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七章
第二天是周六,昨晚朱墨被吴子恒闹的没事睡好觉,许是接下来要旱上一年,他发狠了劲的折腾,斯文先生变身一夜三次郎,朱墨觉得腰快断,想睡个懒觉,却被彤彤吵醒,“妈妈你说过带我去公园玩的。”小女孩穿着拖鞋睡衣,揉着眼睛站在她面前,“才六点啊,彤彤。”朱墨哀嚎一声,“你就不能让妈妈多睡会吗?”
“嗯嗯嗯。不行不行,要早点起床嘛!”小女孩撒娇:“多点时间可以玩,妈妈我们上周就跟慧慧约好了的,我想现在打电话给她。”
朱墨看着女儿的稚嫩的脸庞,想起昨晚的事,若是答应女儿去富阳一年,便是要接受300多个日夜的分离。怎么舍得?想想心也碎了。
“八点以后再打电话给薇薇阿姨,她家慧慧没那么早醒的。乖,你先去刷牙洗脸,吃完饭妈妈带你先去找慧慧,再一起去科技馆。”
“恩。”彤彤乖巧的答应,“我早上不要吃饺子。”
“那你要吃什么?”
“要吃大馄饨,十个。”
朱墨拧了拧彤彤的脸蛋,看着女儿转身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又看了看身边还在闷头大睡的吴子恒,觉得这事不能这样。她轻轻起身,在狭小的客厅里踱步,来来回回的转圈,渐渐有了主意,不是吗?自己有收入有能力有爱心最重要的是还有保姆,而且彤彤也大了,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女孩,再说平时也没见得你吴子恒耗费什么精力在彤彤身上。她终于放下心来,心满意足的给女儿烧大馄饨去了。
周六的一天,朱墨陪着女儿和倪薇家的慧慧去科技馆玩,从早到晚,小屁孩们没有一刻空闲,几乎把科技馆翻了个底朝天。中午时分,朱墨把孩子托给薇薇,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刘保姆,约她出来聊了一下,探了探她的口风,希望能从钟点转成长期住家,刘阿姨寡居多年,唯一的一个女儿在广州读书,做生不如做熟,况且朱墨也是个比较好的主人,于是刘阿姨稍作考虑便答应了,工资提的也在朱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朱墨快速在心里算了账,暗暗欢喜。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晚上睡觉时,朱墨把这事跟吴子恒交代了,吴子恒说:“你都安排好了?”
“嗯,妈又不习惯呆在这里,我又舍不得把彤彤送到富阳,既然刘阿姨肯全职,我觉得挺好的。”
“可这样你会很辛苦的。”吴子恒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老婆,“你又上班,又带孩子,家里还没个老人。太累了。”
“熬一熬,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朱墨很乐观:“你又不是不回来。”
吴子恒的签证很快就下来了,等待出国的那几天,他很开心,整个人的眼睛都是眯着的,连彤彤的都说:“妈妈,爸爸怎么老在笑?”
“你爸那是乡下人没出过国。”
这是真话,吴子恒参加工作快十年了,除了出差顺便去蹭地游玩一番,其他的时候都在上班加班,上班加班的,生活过的也是很无趣。
吴子恒的父母对后来不用到滨海带孩子到是很高兴,对保姆带孩子却又有一番微词:“这年头,给孩子吃安眠药的保姆太多了,你媳妇怎么放心?”又说:“我们老了,管不了你们。”吴子恒很无奈:“妈,这不是不想让你们太累嘛,这保姆一直在我们家待着,人品信得过的。”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总归是看上去比较满意的规划。朱墨找HR详细问过自己的薪酬待遇,总账算了算,如果兢兢业业的干活,一年到头的收成还真不错,这种外企的总秘是很实惠的,薪酬比原来单位的中层还要高不少。朱墨在心里默念三次,老板是衣食父母老板是衣食父母是衣食父母,以后要对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恭敬有加。
吴子恒这几天开始整理行装,飞机定在周六上午,从滨海直飞柏林,到是省事。周五下午吴子恒在单位弄的很迟,朱墨带着彤彤去找爸爸一起吃饭。
吴子恒在离单位不远的一家中餐厅定了位置,朱墨看了看雅致的环境:“你今天大出血啊。”
“散伙饭嘛。”他又笑着对女儿说:“彤彤要吃什么?”
彤彤抓着菜单:“我要吃大螃蟹。”
“在外面餐厅吃螃蟹多不合算。”
“哎,难得彤彤想吃,你别那么扫兴。”吴子恒抓过菜单看了看,“你能不能别那么抠门?”这话是对老婆说的。
朱墨想想,哎,也是。
上的是四菜一汤。彤彤啃了四个蟹脚,朱墨一直在不停的剥螃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坐的是大厅,店里生意很旺,人来人往的。一家人吃的正开心,前面走来一个身姿摇曳的美女,站在吴子恒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吴哥!”
吴子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晓白?”往她身后看了看,一个中等个子的男子坐在隔了两个位置的地方:“和男朋友一起来吃饭?”
“哦。”这个叫晓白的尴尬的笑了笑:“是同学。不是男朋友。这位是?”
“哦哦,我老婆,朱墨。这是我女儿,吴彤。彤彤,叫阿姨。”吴子恒介绍道。
三个人打了招呼,这晓白便朝吴子恒抛了个甜笑:“吴主任,我先过去啊。你们慢慢吃。”
“恩。再见。”
朱墨看着美女蛇形步伐,取笑道:“小姑娘暗恋你啊?”
“说什么鬼话。”吴子恒白了她一眼。
“真的。她一看你,脸都红了。”
“真是没话找话。”吴子恒懒得理她,又给彤彤夹菜。
一顿饭吃的开心,朱墨收拾了下包又给彤彤擦了擦嘴,心满意足的打算打道回府,彤彤说:“我要尿尿。”
朱墨于是起身带她去洗手间,给丫头擦完屁股出来,又碰到了美女晓白,她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嫂子,你好。小朋友好漂亮。”还伸手摸了摸小孩柔软光滑的头发。
朱墨让彤彤喊了声阿姨好,礼貌的笑笑,便擦身而过,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告辞离开了。
三口之家又去超市逛了逛,给彤彤买了些零食,吴子恒又去超市隔壁的药房买了点消炎下火伤风头痛感冒药什么的,以备出行不时之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给彤彤洗完澡弄睡下,已经快11点了,朱墨看了看时间,“你再去看看行李,有没有忘记什么的。还有护照证件的有没有带齐。”
离别在即,两个人都有点不舍,晚上的时候,吴子恒抱着怀中的老婆大人,一次次的亲吻,朱墨也是全身心回应,吴子恒觉得软玉温香如珠玉在侧,那么温暖那么幸福。
吴子恒这一走,家里冷了不少。朱墨工作日渐忙碌,每天回到家都已是近7点钟,若不是有能干的保姆阿姨,这疲于奔命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
吴子恒也会经常打越洋长途来,嘘寒问暖,可是他的培训期还有足足一年,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会向吴子恒抱怨:“我□□真应该向西方学习,家里不能有俩全职工作者呀,必须得留一个带孩子啊。”
吴子恒说:“没辙,在我彩票没中500万之前。咱俩都得好好干活。”
“你中间能回来看看女儿吗?”
“飞机票不贵啊。”吴子恒哼了声:“来回万把块钱,老夫老妻了,打打电话可以了,叫彤彤跟我说说话。”
朱墨喊了一声,彤彤咿咿呀呀的过来跟爸爸撒娇。
彤彤已经是幼儿园大班了,比起小的时候三天两头感冒发烧好多了,在朱墨刻意的训练下,自理能力比起同龄的孩子也高出不少,不过毕竟还小,吴子恒不在家的时候,朱墨觉得自己皱纹都爆出来了。
陈夜夜刚从帕劳度假回来,请朱墨和彤彤吃饭。给彤彤带了几件漂亮的新衣服,看到朱墨:“你最近怎么那么憔悴了?”
朱墨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风骚宜人的好友:“每天赶死累活,不能再折腾了。老10岁?怎么够,估计看上去已经40了吧。”
“赶紧保养。”陈小姐从袋子里拿出一套护肤品:“最新款小绿瓶,抗老提拉紧致,你一副黄脸婆的样子,小心你家子恒在德国找奔放洋妞。”
“乱讲。”朱墨加菜给彤彤吃,“子恒才不是这种人。”
“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什么这种那种。”
朱墨不以为然:“子恒根本就没到这个条件找小三,他不像我老板,顶级高富帅,颜值好,身价高,女人看到他就流口水,也不像你家JIM,狂野又MAN。一个经济适用男,奋斗还来不及,有什么资格找除了老婆之外的女人?”
“啧啧。”陈小姐喝了口柠檬水,分析的好透彻:“真犀利。”不过多的是渣男劈腿,没资本的男人把持不住的多了去了,她把这话咽了回去。
吃完饭,彤彤说自己要去隔壁的淘气乐园玩,因吃饭地儿跟朱墨家离的近,她便打了电话叫阿姨过来帮忙带彤彤去玩,自己则陪着陈小姐去名店晃两圈。
陈小姐一路上对她絮絮叨叨:1、你这死样子为什么都不改一改,白白浪费了一张这么有味道的脸,王丽坤从跳水过后出门也一样是调色盘的,你至少得上个隔离打点蜜粉涂点唇蜜吧。2、衣服呢?穿的像尼姑,让人看了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就像每餐吃白煮蛋,乏味至极。3、你们老板最近有什么新闻吗?给点八卦点来听听。我在太太团里一提这话题,所有人都听我讲,十分给力。
朱墨对夜夜说的第一第二项内容点头称是,“我改,我一定好好的改,回家把你给的护肤品好好折腾一下自己的脸。”她歪着头想了一会,“不过我老板?没啥八卦啊最近。我都不关注他的私生活,每天被他奴役的忙也忙死,哪里有空管这等闲事?”
“真的没有?”陈小姐很奇怪:“这么帅的一张脸,每天像在看偶像剧啊姐姐,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偶像剧?我到觉得每天像拍灾难片。”朱墨摸了一下下巴:“说没感觉是假的,开始的时候,我都不敢直视这么赏心悦目的一张脸,真的可以用颜值逆天来形容,可是你不知道要是完不成他交代的事该多恐怖,等着我的是失业!是彤彤没奶粉钱!我哪里敢拿自己的钱途开玩笑?”
陈小姐想想也是的。马斯洛需求朱墨小姐尚处在第一层。
俩人慢慢的走,陈小姐挑了好多衣服,是买买买的节奏,朱墨对于这等白富美买衣服不知节制是向来知道的,也就静静的在一旁当上时装课。这回她坐在店内沙发上翻着最新时装咨询,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陈小姐拎了好几个袋子的衣服鞋子的,舒缓了一下购物欲。坐在沙发上歇一歇等服务员打包带走,这时电话响起,陈小姐白了她一眼:“不会这么晚了,你老板还骚扰你吧。”
朱墨看了看,公司行政办公室主任张新的电话,都晚上九点了,这回电话打来有什么要紧事?她越听眉头夹的越紧:“好,仁爱医院吗?我马上来。”说完,转头对陈小姐说,“我有急事。要去一趟仁爱医院。”
“怎么了?”
“朱秘书你是RH阴性A型血?”
“怎么?”她警觉的回答,“有什么事?”
“沈先生舅妈的儿子车祸手术,血库告急,请你帮忙。”那边的声音语速还是不慌不忙:“我派车来接你。”
她沉默了一下。
“你在听吗?朱秘书?”
“在的。”她顿了顿:“在哪儿?不用接,我马上过来。”
张新报了医院地址,请她尽快过来。
“嗯。好奇怪,我没在公众资料上登记过,他们怎么会知道的?不说了,夜夜先回去吧,总归没办法才找我的吧。我这就过去。”
“受虐狂!”夜夜“呲”了一声。
二十分钟后,医院,张新已经在楼下等她了,舒了一口气:“赶紧跟我来。”
处置室里,医生和护士早已在一旁等待,询问了几句,便上前抽血,朱墨每年有固定献血两次,也并不紧张,平躺下身,驾轻就熟,按照规定动作做。过了一会儿,血浆袋也开始鼓囊,不一会,护士便将这一袋的血浆放在消毒盘子中,匆匆离去。
她自幼怕血,深红的颜色总是看的她毛骨悚然,固定的献血并非圣母白莲花症候群,她是佛教徒,深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希望满天神佛在以后的道路上能庇佑她和家人。
忍下满身的不适,她对一旁的护士说,“有水吗?我渴。”
张新说:“我去给你倒。”
“谢谢。”
张新却说:“不客气,我应该做的,这么晚让你到医院献血,实在太感谢了。”
一会儿,张新拿着盛满水的纸杯进门,朱墨刚喝了一口,就瞧见走进的一上了年纪的贵妇,看上去有点年纪,朱墨一看便知这人是沈学圻的母亲,实在是太像了。沈夫人她看见躺椅上的朱墨欲起身,急忙按住她,说:“谢谢你了朱秘书。”
朱墨只能笑笑,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大声点讲话都没底气,“应该的。”
沈夫人陪她坐了一会:“我哥哥的小儿子苏苏,保姆带出去玩的时候出了意外,小孩是RH阴性熊猫血,血库告急,要不是你,真无法想象,实在是感谢你。”
朱墨沉默不语,沈夫人又道:“苏苏的妈妈说要来谢谢献血的女士,我让还是先陪陪孩子。这晚上一惊一乍的,孩子一出事,她魂都快没了。”
“沈夫人,举手之劳。别那么介意。”朱墨坐了一会,觉得头晕的感觉好点了,看了看手机时间:“很迟了,我得回家陪女儿睡觉了。”
沈夫人颔首,叫了张新派司机送朱墨回去,又交代了几句一路小心,注意休息之类的话。朱墨到不是第一次献血,也没那么娇贵,只是心存怀疑,自己熊猫血的事情怎么会被沈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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