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乞儿和老法师

　　光明历一零二一年，盖亚大陆，坦桑帝国某地。

　　年仅十岁的阿萨斯游站在梅莱镇的街道上，低着头，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双脚，咬了咬嘴唇，好像在挣扎着什么，双手紧攥着，最后慢慢的放松开来。

　　阿萨斯再次抬起头颅的时候，眼睛之中没有了之前的无奈的神色，只有着天真无邪，还有可怜兮兮的模样。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十岁大的孩子前后有如此大的反差？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生活！

　　没错，阿萨斯现在只是一个小乞儿，十岁的他流浪到了梅莱镇，无依无靠的，只能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两年前，他所在的小村庄发生了瘟疫，唯独他存活了下来，于是他就过着流浪的生活，一路行来，小阿萨斯已经看透了不少人情世故，所以才会有之前的那番挣扎。

　　阿萨斯也是有自尊的，但是自尊和生存放在一起，他不得不选择生存，所以这是他之前的挣扎。只有伪装成这样的模样，才会有人可怜他，施舍他几个馒头，他就可以熬过一天。他也不是没想过自食其力，但是才十岁大的阿萨斯，如何能自食其力？

　　偷？阿萨斯想过，不过他看到不少跟他一般大的小乞儿，偷东西被抓之后，活活被打死！自此，他也就绝了偷盗的念头，还是假装天真可怜安全一些，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被饿一两天，到最后他就不用演戏了，因为真的饿得不行了，还是会有人施舍一些吃的。

　　“嗯？”一个披着黑袍的人蹒跚的走过阿萨斯身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阿萨斯。阿萨斯刚才也有注意过这个黑袍人，看走路的样子，应该是个老人，而且看服饰，居然是高贵的魔法师！阿萨斯刚才一直不敢直视黑袍人，就是因为他的这身衣服。

　　“尊。。。尊贵的魔。。。魔法师大。。。大人，行行好。”阿萨斯的确是紧张了，所以说话才那么磕巴，不过他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那就是行乞！魔法师很强大，所以让阿萨斯紧张，但是同时，魔法师也是很富有阔绰的，记得有一次，一个魔法师施舍给阿萨斯一个金币，让阿萨斯半年都不用行乞。

　　“跟我走。。。咳。。。咳。。。”魔法师看了阿萨斯整整有三分钟之久，突然发话了，吓了阿萨斯一跳。从魔法师的口音，阿萨斯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魔法师真的是一个老人，不过。。。

　　“跟。。。是！”阿萨斯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过还没等他问完，老魔法师已经转身了，阿萨斯立马响亮的应道，然后跟在了魔法师身后，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不可能忤逆老魔法师，因为魔法师可是十分强大的，阿萨斯在外面混迹了两年，这个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听说很多魔法师都是贵族，而很多贵族有很多嗜好，很多嗜好当中就有圈养童娈的，该不。。。”阿萨斯是跟着老法师走，不过他的思想可没有跟老法师走，想着想着，他自己都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了，马上摇摇头，不让自己想那么多。

　　“咳。。。咳。。。”阿萨斯刚停下念想，在前面走着的老法师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阿萨斯十分懂事的走了上去，搀扶住了老法师，然后还用另一只手拍着老法师的背，让他顺顺气。因为老法师的咳嗽，他的头罩也滑落了下来，让阿萨斯看清楚了老法师的样貌。

　　头发没有剩下几根，还是银白色的，肤色泛白，看上去一点都不健康。不仅如此，鹰嘴鼻一勾搭上去，就显得有点阴戾了，特别是眼睛，好像有火光在跳动，看得阿萨斯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继续观察。

　　在老法师的指引下，阿萨斯搀扶这老法师到了一处客栈，当看到老法师的衣着是，客栈掌柜直接出来迎接，然后什么登记都不需要，直接引领这阿萨斯和老法师前往住处了，然后还叫人送来上好的酒水和食物。

　　“老板，他们还没交钱呢。”店小二自作聪明的提醒道。

　　“啪！交你个头，你看清楚没有，那个法师的服饰可是魔法师的服饰，不是魔法学徒的服饰，再说，就算是魔法学徒的服饰，我也要这么伺候着！”掌柜的听了店小二的话后，一个脑瓜子就敲了过去，然后给他提醒道。

　　“为什么啊？”店小二估计被掌柜敲晕了，居然还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魔法师是什么身份？可是十分尊贵的啊，能伺候他们，算是我们的福气！”掌柜说道最后还大嚷了起来，然后眼角还斜看了一下阿萨斯他们刚才住下的房间，原来是说给老法师听的啊。梅莱镇可是只有一个魔法师苏哈，然后就是他的一百个弟子了，他的一百个弟子都是魔法学徒级别的。

　　掌柜难得见到苏哈以外的魔法师，怎么会不去讨好呢？要说这魔法师，又分为魔法学徒，魔法师，魔导士，魔导师，法神。每个阶段又分九级，即使是一级魔法学徒，也要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所以作为普通人的店掌柜，当然会去讨好老法师了。

　　阿萨斯听着店掌柜的大吼声，他就知道了对方的打算，微微撇嘴表示不屑，这其中的猫腻他当然知晓，毕竟两年的流浪可不是白混的。

　　“呵呵，想不想天天住免费的客栈？想不想天天能吃饱？”老法师明显发现了阿萨斯的不屑，也不点破，反而问了阿萨斯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当然！当然！”阿萨斯迟疑了一会，然后又继续假装天真的点头答应道，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一半是在演戏，一半自然是真的了。只是阿萨斯不知道自己的流浪什么时候是个头，他现在还没有联想到老法师身上去。

　　“好，那你过来，把手伸出来！”老法师神色一变，变得极其严肃，然后对着阿萨斯下命令道。阿萨斯下意识的把手藏起来，但是一想到魔法师的神通，只有移着小步子向饭桌走去，越是靠近饭桌，上面的菜香越是浓郁，阿萨斯靠近的速度更加快了，要不是害怕老法师，他早就两手抓到饭桌上去了。

　　“嗯，嗯。。。”老法师先是探了探阿萨斯的脉，然后摸摸阿萨斯的小腹，最后还把玩了一小下阿萨斯的脑袋，让阿萨斯那个惶恐啊，生怕对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脑瓜给摘下来了。不过听老法师的语气，好像十分满意。满意？阿萨斯又吓了一跳，难道说自己还小，肉嫩？老法师要吃自己？阿萨斯再次想远了！

　　“想不想跟我学魔法？”老法师检查完了阿萨斯的身体之后，突然说了一句让阿萨斯‘屎尿不急’的话来，阿萨斯足足震惊了三分半钟，最后居然忘记自己会说话，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出来，头一直点啊点，那意思很明显——求之不得。

　　“那好，先吃饭。。。咳。。。咳！”老法师的语气缓和了很多，因为阿萨斯终于可以吃饭了，所以阿萨斯的心情格外的好，听老法师的话也觉得和蔼多了。阿萨斯面对这么丰盛的饭菜，他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吃过了，一直吃的都是残羹冷炙，早已忘记魔法师的强悍了，忘我的品尝起来了。

　　阿萨斯在消灭桌上饭菜的时候，老法师也是一面看着阿萨斯，看着阿萨斯的眼神，就像是看宝物一样，究竟阿萨斯身上有着什么样的东西，让他有如此神色？最后老法师越来越激动，突然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最后居然喷薄出一口血来！

　　“魔。。。魔法师大人。。。你怎么了？”阿萨斯这个时候才记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强大的魔法师，嘴巴含着一只鸡腿紧张的说道，心想：该不会是被自己不遵礼数给气到喷血了吧？阿萨斯想得倒是美。

　　“咳。。。没。。。没事，扶我到床上去。”老法师胸口起伏很大，最后憋住一口气，顺当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又开始咳了起来，看来是病（伤）得不轻。阿萨斯赶忙把老法师扶到床上去，因为是躺着，所以老法师气顺了许多。

　　“不用管我，我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我再教你魔法，恩，就先这样吧！”果然，躺着的老法师说话也不断断续续了，不过他倒是十分的累，说完这些话之后，直接就睡着了过去。要不是听到老法师的轻微鼾声，阿萨斯还不敢随便起身呢。

　　阿萨斯知道老法师是睡过去了，心放了下来，老法师可是答应教他魔法的呢，可不能就这么早就死了，要死也要等教完他再死啊！呸，阿萨斯想到这，马上吐了口唾沫，显然刚才他觉得诅咒老法师有点不好，毕竟老法师对他不错。

　　再次来到饭桌前，阿萨斯进食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因为老法师在睡觉，要是他还像之前那般进食的话，说不定会吵醒老法师，要是老法师不教他魔法的话，他可就惨了，魔法啊，现在是他的希望，脱离现在乞讨困境的希望！

　　吃饱喝足的阿萨斯，不敢睡到另一张床上去，搬了张矮椅子，就守在老法师的床头，然后模模糊糊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到老法师教会自己魔法之后，自己变得很强很强，住的地方很宽敞，吃的东西也很好吃，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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