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女武神们的初战
在老阿特达船上的虽然都是些农夫,可其中也不乏常年出海,熟习海战的,一眼便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老阿特达便激动得胡子也抖了起来:“好哇!他这要是和我们来个了断呢!我等好久了!”
然而,相比之下,乌纳尔却冷静得多——就凭卡努特在庭议时的表现,乌纳尔知道,哪怕对方已经jing疲力尽,也绝不是老阿特达能对付得了的:“战士们,都聚拢过来,拿好武器,准备作战!”
听到这样的喊声,许多最亲近的战士们就拿起武器冲上了船头,站成一团,提着盾牌和斧头,举着标枪,准备和敌人xing命相搏。
这些人即兴奋,又紧张——卡努特虽然年轻,这两年却声明极盛,即是顶尖的战士,又是杰出的领袖,能和这样一个人交手,自然是极大的荣耀。
但这些战士们也知道,即便是卡努特已经jing疲力尽伤痕累累,要战胜他也绝非易事——等到血战结束之后,此刻站在这里的人不知道有几人能够活着回去讲述这场战斗。
然而,等到对面为首的那艘船仍旧速度不减直挺挺的朝着老阿特达所在的舰船撞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慌了神——在这么猛烈的撞击下,船头很可能直接被撞碎——难道卡努特损失过大,竟是来和老阿特达同归于尽的?
紧接着,在船头好汉的慌乱中,在即将迎来撞击的前一刻,对面船头上猛的站起来一群举着标枪的战士。
伴随着震惊了所有人的显而易见是女人发出的“瓦尔哈拉”的尖叫,那群突然站起的女战士们齐齐丢出了手中的标枪。
对船只撞击的紧张和慌乱,对对面的敌人竟是一群女人的震惊,这两样事件使大多数好汉都没反应过来——结果,除了最机敏的战士及时的举起盾牌保护自己,或者挥舞剑斧挡下标枪之外,站在船头那些战士们尽然纷纷中了标枪,倒在船头。
紧接着,卡努特座舰上的龙头便狠狠的撞上了老阿特达的船。
伴随着猛烈的摇晃和四散纷飞的木屑,更加让船头战士们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卡努特船头的龙头毫发无损,而老阿特达船头的龙头却瞬间就变成了残破的木片,飞溅着撞在刚刚经历过标枪洗礼的好汉们身上——若是照了北欧人传统的解释,这就是奥丁神抛弃了老阿特达家的明证!
尽管老阿特达一家和许多庄丁都已皈依了基督教,但战神奥丁的威名毕竟不是一代人就可以消除的——这样,所有目睹了这一刻的战士都忍不住慌乱起来。
撞击不止粉碎了老阿特达船上的龙头,更使两艘船紧紧的咬合在一起。而借着船只的冲力,海尔嘉和索菲亚已经高呼战号跳了过来。
紧跟在两名女首领身后的,是海尔嘉那批姐妹——她们也是所有女战士中训练得最久的一批。
刚一上船,这些女人就毫不留情的朝着老阿特达奋力猛冲,用纤细的快剑刺死每一个挡在她们前进路上的伤者。
见到船头最jing锐的那批战士损失惨重,原本承担划桨手的战士们便纷纷丢下船桨,拿起武器,准备前去加入战斗。
但这时卡努特船队里的另外两艘船却从两侧夹击过来。对着老阿特达船只的那一侧的女人们纷纷放下船桨,cao起标枪,对准那些刚刚拿起武器的划桨手们又是一通标枪。
紧接着,因为外侧的划桨手仍旧在划桨,而内侧已经停了桨,这两艘快船便也猛的转了方向,两个船头几乎同时狠狠的撞上了老阿特达的船尾。
这样的撞击自然又让老阿特达的船只一通乱颤。而那两艘船上的女人们也毫不迟疑的cao起武器,奋勇的尖叫着跳过船只,猛扑向那些刚刚遭到打击的划桨手们。
转眼之间,在老阿特达最为信重的那批好汉们还没来得及决定到底是解除这些女人的武装并抓住她们,还是彻底的杀光她们的时候,老阿特达的船上已经涌上了一百多名狂呼酣战的女人,而且还有更多的女人在向船上冲。
这些女人中,真正受过严格训练的还不到一半,更多的女人不过是凭着一腔血勇徒劳的用刀斧劈砍在坚固的盾牌上,愚蠢的消耗着自己的体力罢了。
真正带来伤害的,是以海尔嘉和索菲亚为首的海尔嘉的侍女们。这些女子本就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又跟着海尔嘉练剑多年,在得到了索菲亚关于罗马人的剑术教导之后,变得越发凌厉。
趁着标枪、撞击,以及自己女xing身份暴露所带来的混乱,仗着自己手中的剑更加轻便灵活,这些侍女们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利剑对准敌人的脸孔、喉咙刺杀过去。
而对那些用盾牌和武器将自己的要害护卫得很是周全的敌人,侍女们也不像那些未曾受训的妇女一样只知道狂劈猛砍——就算手里拿的武器是斧头,凭女人们的力气也很难迅速劈碎盾牌,而一旦敌人发动反击,她们就惨了。
当敌人谨慎的用盾牌护住头脸的时候,这些女人就毫不迟疑的挺剑猛刺敌人露出的脚趾、手臂,趁对方因为疼痛而露出破绽时再发出致命一击。
总的来说,这些女人的进攻即无章法,也无组织,更缺乏堂堂正正作战的兴趣,只靠着女人的身份和突袭的便利,在极端的时间里就占据了上风。
等到老阿特达的船上纷纷传来惨叫声,周遭的船只才反应过来,纷纷驾船聚集过来救援。
然而,这时候,卡努特船队里的最后两条船便猛烈的横冲直撞,用船撞用桨打用标枪丢,坚决而疯狂的阻挡着周围的敌船靠近。
与此同时,乌纳尔已经在拉着老阿特达后退了。
在他们正面,是六个聚成一团,正气势汹汹追杀而来的女人。
为首的一个身穿一身亮闪闪的短锁子甲,头戴一顶并无特别装饰的铁盔,左手持着北欧人惯用的阔剑,右手里却握着一柄尖细如铁棍般的刺剑。
这女人目光锐利下手狠辣,每每以左手的阔剑荡偏对手的攻击,紧接着便右手一剑刺过去,直透心肺。
如果只是这个女人,乌纳尔到也不至于退避——大不了冲上去辣手摧花,直接宰了就是。
可在这个女人身边,更有个小姑娘,只穿了件无袖皮甲,提了一面小巧jing致的蒙皮圆盾,拎了柄同样纤细修长的刺剑,紧跟在这女人身边寸步不离——这小姑娘平时到也并不出剑,只看到为首的那女人要吃亏时,便迅速上前一剑刺出,不是破坏了敌人的攻势,就是直接要了对方的xing命。
以这两个女人的合作,便轻而易举的对付了十几个好手,甚至连一个武艺明显胜过乌纳尔的好汉也送了命。
再加上这两个女人身边那四个同样一手圆盾一手刺剑的侍女,便左右冲突,势不可挡。
原本依着船上为数众多的好汉,要对付这些女人并不难——只消派出六个人一对一,就能轻易击败她们。
可现在眼下被三条船轮流丢了标枪,又被三条船上的女人围攻,本来就女人多男人少,一个战士往往被两三个女人围攻,又上哪去找足够的人一对一?
尽管老阿特达气得浑身发抖,只想冲上去和那些女人搏命,乌纳尔却知道,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最好的办法是坚守待援——等到周围船只上的人聚拢过来,那些女人自然张狂不起来,只能由他们处置。
然而,就在老阿特达被乌纳尔拉着离海尔嘉和索菲亚越来越远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索菲亚突然开口了:“阿特达家没有男人了吗?”
如果由海尔嘉说出来,这话自然是严厉苛责的。但索菲亚学习瑞典语不久,还不熟练,再加上她本来就生xing随和柔软,这话说出来也是软软糯糯的,听起来象抱怨、撒娇到多过象是责骂、嘲讽。
这样,周围几个好汉在羞得满脸通红的同时,有几个xing子格外跳脱的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原本就满腔怒火的老阿特达便再也按捺不住,狂嚎一声红着脸挣脱了乌纳尔的拉扯,举起斧子朝着几个女人便冲了上去。
看到索菲亚一喊话,就有个老头满面怒容的冲杀上来,海尔嘉心知这必是正主,立即毫不迟疑的喊了一声:“盾阵!”
得到这个命令,周围的四个侍女便齐齐上前,一起举起小圆盾,在老阿特达面前组成了一道盾墙。
盛怒之下,老阿特达仍旧没有失去理智,当下停住脚步,收回战斧,暴喝一声,cao起圆盾猛烈的向着对面由四个女子组成的盾阵奋力一撞,将几个女子撞得惊叫着跌坐在地。
但老阿特达还是低估了海尔嘉和索菲亚的狡猾。
所谓盾阵,不过是个引人注意的幌子——在四个侍女组成盾阵挡住老阿特达的时候,海尔嘉和索菲亚已经一左一右向着两边绕开去。
老阿特达奋力撞开盾阵,准备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胆敢当中侮辱他家族的小女人的时候,在乌纳尔的惊叫声中,海尔嘉和索菲亚一左一右将刺剑完全送进了他的身体。
而为了防止老人拼死反扑,海尔嘉将刺剑刺入老阿特达身体的同时便松开右手,双手握住阔剑,狠狠一剑斩断了老阿特达持剑的右臂。
冷静归冷静,算计归算计,但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个女人杀死,还被砍下手臂,甚至还要被砍下脑袋,乌纳尔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咆哮一声便也冲了上去。
看到海尔嘉和索菲亚的刺剑还卡在老阿特达的身体里,而乌纳尔已经冲了上来,坐在地上的四个侍女毫不迟疑的挺身扬手,将手中的刺剑当做标枪朝着乌纳尔掷了出去。
身中四剑的乌纳尔摇摇晃晃的跌倒在甲板上。一片血红之中,乌纳尔看到的最后的景象,是索菲亚抽出刺剑提盾jing戒,海尔嘉双手握住阔剑,对准自己父亲的脖颈狠狠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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