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磨合

因为沙鲁说了“记得看电视新闻”，所以小玲把这转告给神殿上的同伴后，波波从仓库里翻出了一台电视机，临时为它接上电源和天线，等待沙鲁在某个节目里冒出来。次日上午，世界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被打断，沙鲁闯入演播室，向全世界的人们公布了他即将举办的武道大会的消息。

        ——九天后的五月二十六日正午，名为“沙鲁游戏”的武道大会将在中都西北方28ks处的5地点开幕，他在电视上说的规则和目的与对特兰克斯说的差不多，还顺便揭示了自己就是前段时间连环失踪案凶手的事实，他那“如果所有选手都输给我，我就会杀死全地球人类”的宣言让整个世界陷入恐慌，而他在演播室里抬手便炸毁墙壁与楼房的举动也证明了他确实有那个实力。大量的城市居民开始往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迁移，企图逃过沙鲁的屠杀。

        在把十六号送到胶囊公司后不久，贝吉塔和特兰克斯也返回了神殿等待悟空和悟饭修行结束，比克认为自己也有必要继续修炼，但贝吉塔不客气地想要在剩下的九天里占据精神时间屋。

        “每个人一生中只能进入精神时间屋两天，上限就是四十八小时。”作为神殿如今的主人，比克打破了贝吉塔的设想。“待得再久，屋子的门就会消失，让人再也出不来。”

        “我们还能再用超过二十个小时。”特兰克斯乐观地说。“相当于一整年的修炼呢。”

        这时，屋内传出了两股熟悉的气，悟空和悟饭在距离一天还剩三个小时的时候就走出了房间，他们维持着金发碧眼的外貌，身周的气息却很平和。悟饭身体的成长也是无法被气质变化所掩盖的，他现在已经赶上悟空的胸口高了，刺刺楞楞的长发被剪短到脖子以上，刘海全部因超级赛亚人状态而飞扬在头顶，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又精神。悟空环视大家一圈，疑惑地问：“怎么回事？贝吉塔和特兰克斯都在这里，沙鲁的气也还存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悟空先生……”坐在殿前的特兰克斯立马站起来，把沙鲁这两天的行径告诉了悟空，悟空缓缓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问站在台阶下的波波：“我的道服还没丢吧，波波先生？”

        “当然没有。”波波很快取出了之前悟空换下的武道服，悟空脱掉已经破破烂烂的战斗服，将自己的衣服换回去。

        “不用穿回武道服啊，只要和我妈妈说一声，她就会给你一套新的。”特兰克斯看着悟空套上橙色的上衣，在一旁劝道。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这件，我想以地球人的身份战斗。”悟空笑着摇摇头，把蓝色的腰带在腰间系紧。悟饭则把目光投向比克，期待地说：“比克叔叔，我也想要新的衣服，和比克叔叔一样的衣服……”

        “好，我送你一套帅气的衣服。”比克心情颇好地扬起嘴角，把手放到悟饭头顶，悟饭身上的战斗服立刻被与比克同样的紫色武道服代替了，就连那宽大的白色披风也完美地复刻在了悟饭肩头。

        “所以，你有自信能打败沙鲁吗？”贝吉塔等悟空整顿完毕，开口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没见过变成完全体的他……我这就去瞧瞧。”悟空用食指点着额头，“刷”地消失在原地，想必是去直接面见沙鲁了。小玲暗暗感慨着他一直以来的行动力，走到悟饭身边，顺着他尖尖的发簇捋了捋，好奇地问：“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结束修炼了还要维持着超级赛亚人的状态啊？”

        “爸爸说，要我习惯变成超级赛亚人的感觉，这样一来可以减少不必要的身体负担，还能避免亢奋情绪带来的不利。”悟饭说着，乖巧地向着小玲的手掌偏过头。“刚刚学会变成超级赛亚人的时候，体力消耗真的很大。爸爸给我理发之前，我还总有种自己是在给金发充能的错觉呢。”

        大家没寒暄几句，悟空就回到神殿，坦白表示：“我真没想到他会变得那么厉害，我还摸不透他认真起来会有多强，但现在的我多半是赢不了他的。”

        “你还有时间，可以再进一次精神时间屋。”比克讲出刚才他与贝吉塔讨论的次序。“你之前就带小玲来过，所以下一个轮到她。我、贝吉塔、特兰克斯也会分别进去一次，之后再轮到你们父子。”

        “抱歉，我就不进去了，沙鲁实在不是我能对抗的。”天津饭苦笑道。“我没有赛亚人血统，没有什么好跨过的门槛了。”

        “我和悟饭也不用了。”悟空婉拒了比克的安排。“我们会留在外面修行，在那里面继续待下去也只是无谓地吃苦而已，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要好好休整。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再进去，毕竟你们还有继续锻炼的余地嘛。”

        “你这话说的好像很肯定你比我强似的。”贝吉塔不爽地发出哼声。

        “对，我想我高你很多。总之大家都加油吧，武道大会上见！”悟空自然地重复了一遍，不等贝吉塔发火，就招呼悟饭飞下神殿，在加林塔上放出气来测试自己的实力。众人被那强大的能量震得面面相觑几秒，贝吉塔首先回过神来，命令道：“弗瑞玲！你要修炼就快点进去！还有人等着用呢！”

        ——他叫我的名字了？

        小玲因这几个音节以贝吉塔的声线吐出的声音而愣了片刻，她迟疑一下，说道：“如果你们着急的话就先进去吧，我连超级赛亚人都还不会变，修炼的效率应该不会很高。”

        “请等一下，小玲小姐。”特兰克斯忽然从旁插话。“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与您一同进去，在超级赛亚人方面为您提供指导。”

        “可你们实力差距太大，根本没法对练啊。”天津饭指出这一点。

        “我本来也是打算一个人进去的，所以一起进屋、分开训练也没有妨碍。”特兰克斯放慢语速认真解释：“主要是我发现，因为小玲小姐在未来的缺席、以及我一直不知道她弗利萨一族血亲的身份，我忍不住对她心怀芥蒂。我想，只有增进对彼此的了解，我才能解开心结，把小玲小姐当作战友来彻底信任。”

        ——你没有彻底信任我？我才是不能彻底信任你呢。

        小玲咽下反对的激烈话语，垂下眼皮，盯着地面低声说：“……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的话。”

        贝吉塔微微吸气，顿了一下，催促道：“既然决定了就动身吧！”

        小玲大步走进了精神时间屋，特兰克斯随后抱着换洗衣服追进来，把门关好。在门锁的“咔嚓”一声响后，他们彻底被隔绝在了这个独立于世界之外的空间里。

        大门所连接的是一座庭院似的房间，中央摆着桌椅和小小的花盆，右手边有两张围着帷幔的床铺，左手边是卫浴，靠外侧的架子上储存着食材，旁边有简易的烹饪工具。除了卫浴以外，房间没有墙壁，只有由石柱支撑的天花板，走出居住区的范围后，目能所视就只有大片的空茫，白色的地面被白色的天空笼罩，好似没有尽头似的延伸向远方，将这座小小的庭院房间围在其中。庭院像是驿站一样伫立在这个空无一物的空间里，此外就只有两侧各一座两层楼高的巨大沙漏算得上是建筑了。

        “小玲小姐，切记不要离开屋子太远。据说这屋子之外的空间和整个地球一样大。”特兰克斯放下带进来的日用品，赶到小玲身后，向她分享之前从波波等人那里得来的信息和在这里生活过一年的经验。“这里的气温会在五十度到零下四十度之间变化，空气密度只有地表的四分之一，重力则有地球上的十倍，迷路的话可能会没命的……”

        “三百倍的重力贝吉塔都叫我领教过了，这又算什么。”

        小玲自言自语着，走下台阶，来到房间之外的空地上，调整好鞋带和护腕，仰起头问特兰克斯：“我也不是没跟着第一个变成超级赛亚人的悟空学习过，你有什么自认为值得教给我的技巧吗？”

        特兰克斯咽了一下口水，他也离开房间的范围，在小玲面前站定。

        “我能感觉得到，小玲小姐好像经常生我的气。如果您不愿说，我也不会追究原因，但变身超级赛亚人的必要情绪就是愤怒，您有需要的话，尽管邀请我进行对练，利用这份愤怒。在您学会变成超级赛亚人之前，我保证不会以超级赛亚人之姿对您出手。”

        正式到堪称繁杂地如此发了誓，特兰克斯弯腰鞠下一躬：“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多指教，小玲小姐。”

        “……我没有生你的气。先让我自己努力看看吧。”

        小玲叹了口气，也不管特兰克斯会不会相信这句话，径自飞远，开始了自己日常与弗利萨进行的假想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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