是这宫中唯一的主人。

　　少女哪能听不出来他小小的威胁之意，身上的力气不知不觉就用完了，让男人推到榻上。大滴大滴的泪珠从那双天底下最秀丽的眸子里滚出来。

　　男人的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扳着她的尖尖小下巴，凝视着她：“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你太美，我忍不住反正，总是要有这么一天的。晚一日不如早一日，你说呢”

　　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薄薄的唇覆了上去，尝到那天底下最甜美的滋味。

　　少女哭出声，唔唔的求他：“不要我、我要找我姐姐”

　　男人褪掉她的小鞋子，轻轻笑：“你姐姐正在她的寝宫里醉酒呢。”一手压住她的腰，一手在已经无力反抗的身子上乱摸，“今天谁敬了她那么多杯”

　　“呜呜你不要我、我还要去息国我、我丈夫”

　　“守着那么一个弱小的国家，我想他不会介意先把新娘子借我几日的。”

　　少女只剩下无助地哭泣：“姐夫，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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