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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荷兰要塞 2


  很快,那场危急的战场局势摆在懦贝尔元帅面前,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出一个相当艰难的抉择:要么,即日起放弃对低地国家的全面战争,转而与东面的莱茵军团汇集一处,全力对付杀过来的25万普鲁士王国大军;要么,尽快攻克“荷兰要塞”,迫使荷兰国王以及比利时流亡政府,接受巴黎开出的投降条件,让普鲁士人的出兵希望在最后一刻落空。

  只是,前一个选择势必让早先的战争努力前功尽弃,与此同时,懦贝尔元帅的军团尚未获取足够了战利品,包括满足巴黎执政官们的物质欲望,以及为士兵们攒下足够的军饷。大军北上之后,除了在卢森堡公国抢到一些来不及转移的王室金钱珠宝外,在比利时与荷兰两国,那里的王室贵族和有钱商人们,他们早在战争爆发之前,已将绝大部分的财物与粮食转移到北方邻国丹麦的波罗的海一带,仅仅剩下一栋栋搬不走的豪华空宅,大片空旷的土地牧场,以及孤零零的海边风车留给法国人。

  所以,对低地国家的战争必须继续下去,直到彻底胜利为止。这场战争既是为法兰西利益,也是为北方军团命运,更是为懦贝尔自己的前途考虑。懦贝尔有些怄气的是,那个安德鲁既然能靠一个不入流的大比利牛斯军团,一个月内攻下整个西班牙王国;而相形之下,自己的12万北方军团却全都是精锐之师。却奈何区区一个低地国家不得。

  然而,想要战争继续打下去,就必须面对四处泛滥地洪水障碍形成的坚固要塞防御,以及众志成城背水一战的荷比联军。缺乏船只的法国士兵们,明显缺乏信心,他们在裹足不前的同时,唯有望洋兴叹。懦贝尔也不是莽夫。他知道在没有火炮掩护下的进攻敌军要塞,实施涉水强行攻城。无异于让士兵们做无谓的牺牲。毕竟,血肉之躯是无法抵御敌人密集地枪炮。而且,躲在要塞群里面的荷兰人都已经知道,顶多再坚持数日,十天之内,普鲁士援军便可以赶来帮助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自从赶到法军前线之后,懦贝尔站在高地上。遥望着阻隔12万大军前进步伐地洪水,以及它背后的荷兰守军要塞,时不时的询问起自己。

  1周之前,懦贝尔发往巴黎请求增援莱茵军团的请求,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但来自莱茵军团司令部乞求自己立刻率部回援的军报,却是一日一到。事实上,懦贝尔也明白,虽说国内局势有缓解的动向。但巴黎的执政官们仍在提防来自马赛地反叛势力,所有监视南部安德鲁军团的部队,根本不可能再行北上,去增援势力大打折扣的莱茵军团。

  即便是巴黎挖空心思抽出援军,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各地的国民自卫军,这些人。打仗不行,但凡一遇到诸如普鲁士军队,便是一触而败;可要是轮到抢家劫舍,他们比起任何正规军团,都要快上、狠上三分。

  可一想到军纪,懦贝尔又恨不得再度扇上自己两耳光,就是因为北方军团士兵的肆意放纵,延误了有利战机,否则,自己也不会站到坡地上直发呆。尽管在事后。怒气冲冲的懦贝尔元帅命令军团军法处。一下子枪决上百多名不听号令的军官士兵,但亦无济于事。而且。由于法军士兵之前地肆意劫掠,导致当地居民的太过反感这些前来“解放自己”的法国**军。北方军团在占领区征集粮草的工作处处碰壁,有些地方甚至爆发了数起小规模武装起义。虽说,士兵们没费多少劲,便扑灭当地居民的反抗,但暴露出来的危机,却是真真切切摆在自己眼前地实情。

  “该死的,早知道如此,我就效仿安德鲁,在北方军团内部设置维持军纪的宪兵部队。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这般尴尬得局面!”懦贝尔感觉有些懊悔,原本,造访过巴黎得他也曾向卡尔诺执政官建议过组建宪兵队一事,但当该项提议被上报被不懂得军事的巴拉斯等人,进行审议之后,却被巴黎一口否决。其理由却显得十分荒谬,居然认为这是安德鲁的另一项阴谋。

  无奈之下,懦贝尔只能罢手,继续借助军法处的数十名军士,来维系数十万大军的军纪。现在可好,无法无天的混蛋们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去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唯有尽快去解决,而且还要赶在整个战争局势尚能控制得时期之内。

  想到这里,懦贝尔不由得哀叹一声,心中萌生了不少对那些巴黎无知权贵们的怨恨。

  “元帅公民!”后面传来一个军官地声音,那是懦贝尔地中校副官在叫唤自己。

  言语上的“公民”称呼,这是懦贝尔所属军团依然着保留大**时期地规定,并没有因为巴黎政权的反复更迭,而有所更改。显然是由于懦贝尔元帅出身贫困人家的缘故,没有法国大**,也就没有懦贝尔元帅的一切。在这一点上,他记忆的很牢固。

  “什么事情?”懦贝尔元帅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问道。

  “安德鲁元帅的部下,马迪厄中校率领的特遣队,一行200多人,将在明天上午10点,全部抵达司令部大本营。传令官派人来询问,你是否需要亲自迎接?”中校副官汇报着。

  “知道了,你去告诉传令官,明日上午10时,我将准时到场。另外,让参与迎接的军士们都给我提起精神,我不想让友军在这里看到有任何笑话!”懦贝尔直接命令道。

  “是的,元帅公民!”副官立刻转身离去。留下懦贝尔一个继续在坡地上。

  对于安德鲁派来地所谓增援部队,懦贝尔内心涌起一种想要骂他娘的冲动。

  “该死的安德鲁,你真他娘的是一个超级混蛋,外加一个大奸商。之前,明明说好了是派来一个师团,即便再怎么不计,也应该有一个团的兵力。结果可好。回复得书信里却称,明天赶来的却只有一个连队。仅仅258人,直接参战人数不过205个。他**的,军官倒是不少,但顶个屁用,还不如送来一个工兵连,或是一个补给车队,要实际地多。真不知道。在马赛视察的卡尔诺部长心里是怎么想得。”

  只是骂归骂,骂人却不能解决眼前地难题,也不能再让安德鲁赶紧补充一个师团北上,即便是安德鲁想要大方一番,而巴黎的政客们也不敢同意。那是他们害怕安德鲁会伺机派兵直扑巴黎各要害,再度上演突袭马德里的好戏。

  懦贝尔无奈的摇摇头,唯有举起手中望远镜,继续观察对面要塞里。荷兰守军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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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迪厄中校的心里,荷兰是永远都是一个美丽的国度。这不仅仅由于马迪厄地母亲是位荷兰人后裔,而他的童年更是在阿姆斯特丹近郊长大。一直以来,马迪厄都怀念着那里独特迷人的奇妙风景。

  在马迪厄的幼年感受中,荷兰地势低洼、平坦,一年四季都有从北海吹来的海风。于是。聪明的荷兰人就会利用风力作动力,风车的风叶像张开的翅膀,迎风转动,与绿草、郁金香、各种野花构成独特地景致。夏天当然是大多数人理想的时间,人们都从房子里跑出来聚会或玩耍,露天音乐会也在公园里开演,所有城镇因而充满了勃勃生机。

  可同样是夏天,在时隔10多年后,当马迪厄中校故地重游时,却没有了先前的美妙感觉。路途上随处可见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千疮百孔的房屋、孤零零的废弃城堡、无人看管地破烂风车、早已凋落落地的郁金香花、以及泥泞不堪的路面。大人们都心惊胆战的躲在家中。望着眼前一队队身穿法军制服的士兵。从自家屋前列队经过。而时不时,也会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向自己主动招呼。只是他们欢迎的方式,却是拾起地上的泥巴,带着包含着愤怒目光,朝着士兵们的面前,奋力投掷过来……

  自从进入法军控制下的比利时、荷兰境内以来,上述情景随处可见,早已不新鲜。作为来自法国地入侵者,马迪厄知道自己将会享受当地居民地什么待遇:美酒与面包是没有的,仇恨与敌视已经真实地写满荷兰人的脸上。

  “无所谓了!去年,在西班牙那会儿就见得多了,只要战争一结束,荷兰人也会随同他们的国王一起,屈服于强大的法兰西共和国。”在内心,马迪厄如是认为。

  只是越过比利时边境,渗入荷兰国土没过上多久,马迪厄却很快否决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那是看到自己的友军,北方军团的军士们士气逐渐低落下来。有关前方战事不利,而普鲁士人即将大举杀来的消息,让途中遇到的许多法国士兵感觉惶惶不安。

  马迪厄中校指挥的特遣队,在某个城镇的酒馆里歇息时,就有一个似乎是喝醉了的北方军团上士,不顾场合的高深痛骂起来。说他们既没有得到一个法郎军饷,也没有足够的口粮面包,就连脚上的鞋子都是从阵亡兄弟那里得来得。即便是自己用性命,在战场上换来的少许战利品,都被巴黎的政客们剥夺过去,居然连声谢谢都不说一句。

  马迪厄以及他的部下们,都听后一直沉默无语。本想安慰一下大发牢骚的上士,却发现骂完过后的上士便招呼起酒馆中的其他士兵,抓起步枪,衣冠不整的醉醺醺的跑到临街的居民区里,不用问,自然是去打劫。很快,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就传来几声枪响,相信是那家里的男人因为反抗擅自闯入家门地“土匪”。业已死在士兵们的枪口下,随即则是女人痛苦的嘶哑喊叫,无辜孩童的高声哭泣,以及邻家人隔着房门对正在满足**的法国士兵们的哀求声。

  马迪厄等人没有前去制止,那是对方军法处该行使的职责,而且贝尔蒂埃将军曾事先就叮嘱过他们,千万不要插手友军地一切内部事务。只管听从懦贝尔元帅的具体指挥调度。更何况,有关打家劫舍地事情。马迪厄他们在大比利牛斯军团里也没少干过,只是在摄政王英名领导下,自己干得要隐蔽的多,且要文明的多。但要说到侮辱良家妇女,却是军中的大忌。

  在这方面,安德鲁元帅对待**犯的惩罚力度上,决不会手软。去年。在菲格拉斯城附近,6个胆大妄为的士兵在一名少尉的带领下,仅仅**了一个寡妇和她16岁地女儿,就被安德鲁当众亲自枪决,而时任师团长的马赛纳将军还为此受到严厉处罚。

  一路继续北上,等到距离前线不到2个小时的路程时,懦贝尔元帅派来了一名传令官,接过了为特遣队引路的职责。北方军团的传令官是名30岁左右的少尉。身材不高,皮肤黝黑。倘若两人跳马下来对比,在面对1米85个头的马迪厄中校时,传令官简直矮过一个头有多。

  “你好,马迪厄中校,欢迎你们来到荷兰!我是格利翁少尉。懦贝尔元帅让我负责带领你们进入军团大本营。”从传令官简短的欢迎词里,居然透露出一副主人地模样。

  接着,格利翁少尉又与马迪厄中校身边的几名军官打起招呼,随便向后,往整个队伍张望了一眼。“哦,你们还带了自己的补给车队?”少尉觉得很惊奇,那是20多辆敞篷四轮马车上放满了各类军需物质以及食物专用袋。

  “呵呵,当然!不仅如此,我们这里还有10多名军医官,只要配置相关助手。便能组建起一个师团级的战地医院了!”马迪厄中校热情的回复道。他还手指着自己身边。一名右肩上挂有红十字标志的军官,并为传令官一一介绍起来。

  “真是要感谢上帝!我们正需要大批医生。因为这几天以来,军团里地很多人正在拉肚子,好像是该死的荷兰人投毒到水中,军团里所有的军医官都没有找到好的治疗方法。”在得知有不少军医官夹在队伍中时,传令官显得十分兴奋。感觉他是在急切盼望着马迪厄中校的人,跑去为他们解决这个大难题,而马迪厄的回复也没让对方失望。

  “哦,那没什么,只是士兵们直接引用了没有煮熟的生水而已。”说出这番话后,马迪厄中校便望见一脸诧异表情的少尉,微笑着解释起来。

  事实上,这是马迪厄等人在西班牙曾经遭遇过情景,因为水土不服,加之取用生水,导致部队的非战斗减员大大增加。事后,安德鲁便要求军医官告知军团内的全体士兵,务必食用过滤煮开过后地饮用水。

  一段小小地插曲,却让原本有些轻视的格利翁少尉,对着这支人数不到300人地“友军”,肃然起敬起来。在带领马迪厄等人赶赴军团大本营的过程中,主动的介绍起营地各项事务,以及目前的战场上形成的僵持格局。

  ……

  “这么说,整个前线仍被洪水限制在鹿特丹,瓦尔河一带?”马迪厄皱起眉头追问道。

  “是呀!否则,我们早就攻克阿姆斯特丹,将荷兰人赶到北大西洋里去了。”言语间,带路的格利翁少尉显得有些气馁。也难怪,一路胜利过来的他们,却在洪水面前停止了脚步。

  “懦贝尔元帅有什么新的作战计划?”话一脱口,马迪厄便感觉自己的问话太过唐突。

  而传令官却没有怎么在意,继续说道,“至少现在,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好办法!除非,我们能抗起所有火炮,并飞过洪水泛滥区,对着荷兰人开火。但这根本是不现实的事情。”

  “为何不从汉诺威的西面绕道,来进攻阿姆斯特丹?”出发前。马迪厄中校似乎还记得英国人在帮助巴黎,在为北方军团提供军援。

  “那群该死的英国佬!早在一个礼拜之前,他们就一声不吭地停止了对我们军团的物质补给与食物供给,害得我们现在到处征粮,更别说向无耻的英国人借道了。”

  马背上的格利翁少尉但凡一提及背叛自己的英国人,就忿忿不平的开骂起来。只是,骂过之后。他又不经意的赶马靠近马迪厄中校,回头张望一番后。小声地问道:“对了,马迪厄中校!不知道你的补给车队中,有没有新鲜地牛肉?”

  “呵呵,少尉!新鲜的肉类恐怕没有,马车上装载着很多干牛肉罐头。等会在营地卸货的时候,我便派人送你6磅干牛肉罐头,如何?”马迪厄中校的整个车队里装运的食物中。共有上千磅肉类罐头,都是一路千里迢迢,从马赛拉运过来的。按照事先规定,大部分都是赠送给友军的,而且每隔7天,还会有同样地补给车队从南部赶来。既然自己与格利翁少尉如此投缘,他也大方的送给对方一点。

  “真是太谢谢了!唉,该死的荷兰。我已经3天没能吃上牛肉炖土豆了。”格利翁少尉向着面前的马迪厄中校,不住的表达起自己的满腔谢意。尽管自己从没说过什么是罐头,但并不妨碍他听到有关“干牛肉”的敏感字眼,而这足以让格利翁少尉欣喜若狂了。

  之后,在近两个小时的谈话过程中,对于马迪厄中校地谈话。格利翁少尉不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便是对方不想问及的相关军事机密,或是军团内,某个高级军官的私人秘闻,这个热情的传令官都向自己身旁,那位“善良可亲的友军中校”面前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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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为法国元帅,懦贝尔是愁云满脸,而安德鲁却在这段时间内,活得相当滋润。新婚之后。安德鲁在白天的唯一工作。便是陪同妻子柯赛特四处游山玩水,闲情逸致很是逍遥快活。

  过了最炎热地7月。阳光充沛马赛城又开始变得景致怡人。位于市区正面稍高的岩石山上的白色教堂就是贾尔德圣母院,而塔上的玛丽亚像放射出金色的光芒;远处是漂浮着伊夫岛的地中海,海面上停泊着豪华游艇和往来商船,港口附近飘着浓郁香味的鲜鱼汤馆;上演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等经典剧目的芭蕾舞团大厅……到处留下了新婚夫妇信步过后的行行脚印。

  只是,安德鲁出游目的不仅仅是在散心,更多地却是表现为“与民同乐”。包括夫妇两人出席各种商界地宴会活动,捐出一些不值钱的私人物品来充实慈善拍卖会,一同观礼马赛大学新校址地动工仪式,以及参加陆军军校学员的毕业典礼,等等。

  他们还时常下到马赛郊外,那些最拥挤、最肮脏的贫民窟,只为众多的难民们发放数日的救济粮,然后高喊几声“老乡们,我为你们送粮食来了”的激动话语,好让一旁无所事事的记者,写出一篇篇感人肺腑的观后感,发表在市政各个报刊上大肆宣扬一番。

  尤其值得一提的做秀事件是,安德鲁在自己婚礼后的头一个礼拜天,便陪同柯赛特跑到伊夫古堡改造营(呵呵,传说是大仲马《基督山伯爵》一书中主人公被囚禁的地方),视察在那里服苦役罪犯的情况。遵从安德鲁的事先旨意,监狱的狱长专门带他们到关押冉阿让的牢房。而恰好此时,冉阿让的妻子也正在探望丈夫,整个场面哭哭啼啼,让人感到无比心酸。

  当仍显天真善良的柯赛特看到这悲惨的一幕后,便向安德鲁询问冉阿让的犯罪经历。很快,感同身受的柯赛特便哀求着安德鲁去帮助一下可怜的冉阿让以及他的妻子。安德鲁也适时的“心软”下来,表示将竭力帮助冉阿让夫妇。当天下午,在市政厅官邸的安德鲁就当众取出与拉法耶特联合签署,但一直未用的赦免令。他向着众多记者说道,宣布自己将动用赦免令,释放被关押着的冉阿让一切地罪行。让他重新恢复自由,并回到自己妻子的身边。

  此举一经报道之后,即刻博得了马赛市民的集体赞誉,热情而善良的人们在圣母院高唱柯赛特的仁慈时,也念念不忘安德鲁元帅真心关切民生的种种做法。一时间,安德鲁的好名声又被当地地媒体舆论,送上好几个台阶。

  对于上述做法。惟独卡尔诺执政官看在眼里,骂在心里。诸如“伪君子”、“卑鄙的小人”、“令人恶心地表演”则都出自卡尔诺内心的独白。不过,他也承认,这些做法效果的确不错,仅仅是假惺惺的付出一分投入,转身便可得到了10分的真心回报。比起巴黎那些,喜欢刻画在言行举止上,进行贪婪腐化的政客们。安德鲁太过攻于心计了。

  感觉自己是不愿继续看下去的考虑,卡尔诺执政官很快接受老朋友们地邀请,独自离开马赛,跑到土伦参观学习,并想要从那里取道北上,回到巴黎。安德鲁也乐得让卡尔诺跑去土伦,却没在送行的时候,讲出那日在国家钢铁厂内未尽的话题。

  “卡尔诺执政官。我还是会在马赛城里,等候您的再度光临。”安德鲁望着卡尔诺逐渐远去的马车,却独自一人轻声念道,脸上还浮现一丝阴阴的笑容。

  到8月下旬,有关北方军团攻击不利的战局,一下子传到马赛。当凌兴汉走进安德鲁的房间时。却发现领袖正微闭着双眼,躺在凉椅上悠闲自得地哼着小曲。凌兴汉细心一听,居然是扬州地界最为有名的**曲调――“一八摸”。

  “哦,什么事情,让您觉得如此开心?”凌兴汉随口问道,并为自己找了好位置坐下。

  安德鲁纹丝不动,仅仅是挥了挥手指,示意桌上的一份情报,让凌兴汉自己去看。

  “懦贝尔元帅的部队遇到水灾了!”凌兴汉有些纳闷,为何眼前的领袖。对着友军的“不幸遭遇”。反而显露出幸灾乐祸地丑陋嘴脸。

  “嘿嘿,别这样望着我。安德鲁可不是你心目中的小气之人。会在友军落难之际,暗自庆幸一番。”安德鲁睁开眼睛的同时,一眼就看穿凌兴汉埋藏的心思。他接着说道:“我只是在佩服自己的深谋远虑罢了,哈哈!”

  安德鲁高深莫测的话语,让凌兴汉感觉摸不着头脑,唯有望着躺椅上的领袖,希望他能解释清楚。而安德鲁却始终笑而无语,不作任何正面回答。

  事实上,就在本次战争之初,安德鲁便预见懦贝尔元帅的北方军团,就将要止步于“荷兰要塞”一带。说他未卜先知,则是太过牵强,无非是前世的安德鲁熟悉二战初期,有关希特勒德国的“黄色方案”地整个作战过程。

  当时地荷兰军队因为兵力有限,不足以防守由马斯特里赫特到北海的400公里长地边界,而且国土面积平坦,正好适合德国人的机械装甲部队作战。为防御德军入侵,他们设有3道防线:在边境地区构筑有一般的筑垒阵地,只部署少量兵力;而后是哥雷比-皮尔防线,荷兰的10个步兵师主要依托这一防线组织防御;最后是“荷兰要塞”,即鹿特丹、阿姆斯特丹、乌德列支和海牙地区,必要时可把下莱茵河、马斯河和瓦尔河的防洪坝打开,以大水在这一地区构成障碍,并有利于主要港口城市的防御。

  德军对于荷兰可能利用水障防御这一点是清楚的。于是,便想到在地面部队突破主要防线的时候,利用空降作战来同时攻占上述三条主要河流上的要害桥梁,以保障德军迅速通过。再经过有惊有险两次空降作战之后,德国人如愿以偿的到达了自己的战略目的。

  而如今,安德鲁却在暗地里帮助荷兰人抵御法国军队的入侵。数月之前,安德鲁在“引导”巴黎政客们图谋低地国家的时候,他便命令潜伏在荷兰境内的数名特工,以间接的方式游说当地荷兰驻军的司令官,告知他们如何利用水坝,构筑起不可逾越的“荷兰要塞”,可以有效防御即将到来的法国军事威胁。不久,荷兰人果然动用大批军队,秘密照单去准备,而英勇善战的懦贝尔元帅,也因此被困在荷兰要塞面前,进退两难。

  只是,安德鲁的最终目的并不在于帮助荷兰人,不过是想让普鲁士人卷入巴黎发动的战争,将法国北部的战争扩大化,在削弱三方的实力时,好让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而已。所以,安德鲁在最后决定派遣援军的具体人数时,他放弃了先前出动一个师团的承诺,仅仅让马迪厄中校带领一个特种兵部队前往荷兰参战。

  那是阴险无比的安德鲁,在劝告荷兰人组织水障防御的同时,却也暗地留下了不少攻克荷兰要塞的死穴。不为别的,就是让自己的特遣队在适当时机,来展示自己强大的作战效能。前世中,德国人就有利用空战突袭的成功先例,安德鲁便想着提前150年来实施一回。更何况,自己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整个战局都在安德鲁手心的遥控之中。

  “告诉我,卡尔诺执政官的马车现到哪里了?”安德鲁对着凌兴汉,再度问道。

  “已经赶回马赛东郊,估计顶多再过20分钟,便可抵达马赛市政厅。”凌兴汉回复道。

  “很好,请帮我把拉法耶特将军请到我的办公室。另外,告诉贝尔蒂埃参谋长,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等到凌兴汉走出房间时,安德鲁有一次躺在长椅上,闭起双眼。那是他在内心琢磨着,自己即将对卡尔诺执政官的一番说辞。

  “呵呵,说不定,再过半年时间,我就可以跑到巴黎的杜伊勒里宫里办公去了。嗯,听贝尔蒂埃讲过,杜伊勒里宫似乎太显破旧,需要重新修缮一下。该死的,那又要多少金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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