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愤怒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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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体这边发生的一切分身李越自然不知晓，此时此刻，遮天宇宙中，李越已经顺利抵达北斗古星，降临在中洲的边境。
他降落的地方是中洲边境区域，人烟稀少，周围是一片巨大无边的荒野，放眼看去除了草木和荒山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景色。
李越站在一处颇为高点的矮山上，眺望远方。
一秒钟前，他刚刚穿透北斗星的大气层，降落在这里，本来他的目的地是要降落在方寸城内的，只不过北斗星面积太大，一时间有了点小小的偏差，导致他来到了这里。
“不过，此地距离方寸城应该不远！”
李越眺望远方，自语一声。
以他此刻的修为，神念扫视的范围及其的恐怖，虽然还不能感受到方寸城的具体位置，但却可以看到方寸城附近那些熟悉的地域。
沉默了一会，他也没有任何的停留，身体一动直接包裹一层灰色的神光朝着方寸城的位置飞去。
……
方寸城，这座坐落在中洲边境的古城已经不知道存在多少个年月了，古城虽然偏远，但面积也是不小，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而且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此地也是中洲统治者羽化神朝的一处不小的据点，有着不少的兵力把守。
当初李越被羽化神朝选中的时候，就亲眼看到数以千计的羽化神朝士兵出现在方寸城中，可见一斑。
当然，名义上方寸城的管理者还是其城主，不过那城主也是羽化神朝的人罢了。
“不知道，囡囡现在……还在不在那里呢？”
李越低吟。
他不知道如何去想象如今妹妹的情况，三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她变成了什么样了？结婚了吗？过得如何？羽化神朝的人遵守了承诺，照顾好她了吗？
他不知道。
越是靠近方寸城，李越就发现自己的内心越紧张，那是一种不想看到让自己失望一幕的‘紧张’，或者说，心思杂乱。
一想到囡囡在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后，痛哭流泪，伤心不已，李越不由得就想，这三十多年来，她又是如何的过下去的。
有没有已经忘记自己了呢？
“囡囡！”
李越口中吐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如果，妹妹现在过得幸福安稳，他宁愿不与之相见，默默的等着她度过这一生，安安稳稳的离去，彻底的断去这段因果。
这段因果，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最大的执念，剪不断、理还乱，越是想就越是复杂，越是复杂就越是想。
就这样，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李越出现在了方寸城的城门口处。
……
几十年过去了，方寸城依旧不变，古老苍茫，和自己初次看的它的时候一模一样。
城门口的大道上，来来往往着不少的人，有旅客、有商队、有修道者、甚至可以看到不少的平民来往其中……
城门处，有士兵把守，进出之间都需要接受士兵那如刀一般的眼神，不过倒是不用交付什么入城费，直接就可以进入其中。
李越顺着人流朝着城门走去，黑发黑瞳，一袭黑衣，面色如玉，宛如普普通通的修道之人，气息内敛而平淡，原本看上去完美无缺的样貌和形体这一刻似乎也被遮掩，并不会引人注意。
“进！”
顺利的接受了检查之后，李越走进城内，跨过城门后顿时就一阵喧嚣热闹的氛围远远的传来，和城门外的冷清平淡截然不同。
“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啊！”
李越看着这一幕恍惚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时候的自己还为觉醒，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家破人亡之后流亡到了此地，每天过着艰苦的日子，小心翼翼的求生。
囡囡，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彼此相伴，而如今，他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当初那个爱哭爱笑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我死了后，我的妹妹该怎么办？羽化神朝那群人，真的照顾好她了吗？”
李越默不作声的朝着方寸城的贫民窟走去。
这段路对他来说十分熟悉，轻车熟路之间他就来到了当初的小屋前。
映入眼中的小屋已经残破不堪，破烂的木板门上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组网，地面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很明显，这曾经的‘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看到这一幕，李越面色微微一变。
“妹妹，她不在方寸城内吗？”
如果囡囡还在方寸城中，那么以她的性格，即使换了其他的居处，也不能不来此地。
但这里看上去起码几十年都没有人来过了。
几十年？
想到这，李越的眼瞳中猛地划过一抹殷红之色。
囡囡呢？
如果说她被羽化神朝的人接走了，但以那小丫头怀旧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多年不过来看一次，偶尔打扫一下也是正常。
但现在……
看到这个破旧积灰的屋子，李越面色冷的吓人，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果然，羽化神朝那般人没有遵循他们的承诺吗？”
他可以想到，自己死后，羽化神朝的人带着自己的残躯来到这里，扔下残躯之后，就离开了。
当初以命换来的承诺在羽化神朝的眼中屁都不是。
越思考，就想的越多。
“方寸城是羽化神朝的一处据点，此地应该有他们的人！”
低吟一声，李越的神念爆开，强大的神念将整个方寸城都笼罩其中，肆无忌惮的扫视着这个古城的一切，在他的脑海之内，整个古城内的所有事物都呈现出来。
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都不例外。
这神念太强了，也太肆无忌惮，那可怕的威压在瞬间就爆发开来，将整个方寸城都笼罩在其中。
这一刻，整个方寸城内所有的修道者都面色大变，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觉从他们的心头升起，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可怕威压，无比巨大的修为鸿沟。
“圣人！”
“只有圣人才有这般的修为，城内居然无声无息将来了一个圣人？”
“这可怕的威压，那个存在发怒了吗？”
“到底是谁？居然惹到了一位圣人的怒火？”
……
古城内，许多强大的修道者低声议论，但却不敢轻举妄动，一丝一毫的动作都不敢，乖乖的呆在原地内，静静的等待那位存在的扫描结束。
毕竟那可是一位圣人存在啊，在这偏远的古城中，简直罕见无比，方寸城内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的人物降临了。
古之圣人，发丝斩山河，滴血屠大能，种种威能之可怕，可不仅仅是传言而已，惹怒了一个圣人，那种下场不用想就知道了。
方寸城虽然面积不小，强者也多，但在圣人层次的传说存在看来，呼吸之间就可以泯灭成虚无。
“找到了！”
片刻之后，李越的神念死死的锁定了一个家伙。
那是一个黑衣青年，修为仙台二重，颇为不弱，在这方寸城内已经是一顶一的存在了。
他的面容李越十分的熟悉，这家伙就是当初那个跟在老者方陨后面的年轻人，“没错，当初那方陨答应照顾囡囡，而负责此事的人就是这个家伙！”
眼神中猛地划过一抹光芒，李越身体一动，直接消失在原地之中。
……
一间阁楼内，黑衣青年面色严肃，沉思着此前那恐怖的神念到底是谁散发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到底要不要向上头汇报一下，倒是个问题。
不过也说不清楚，也许那个圣人层次的大人物只是偶尔发泄一下，等会就会离开呢？
“还是……等等吧！”
“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乡下’小城呢？”
在青年的眼中，这方寸城比起羽化神朝的帝都来说就只是乡下小城一个，他从心底就瞧不起，而如今呆在这个鬼地方几十年了，他的修为至今都死死的被卡在仙台二重天，一方面是自生陷入瓶颈，一方面也是这鬼地方的资源太少太少了。
贫瘠无比。
只是他身为羽化神朝的一位密探，如今驻守此地的一个小统领，在任务结束的期间根本不能擅自离开。
“什么时候，才是我的出头之日呢？圣人境界，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
而就在这时，黑衣青年面前的空间一震，他面前的空间之中猛地走出一个冷漠的男子，“想要成为圣人？首先，你要活过今天才行！”
青年猛地一惊，浑身汗毛炸起，那种感觉就像是蝼蚁遇到了苍龙，从心底中感觉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袭来。
“我不是对手！”
这是黑衣青年第一个念头。
“这人，就是那个圣人！”这是他第二个念头。
瞬间，青年面色变换之间，微微低着头对着李越恭敬道：“羽化神朝铁衣军第十二小队统领林霖，见过大人！”
“林霖吗？”
李越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盯着他突然冷喝一声：“看着我的眼睛！”
这一声冷喝太过突兀，声音中充满了一种不可抗拒的意味，让林霖一愣，忍不住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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