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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难舍难分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稍停替换回正文,最迟更新下一章时替换回去,不便之处,请谅~

  略一停,沈佳雯痴痴道:“我不想再等下去,绩民,我只是想逼你离婚,咱们各自离婚,然后结婚,好不好?我做梦都盼着跟你和女儿团聚,我已经在m国置好别墅了,这些年我手上攒了不少钱,足够一家三口逍遥快乐。”

  谁要跟她结婚!一家三口!黎玺祺可也是她的儿子。

  阮绩民嫌恶地拔开沈佳雯的手,冷冷问道:“当年的事,黎成祥和凤英都死守着秘密没让人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何欢被强-暴?”

  “发现何欢被强-暴的事,是意外的收获。”沈佳雯咯咯笑,“我猜黎成祥和徐凤英都在拼命查参加宴会的人谁中途曾离开宴会场不见过,真蠢,他们怎么就没想过,那个男人根本没在宴会上出现过,梧桐树下发现何欢的地方,也不是案发第一现场。”

  “你知道谁强-暴何欢的?”阮绩民眼睛一亮,只要告诉徐凤英凶手是谁,自己的嫌疑就洗清了。

  “知道。”沈佳雯懒懒说,伸手摸烟盒,抽出一枝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呼出一口烟,轻笑道:“跟徐凤英离婚,我们结婚,办完移民手续后,我就告诉你。”

  “你做梦。”阮绩民怒道,忽地变了脸色,“我明白了,是你设局陷害我,当年你就设下今日之局,你故意抱走卿卿让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一边又收买人强-暴何欢,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窥觑黎太太的位置了。”

  “我那时候要有这心机,还会被你抛弃?”沈佳雯呵呵笑,纤纤春指划过阮绩民胸膛,轻佻地挑起他下巴,“阮绩民,我抱走你和徐凤英的女儿,只不过是想调换我的女儿罢了。”

  “调换你的女儿?”阮绩民一震,瞪圆眼,不敢置信。

  “不错,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跟徐凤英的女儿和我们的女儿长得很像,就想到调包。”沈佳雯冷笑,尖声说:“同是你的女儿,出生在同一天,凭什么我的女儿要做私生女。”

  原来女儿是那一天被调包的,徐凤英白天回家质问自己宴会那天是不是把女儿给沈佳雯抱过是要追查这个,这些日子在身边的才是自己和徐凤英的女儿。

  女儿那么懂事,自己却逼她去联姻!

  如果女儿养在身边,凭女儿的聪慧体贴,夫妻关系也不会如极地寒冰。

  仇恨像海浪在脑海疯狂的咆哮,约沈佳雯出来前,阮绩民就已是困在笼子里的猛兽走投无路,他认为沈佳雯设局害他,害他被徐凤英误以为是强-奸犯,害得徐凤英瘫倒,这一刻,虽然真相微有出入,仇恨却更加深重。

  “沈佳雯,我杀了你。”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阮绩民疯了,拿起水果刀,用力朝沈佳雯砍去。

  咔一声刀刃入骨,沈佳雯捂着肩膀,瞪圆眼,不敢置信看阮绩民。“阮绩民,我那么爱你,你怎么下得了手?”

  “你爱我?爱我你调换了我的女儿?爱我你设局让黎俊柏以为我是强-奸犯给腾飞带来破产危机?你害得凤英突发脑溢血,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来。”阮绩民双眼喷火,水果刀高高举起,却再也砍不下去。

  周身的力气在砍下那一刀后已被抽尽。

  他记得,年轻时才十八岁的沈佳雯刚到剧组时,是那么可爱,圆圆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月牙儿。

  “我调换了你的女儿?”沈佳雯哈哈大笑,继而泪流满面,“阮绩民,调换的也是你的女儿啊!徐凤英给你生的就是你的女儿,我给你生的难道不是你的女儿?我孤苦无依,身边一个人陪伴也没有,未婚生下女儿的痛楚,你想过吗?我把女儿狠心送到仇人的身边,我的心多难过你想过吗?”

  她涕泪交流,嘶声高喊:“我只是不想我的女儿成为私生女,这难道有错?”

  错!当然有错!

  可是,又没错,被调换的也是他的女儿,那个一直生活在他身边,桀傲不驯胭脂宝马一样性烈如火的孩子也是她的女儿!

  阮绩民一步一步后退,退无可退抵到窗台上时,颤抖着扔了水果刀掏出手机打电话。

  “120急救中心吗?这里是明华大酒店a3108号房,有人受伤……”

  “你伤得不重,自己等急救车。”挂了电话,阮绩民望了望沈佳雯,落荒而逃。

  “阮绩民,你还是一如既往孬种。”沈佳雯朝房门方向狠啐了一口,泪水汹涌而出。

  阮绩民那一刀看着狠,其实来势凶后劲不足,毕竟,毕竟还是念着一些情分的。

  轻鄙怒骂之后,是漫无边际的悲凉,沈佳雯跌坐地上,流泪许久,摸出手机拔打黎俊柏电话。

  告诉黎俊柏实情吧。

  黎俊柏手机关机了,沈佳雯略一停,才想拔打黎成祥的手机,房门轻细地吱呀一声响,有人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沈佳雯皱眉看来人。

  来人不答,静静地扫了房间一眼,走到窗边,扯下一块窗帘,裹着手,弯腰拿起水果刀。

  “你要干嘛?”浓浓的杀意,沈佳雯起身朝房门急奔,一只手搭上门把手了,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了,背后水果刀朝她砍来,不同于阮绩民砍出的那一刀,这一刀真狠,力逾千钧可击透巨石。

  沈佳雯抓着门把的手渐渐脱开,直直地往后仰倒。

  来人后退了几步,等得沈佳雯完全倒地,照着她前胸心脏处又砍下数刀,而后,扔了水果刀,蹲下去探了探沈佳雯的鼻息,走出房间。

  也不知谁传了徐凤英住院的消息出去,腾飞这一天股价狂跌。

  徐凤英的管理团队很能干,可本来就风雨飘摇中,再加上这一击,已是回天乏力了。

  “现在除非你妈醒过来,在媒体上露面,不然,撑不了多少天了!”曹青哭道,“卿卿,你拿个主意吧,不行就把公司赶紧转让,多少还能拿到一些钱。”

  那是徐凤英半生心血,她的精神寄托,真转掉了,徐凤英醒来也活不下去,阮卿卿摇头,低声道:“不!再等等,我妈兴许明天就醒了。”

  本来邵启航很有希望投资的,可被黎俊柏打了那一拳后,连她也讨厌上了,已跟肖尔卓表态说他不投资。

  “要不然,让你爸找找关系,他毕竟认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曹青提议。

  只能如此了,阮卿卿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病房门被推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阮绩民涉嫌杀死沈佳雯被刑拘,警-察传阮卿卿去警局问话协助调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对阮卿卿的问话只是例行公事,她从送徐凤英到仁济医院后就没有离开过。

  阮卿卿提出要见阮绩民被拒绝了。

  会强-奸何欢,杀沈佳雯也不没可能的,可是,却不肯相信,甚至连强-奸一事,明明证据确凿了,心底深处仍无法把阮绩民当强-奸犯。

  她记得他从大皮箱里拿出一样样玩物讨好自己时的表情,记得他喜滋滋喊着卿卿时的腔调,记得他被徐凤英暴打也不敢还手,看起来懦弱无能,其实当中暗藏着的对爱人的绵绵情意。

  寒风萧瑟,比上回徐凤英车祸那日被唤来传话时更冷的寒意,阮卿卿双手抱臂,瑟瑟发抖。

  警局大公楼外一人站着,正统沉重的黑色西服,庄严肃穆,跟咖啡馆外英伦风情的身影大相庭径,阮卿卿怔了怔走了过去。

  “我听说你爸的事了,我来给你爸做辩护律师,你到我车上等我。”褚乔林低声道。

  “有关黎俊柏妈妈的事你也知道的吧?给我爸辩护,不怕坠你铁嘴律师的威名吗?”阮卿卿涩涩地问。

  他和黎俊柏那么要好,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恨不能将阮绩民置之死地。

  他接这个官司,赢,则和初衷南辕北辙,输,则落了面子。

  “上车等我吧。”褚乔林没回答,只递给阮卿卿一串钥匙。

  艰难地走到褚乔林的奔驰车旁,阮卿卿一只手搭上副座车门把手了,忽又停住。

  奔驰车后座,黎俊柏坐在那里面,目光专注热烈,激得人呼吸窒息。

  门把手很冷,凉意渗人,阮卿卿隔着车窗玻璃静静望他,忽而,泪水落了下来。

  “快进来。”黎俊柏看着她,温柔地说,车里车外,听不清,可看得懂。

  阮卿卿拉开车门,刚侧身坐了进去,门锁咔嗒一声锁死,随后,她落进黎俊柏温暖有力的怀抱。

  “别这样。”既然是世仇,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何必还纠缠不休。

  黎俊柏不语,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不是惯常闻到的清新的雨后林木树叶气息,他刚出院,身上还带着医院特有的浓重的消毒水味,混和着药物味道。

  亲吻灼热而绵长,彼此的气息渐渐变了,黎俊柏越压越用力,整个身体倾俯到她身上,阮卿卿倒了下去,后脑勺磕上门板,隐隐生疼。

  唇齿交缠,呼吸融合,那么的熟悉的亲昵,似乎之前的龌龊不欢不存在,心从未远离过,阮卿卿眼眶酸涩,胸口闷涨得难受,连他的脸也模糊起来。

  潮热沉闷的喘-息在耳边震荡,有他的,也有她的,绝望的甜蜜和苦涩在黑暗深渊里沉浮。

  许久后,他粗喘着放开她,清俊的眉微微蹙起:“好难受,真想尝试一下,我后悔昨晚上干嘛要死死控制了。”

  合作案没有进展,周末到了,周六,美容师又来了,把阮卿卿从头到脚折腾了一遍,同一天,服装店经理又送了许多衣服过来。

  穿衣室里那么多衣服,有的标签都没剪呢,阮卿卿想起上次签单时看到的那些零,心口肉疼,说:“不买了,带回去,下回我没给你打电话不用送衣服过来。”

  “徐董特意交待今天送过来的,阮小姐,要不,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徐董。”服装店经理有礼地问。

  “那些是适合运动的淑女款休闲装和运动服,西方贵族穿的,你黎伯伯让几位世交公子明天带黎俊柏去安澜俱乐部,说好了你也去,下午骑马,晚上一起吃饭喝酒唱k。”徐凤英在电话那头气儿都不停顿说了许多,大约是很忙,交待完,多余的一句话没有挂了电话。

  阮卿卿很想把那些衣服都扔了出去。

  徐凤英除了用钱把女儿包裹起来,就不能做点别的什么吗?

  倒贴上赶着,难怪黎俊柏那么鄙夷她。

  心中怒火灼灼,也不知气的是着什么,有些伤心,有些失落,还有茫然失措。

  那些衣服,阮卿卿最后一套没留。

  晚饭仍是一个人吃,空荡荡的饭厅,吊顶璀璨明亮的水晶灯灯光落下,也未能照出温暖,宽大的红木大理石餐桌上,海鲜山货摆得满满当当,十几盘碗,阿芹拿着长长的特制筷子给她每一样夹一筷,舀了汤到她面前汤碗,管家陈叔拿着纸笔一边站着,哪一样阮卿卿多吃一口,他就在纸上写字。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阮卿卿知道,她多吃一口的菜式,接下来的日子就会继续上餐桌,直到她不再吃。

  阮卿卿憋闷得想哭,食不知味。

  徐凤英晚上又是没回家住,阮卿卿习惯了,连问都没问一声。

  阮卿卿不打算参加聚会的,然而,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周日中午刚吃过饭,阿芹就开始一套一套拿衣服出来请示。

  “骑马不能穿得太正式,晚上要聚餐又不能穿得太随意,小姐,你看这套怎么样,自由、任意又轻松,雪纺料子的又透气,不怕热着,或者这套,色彩虽然靓丽了些,可是款式简约、剪裁简单,穿起来舒适……”

  可怜兮兮的目光逼得阮卿卿几乎崩溃。

  阮卿卿点了一件白色雪纺开圆领衫,一条白色水磨牛仔,末了,在阿芹殷切的目光中,又挑了条披巾斜斜系上。

  变化莫测的乌金红釉似的彩绘花纹丝巾,亮丽缤纷,美不胜收。

  不喜欢迟到,阮卿卿一点半就出发。

  她提前到了,不过显然其他人也没迟到的习惯,小清河岸边,绿草蔓延至平坝之上,一行十几个年轻男人高声谈笑着,黎俊柏个子很高,在一班卓尔不群的精英里也极夺目,阮卿卿视线扫去,一眼看到了他。

  清俊的高贵,弧度优美的嘴角微微抿着,带着无法掩饰的傲然。

  阮卿卿有些怔神,不同于前几次见面的着装,他竟穿着运动服,雨后明澈的湖水蓝颜色,肩膀和腰部白色镶条,清爽干净,微有灰暗的天空在他周围消失了阴霾,世界澄明璀粲,活力十足。

  一群男人也看到阮卿卿了,谈笑声嘎一下消失,稍停,褚乔林吹了声口哨,赞道:“美人。”

  “再美也没你的份了。”男人中名唤卫旒的笑,挤了挤眼,若有所指,酸溜溜说:“那是徐凤英的女儿。”

  “啊?”褚乔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看黎俊柏。

  黎俊柏淡“嗯”了一声,调开目光。

  岸边草丛里一朵花儿在一片翠绿里探头,细嫩的一点粉色,柔软靓丽,黎俊柏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脸庞,额头乌黑的小碎发衬得脸颊更白,下颔的弧度极柔润,嘴唇好像没抹口红,然而,很娇艳,让人没来由的很烦躁,干渴得冒火一样的感觉。

  黎俊柏扯了扯衣领,让领口敞得更开些吹风,以期减少胸腔中的郁闷。

  一行人中只认识他,他看到自己了,却视而不见,阮卿卿有些难堪,微咬唇,打算转身离开。

  “是阮小姐吗?你来得好早啊。”背后传来嘻笑声,一群女孩朝阮卿卿走来,走在前头的女孩大波浪卷发,大大的杏核眼,睫毛上彩妆晶亮,风情万种。

  是四季春酒楼卫生间醉酒呕吐到自己裙子上的那个女人,阮卿卿略怔,笑着点了点头。

  “阮小姐你好,我叫萧冬采,是黎俊柏的大学同学。”女人热情地自我介绍。

  她是萧冬采!黎家宴会那晚被黎俊柏扇一耳光的人,那么尴尬难堪后,怎么还有脸参加有黎俊柏的聚会,阮卿卿有些呆,不自觉转头去看黎俊柏。

  黎俊柏还是刚才的姿态,像是没听到这边的谈话,阳光下对着她的侧脸有些暗,清俊里透着冷漠,似乎与生俱来便是如此,之前几次见面暖如春风的浅笑薄如蝉翼,化了轻烟,了无痕迹。

  萧冬采自我介绍完,又介绍身边同来女孩,阮卿卿没记住名字,只记得这些女孩不是模特就是美院和艺校学生,心中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缘由。

  “你去换衣服吧,我们等你。”萧冬采笑道。

  换衣服?阮卿卿这才注意到,女孩和黎俊柏等人一样都是穿着运动服,或短袖或无袖的运动,极短的裤子,长腿秀美而修长。

  “你没带运动服过来换?”萧冬采惊讶地问,声音有些拔高,眼睛瞪得圆圆的,像看着外星怪物一样看阮卿卿。

  “阮小姐这样穿也很合适。”一圆脸女孩指阮卿卿身上的衣服,“elj最新款,我要是有,我也不穿运动服。”

  女孩笑得如同太阳花,灿烂极了,笑容极纯真,只不知为何,那话却隐隐带针刺,像是在说,阮卿卿身上的衣服一套顶她们几十套,有名牌衣服,当然要穿来寒碜她们。

  阮卿卿从没和人打过嘴皮仗,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僵僵站着。

  她没带换的衣服,只是因为没参加过这种场合,不知跑马场还有换衣间。

  一阵风刮过,卷起蒲公英,细巧的绒球在空中卷起美妙的弧线,飘曳着,落在阮卿卿脖颈上,又缓缓飘走。

  轻软细小的接触,微痒,无可解,生成一种痛,牵扯开潜藏在心底的伤口,阮卿卿颤了一下,微有凉意。

  “你们是过来骑马还是过来比穿着的?”黎俊柏突然阔步走了过来,抬手替阮卿卿理了理披巾,说:“这披巾明亮的色彩配纯白衣服,很好看。”

  声音华丽像锦缎,神情亦是温柔似水,人俊,音清,举止更加优雅,芝兰玉树,不过如此。

  阮卿卿呆呆看他,一边那些女孩痴了。

  “黎俊柏,想不到你也是怜香惜玉之人。”片刻的静默后,萧冬采呵呵笑,娇媚的眼睛带了锥子似,死死地盯着阮卿卿。

  阮卿卿忽有所悟,心头火起,“那天在四季春酒楼,你是故意弄湿弄脏我衣服的?你以前就认识我?”

  “四季春酒楼?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萧冬采讶异不已地瞪大眼。

  没有证据只是猜测,阮卿卿抿了抿唇,没有逼问下去。

  黎俊柏扫了萧冬采一眼,幽黑的眼眸闪过思索,又极快地、不动声色隐去,对阮卿卿说:“走吧,过去骑马了。”

  马场有骑师陪练,男人们却不需要,各人牵了马纵身上马,动作极娴熟,萧冬采等女孩显然也来过,会骑,虽然要骑师辅助上马,上了马也能自己打马跑,阮卿卿从没骑过,笨拙地上了马后,缓缓悠悠也不敢跑,远远落到后面。

  黎俊柏和褚乔林跑得最快,不多时,便将众人远远甩在背后,渐渐地背后众人只有细小的黑点,黎俊柏突然勒缰,停了下来,调侧转马头,脸对着小清河,视线却若有若无往朝来时的地方看。

  褚乔林跑了一段回头看他不跑了,打马往回奔,凑到跟前,打趣道:“怎么?放心不下,怕萧冬采又让她不自在?”

  “这里景色很美,你不觉得吗?”黎俊柏答非所问,高仰起头望天。

  河岸比地面高,河面吹来的风一缕缕浸透了水草的荫凉,触目远山如影,近水连山,水清山空,河面上一只水鸟扑打着轻盈的翅膀掠过,轻歌奏响,景色委实不错,但他停下来,显然不是为此。

  褚乔林暗暗好笑,伸长手拍了拍黎俊柏肩膀,说:“你也不用非得抗拒她的身份,我看她真的蛮不错,骨子里有股纯澈,不是平常见的那些女孩的媚俗,很难得。”

  “你都想哪去了。”黎俊柏摇头,心中对自己有些恼。

  刚才为什么要出言帮她解围,她那么有心机,对付萧冬采和那些女孩不在话下的。

  也许她不过是故意装了尴尬难堪,让十几双眼睛看着她的笑话,要引自己出面。

  “不知道你那雨中美人是什么样,我倒觉得,徐凤英这个女儿就像你那盆兰草,那韵致,只能用诗描绘了。”褚乔林摇头晃脑,拉长腔调唱戏似哼道:“寒烟染蓑草凄迷,蹙愁眉临水照影,若得牵罗衣,心如醉,意痴痴。”

  “满脑子都在想的什么。”黎俊柏骂道,不愿说明徐凤英的女儿和兰草美人就是一个人,情愿自己一个人吞咽苦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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