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摄政王的南巡 1

　　梅利利亚城内的最高建筑便是港口左侧附近的古城堡遗址，它坐落于一个巨大的岩石山上。岩石山从城南一直延伸到地中海，跨度达3000多米，宽度约1000多米，其垂直海平面高度，由南至北从300米下降到150米。

　　由于附近没有其他高地阻隔，而城内所有建筑最高仅为2层，站在岩石山上往下俯视，便能清晰的俯视整座城市的一举一动。通常情况下，只需要加上十数门火炮，便可轻而易举的摧毁梅利利亚城里的一切。当然，将炮口方向一转，面对地中海，也能有效组织任何敌人舰队的登陆港口，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梅利利亚的古城堡是公元15世纪末，西班牙人初次占领该城时，而修建的防御工事，要塞经过数十年的扩建与加固，由石料建筑的哥特样式城堡显得十分宏伟壮观，整个要塞从戈壁荒漠一侧笔致延伸到海面突出部。只是很多年之后，当战局不利的西班牙军队被迫撤离梅利利亚城时，要塞指挥官便下令放火焚毁了整个城堡。

　　随后，接管梅利利亚城的阿拉伯人也试图维修过要塞，却不知道是资金与人力缺乏，或是频繁更换的城市主人不想麻烦，或是地中海海盗们的过度袭扰，100多年后，仅仅留下一个相对完好的主楼和扼守港口的两座炮台，其他的建筑早已废弃荒芜。而那座4层高的主楼，便成为西班牙王国北非远征军地陆军司令部所在地。

　　从12月下旬起。梅利利亚城开始准备移交到西班牙军队手中，城市原有的3万居民中，仅有少量柏柏尔人，奥斯曼人，和带有奥斯曼血统的阿拉伯人，按照前一个统治者的意愿，他们集体搬迁到十多公里外的不设防的自由市――纳祖尔城。

　　而其他2万8千名为阿拉伯人。他们中间有经商致富的有钱人，拥有不少奴隶地庄园主。以及占绝大多数的阿拉伯平民。除此之外，尚有上百名四处漂泊经商地犹太人，他们与阿拉伯人一样，不愿意离开自己祖先一直生活与祈祷过的土地，希望能保留自己原先的生活权利。

　　月间，20多位穆斯林长老，奴隶主与犹太商人组成的代表团。在与暂任梅利利亚城总督的拉纳将军一番交涉之后，双方达成一致协定，阿拉伯人最终被允许继续保留居所，从事自己的宗教信仰与生活方式而不被*涉，但首先必须宣誓效忠西班牙王国，服从总督大人颁发的各项军政法令，依法交纳赋税，以及承担必要地劳役。

　　纳税。只是奴隶主与有钱人的“特权”，至于其他贫民却要承担劳役。从1795年的年底开始，经历数十天的劳作，梅利利亚城的阿拉伯人首先扩建了海港，让原先的港口吞吐量扩大的2倍，能够同时停靠10艘以上船舶；随后。他们又在岩石山的左侧，城外地淡水泉附近，新建了二十多座可供至少3到4万士兵居住与训练的兵营。

　　于是，男人们在每月接受5日的劳役后，依然出海打鱼，或是外出狩猎经商；女人们则在棕榈丛下继续照顾菜圃，呆在矮小的红泥屋里照顾家人；庄园里，依然有大量奴隶在劳苦耕作，而奴隶主们则享受着奢侈的生活方式；虔诚的祈祷声定时在清真寺里响起，按照一贯地方式祈求真主保佑。对于城市居民而言。自己的原有生活没有多大改变。至少每日的衣食温饱尚且能够满足。

　　所不同的是，从那起。每日都会有大批王国军舰与运输船只往来于西班牙与梅利利亚港口之间，它们带来数万名士兵，大量火炮以及补给辎重；各国商人们却用食物，镜子，衣服等生活必须品与附近的阿拉伯人交换棉花，羊毛，橄榄果，葡萄干等特产，甚至还有一钱不值的石头（注：各类矿石）；岩石山上的城堡内，还竖起数面西班牙王国的旗帜，只是上面戒备森严，普通人不能随便进入；城外，是每日身穿土黄色制服，在军营或是戈壁沙漠中进行例常操练的士兵。军士们闲暇时，也会三五成群结伴跑到城内东张西望，他们喜欢用糖果勾起小孩们的欢笑，或是用面包交换懂得拉丁语地老人们讲解些沙漠里地传奇故事。

　　无论是远道而来的王国军人，还是固有地阿拉伯人都必须无条件遵从法令，尤其是后者，任何形式帮助敌国刺探军情的间谍，以及煽动暴*的破坏份子都要处于绞刑。幸好，梅利利亚城内一直风平浪静，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到目前为止，拉纳总督大人仅仅签署了的两份处决令，那还是属于居民间的普通刑事案件。

　　虽说自己的部下与当地的居民，没有给司令官本人找来麻烦，但来自远征军总司令部的思达维将军却在不断否决拉纳将军的出兵计划。

　　按照拉纳最先的考虑，在自己3万人的军团完成为期一个月的适应性训练后，就可以主动出击，大军从梅利利亚沿地中海东进，在海军舰队强有力的配合下，逐步占领阿尔及利亚沿海各城市：艾因，奥兰，提帕萨等地，并最终攻克其首都，阿尔及尔。拉纳曾乐观估计着，20天内，便可令打垮北非三国联军；2个月内，最终让三国彻底臣服。

　　然而，总部暂时设置在马加拉港的远征军总司令官，思达维中将却以联合参谋总部的命令为由，拒绝了拉纳将军的主张，要求后者继续训练他的军士，必须能深入广大的沙漠里自由作战，而不是光想着在绿洲和沿海地带，在舰队的护航下打仗。何时出击等候总司令部地命令；至于地中海各城市的攻略，属于王国舰队和海军陆战队的事务范畴，暂且不需要陆军的支援；另外，摩洛哥的军队也需尽快得到整编，远征军总司令告诫拉纳将军，要征服北非各国单靠王国的3万军队无法办法，惟有依靠摩洛哥盟友的10万军队帮助。云云。

　　对此训令，拉纳自然不太满意。他原先要求派遣地至少3万大比利牛斯军团的军队没有实现。却给自己数量一样但素质相差太多地西班牙军队，就已经很不高兴。如今，更让拉纳吃饱喝足之后，继续待命于梅利利亚港而按兵不动；让士兵们每日在沙漠中奔跑，做该死的生存训练，吃尽了苦头与沙子；还有花气力去整编那战斗力极差的摩洛哥土著军队。渴望战斗激情的拉纳将军，居然越级上书给摄政王。希望能让自己带领陆军主动出击，攻占阿尔及尔。

　　等到2月下旬，拉纳得到了摄政王的最后回复，书信中的答复很简单，仅仅只有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思达维将军是远征军总司令，也是您的上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他地指令！”

　　在得到摄政王的最高命令后。拉纳将军这才偃息硒鼓，老老实实的从事他吃了便睡，睡了便吃的“幸福生活”。

　　2月28日这天，熬过了盛午的炎热，梅利利亚城的总督大人，在浴池内整整呆过3个小时后。那还是在犹里西斯副官的再三催促下，拉纳将军最终从房间里慢腾腾的走了出来。与士兵们一样，司令官也是一身土黄色制服打扮，惟有多是肩膀上地两颗大金花。

　　“什么事情？马德里又送鸡蛋来了？”拉纳随口问道。他咽下口水，还不禁摸摸自己那受到过苦难喉咙。

　　前些天，同摄政王的最高指示一同来到梅利利亚城的，还有索菲娅陛下与安德鲁殿下，送给前线高级军官的红鸡蛋，那是为庆祝小王子殿下的诞生配发的。在这里，安德鲁又有些犯毛病了。其一。日子选错了，貌似应该在满月或是满年之后。索菲娅从《红楼梦》中看不太明白，而安德鲁也不想对此多插嘴，一个劲地点头表示支持；

　　二是，原料搭配有问题。鸡蛋到是鸡蛋，红色素也好找，可煮鸡蛋的其他佐料却相差太多，西班牙乃至整个欧洲，也无法寻找花椒、八角、三柰、桂皮、茴香、香草、等大料，这东西却是让御厨们无法理解。厨师们不行，惟有安德鲁亲自动手，他也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一些鬼东西，夹杂在一起，糊里糊涂的煮了2天2夜。

　　当这40多枚看没看相，吃没吃味的东西送到司令部时，每位高级军官被要求吃上2颗。一直喜好美食的拉纳将军，自然对此很不感冒，但来自两位陛下的好意，他也不敢违抗。于是乎，拉纳与自己的四位幕僚们一同商议，通过抽纸牌的方式，决定那个倒霉鬼，一个人统统吃下10枚红鸡蛋。按照拉纳自己的话说，一个人倒霉，总北大家倒霉要好。很是不幸，最倒霉的居然是拉纳总督大人，一人包揽地5个人地定量。

　　“将军，我也不清楚，是纳瓦罗将军要求我来叫您的。不过，看将军地样子，显得非常紧急！”一身中尉制服打扮的犹里西斯回答道。曾作为安德鲁勤务兵的犹里西斯，经过在大比利牛斯军团1年多的训练与战斗，业已成为合格的下级军官。此时出征北非三国，摄政王便派遣到拉纳将军麾下做警卫团的军士，均为犹太人的部队组成。

　　“很好，终于有紧急事务了！该死的，老子在这个鬼地方呆了近2个月，整天吃喝玩乐，简直与蠢猪没有两样。嗯，最好是出征的消息到达了！”拉纳骂骂咧咧的说道。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前，他刚好梳理完头上的湿发，扣完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颗纽扣。

　　拉纳将军的房间虽不是大楼里最大的一个，但却是光线与位置最好的一间，站在正对面的阳台上可望见碧波荡漾的地中海，从左边窗台可见一座座军营和训练的士兵，右面则能俯视整个梅利利亚城。整个房间陈设装饰显得豪华而富丽。带有浓郁阿拉伯风格且用金纸包裹着地圆形拱门。大理石的整洁地面以及四周墙壁上，都铺有细羊毛编织而成的土耳其地毯，意大利出产的沙发，法国式的壁炉，以及奥地利来的大吊灯……甚至连办公桌椅都镶嵌有金银等贵金属。

　　这些都是一位叫阿卜杜－克姆斯的当地奴隶庄园主为巴结司令官所自愿承担地花费，整个房间内，唯一改动的一点。却是信仰天主教地拉纳将军，将一面硕大的十字架订在大门一侧的墙面上。

　　当然。奴隶主并非仅仅是在讨好总督大人，更是想从拉纳将军那里获取些对自己有益的信息。由于西班牙国内在不久前，刚刚颁布了一项无比森严的废除奴隶法令，一切贩卖与圈养奴隶的行径都属于非法，将会受到严厉制裁等等。消息灵通的奴隶主早就知道，这只是在伊比利斯半岛上实施地废奴法令，暂不针对梅利利亚等殖民地或占领区。但他却也了解到20多个先前与之合作的西班牙商人，由于不服从摄政王法纪，继续私自贩卖黒奴，而被没收全部家产，其间5个人更是走上了绞刑台。

　　阿卜杜则是那些为倒霉蛋提供黒奴的供应商，惊惶失措的前者自然害怕西班牙王国的司法机构追查此事，最后牵连到自己头上，于是便寻求总督大人的庇护。事实上。来自西班牙王国司法内部的消息，根本没有继续追查此事的意向，但心知肚明地拉纳也不说清楚，在索要了大批女奴充当犒军之后，便大方的将整件事情包揽在自己身上。只是在最后告诫奴隶主，不要继续向西班牙与法国贩卖黒奴罢了。至于向其他地方的买卖照旧便是，无人干预。

　　“哦，是纳瓦罗将军，维斯中校，西尔维中校和托马斯少校。你们都来了！”刚一进门，拉纳便看见四人正坐在房间左侧的沙发上等着自己。

　　纳瓦罗将军是司令官的主要助手，四人中唯一的西班牙人，时任远征军地面部队地副司令官；维斯中校属于内务部宪兵队驻远征军的最高主管；西尔维中校则是拉纳将军的参谋长；而托马斯少校却是派驻远征军的特种兵大队指挥官。上述四人是随同大军一同在今年1月下旬，赶赴梅利利亚城，帮助拉纳司令官指挥整个远征军的地面作战任务。

　　原先还以为是什么紧急事务。等到查阅四人的表情后。看到的却全是一脸的异常轻松。拉纳暗自嘀咕着，“该死的。又不会是来自总司令部的调令，要么继续派来些新兵蛋子，便是拖回不少老兵补充到海军陆战队，或是送来鸡蛋什么地。”

　　于是，他懒洋洋地走上前，顺手在茶几上抓起一把葡萄干放在嘴里，并吩咐中尉副官为自己与四位长官送来葡萄酒。随后，当来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时，漫不经心地询问起来。

　　“先生们，总司令官有什么指示吗？”

　　“是的，司令官阁下！”回答拉纳将军的却是宪兵队主管维斯中校。言语间，他又站了起来，径直走上前，将手中一份指令递交到拉纳将军手中，并继续说道：“遵从思达维总司令的命令：将军您必须在今晚。从梅利利亚启程，乘坐港口外的一艘专用战列舰，连夜赶赴马加拉的远征军大本营，陪同前往除了您的中尉副官，还有托马斯少校，而纳瓦罗将军将暂时接替您的一切职务，直到您返回梅利利亚。”

　　“哦，什么任务！”略微抬起头，拉纳颇感奇怪的问道。

　　“呵呵，因为有人要求见到将军您，当然他也是将军最想见到的人！”

　　“谁？！”

　　“自然是送红鸡蛋给您的人，摄政王，安德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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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小殿下诞生后，整个马德里连续上演着欢乐的场景，爱好热闹的市民们纷纷赶在摄政王广场，或是其他地方载歌载舞；但虔诚的天主教徒们却在王宫门前静静等待着，希望能远远见到襁褓中的小王子。等到第3天下午，他们地愿望终于得到满足。两位陛下抱着小殿下，出现在王宫最靠近街区的阳台上，微笑着频频地向臣民们挥手致意，大家很是高兴与激动，但没有人敢来欢呼，那是怕吵醒小王子。尽管持续时间仅有5分钟，但这足以让现场的1000多位市民自豪的向旁人无休止的讲述5小时以上。

　　仍是在当天晚上。安德鲁接受了戈多伊首相的建议，在王宫内举行盛大舞会。邀请马德里显赫贵族，政府官员，以及外交使节一同参加。面对如此安排，索菲娅显得不太高兴，产后的她喜欢清静，更不希望在安德鲁临走前地数天内，让外人打搅一家人的生活。

　　然而。安德鲁也是颇感无奈，那是内阁首相等人再三解释说，因为连续一个多月以来，摄政王举止太过怠慢各国地贵宾，虽然情由可言，但外交礼仪上答礼必须应付过去，云云。安德鲁更明白，那些远道而来的贵宾在日后的欧美政坛上。将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最终，他还是成功说服了索菲娅参加那种两人都不乐意参加的王室舞会。

　　尽管父母很不高兴，但出生才3天的小家伙却显现的异常兴奋，他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在母亲地怀抱中，展开双眼。新奇的张望着舞会中的一切：金碧辉煌的王室殿堂中，众多身着华丽炫目服饰男人与女人们向自己鞠躬致意，而头顶上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如同闪烁星辰一般的光辉，舞池上却是优美的小步，精心雕琢地手势，屈膝礼和鞠躬，而形成的群体舞蹈场面，以及舞伴间花样百出的对话动作……

　　只是新鲜的感觉也仅仅持续了15分钟，在当第一曲小步舞结束时，婴儿便哭喊起来。这是他唯一表达语言的方式。有趣的是。此时仅有三声，却是他感觉独子饿了。颇感无聊地索菲娅陛下趁机带上孩子。一声道歉过后，便在侍女的陪同下，以及众人们极度殷勤的祝福中，快步离开舞会现场，留下安德鲁继续主持贵族们与外交官的礼仪。

　　“女士们，先生们！请尽情享受快乐吧。音乐，音乐！”安德鲁双手一拍，朗声说道。随即，优雅的音乐再一次响起，休息片刻后的人们再度回到舞池上，排列成两行，舞会继续进行。各国的使节中，除了俄国公使与将军们陪同那位亚历山大皇太子殿下，跑到马德里郊外玩耍，尚未及时赶到舞会现场外，其他国家公使都一一到场。

　　安德鲁除了第一支舞曲时，下场陪同首相夫人跳过外，便婉言拒绝了其他贵妇们的邀请，独自安静地坐在一旁角落，内心盘算着等到第三曲结束，自己便离开舞会现场，回到寝宫去陪伴索菲娅母子。因为再过四天，自己便将从马德里南下马加拉海港，沿途视察西班牙各地，随后，乘船返回马赛，回到法兰西的领土上。

　　只是事与愿违，依然是那位美国特使门罗先生首先赶过来，简单一声道歉过后，毫不客气的特使大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摄政王身旁。

　　“抱歉，殿下！如果不介意地话，我请求与您单独会晤片刻！”门罗算作客气的说道。

　　“呵呵，特使先生，既然您都坐在我对面了，有什么问题请直说吧！”安德鲁对于这个“门罗主义”地宣扬者，一直没有太大的好感，只是碍于礼节罢了。安德鲁在内心告诉自己，决不让美国人发出如此的叫嚣，因为整个美洲最将是安德鲁的美洲。

　　“是的，殿下！首先，我代表华盛顿总统向您表达问候。事实上，从美国总统，到国会，以及杰弗逊导师，弗里曼公使和我本人，一直对您充满无限敬意，相信能始终维系两国关系的传统友谊。至于，先前的在墨西哥一带发生破坏两国关系的不法行径，均是由于某些亲英份子挑拨所制，与美国政府，国会和军队无关，希望摄政王殿下能够理解。另外，华盛顿总统在国会的授权下，业已下令派出专人追查此时，并会给予当事人相应的法律制裁。整个事情的最后处理结果，即日将通过外交渠道向贵国内阁通报。”门罗特使小心翼翼的说道。

　　尽管在一个礼拜前，军情局地皮埃尔中校向他传达了摄政王的解决意见。表示将尽释前嫌，恢复两国正常的外交关系与贸易交往，但门罗内心依然忐忑不安，他希望能亲口得到摄政王的许诺，以免双方的误会继续加深。

　　“谢谢，总统特使的关心，也请特使先生转达安德鲁的问话。”安德鲁略一点头。表示着谢意，他接着说道：“所有事情过程我都已了解清楚。而且皮埃尔也向特使先生表达过我地建议。我只是强调一点，无论何时何地，西班牙与法国始终是美国人的朋友，而英国人却我们三方共同地敌人，仅此而已。相信，特使先生明白我的意思了。”

　　安德鲁望着衣着简朴的，言词直率的美国特使。言不由衷的表达着外交词令。其实，在他的战略考虑中，依然将竭力美国的发展列入重要内容。

　　法国与西班牙控制地广大美洲殖民地，绝对不会给予美国任何拓展空间的机会，要想获取土地，就去用武力寻求英国佬在加拿大的地盘；而在印地安人那里，遵从安德鲁旨意，墨西哥总督还是会默许纳税后的各国商人们用食物酒水。枪支弹药与印地安人交换皮货与黄金；而接受过殖民地军队服役完的印地安裔士兵也会回到原地，在美国境内兴风作浪；除此之外，安德鲁仅仅释放了被扣押的数艘美国商船，而是让他们各自交纳10法郎的象征性罚款，以惩治他们“误入”西班牙军事基地禁区的非法行为。

　　“是地，殿下！门罗一定会向总统以及国会传达这一信息。同时，我本人也非常感谢摄政王的明智之举。谢谢！”门罗算是满意的得到了安德鲁的答复。至少他明白了西班牙不会在官方立场上，采取针对美国的敌意行为，对于后事如此发展，那是另一场错综复杂的外交角力过程。

　　门罗还想多说两句，却不想望见驻法国地奥地利公使与普鲁士公使，两人一同走了过来，相信三人同样会有一番会晤，但下，知趣的美国特使也向摄政王告辞着。避让开去。

　　与美国特使的简朴不同。两位德意志人不仅衣着华丽不说，沙伦霍尔斯特将军与梅特涅伯爵则喜欢头戴假发。而且扑满香粉的假发，这的确让安德鲁很是难受。但让安德鲁更难受的却是，奥地利人与普鲁士人携手走到一起。

　　相形之下，理智的沙伦霍尔斯特将军比起鲁莽的布吕歇尔将军更具政治头脑；而梅特涅则是奥地利王国的大救星。前世中，若是没有这位华丽的“蝴蝶”外交官频繁穿梭与欧洲列强间，恐怕奥地利王国在失去“神圣罗马帝国”地头衔后，也将沦为拿破仑帝国地领土，而战后，也是这位势力均衡大师，保持了奥地利人在欧洲，以及巴尔干半岛上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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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听内阁首相说，您即将返回法国，我们能否搭乘便车呢？”梅特涅伯爵语义双关地问道。

　　“呵呵，消息不假，只是公使大人的请求有些难办，因为我的大本营在马赛，而两位驻法国公使们，需要抵达巴黎，道路绕的太远了！”安德鲁笑吟吟的说道。并嘱咐身边的侍从为两位公使送上美酒，自己却是一杯苦咖啡。苦咖啡那是为了提神，方便自己晚上好多点时间照顾小安德鲁，不至于使得索菲娅过多的操劳。

　　“那是，殿下！不过，巴黎与马赛都属于法兰西的领土，而我们也是肩负着在马赛建立领事馆的责任，希望得到殿下您的允许！”

　　显然在这个问题上，沙伦霍尔斯特早已同梅特涅达成一致意见，希望与大比利牛斯军团统帅控制下的法国南部，和摄政王统治下的西班牙王国加强经济联系。而且还能在北非一带，那是丰富的物产使得德意志的商人们也颇感兴趣，只是没有安德鲁首肯，惟有西班牙，法国以及犹太商人们才能涉足其间。

　　“公使们，真是贪心！你们刚刚与戈多伊首相达成在巴塞罗那建立领事馆的协议，又要谋取马赛。呵呵，很好，我很喜欢，事实上，四国经济间的紧密联系更将有助于我们之间关系的和谐。”言语间，安德鲁避而不谈两位公使随同自己返回法国的事宜。

　　只是，在梅特涅皱起眉头之际，安德鲁随手高举起茶杯，向两位公使致意着，说道：“对了，梅特涅伯爵。查理大公殿下最近一举攻克了数座坚固要塞，歼灭了8000名土耳其军队，扭转了僵持已久的战局，可惜可贺！来，请干上一杯！”

　　“谢谢，殿下！查理大公殿下还专程委托我向您表达的谢意，那是您的帮助，才让胆小的土耳其吓破胆，乖乖的趴在一动不动，还以未天上出现过什么真神，哈哈！”喝过美酒之后的梅特涅爽朗的笑道，随即也将自己先前的话题抛掷脑后。

　　“殿下，我们的普鲁士商人很想参与北非的经营，是否给予这类机会！”

　　“是的，殿下，同样奥地利商人们也有上述想法！”

　　“嗯，请与我的内阁大臣们商议吧，他们自然会给予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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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的谈话持续了不长，安德鲁变等到第三曲结束，便让戈多伊首相代理自己主持，匆忙间离开舞会，返回索菲娅的寝宫。身后，安德鲁似乎还听见有人用俄语招呼着自己，只是形似匆匆，他没有多加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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