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男朋友吗
陆衍舟站在原地等着沈亦舒走近，还有一点距离，便飘来淡淡的酒香：“喝酒了？”
沈亦舒乖巧地点点头，陆衍舟这才发现她的脸颊有些不似平常的红润。陆衍舟皱了皱眉：“男朋友？”
“啊？”沈亦舒喝了酒，虽然没醉，但是反应有些迟钝，不知道他说的谁，哪来的男朋友？
陆衍舟冲着已经没有车的影子的大路扭了扭头：“刚刚那个，男朋友？”
“不是啊，就是…一个学长。”沈亦舒呆呆的，没察觉到陆衍舟问这个问题的不合理性。
陆衍舟听到想要的答案，心松了松，在自动售卖机给沈亦舒买了瓶水，送她回病房，在她快要进去之前：“对了，谢谢你的早饭，很好吃。”
沈亦舒推开病房门的手顿了顿，灯光下的脸比刚刚更红了点儿，她看着往走廊那头走去的陆衍舟，他会不会觉得我是特意给他买的？
沈望飞在里面看见病房前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欢欢？你在门口干嘛呢？”
“没事儿，我…我喝水呢。”沈亦舒推开门，拿着陆衍舟给她买的水，掩饰地喝了口，“沈老板，明天就出院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沈望飞摇摇头，闻到一股酒味儿：“又喝酒？就你这酒量，又跟谁喝酒了？”
“没喝多少，就几杯。”沈亦舒在床边坐下，“林老师呢？”
“她下午学校有事，说是晚上来，你晚上回去休息吧，也让你妈别来了，马上出院了，折腾来折腾去的，怪麻烦的。”沈望飞赶她回去，“明天来接我就行了。”
沈亦舒没跟他犟，给林苏溢打了个电话，又陪他下了盘五子棋就回家了。
沈亦舒打的回的家，今天从工作室去吃饭因为要喝酒是莫白开的车，她的车还在工作室里。
沈亦舒打开门，在玄关处换鞋，顺手放下手里的水，又想起了陆衍舟。
好不容易洗漱完躺在床上，沈亦舒感觉酒醒了，甚至格外的清醒，想起陆衍舟问她莫白是不是她男朋友，还想起他感谢她买的早饭…沈亦舒在床上滚了滚，白皙的腿从被子里伸出来，一下一下地敲着床，明天沈老板就出院了，那不是就见不到了吗？
沈亦舒一把掀开盖着脑袋的被子，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江宁市第一人民医院
林苏溢在给沈望飞收拾着东西，沈亦舒坐在一旁打着哈欠。
“你昨晚做贼了？”沈望飞啃着一个苹果。
沈亦舒困得很，没力气和沈望飞呛，只抬头瞪了他一眼。
“沈叔叔，林阿姨。”陆衍舟脚步匆匆，“刚下手术，还好还来得及。”
林苏溢放下手里的东西：“衍舟？没事儿的，你忙你的，不用特意来的。”
陆衍舟自然要来，他看着他一来就坐直的沈亦舒，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林阿姨，沈叔叔虽然可以出院了，但是平常还是要注意一点，千万注意别二次受伤。”陆衍舟叮嘱着，说出他的目的：“可以加个微信，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我。”
林苏溢忙不迭点头，她离陆衍舟远，伸出手推了推就在陆衍舟边上的沈亦舒：“快啊，加一下衍舟。”
沈亦舒“哦”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出微信码让陆衍舟扫，陆衍舟扫了之后点击了添加好友便把手机放进白大褂，没再看，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他是特意来的，后面还有一台手术得做。
沈亦舒看着通讯录新出现的红色一，lyz，头像是一片白。真是陆医生的风格，沈亦舒点了同意，还没来得及细看，那头林苏溢已经收拾好拉着沈望飞在等她了。沈亦舒便收了手机追上他们。
车上，林苏溢和沈望飞坐在后座，沈亦舒在前面开着车。今天一早她先打的去工作室提了车，再来的医院。
“欢欢，要不你搬回家住吧。我和你爸爸两个人家里太冷清了。”林苏溢旧事重提。
沈亦舒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到沈望飞冲她使眼色，心知肚明的笑了笑：“林老师，我都这么大了，给我一点儿私人空间吧，我才搬出来几个月呢。”沈亦舒打着方向盘：“再说了，我老是在家里，沈老板嫌弃我打扰你们。”
“说的什么话。”林苏溢脸红了红，踢了踢还在笑的沈望飞，都是他，没脸没皮。
沈望飞赶紧着补：“额，那个…那你周末要多回家陪陪我们，还有你外公，多去看看他。”
送他们到了家，沈亦舒还要去工作室就没下车：“知道啦，你们快回去吧，有事打电话。”
今天是牛连虎和叶禾上班的第一天，早上沈亦舒接沈望飞出院还没来，夏沐便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工作室，安排了工位。他们的工位都在一楼，牛连虎和叶禾相邻而坐，收拾东西的时候难免碰到，叶禾总会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牛连虎十分不好意思。
刚进门的沈亦舒看到的就是牛连虎红着脸和叶禾道歉的样子：“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
叶禾离得牛连虎远了些，摇摇头，其实牛连虎就是不小心手碰到了她一下，怎么好像反应有些…过于大了…
沈亦舒皱了皱眉，但想着，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害羞腼腆的人吧，打了招呼便回了办公室忙自己的事了。
沈亦舒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莫白的简历，吃着薄荷味的奶糖，这件事，还是要和青青打个招呼。
“喂，欢欢？”穆青青昨晚熬夜画稿，现在还在呼呼大睡。
沈亦舒看了眼时间，电话里说不如见面说，现在让她起床出门吃饭正好：“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穆青青闭着眼：“好啊，我去你工作室找你，我再睡五分钟。”沈亦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摇了摇头。
中午，沈亦舒工作室附近的日料店，穆青青手撑着脸还在打瞌睡，沈亦舒夹了一片刺身放进她嘴里：“昨晚没睡好？”
穆青青无意识地咀嚼着，摇摇头：“不是，我是在赶稿，我的漫画断更好几天了，再不交稿，编辑要找上门了。”
沈亦舒知道她，既然出门了，就说明赶得差不多了，那：“莫白学长昨天来清欢了。”
“哦…什么？”穆青青眼睛骤然瞪大，“你说谁？”
沈亦舒像是猜到了她的反应，不紧不慢地吃了口寿司：“你听到了，莫白学长想来清欢工作。”
穆青青机械地吃着饭：“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我打算拒绝了。”沈亦舒已经有了答案，她不想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任何一点让他误会的可能性，更何况莫白学长真的是个很好的学长，她怕以后，朋友也做不成。
“别啊，为什么不答应？”穆青青突然放下筷子，“他能力那么强，对你来说不是如虎添翼吗？”
沈亦舒盯着她，看得穆青青心虚得不行。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有私心。”穆青青举手投降，“他在你这儿，总比在国外好吧，我还能时不时来看他一眼，至少…至少我能知道他在哪儿。”
穆青青看着不说话的沈亦舒，摸不清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欢欢，欢欢，你就答应我吧。”
沈亦舒看着从对面移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撒娇的穆青青，她只是怕，穆青青又像莫白刚出国那样，没日没夜的画画，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她又不忍心穆青青的暗恋，永远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穆青青看出她松动了，知道她是答应了，便乐呵呵地吃起了饭，沈亦舒看着她，希望她能梦想成真吧。
和穆青青告别回到工作室，沈亦舒看见夏沐他们在吃外卖，往上走的脚步停下：“夏沐，晚上定个餐厅吧，私人一点儿的，给牛连虎和叶禾接接风，你们都有空吧？”牛连虎和叶禾点点头。
“哦，对了，昨天那个莫白学长，应该也会来，他现在也是我们工作室的一员了。”刚刚沈亦舒在穆青青的监督下，已经给莫白打了电话，告诉他她同意了。
“真的吗？我马上订。”夏沐开心极了，能和一个这么一个大帅哥每天一起工作，心情都会更愉悦吧。
沈亦舒上了楼，点开微信找出莫白给他发晚上聚餐的消息，莫白回了一定到。正想放下手机，沈亦舒点开微信上今天新出现的对话框，lyz…要不要发个信息，打个招呼。
“陆医生，你好。”太官方了，沈亦舒赶紧把打出的字删除。“陆医生，我…”不好不好。最后，沈亦舒还是什么也没发，她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李丹丹马上就要到了。
这是自从那天医院后沈亦舒第一次见到李丹丹，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怎么样，这两天睡得好吗？”沈亦舒看着李丹丹的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李丹丹温和地笑了笑：“好很多了，现在，虽然还是很难入睡，但噩梦少了。”
沈亦舒起身给李丹丹倒了杯温水，把她的情况记录下来。
李丹丹双手握着水杯：“谢谢你，沈医生，真的很感谢你，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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