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机男人不一定好命
这几章恋爱线所以有点怎么说……矫揉造作?等几章又是欢快日常!
01
幼驯染这种属性,虽然在acg作品里经常被艺术加工成为配角的标配人设,最后在与主角的恋爱战争输掉,成为站在一旁围观工业糖精的败犬。
但真的拥有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种罗曼蒂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啦。连穿什么兜裆裤在哪里拉屎一天吃几顿这种无聊问题都清清楚楚,一点隐私都没有,相互嫌弃才是正常现象。
假如有一天喜欢上自己的幼驯染,那就做好成为被正宫打得落花流水的准备吧!
以上的言论由闪着光屏幕里的红眼男演员摇着头嗤笑般发出。
坂田银时沉默着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拔出洞爷湖,一刀劈了上去。那台饱受摧残的电视剧再一次宣布短暂终结了自己痛苦的一生,虽然再过几天它就会被源外老爷子修好。
不爽啊,真的很不爽啊。
“我可是百分百的竹马党啊。”他抬手瘫在沙发上。
飞鸟把一大笔钱交给自己,拜托帮忙找住所之后回头往那个抖s小鬼的方向跑去。
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那个相当恶劣的鬼畜别说感冒了,他完全不会怀疑对方从河里爬出来之后会专门挑一天的时间跑过来整自己。
这就是所谓同性相斥吧。
给她预定的新家靠近登势酒馆,位于歌舞伎町的传统町屋,楼高两层,前店后住,中间的庭院里栽了棵快枯死的樱花树。
坂田银时从口袋里拿出订金时抬眼看了看那颗奄奄一息要死不活的樱花树时,挠了挠脑袋,嫌麻烦地叹气。
从玄关出来时,他去了趟花店,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卖樱花种子的,但总不能让那颗死气沉沉的树直愣愣地矗在庭院中间。
那家伙对富有生命力的植物有着出奇的执着,如果搬进来看见树叶凋零的光秃枝丫绝对会难过吧。
“麻烦死了啊——那个丫头,下次绝对要好好宰她一顿。”坂田银时仰着脑袋,盯着木质天花板,压下心里的那丝不适。
既然最后还是要交给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02
冲田总悟双腿盘坐。嫩绿榻榻米上铺了层被单,他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影像,按理说自己应该感到高兴的。
并没有呢。
本该勾起的嘴角此刻耷拉下去,他关掉电视剧,回想起将他从河里拉上去的女人。
机器人小姐最后还是把找房子这件事交给了万事屋的老板。虽然很感谢她能折回头把自己拉起来,但这种无法插足的信任还是让他产生些许莫名的情感。
那时坂田银时手上多了两份便当,是出售房屋的老婆婆递给他的,以为是给女朋友看房子所以怜爱地嘱咐他要带过去。
大家在闹了半天之后都挺饿的,飞鸟做主将那盒便当让给了冲田总悟,自己和坂田银时分食了那盒过于甜腻的饭菜。
“在干什么呢你这白痴?别碰阿银的红豆——去吃自己爱的章鱼肠!”银发天然卷对着坐在一旁的飞鸟大喊,对方也毫不示弱地喊了回去:“我就要碰,怎么样?谁让阿银你天天吸食这么多糖分,以后胖了在地上爬五十年都瘦不回去。”
“那你倒是给我不选糖分的机会啊,另一盒便当不是给冲田君了吗?”坂田银时的声音越来越小,手上老老实实拿起筷子将那几颗可爱的香肠夹到了飞鸟那边。
冲田总悟莫名被点名,他望着便当盒里被他戳开的温泉蛋和白润米粒,以及上面满满当当的咖喱,突然就没了胃口。
他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好受,却难以找到某个具体的词语形容这种不好受,好比被人灌了一杯满满的苦瓜青柠茶入口,还是全糖的,第一时间很难说清嘴里的味道是苦是甜还是酸。
他并不是在意万事屋的老板知道飞鸟喜欢章鱼肠。这只是时间问题,迟早有一天他也会知道;更不是因为自己吃了一整盒便当而感到不自在和愧疚。
他只是有点嫉妒。如果有两盒便当,飞鸟会把一盒给他,然后和坂田银时分食另一盒,而不是和自己。
“里”和“外”分得清清楚楚。
雏鸟情节人人都有,冲田总悟第一次在歌舞伎町的暴雨未眠日遇见会给他留下伞的陌生人时,对她产生了一丝不切实际的依赖。
而在之后的接触中,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迷之依赖感被扩大。
事情至此已然不对。如果只是依赖,那他只需要在意自己和飞鸟之间是否“亲密”,而不需要在意他们之间是否“最亲密”,依赖本身不具有排他性,其他感情才会。
冲田总悟戴上眼罩,缩进被子里,心里不断自我询问。到底是哪种感情呢?独占欲?抖s欲?还是……?
03
同样的不眠夜,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打开窗门,望着屋外站在树梢上一脸正经的桂小太郎,陷入沉思。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对假发这家伙产生情爱而不是多余的担心和照顾,也只有初见时面对他端正的五官和正直的气场。
和村塾里大多数没有受到过良好礼仪教育的小鬼头们不同,桂小太郎只是站在人群中间就挺直得显眼,周身都披着一层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名为滤镜的柔光。
如果说高杉晋助是冷漠难以接近的臭脸小少爷,那他就是物语故事里足智多谋的小公子。
现在算来都是孽缘,而桂的出现又让她好死不死地想到另一个男人。
想到他的孤寂,他的清傲,更想到他那本该闪着坚毅温润双眼里被名为憎恶情绪充斥,再不见一丝亮色。
“这又是什么茶番?”飞鸟叹了口气,懒懒地双手撑在窗柩上,顺滑白发搭在肩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听说夜晚降下来的不止有辉夜姬,还有假发姬,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呢。”
夜深露重,连一向勤勉的月亮小姐都不愿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黑压压的乌云遮盖天光,不见天上点点星子,只剩下屋内澄黄的灯光暗暗地照亮男人俊逸清秀的面庞,记忆中那头标志性海藻般柔顺的黑色长发被削去一半,引得她愣了一会儿。
“不是假发姬是桂姬!”桂小太郎轻车熟路地跳到窗外的房檐上,顺着窗柩扒了上来,穿着睡衣的娇小女人就这么看着他闯入自己家中,十分没有戒备心地端来了一杯茶,“和高杉那个部下打了一架,头发就被削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长发洗起来真的很麻烦,嗯。”
“真可惜啊,那么漂亮的假发,我可是经常羡慕你的哦?”飞鸟用遗憾的眼光扫了下捧着茶水小口浅酌的假发,“然后呢?你什么怎么找过来的?”
“不是假发,是桂!”桂润了润嗓子,一脸正色,“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明白。这间房子的原主人是攘夷激进派的一员,本来是打算来调查一下的,不知道为什么目标就变成了……你?”
飞鸟抽了抽嘴角,其实按派系分的话,她也是激进派的一员吧?这个人是故意忽视了这点还是打算来威胁自己啊。
“高杉那家伙打算放养我两年呢,打算这里暂居,所以就找了个住所。”
“原来如此。”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浑身上下闪着睿智的光,激得飞鸟打了个颤,“身体呢?还好吗?我从伊丽莎白的伪装里出来的时候看见你被轰进海里,吓了一跳呢。”
“还好啦,和以前比这些伤连扬尘都算不得数。”
桂小太郎放下茶具,陶瓷扣在桌面上的声音清脆,回荡在房中,他默了一刻,又亮着眼睛开口:“你跳槽不干了?太好了!来加入我们伟大的攘夷事业吧!现在加入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地把伊丽莎白让给你一天哦……一天还是太久了,两个小时吧。”
“谁要啊那种东西!!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吗?我才没有跳槽,出差啦出差——通缉犯这种东西就算了,我姑且和真选组的一名队长相处得挺好。”
“伊丽莎白才不是那种东西!它是这种东西啊!”
飞鸟提着扫把将一脸激动反驳自己的桂扫出门外,反手关上门,隔着窗子偷偷望了眼穿着单薄衣衫坐在台阶上待机的桂,打开门丢了床被单扔在男人头上。
“谁管你啊,要么睡门外要么回自己的大本营,我可不想因为收留电视上有名的通缉犯被捕!”飞鸟再次用力关上玄关的大门。
“女孩子不能和危险的男人共处一室,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在这点上还是非常出彩的……”他的声音里带着欣慰的勉励意味。
“现在你就是最危险的男人吧?”
“不过硬要说的话在攘夷时期没有人把你当成可爱女孩子吧?”桂低头陷入自己的回忆里。
“……”
“但可爱女孩子的定义是什么呢?红润的脸蛋白皙的肌肤还是甜蜜的声音?”
“滚。”
“仔细想想的话这些飞鸟你好像都没有拥有。”
“去死。”
“女孩子不要说死这种不吉利的话!”
孽缘啊,都是孽缘啊。
04
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赶走。
从以前开始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啊,飞鸟。
桂小太郎睡在客房的床上,隔壁就是她的房间。客房有些简陋,估计是没有考虑到会有第二个人来住,只准备了一张床和一盏灯,完全就是一个毛坯的样子。但这间简陋的客房,最终还是迎来了第一个住客。
虽然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好接近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刀子脸豆腐心的小孩,这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高杉那家伙学的。
窗外倾洒的淡淡月光透过纸窗,只余下一点余晖点缀在他乌黑发间,虫鸣与鸟啼一齐低低传来,他亮起灯,黑暗顿时如潮水般褪去。
桂又想起那一夜,飞鸟少见地露出脆弱神情,向他描述若水的死亡。
他还记得那个少年。先遣队这个名字其实不太符合飞鸟部队的性质,更贴切一点的名字大概是敢死队?无论什么时候都冲在最前面,无论是探查还是开辟战场,因此极其缺人。
每次报道的时候,人数都大不相同,又因为危险性很少有人愿意报名加入。
久而久之,那支部队就只剩下飞鸟和一些还在坚持的老队员。她也是在那时候越来越沉默,神情浅薄得宛如刚来村塾的那段时间。
少有的笑容都是在和他们集合时展露。
因此那个少年于她而言才更珍贵吧。不顾劝阻,一心一意地加入先遣队,面对飞鸟冷淡的态度也不受打击,像只跟屁虫一样追在队长身后,喊着前辈前辈,踉跄着跟上她的脚步。
怀抱着天真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一步一步坐上副队长的位置,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飞鸟大概也会不自知地依赖他。
因此她才会放弃握剑。
正因为珍贵,所以憎恶这样将刀刃刺向珍视之人胸口的自己。
和自己不同,和村塾的人不同,和鬼兵队的人不同,她不再冲在最前头,连身体都不在乎一股脑地怀抱着浓烈杀/意,像只疯狗一样不在乎一切一般挥剑。
现在的她,慢慢走在大家身后,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纵容般容许着一切。
桂小太郎拔出武士刀,割开榻榻米深层,在草木编织的软席里找到了深藏与此的激进派之间传递的情报。
将其烧毁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飞鸟禁闭的房门,他淡淡地叹了口气。
“你也该有点戒备啊,居然在搬进去时不检查一下环境。”
即便她不是什么软弱的人,桂还是希望能多保护她一点。
虽然轮不到自己来说,但那家伙绝对有点天然呆吧,不论以前还是现在,只要身边有安心的人在就万事大吉的态度,毫无防备地睡过去。
这种信赖关系,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坏。
05
红日高挂,又一天迎来早晨。清风如同晨曦女神的拥抱,温柔从窗口跃进,吹拂飞鸟的面颊,分开黑暗与光明的界限,那抹澄红浅浅映射在房间里,割开一条径晦分明的结界。
她换上常服,拉开门,看向敞开房门的客间,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厨房里倒是留下了热气腾腾的米粥,红豆馒头摆在上面,蒸腾甜腻的气息。
纸条留在餐桌上,还画了只丑丑的伊丽莎白。
【作为领队我可是很忙的,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让你加入攘夷。】
“这又是什么?白鹤报恩吗?”
飞鸟坐在椅子上,一勺清粥放入口中。要说味道的话那肯定没有,虽然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贤惠的脸,但那家伙的厨艺也就这种水平吧,至少能熬出来一锅没有异味的粥。
话说回来……水槽里面的碗是让她自己洗吗?这个白鹤也太不敬业了吧!!
【ps:为了锻炼你的动手能力,碗筷记得自己洗,不要什么事情都太依靠同伴,剑会生锈的!】
飞鸟用手将纸条翻了一面,额头青筋暴起。连这种事情都能预料到那你倒是把碗洗了啊,在这种地方耍小心机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啊!
【ps的ps:这个ps真的很上瘾,一写就停不下来呢,好像忘了说了,粥里面似乎掉了什么东西进去。】
纸条下面延长的一部分刚被她拉出来,刚扫过几眼,一直被绵密口感包裹的口腔突然裹进一个坚/硬的物体。
飞鸟沉默着吐了出来。
【ps的ps的ps:特地给你留的游戏城纪念币,我很珍惜这个,当做见面礼了。】
“所以说了在这种地方心机根本没有用啊!!!”
蹲在窗外树梢上用望远镜观察厨房的桂小太郎喃喃自语道:“为什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呢?”
树下的伊丽莎白举起牌子【看起来飞鸟小姐并不吃这一套呢】
“吃就有鬼了你们两个混蛋!在这里干什么呢?!”
坂田银时手里提着一碗用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炒面,刚进门就看见树上的奇怪生物,黑着脸伸出腿猛烈地踹动树干,直至可疑人物掉下来。
“给飞鸟做早餐。”
“不需要,去死。”银时将炒面一股脑地扣在桂的脑袋上,不管男人的痛呼,伸出手喇叭状喊向屋内的女人。
“喂,起床了,该吃早饭了——虽然阿银给你的早饭已经被假发这个白痴偷吃了。”
“不是假发是桂!而且为什么你会有飞鸟家里的钥匙?”桂甩干头上的面条。
“因为房子是我选的啊,从某个角度上考虑我是男主人呢。”坂田银时毫不心虚。
“你也给我滚!!”飞鸟半个身子扒在窗外怒吼,手里的盘子砸向那张欠揍的脸,毫无留恋地回头。
如果说假发是个脑子有坑的天然呆,那银时就是个脑子根本没发育健全的小瘪三,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欠。
这么一对比,连冲田总悟那张鬼畜的脸都变得顺眼多了呢。
“不,我不需要在那方面顺眼。”冲田总悟应声般出现在门口,肩膀上还扛着手炮,目标对准了桂小太郎,按下扳机轰了出去。
所以说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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