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爸爸的照片

　　“爷爷，小哥哥弹错了。”

　　小余从很久以前就在考虑怎样才能让自己表现的天才而又不会引人注目的方式，要知道表现的天才是受人赞叹的，但表现的妖孽就会受人怀疑了，而天才和妖孽就隔的是那么一丁点。

　　本来小余一直都没想好如何表现自己，直到几天前二哥林齐迩在她面前用小提琴表演了一首世界名曲——《第五小提琴协奏曲》，曲子的名字很普通，写这首曲子的人却不简单，作者的名字叫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

　　莫扎特1756年1月27日生于奥地利的萨尔茨堡一位宫廷乐师的家庭，他的父亲奥波德是那座城中宫廷大主教乐团的小提琴手，也是一个作曲家。他的母亲也酷爱音乐，会拉大提琴和小提琴。莫扎特有很多兄弟姐妹，他是家中的第7个孩子。莫扎特3岁起显露极高的音乐天赋，4岁跟父亲学习钢琴，5岁开始作曲，6岁时就在父亲的带领下到慕尼黑、维也纳、普雷斯堡作了一次试验性的巡回演出，获得成功。

　　小余在做了一系列综合考虑之后，认为音乐是现在自己的最佳表现方式。小余其实也想尝尝当明星的味道，前世的她更多的是看着别人如何发光精彩，很少随性做些自己很想去突破的事情，她想改变一下自己，不要在那么沉默。

　　“哦，小余认为哥哥哪里弹错了？”徐爷爷不禁诧异的看了小余一眼，其实徐爷爷回神仔细听的时候，也发现林齐俕有一小节的调子节奏没处理对，不过这是很小的错误。在徐爷爷眼里的小余总是安静而乖巧的，顶多有一点喜欢发呆，与普通的两岁小娃没有任何不同，徐爷爷不认为她真的听的出来。

　　小余没有说话，等到林齐俕再一次重新弹的时候，在一个小高潮到来之时，说道：“就是这里。”

　　“居然真的给小余给听出来了！”徐爷爷惊讶的想到。

　　想了想，徐爷爷叫停了林齐俕，让他让开位子，自己坐了上去，并把叫小余站到身边，对她说道：“宝宝，你听爷爷弹一段。”

　　旋律渐渐响起，小余好像来到了大海前，月亮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微波粼粼的海面上，霎时间洒遍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忽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巨浪。被月光照得雪亮的浪花，一个连一个朝着岸边涌过来……

　　“这是贝多芬的《月光》！”灵感如同一道闪电窜过小余的脑海，不知道为什么，小余就是这样想的。

　　徐爷爷已经停止了弹奏，琴房里仍飘荡余韵。徐爷爷有趣地看着小余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宝宝，好听吗？”

　　“好听。”小余点头。

　　“那宝宝想不想和爷爷学怎么弹好听的歌啊？”徐爷爷盯着小余，笑眯眯的眼睛里精光闪烁。

　　“好像正在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哦。”小余的脑袋里突然蹦出这句话来。不管怎样，小余赶紧点头，说道：“宝宝要。”

　　就是这句“宝宝要”决定了小余长达十几年的悲惨钢琴学习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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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睡的头好痛。”小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环顾四周，静悄悄的，人好像都出去了。

　　昨天晚上小余就听到周晓芸和林齐逸谈论关于林齐俕的入学问题。在美国，小孩一般5岁就入小学学习了，因为种种原因，林齐俕没能及时入学。周晓芸前段时间顺利地联络了一间公立小学的校长，校长说原因接受林齐俕。幸好林家有自学的优良传统，使得林齐俕可以跳过一年级，直接入读二年级。这样，林齐迩也可以重回正常的学生生涯，不用经常请假在家里当保姆照顾弟弟妹妹了。至于小余，周晓芸放在徐奶奶那里请她代为照顾，不过看起来徐奶奶好像早就期望如此了，兴高采烈的答应了下来。

　　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闹钟，显示的时间是1989年10月5号星期一下午3点，好像是那个校长和周晓芸、林齐俕约定见面的时间。林齐逸和林齐迩估计现在都在学校吧。

　　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小余终于爬了起来。走到客厅里，发现那些尖锐的，可能会使小孩受伤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桌上只放着些饼干和蛋糕。隐隐约约隔壁传来徐奶奶剁菜的声音，不知道徐奶奶今天晚上又煮什么好菜，几乎每天晚上小余都会被徐奶奶叫过去夹菜吃。

　　想了想，小余又回到了房间，从桌子放的书中翻出了本旧书看来起来。等过了一下，看了闹钟，3点半了，徐奶奶应该会过来了。把书放回原位，并把碰过的东西恢复原状。

　　“咦，这是什么？”小余发现平时被锁住的抽屉今天并没有关好，一个黄色档案袋的一角露了出来。小余好奇的拉开那个抽屉，拿出了档案袋，档案袋薄薄的，好像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小余拿着档案袋抖了抖，一张黑白照片滑落在小余手上。

　　照片里周晓芸幸福的依偎在一个男子身上，哇，妈咪周晓芸好年轻哦，这应该是她十八九岁的时候拍的吧。等等，这个男的和大哥好像，难不成，这就是自己这世的爸爸？翻过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林文哲与周晓芸，拍摄于伦敦1968年春。”

　　天，这个是爸爸的照片，终于知道这世父亲的名字和样子了！看这张照片里，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现在的他应该也就大概四十左右吧。再看照片里人的打扮，应该都是富裕家庭里的子女，为什么没听过周晓芸谈论过外公家和爷爷家的事呢？叹了口气，小余把照片装回信封里，将信封放回原来的位子，收拾一下，确保别人看不出她动过这里的东西。

　　躺回床上，小余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林齐逸和周晓芸的对话。

　　“电费110，宝宝的两罐奶粉36……”林齐逸挠挠头，对周晓芸讲到：“妈咪，我们的钱又不够用了。”

　　“好啦，我又快发工资了，再挺挺就好了。下次，我再多兼职一份吧。”周晓芸拍了拍林齐逸的头。

　　“妈咪，你看。”林齐逸从身边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放到周晓芸面前，说道：“妈咪，这是我这段时间打工得来的钱。妈咪，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想让我休学去工作。但是，妈咪，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的依靠，我们也舍不得你那么辛苦啊。这些钱不算很多，可是能让你少辛苦一点。妈咪，你都瘦了好多了。儿子我也长大了，我也可以开始挣钱养你和弟弟妹妹了。所以妈咪，你不要兼那么多职了。”

　　“好好，我的小逸长大了。”周晓芸用手摸着林齐逸的头顶，眼里闪着水光。“不过你去打工，你的学业不要紧吧？”

　　“放心吧妈咪，你儿子是谁啊。”

　　想着想着，小余又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从重生以来，小余想的总是自己，一点也没想过为这个家做点什么。想着周晓芸现在瘦的尖尖的下巴，小余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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