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道
“唉？话说，这里离清瑶间还挺近的诶。”
“可能只是相对来说，真要去的话，也得一刻钟左右才到。”
“贺年，你是走过去的吧？以渡劫期的脚力从这儿走到清瑶间需要一刻钟吗？”
贺年闻言愣了一下，“是……”
“停。”
“谢，云！你说话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吗？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带本尊来，你还……”
谢云凝眉道：“机缘伴随着危险，宁渊峡谷凶险，当心为上策。”
“所以你也是来取宝的，拉上本尊垫背。”
“哈……”谢云一时哭笑不得，“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自然是来……的。”
一阵风吹过，吹走了呢喃似的话，南宫闻没听清，正欲开口——
霎那间，狂风大吼，那风似乎能吹进人的皮肤，直达骨头，并带来阵阵刺痛。
是风骤！
南宫闻瞳孔骤缩，忙与贺年搭起魔气屏障。
心里暗骂了声cd，不是说每百年一起吗？距上次才过了几个月呀，怎么又来了？
等等，“谢云！你给老子回来！”
谢云像是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须臾便没了身影。
曹！要不是知道对方是渡劫大圆满，他真以为他聋了，或者是被人夺舍了。
“他是要去干什么？往里走，连渡劫期也能伤到。”
“谁nm知道，这tm破谷摆天青界起码得有几万万年了，又经常爆出各种宝物，你见那群老不死的玩意儿谁研究的明白？”
风暂时停了下来，二人依旧站在原地。
“还追吗？”贺年问道。
“当然是……”南宫闻突然哽住了。修炼几百余年的经验告诉他自然是不能往前的，可有好似有股冥冥中的力量让她去一探究竟。
不行，许是这里有什么迷阵之类的。但好像，如果不去追的确有点不太仗义。不可，万一遇到个分叉路，追了也是白追，再说本尊都当魔尊了，要什么仗义？反正，要不就，让他听天由命？
“nmd,老子这几天是真不顺！”
“你是说之前那件事吗？对了，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还能是谁？仇尘染呗，给他闲的，一天天屁事不干，净是整些恶心玩意……”
贺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若有所思道：“此地的确在天青界存在的时间很长，同时也有很多未解之谜，不过最让人费解的，即使此地为何会有如此浓重的天道气息，想这就是为何此地会经常有很多珍宝。”
南宫闻狐疑地看向他：“你说这个干什么？”
“你可知道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天青界但凡是修真者有谁不知？”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一旦有修士道心不稳，他们便会趁虚而入，俗称心魔。”
南宫闻惊道：“难不成你是说宁渊峡谷和域外天魔有关系？”
“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说不定域外天魔和雷劫一样都是由天道掌控阻止人们修真的呢？”
“不是吧，也没有人说从这走出来后出现心魔或者入魔之类的呀？”
“所以，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猜测你说出来干什么？这和谢云发疯走进去有什么关系吗？”
贺年失笑：“或许。”
“呵，你就像那些话本里的那种世外高人，一嘴一个什么或许，也许的。”南宫闻转身向里走，“要是死了就把他尸体拖出来，没死透就再补一刀，魂灯灭了本尊就是第一尊了。可不是担心他安慰什么的。”
贺年笑笑不说话，没有告诉他他脸上写的全是口是心非。
此时，宁渊峡谷深处。
“嘶……嗬……嗬……杀……啊啊……吼…！”
谢云手持长戟，悠悠靠在石边，神情淡漠地看着地上趴着的那坨东西。
好似过了许久，那坨东西的叫声越来越小，也渐渐没了起伏。
谢云抬起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金光闪过，一个古老而又精致的小盒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那小盒子没有上锁，又像是因为破旧露出了一条缝隙，漆黑的缝隙里没有一丝光，却有一种想打开它一探究竟的渴望。
谢云盯着那盒子看了许久，左手抬起又放下，终是没打开那个盒子。
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一旁。
那盒子好像也是愣了一下，接着不服似的，身上的符纹亮了一下，两下，三下……
有病吧你，难道不应该是激动的望向我，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嘛！
妈妈，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谢云像是知道那个盒子在想什么，嗤笑道：“我又不是你口中的天命之子，你此刻不应该将我绞杀吗？就按你想的那样。”
！！！
“你怎么知道……”
这个声音很奇怪，不像任何一种声音，也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即便是惊讶的句式，也听不出音调和音色，最多只能通过语速判定他的情绪。
谢云打断了祂的话，“这可不应是你的行事作风，我说的对吗？或许我该叫你…天道，对吗？”
谢云虽用的是疑问的句式，但语气却很肯定。
“……你的确不是天命之子，却和以前不一样了。”
谢云笑意不减，“以前？如果不是我们以前见过，然后我又被你消除掉了记忆，那应当就是前世了吧？当然，我说的不是上次轮回，而是重新开始的此次轮回，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节时间闭环里拉长的一节。”
天空中毫无提前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一声声的劈在宁渊峡谷之上。
谢云倒是有点惊讶，“看来是因为……重启的缘故吧。你为了保全自己，而分裂被迫分裂出的一道意识。分裂后力量削弱，对本体的控制逐渐减少……”
“我是天道，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祂打断道。
“呵，我知道，可除了天青界还有仙界，有魔界，有神界。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说的算的。不然你又怎会有自己的意识呢？”
“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祂说。
“你要告诉我，什么叫做我与之前也不一样了。”
“好。”
“那你呢？”
“告诉我，天命之子。”
谢云有些震惊，天道像是看了出来，解释说：“这是代价。”重启时空的代价。
“还有，你要发心魔誓。”
谢云微笑道：“那我发天道誓如何？”
“不是，”祂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心魔誓来自于天魔，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域外天魔，我只是与它有一小部分的合作，不归我管。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天命之子的原因，他身上还有一部分我重启之前的力量，如果他身上的力量消散，我就镇压不住此界天魔了。”
“你为了保证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飞升，留住剩下的人的气运来维持你的力量，所以与域外天魔合作。我猜想应当是后来出现了什么变故，此界域外天魔的力量出现了失衡你只能使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重启。而我为什么在你口中与前世不同，就是和此有关。”谢云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这是你的贪心。”
祂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是域外天魔失控了。”
“于是你想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结果反噬了。”
谢云从不认为天道是公平的，如果真的是绝对的公平，又为何要让他们存在？
虚无才是常态。
“发誓。”
行叭，谁让他打不过天道。
小盒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恐怖的威压终于消失，谢云却像身上的剧痛好不存在一般，继续懒洋洋地靠在旁边的石壁，闭目养神。
可南宫闻和贺年可就惨了，虽然没踩着什么要命的机关，但也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找到谢云。
南宫闻看到谢云的第一眼就拿着望舒抽了上去——
“谢！云！”
最终还是打了一架，虽然没打赢，但也算是解气了。
也算是奔波许久，南宫闻一回到灵曜殿就躺在了榻上，旁边就是正在忙里忙外处理公务的南宫绛霄和左右护法温钰温铖。
南宫闻瘫了许久，才好像刚刚发现他们三人。
“你们仨也在呀，累了的话就休息会儿，啊！”
南宫绛霄知道自己限时版的幼稚师父上线了，好累，不想理。
温钰带着万年不变的一抹微笑走到南宫闻前汇报他不在时灵曜殿的损失。
“什么？！，，严逢笙他不敢惹谢云他跑本尊这撒野，谁给他惯的！”
于是刚休息一刻钟不到的南宫闻又提着鞭子被迫营业了。
看着尊上跑远的温钰长叹一口气，“终于消停了。”
魔道风起云涌，仙门也不安静。
比如说苍云剑宗苦b的掌门又在加班…咳，这个后面再提。
此次玉塘之战可是轰动正魔——如果仅仅是几个魔尊道尊凑一起倒也罢了，可重要的是，帝青道主竟然也到场了！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各种版本不知有多少种。
至于那名金丹期的随行弟子之死，更是有多种说法。不过那几名幸存下来的亲传弟子回到宗门后到是火了一把，不过亲传弟子和普通内外门弟子住的地方不一样，又不相连，那些想知道真相（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剑宗弟子们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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