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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漠边陲


  白言这货虽然无耻至极,但也侧面说明了这货的狡猾,由于带了李克,因此以及以战身沈浪绝顶的轻功,也决计无法逃脱,必定会被后面紧追不舍的四大强者追上,怪笑两声,竟然忽左忽右,逢林便入,逢山便绕,依靠着种种的障碍,竟然不仅没有被追上,反而将距离拉得越来越大,五大白金级强者全力施展轻功速度有多快。WwW。qb⑤.Com

  休说普通人,即使是铜阶的武者也只能发觉眼睛一花,然后一阵剧烈的强风刮过,根本无法看到人影,五人的速度早已经突破了音速,甚至连残影也渐渐少了起来,这不是速度渐慢的表现,反而是速度更快的体现。

  一路狂奔,李克手握无双剑柄,虽然好几次都有机会出剑偷袭白言,但却被他硬生生压制了这种愚蠢的冲动。

  “自己一旦动手偷袭,且不说是否能一举成功,单说一旦成功,那剩下的四大白金强者只怕李克就要动手,有了一次教训,这几人怕是要死死的把老子看住了,到时,只怕浑水摸鱼的机会没有,遭了误伤的机会到是大大增加。”心念电转之间,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任由白言抓着他,急掠奔行。

  一顿饭的时间之中,前方已经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正是湘西第一城——襄阳。

  襄阳自大明建国之日起,便一直是湘江中游的重镇,南连闽北,西通巴郎之地,北连汝阳山脉,东接徐州,可谓是交通要道之地,再加上襄阳本就是田土肥沃之地,因此此城的人口极多。仅仅城内就聚集了五十万常住人口,繁华之地,必然地形复杂至极。

  白言怪叫一声:“诸位,小生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身形一展,化作一阵狂风消失在了数百兵丁看守的巨大城门前。

  后面紧追的四大白金级强者苦涩的对望一眼,释法空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异色。礼貌的朝三人双手合十,道了一礼:“三位施主,白施主既然已入了襄阳。看来是小僧和那位小施主之间地因果不当在此时解决,小僧这便返回大唐,待得日后自有机缘,无量神佛,小僧告辞了。”说罢竟真的转过身。一步一晃,看似如同闲庭散步。但一步踏出竟有数百米之遥。

  黄虎哼了一声:“竹甲老弟,绣娘小妹,这番僧怕是打的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吧,哼!说得好听,只要我等真个争得你死我活。这番僧恐怕马上就要杀出来,来个一网打尽啊!”

  襄阳城巨大无比,常住人口高大五十万,白言一进了城,往人堆里一扎,很快就能摆脱几人的追击,因此几大强者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停下来。竹甲老魔深陷的眼眶里,浑浊的眼珠子一阵乱转。冷笑两声:“老夫到有一个办法。断叫白言这头色狼得不到纵世秘宝。”随即朝虚绣娘和黄虎一阵传音,两人脸上听罢渐渐露出了若有所思地表情…

  白言身法高绝无比。或者说是他的战身沈浪的身法绝顶,即使在汹涌地人流大潮中,依然如泥鳅一般急快的穿过几条大道,转了几个角,直接展开轻功跃过高达四五米的保护墙,落入了一座三进的大宅中。

  大宅内之内,竟然仅仅只有一个看家的老迈仆人,白言松开了扣住李克脖子地手,没有一丁点风度的一屁股坐在了老柳下地石凳上,飞快的提起石桌上的茶壶,直接将壶嘴对准了嘴巴,咕噜咕噜的狂灌起水来,那把已经泛黄的折扇则歪歪斜斜地插在脖子后的领子上。

  院子中苍老无比的老仆则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袍子,佝偻着腰,摇摇晃晃的提着一把扫把扫着地上看不见的灰尘,按理说,就算这老仆资格再老,再是冷面,也没有理由见到主人回来了,直接无视啊!

  这老仆却打破了主仆的等级观念,竟然直接无视了白言。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李克微微皱了皱眉,觉得这一主一仆之间太古怪了。

  “诶,你站着干什么?坐下,坐下吧,嘿嘿,放心吧,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贪图那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纵世秘宝的,坐,坐下说。”灌下了满满一壶凉茶,白言脸上挂起一道诚挚地微笑。

  不过落到李克眼中,就不折不扣地成了奸笑了,心中发毛。

  当下也不答话,只是沉默以对,极其光棍的一屁股坐在石蹬上,干瞪着眼。

  “嘿嘿,小子!你瞪着我干嘛?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难道你不应该感激我吗?”白言淫笑一声,啪地一声打开了折扇,摇头晃脑的翻着白眼道。

  “唔,那个小子,我有点好奇,你明明不过是银阶中期的实力,皮肤的淬炼怎么会达到连我都看不透的地步?难道那件纵世秘宝是真的不成?”

  李克干笑两声:“我现在不是落在你手里了吗?是不是真的,以你的实力难道还不清楚我身上有没有这么一件东西吗?”

  “呃。”白言被这句话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诡秘无比的盯着李克手指上漆黑的戒指,捏了捏下巴,“刷”的一声收拢了折扇,轻轻的敲打着额头,好似自言自语般:“唔,这枚戒指怎么看上去和我这差不多呢?”

  说着竟然故意将指甲里满是黑黑污物的手指伸到了李克面前扬了扬。

  李克心中一震,那中指上戴的一枚戒指除了颜色是白色的以外,大小和样子几乎和他的芥子空间一模一样。

  心中虽然有些惊诧,但脸上却面不改色的正色道:“白前辈,虽然你是前辈高人,晚辈本不该说你的不是,但晚辈实在忍不住了,您…应该洗手了。”

  “嗤。”正一脸得色,准备看李克惊慌失措模样的白言猛然将嘴里的茶水喷出:“咳…咳…咳咳…”

  “慢点,慢点。没人跟您抢的。”

  任是白言这货活了两百多年了,早将脸皮练得奇厚无比,也被这话臊的闪过丝红晕,怪异的盯了李克半晌,方才“啪”地一声展开折扇,唉声叹气的道:“老了,老了!不服老都不行了。小子!很好,很有前途,不如…你拜我为师如何?”

  望着白言诡异的眼神。李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晚辈实际上也很想拜前辈为师,只是惟恐家师因此伤了前辈就不好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白言自然明白李克这是在给他耍心眼呢,这话说得毒辣,岂不是明摆着说李克嘴里的师傅比他强?就算他白言再无耻。但却不能不顾及一个武者的尊严,只是白言这货也不是什么笨蛋。反而精明得很,怒哼一声,一掌猛的拍在石桌上。

  “喀嚓。”一张堪称最坚硬地白虹石打造的石桌,愣是被他以**力量打得粉碎,猛然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到要去铁剑宗和你师傅比试比试。”

  “妈的,老狐狸。”李克暗骂一声,他地话被白言轻易的偷梁换柱,直接换成了铁剑宗的高手。

  实际上也不算偷梁换柱,因为李克的师傅确实在铁剑宗,以前是张横,后来又被木剑代师收徒,收为师弟,至于师傅嘛。自然是早就驾鹤归西了。

  本打算扯虎皮拉大旗的。这下李克却被对方反将一军,是阻也不是。放任他真去也不是,脑子里飞速打了几个弯,暗道:“传九前辈,对不起了,事急从权,只能先拿您老来挡一阵。”

  凛然道:“白前辈既然要去,晚辈自然也不阻拦,不过晚辈真正地师傅实际上这时根本不在铁剑宗。”

  白言似笑非笑的盯了他一眼,短了一截地大袖一挥:“那…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是铁剑宗的弟子了?”

  李克突然咬了咬牙,好象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似的:“白前辈,这样吧,晚辈斗胆将恩师之名泄露,您若致意要去寻他,晚辈也不阻拦,只是还请白前辈千万莫说是晚辈说得,否则,只怕晚辈的双腿不保啊。”

  瞅着李克一副我亏大了的样子,白言暗中大赞:“演,接着演,这小子果然有老子当年地几分气度,连演个戏都如此入戏,若真能收作徒弟也很不错啊。”

  “晚辈恩师姓传至于名,晚辈却一直不曾得知,只知道常有一些高人来寻恩师或以剑王称之,或以传九呼之,其余的晚辈实在不能再说了,前辈若要寻他一绝高下…那便请吧。”

  白言愕然,本以为李克会说出几个几十上百年前,早已经没了消息的高手名字来敷衍,没想到却说出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就算李克说他师傅是武林奇人紫金级的超级高手张九离,他都不会感到意外,但现在!很显然,李克的招,出得确实有些出乎预料。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忽近忽远,忽弱忽强的在两人的耳朵中响起:“小家伙,你说…咳咳…你是传九大人地徒弟?”

  不光是李克就连白金初期地白言也没发现究竟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忽然白言心中一动,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那佝偻的背影。

  佝偻得相当狠的老仆微微伸直了腰,柱着笤帚,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正看似平静的盯着李克。

  白言却大吃一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死死盯着那老仆,满脸的呆滞,显然已经震惊到了极点。

  李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的,恩师正是剑王传九。”

  “哎!”一声夹杂着无限感慨的苍凉长叹声从那苍老佝偻的身影嘴中吐出,没来由的让李克多了一丝惆怅的莫明情绪。

  就连白言也从呆滞中被惊醒过来,只是这时的白言身上的气质豁然一变,一扫之前的颓唐和邪气,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从身上爆发而出,迫得李克忍受不住,连连后退,强绝的气势疯狂的朝那佝偻地身影袭去,然而!却根本就是如泥入大海一般。

  在这等凌厉无匹的气势下。若是直接对李克施放,恐怕他连说话都困难,白金阶和银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不可以道理计。

  老仆却没有丁点影响似的,直接无视了白言,苍老的声音再度在李克耳中响起,就好象他根本就是在他大脑里说话一样。

  “传九大人…他他现在在哪里?”老仆看上去很平静。但李克却隐约的发现对方似乎很激动,不,应该说是非常激动。

  “这老头很强。非常强,即使不比传九,估计和雷动差不多了。”心中一转,摇了摇头:“抱歉,恩师的所在。晚辈实在不便透露。”

  “嗡”一股让李克恐惧地气势突然从老仆身上爆发,一口热血疯狂上涌。眼见就要喷出口了,这股气势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仆突然瞥到李克左手上的另外一只戒指,那——正是在出剑界时,传九给他的,昏花地老眼内闪过一道异色。随即竟然没头没脑的低下了头,再次拿起了笤帚扫起地来,竟然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再次变回了那个一声不响,如同聋子般的扫地老仆。

  李克皱了皱眉头,几乎都要拧横一个疙瘩了,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白言却在此时,一脸惊喜的紧紧盯了老仆半晌,一脸地诡秘之色。朝佝偻着腰的老仆恭敬地一拱手。随即一言不发的一把拉起李克钻进了后院,示意李克坐下后。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突然开口道:

  “这芥子空间好用吗?”

  李克一脸坦然的道:“恩师所赐,自然是实用至极。”

  怪笑着擦了擦双手:“放心,小生虽然很穷,但还没穷到贪图你芥子空间的地步,至于那什么纵世秘宝,就更不必提了。”

  语气一转,飞快地道:“我请你来,只需你帮我一个忙,当然,这个忙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李克哈哈一笑,笑吟吟的道:“请我帮忙?”

  白言眨了眨眼,飞快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好处?”面不改色,心不跳,李克直截了当的脱口道。

  白言眼色一变,恶狠狠的瞪着李克,甩开架势,摆出一副光棍的模样,并不松口。

  李克冷笑一声,闭上了眼,双手抱胸,根本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白言眼神闪烁良久,愁眉苦脸的犹豫了良久,从芥子空间中掏出一柄寒光四射地宝剑道:“唔,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这柄龙吟剑就当做酬劳怎样?”

  李克睁开眼描了一眼剑,不满地道:“就这?你打发叫花子啊?”

  白言闻言差点没气得跳脚,李克却腾的将背上背负地无双剑一摇,无双剑清吟一声,冲天而起,直直插在了白言的面前。

  白言望了一眼,心中一惊,差点失声叫了出来:“神兵——无双?”

  心中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从芥子空间中掏出一块漆黑如煤,散发着散寒冷气的东西,肉痛的道:“你若是愿意,这块玄铁便作为酬劳,若是不答应!”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显然白言这货也绝不是普通的主,心狠手辣比之李克也不差,若非顾及那老仆,只怕早就强令李克了。

  心中有些不敢肯定李克的师傅传九究竟是什么人,又和那老仆有什么关系,不过白言是认定了毕竟他和那老仆怎么算也是自己人,就算真杀了李克,那老仆也未必会对他怎样,而且老仆的身份他现在也只不过是有些怀疑,就算老仆真是教中传说的那人,他白言只要咬死了他不知道老仆的身份,对方也未必拿他有什么办法,当然这毕竟还是算冒险,对他白言白大公子来说,这种没有好处的冒险行为,能少做就尽量少做得好。

  李克心中一动,突然想到自己的战身杨过所用的玄铁重剑,笑吟吟的接过后,手中一沉,惊讶的发现这块不过两个篮球大小的玄铁只怕已经超过四百斤的重量。收入芥子空间后,面色一正:“那么现在,说吧,想要我帮什么忙,什么时候?”

  实际上李克若可能,根本不愿和白言产生什么交集,就更别说要他帮忙。试想!若连白言这白金初期地超级强者都搞不定的事情,需要他去,必定是极度危险的事。联想对方之前问他的话,心中已有猜测:“这事只怕横竖不过是借他淬炼到白金后期的防御。”只是现在可谓是身不由己。

  不和白言合作,恐怕他马上就要出手杀掉自己,到不如先答应着,慢慢寻找机会。一击,他只需要一个机会。剑圣的剑二十二加上神兵无双剑,足够洞穿白金初期高手的防御,一剑致命。

  白言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淫亵地表情,騒包的摇了摇已经裂开好几条缝的折扇:“这事嘛。嘿嘿,不急,不急,时间还未到,到了时间,你只需要跟我走就行了。”

  襄阳城乃是湘西第一大城,到了夜晚,自然不会似小城那般冷冷清清,各条密布着各大妓宅红楼地街道上。比之白天更加喧嚣热闹。处处都是等火通明,各大红楼妓宅内的门口拉客的龟公老鸨更是花样百出的吸引着客人。

  万花馆。乃是襄阳诸多红楼妓宅中最顶尖的存在,当红地四大台柱子红牌姐儿,更是个个都是绝色妖姬,尤其是逸雪这位号称襄阳第一红牌的红绾儿,更是完美无比。

  一身騒包地白色锦袍,十根手指上戴着九个硕大大金戒指,脖子上还挂这一根狗链子粗细的金灿灿链子,手中把折扇胡乱的摇着,故意伸出十根戴着硕大金戒指的手指,在身前晃动着。

  “哎哟!公子爷,都一年没见到您了,快快快,逸雪这丫头这一年来没见到公子爷您,可是天天以泪洗面啊,福德,福德你这狗东西跑哪里去了,快去通知逸雪那丫头去,就说她日思夜想的白公子终于回来了!”老鸨被那金光灿灿地金戒金项链晃得眼睛都花了,见得白言,眼睛一亮,连忙贴了上去,一把挽住了白言的手臂,丰满的胸部不断挤压着白言的手臂。

  白言脸上挂着淫荡的笑意,用力的捏了一把丰韵尤存的老鸨硕大的屁股,淫笑道:“嘿嘿,只怕是想公子爷白花花的银子才是真地吧,哇呀呀,妈妈!一年未见,没想到你可又丰满了不少啊。”

  老鸨娇滴滴地荡笑着挽着白言的手臂往奢华地万花馆里而去:“一年不见,公子爷你张嘴儿是越来越蜜了,难怪逸雪那丫头终日为你茶不思,饭不想,终日郁郁寡欢,奴家看得心疼啊!不是奴家怪你,公子爷,你都不晓得这襄阳城内自你走后有多少人背后骂你,若不是你,逸雪那丫头能这样吗?”

  白言得意的哈哈大笑,手腕一翻,已经多了一根金灿灿的金条,随手一甩,塞入了老鸨汹涌的胸部波涛之中。

  就在此时万花馆内一个小厮见得白言眼睛突然一亮,随后悄悄溜出了后门,直往后厢房而去。

  后厢房之中,竹甲老魔,黄虎,虚绣娘竟然齐刷刷的一个不少,集中在一起,门外突然传来疾快的脚步声,竹甲老魔眼中猛然射出一道精芒,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片刻之后,竹甲老魔如骷髅般的老脸上显出一丝笑意,朝黄虎和虚绣娘点了点头:“那头色狼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出现在了这襄阳第一妓宅内。”

  黄虎硕大的脑袋一晃,瓮声瓮气的道:“还是竹甲兄了解这头色坯,既然已经寻到了他,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虚绣娘娇媚的脸上满是媚意,咯咯直笑,一双媚得能滴出水来眼睛,直直盯着竹甲老魔:“奴家和夫君过了百年,却没想到,原来夫君一直深藏不露呀!咯咯…咯咯…”

  襄阳城东头的白家大院内,李克静静的坐在开满了梅花的院落之中,石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一半了,眼中不停的闪烁着,显然正处于急速的思考状态。

  “白言这头色狼究竟想要干什么?竟然需要离开大明,进入大唐?今天这事太诡异了,这头色狼这么放心大胆的要和我分开走,难道不怕我中途逃走?还是已经用了什么暗道地手段。并不怕我逃跑?”摸了摸手中的出境证明,李克满脑子的问号。

  本想就此一走了之,但心中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一次若真去了,绝对会获得天大的好处,这种预感越来越强:“哼,去就去。若是一见情况不对,大不了老子再去剑界一趟,这东西到是个保命的好东西啊!”摸了摸手指上漆黑的戒指。李克心中已经下定了决

  就在此时,李克忽然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凉飕飕地异感,六识之中却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活物在他背后,转头一看,心头一骇。那站着好象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老仆佝偻着腰就站在他背后。

  “啊!前辈。”

  “咳…咳咳,日后见到传九大人。替老朽带一句话,就说火鸣无能,愧对大人!”剧烈地咳嗽声似乎把肺都要咳出来一样,老仆脸上升起一道不正常的红晕,手一扬。一道黑光精确无比的急速飞落到李克的手中。

  李克一怔,低头一看,发觉是一张地图,心里好一阵莫名其妙,连忙抬头,却发现周围哪里还有人啊,皱了皱眉,回到自己的屋中,仔细地看了看。却越看越迷糊。最后满头雾水的将地图收了起来,这张地图看上去怪异至极。上面既没有文字标明,也没有方位指示,仅仅只有一座座起伏地山势,其中一座最为高大,并被画了一个巨大的红叉。

  摇了摇头,将地图收入了芥子空间,本想找到那奇怪的老仆问个明白,不过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对方没有再说,那么就算自己找到他,只怕也未必能问个什么出来。

  至于这副疑似藏宝图的地图只怕也是因为自己扯出了传九的大旗,才被顺带当跑路费送上地。

  月,已经过了中天,李克深吸一口气,身上白光三闪,三大战身已然彻底融合,身体一纵,已经跃过了近四米的围墙,脚尖在房点轻点,身体快速飞掠而过,直奔北城门而去。

  襄阳城的城门自然不可能还开着,城墙更是高达数十丈,躲在内侧城墙角下,李克精神全副集中,眼中厉芒一闪,双脚在地上奋力一蹬,地面顿时出现了两只鞋印,李克的身体却急速飞纵而上,待到冲空而起十来米之后,上升的势头迅速消失,眼见身体就要往下掉,而这里距离蹬上城墙还有三四十米的高度,却见李克冷哼一声,手腕一翻,一柄剑已经闪电般被刺入了城墙,手中猛的用力,身体往上一弹,双脚将这柄插入城墙一半的剑刃踩得急剧弯曲起来,但现在借得力量的李克身体却再次贴着城墙冲空而起,如此往复四次后,终于一头跃上了城墙。

  值夜地兵丁本就半睡半醒地,感觉到一阵大风挂过,被惊得睁开了眼,却惊骇的看到一个黑影冲天而起,张大了嘴,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刚准备厉声报警,眼中豁然掠过一道黑光,紧接着脖子一疼,脑子已经陷入了一片空白。

  有惊无险地蹬上城楼后,深吸一口气,身体如同大鹏般从女墙上一跃而下,中途每每发觉重力势能急剧扩大,马上便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一柄剑,奋力刺向城墙,剑刃和城墙的告诉摩擦爆出刺眼的火花,顿时马上引得城楼上的兵丁主意,一时间城楼之上大乱,急促的金钟敲击声阵阵响起,很快便有一支支毫无准头的箭四处乱飞,惹得李克豪气大升,哈哈大笑而起,黑夜之中本就不可视物,即使有火花的不断提醒,但因为下坠的速度极快,真正能射中李克的的箭少之又少。

  下到城墙下,李克鼓荡起真气,豪气大升的哈哈大笑道:“多谢欢送,老子去也,哈哈…哈哈!”

  大明和大唐的边境之地实际上即使不需多少兵士就能守个安安稳稳,两国自建国以来,几乎就少有发生冲突,实际上不是两国没有出过强势的皇帝,大唐和大明两国都是大国,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实力都不弱,两者之间若能相互吞并,必定成为超级大国,但所有的强势皇帝,无论多么的雄才伟略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诱人想法,因为两国的交界处,真正能容大量兵马进入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辽阔无比的格里木大沙漠,其余的交界之处,无一不是险峻的崇山峻岭,即使是熟悉的山中猎户,也时常坠崖丧命,如何过得大量的军队和辎重?

  但格里木大沙漠不仅极大,而且危险的程度丝毫不低于那高大险峻的崇山峻岭,沙漠之中最大的难题是缺水,但格里木大沙漠不仅地下水比之其他沙漠稀少,沙漠之中更是生存着许多奇兽异虫,这些奇兽异虫往往不是数量恐怖得另人发指,就是厉害无比,即使是修行界的武者,没有银阶以上的修为,想要安全通过,难度也相当大。

  沙漠边陲的小镇酒馆外,一人一骑风尘仆仆的在酒馆外停了下来。

  小二见得来人,眼睛一亮,赶忙快步冲了出来,殷勤的接过李克手中的马缰,谄媚道:“爷您里面请,小店刚进了几坛上好的汾酒,那可是十年的陈酒了,您来点什么?”

  李克手腕一翻一抖,一块十两重的银锭已经抛了出去:“好酒好菜都给爷上了,另外再给爷把马卖了,买匹骆驼来,顺便在准备足量的淡水,若是让爷高兴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得了这么大一锭银子,几乎足够他三个月的工钱了,小二脸都笑扯了,点头哈腰的更加殷勤起来,飞快的张罗起来。

  一阵胡吃海喝之后,李克满意的扔下一锭成色十足的金条,刚准备离开,忽然酒楼外一阵人仰马翻的呼喝声杂乱的响起,十余名一身劲装的大汉手持着明晃晃的长剑冲入了酒楼,当中一人高喝一声:“大漠明剑门办事,不相关的人滚开,否则生死勿论。”

  酒楼中的武者并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铜阶中期以下者,格里木大大沙漠虽然危险,但所谓越是危险,商机自然越大,这一点大明和大唐的商人直觉尤其灵敏,因此大漠之中几乎每天都有大量的商队雇佣大量的武者冒险进入大沙漠,至彼国,这些武者大多数都是铜阶以下的,即使偶而有几个铜阶的也不多,而商队一旦能成功横穿大漠,必定能获得百倍以上之利,拥有数十上百名这样等阶的武者,只要不是运气不好,一般都能勉强格里木大沙漠,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有时候人多确实很占便宜,若是单独穿行,没有银阶的修为,最好是别想…

  这类受雇佣的武者大多数都是小门派的弟子,或者是家族弟子,而大漠明剑门却是大漠边陲最大的门派,这些个武者哪个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因此动作到快,酒楼里好一阵乱子之后,已经只剩下两人了。

  那十余名大汉分出两人把守住大门,领头的一名倒三角眼,眼中闪过一道杀意,扫了一眼坐于堂中的人,径直往李克身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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