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听乔治说利兹街头有个古筝弹得不错的中国女孩。
我突然想起尔葵提起的利大翻译专业不错。
我突然想起尔葵很喜欢摆弄乐器,不过我记得她只是喜欢,但不会演奏。
出于直觉,我总觉得乔治老兄话里有话。
乔治是当初去中国和我鬼混过的人,他在民宿见过尔葵。
不过我还想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一点尔葵的影子。
于是我跑到利兹来瞧瞧。
周末,小城镇的街角,有一个穿汉服的中国女孩,红衣墨裙,她指尖一颤,琉璃色的琴音便飘散在异国的天空。
那是水墨丹青描绘的脸,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那是若即若离,如何也触碰不到的东方神韵。
她弹到动情处莞尔一笑,月牙般的眼睛,俏皮可爱却又魅惑的不经意。
朱唇点染,黛眉入鬓,罂粟的花钿贴在额头,漂亮的像盛唐的月下牡丹。
几年不见,我的尔葵长大了。
我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她的曲子弹完。
等着她处理好报名学习的人。
许久,等她任务结束了,朝大家鞠了个躬,我才走过去一把抱住她。
她见到我显然很吃惊,已经惊讶到不知如何是好,我看出她本能的想躲我。
需要这么害羞吗?
我帮她扛着古筝,她拎着脚架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她说:“错了,我家不在这边。”
然后我们又掉头,我看她提溜着裙子走在前面。
她还真会选地方,她家离这里近的很,不到三分钟我们就到了。
古筝就放在楼下的琴房。
她对我是戒备的,防色狼一般。
我不禁失笑。
“我可能没法陪你了。”她说,“我要去接一个人。”
“我陪你去。”我说。
我们到了机场,她接了个电话,匆忙赶往office。
一个中国留学生,也是她的室友,到英国了。
事情是这样的:
这位小同学的妈妈临走前包了一包火腿肠给他,让他带给尔葵,尝尝家乡味道。但是过安检的时候被狗狗闻出来了,于是他被请到了办公室。
警官问他这是什么。
他说:“leg”
警官的脸色瞬间变了,又问了他一遍这是什么。
他摸着自己的大腿说:“leg!leg啊!你们怎么连火腿肠都不知道?”
这伙计终于明白自己英文不太好,于是赶紧打电话像室友求助。
幸亏他灵机一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脱险后我们一起去便利店买点吃的。
他又问老板娘有没有cock。
老板娘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尔葵原本是在说笑,这时候笑容也僵住了。
我也很纳闷,这兄弟怎么一过来就开黄腔,而且问题还这么犀利。
解释了半天,原来他想买可乐。
我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一直笑到下午。
虽然我承认他的确是个开心果,但是他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我还想和尔葵单独聊几句。
二人时光被打破了。
尔葵又不愿意和我出去走走。
于是我动之以情,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曼彻斯特到利兹的曲折路途。
她好像对我上了大学很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本来就是大学上了一半休学了。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我的老婆。”我问。
开心果同学明显听懂了我的老婆这两个单词的意思,先是震惊地看了一眼尔葵,接着更加震惊地看了一眼我。
然后,他识趣的下楼买可乐了。
太好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电灯泡走了,我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
尔葵推开我,怒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笑笑,尽量顺着她。
这次见她,好像清爽了不少,好像她突然放下了什么。
那是一种摆脱了桎梏的轻松感。
我心领神会,面上却不表现出来,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她说不行。
“为什么?”我站起来,转而蹲下身子,目光真挚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她。
“你有家暴倾向,我不敢。”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家暴?
我?
平时不都是她打我吗?
我都没有还过手好吗?
我磨着牙,尽量把表情放的温柔些,我说:“不是的,我没有。”
“那你上次……”她涨红了脸,又给了我一拳。
我温柔地笑着,“上次?哪一次?”
她冷冷地与我对视,对我的明知故问很是不爽。
她犯了大忌,她不该和我对视。
我冰蓝色的眼睛映着她的影子,我制造的漩涡正慢慢吸引着她的心神,直到她沉沦在我的眼眸中。
趁她愣神的片刻,我伺机而动,慢慢起身,拉住她的手,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说:“你心里有我,对吗?”
她沉默着,挣脱了桎梏的她又好像遗失了什么,到底遗失了什么呢?
我吻了吻她的手,等待着她的决定。
“我以后,是要回国的。”她说。
“我陪你啊。”我不假思索。
“你的那些女朋友们……”她犹豫道。
“都删了!”我立刻答道。
“你多大了了?”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25!”这是要考虑和我结婚吗?
“那你会做饭吗?”她目光亮晶晶的,满是期许。
做饭?
这可难倒我了,我说:“会一点。”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我不会做饭诶,你要是和我在一起,短时间内只能去餐厅吃饭了。”
我大喜,把她拽到怀里,用力吻了吻,满怀期待地问道:“你同意了?”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但……但你不能,我不同意就、就亲我……”
“好!”我一应下,立马笑着吻她,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唇瓣。
亲完才想起还没问她同不同意,呃……我现在问还来得及吗?
看样子是来不及了,我干脆放飞自我。
朝思暮想了三年的人,现在就在我怀里。
她接吻水平实在惨不忍睹,这种技术往往需要自己摸索,不过我不介意教教她。
我迁就她,常常适可而止,结束后她便把脸埋在我的胸膛,耳朵红红的如同染上霞色,我忍不住吻吻她的耳朵。
中国女人更保守些。
我尊重她,不去触碰她的底线,让她在在变成新娘前都是清清白白的。
只是隐忍和克制是在太难,而且我这三年都没再碰过女人。
她是女人,又没有尝过欢爱的滋味,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不过快了,我很快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灵魂的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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