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丹丹国的海滩
/Www.151Kan.Com/ “我感觉着.沒有什么地方比这里的景色更让人喜欢了.”
田王站在凌波号的船头.我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他因何有此感慨.
我练吐纳岛.我又做了一件臭事.丢了一艘船和十名军士.船是我们最为倚重的龟船.兄弟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
大风把他们刮得无影无踪.
我们在练吐纳岛上呆了整整十天.每天以鳄鱼肉充饥.渴了饮椰子汁.十天下來.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鳄鱼肉色.
等田王派出凌波号來接应我们的时候.老婆们每人一条鳄鱼皮短裙.身体倒是沒的说.从这次以后.画和刘妍居然再也沒有得过此类寒热之症.不能不说是因祸得福.
“王.你不用给我宽心.龟船丢了.我……还有十个兄弟……”
田王对我一笑.“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总会有的.我们不能把昨天的事情还时不时地拿出來烦心.”当时.田王在见到我们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人回來就好.”
可是.那十位兄弟沒有回來.对于田王來说.再沒有比这个更大的打击了.可是他现在却反回头來给我安慰.
我抬眼向前望去.这里是练吐纳岛西南一千多里的海面.眺望着浩瀚无垠的大海.大海蓝得悦目.不知是几月的太阳照耀着这里..几月都无所谓.好像这个地方只有这一种天气.它一心一意地把全部的热量都倾泻到海面之上.远处的海岸上已经能看到浓密的棕榈树.已经有蜜蜂嗡嗡地飞舞在我们的面前.听着这种声音.再加上田王的感叹.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点.
我们回到勾栏山之后.田王分析了一下.我也同意他的看法.那天在练吐纳岛上刮的是强劲的东风.我们的龟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刮到西边去了.
于是我们就到了这里.
仅凭着一点一点信念.到千里之外去找失散的兄弟.这件事情的本身就让人沒着沒落.一路上我们注意着海面.情深意浓可以找到龟船的蛛丝马迹.
但是什么都沒有.
我们一家还有田王和老夫人就暂时在凌波号上.少了龟船之后.船上有点拥挤.画看我整日站在船头.來劝说过我好多次.她说:
“在海上看不到什么.不是证明他们还很好么.只是现在我们还沒有发现他们罢了.你得好好睡上一觉.不然等找到了他们.你都瘦得不成样子了.”
龟船.不是那么容易坏的.它可不是弄几块船板随便一拼凑搞出來的.禁不起一点点的风浪.它是一只神龟从巴掌大小一点一点.不知道多少年生长起來.所有的构造都是天生为了抵抗大风大浪而设计.哪能说坏就坏呢.
我们越找不到它.越说明它现在完好无损.海面上边个布片子都沒有.我的心中稍稍放下心來.
海上沒有.我们就到陆地上去找.几艘大船在当地人的注视下.慢慢地靠岸.
“如果不出我的所料.这里应该是马來半岛.”我看着蛇丹.手指着一块大陆对田王说.
由练吐纳岛往西.遇到的第一块大陆.肯定是这里.
田王再一次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他根本不知道.我怎么会张嘴就说出这里的名字.
小月和姜婉清对我说.“老公.你怎么知道.”
我不想在这上边多费口舌.于是说.“蛇丹上都写着呢.”
姜婉清把蛇丹拿在手里仔细去看.“哪里有字啊.”
田王说.“把宋奎叫來.我们一起到岸上看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他们的消息.”
马來半岛把华夏的南海与印度洋分隔开來越过这里.又将是一片广阔的大洋.
这里是赤道偏北的位置.气候的火热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情.当地的居民每人一顶遮阳的斗笠.半袖衫子.眼色减数分裂都是黝黑的.
姜婉清摸着自己的脸问我.“哥.你看看.是不是我们也都晒黑了.”
她的鼻子尖上挂着几颗汗珠.“哪有.简直沒有比你更白净的了.”
此地叫关丹.宋奎与人打听以后告诉我们.属于丹丹国.
丹丹国.古国名.故地或以为在今马來西亚马來东北岸的吉兰丹.或以为在其西岸的天定.或以为在今新加坡附近.公元530年(梁中大通二年)同中国建立友好关系.见《梁书?海南诸国列传》.《新唐书?(350)古代中西交通南蛮列传》.
这里多属丘陵.看不出多远.许多人在港口上.把一种墨绿色的带状物浸泡在港口的海水里.我们不知为何物.宋奎去问.回來说.这是油棕.是一种本地的树皮.把它们从上到下整条一割下來.在海水中泡到树皮中的肉质腐烂.只留下纤维物质.可以用來做船缆.
“这么简单.”刘妍说.
“可不简单.泡过了还不算完.还要拿到平展的岩石上边.用木槌捶上个五六天.让它吏有韧性.然后才可以用.”
我们分头去打听.问当地人.这里半个月前刮沒刮过一场大风.有沒有看到过一艘大船经过这里.
一位老翁五十上下岁的年纪.他正带着两个小孙子.做这种泡麻的活计.他听了我们的问话.抬起手.指着岸边一片催折了大半的油棕树.对我们说.“大风.不常有.來了就吹得一踏糊涂.”
那里还的几间倒塌的竹屋.看來也是飓风破坏的结果.“我们到现在也沒有住的地方.但是活得干.不然吃什么.”
他把一捆油棕按在水里.又搬了两块石头仔细地压好.“刮几以后.油棕的价钱会好卖一点.”
小月对他说道.“我们问的是大船.大船.能听懂么.你有沒有看到一艘大船从这里经过.”她比划着龟船的样子.
老汉对小月的态度有些不满.也不理她.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田王制止了小月.与老汉攀谈起來.他原來有个儿子.出海遇难.作媳不久就随人跑路了.给他留下了两个孙子.大的八岁.小的只有五岁.
田王看看岸边不远处的两座竹屋的废墟.起身地我们说.“不要光问.要帮他做些事情.”
他命令我们.抽出人手给老汉把倒掉的竹屋回建起來.
我们不敢怠慢.这种活让我们看來.也不算个什么活.只是我们的斧子啊.锯啊什么的.都在龟船之上.当初去太平岛的时候也沒有卸下來.这次一起随船玩了失踪.
不过这难不倒我们.我的承魂剑的鱼肠剑.还有六角小月手中的安零刀.都是切金断玉的好家伙.砍个房梁什么的还不算个事.
才不到两个时辰.竹屋就再一次矗立在了山坡上了.
老汉和他的两个小孙子十分高兴.请我们到他的新家去坐坐.还要请我们吃饭.
看着他们的米袋子.田王笑了笑.“田纵.我们船上的鳄鱼肉不是还剩下不少.”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带人跑号上.把所有的鳄鱼肉都搬了下來.也沒有多少.
孩子们沒吃过这种肉.看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估计别的肉也沒有吃过多少.小的那个对我们说.“以前……我爸爸……打过这么大的鱼.”他用手比划着.
我们还把老汉屋后山坡上的那片倒掉的油棕树扶起來.架上支棍.这事沒等田王吩咐.
这次老汉拿我们当了自己人.再问他什么话.也痛快地告诉了我们.
那晚上才起了大风.这是他说的.而我们在练吐纳岛上去是下午就刮起來了.
他说.大风一來.天昏地暗的.人们都离得海边远远的.谁会冒着被海水卷进去的危险去看有沒有船经过呢.我们一听也是.这片地方海啸是很常见的.他说.死个十几个人是常事.你们才遇到一次算不得稀奇.
小月说.“你怎么说话呢.你们人命不.我们的人命就值钱呢.”她不再理会老汉.拉了两个孩子去外边玩.
宋奎沒有把小月的话译给老汉说.就听他又说.“你们也沒有必要到得去打听.随海啸过來的东西.一般还会再回到海里去.像你们说的那么大的船.依我看是回不去了.”
靠.这个老汉说话真的是不中人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奎翻译的问題.难怪小月会发火.
不过我们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让我们到海边去找.看能不能发现一点痕迹.因为这里的人是不常去海边的.那里都是一片一片的黑色粘泥.真正适于人出海入海的地方少的可怜.
所以.万一有我们说的那么大的船接近的话.岸边一定会痕迹的.
他的话让我们眼前一亮.可不是么.在那样大的风浪里.那十名军士不可能有时间找个像样的港口靠岸.在哪里上來.完全是随机的.再说.当地人在多数的海滩沒有活动.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发现.
我们只留下了女人和老人.其余人立刻奔赴海边.一路向南.一路向北.仔细寻找起來.
一条大船.十位兄弟.近年了我们所有人的心.我们到这里來.就是來寻找他们的.
我和姬将军带了宋奎.一直往北.这里果然一片荒凉.多远也看不到个人.一些潮汐蟹像铜钱大小.成群结队地在我们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爬來爬去.当我们走到近前的时候.一只也不见.都钻到洞穴中去了.海滩上只人潮水冲刷过后的痕迹.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我所期望的哪怕一条划痕一个脚印都不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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