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只对我的病人负责

“啪，啪”，黑暗中响起两声掌声。楼梯口走来一名黑衣男子，后面跟着一队人，大约二十多个。
  秦知远不动声色地挡在骆瑜禾身侧。
  宋砚秋伸展了一下双臂，冲为首的男子咧嘴一笑，“正还说打麻将三缺一呢，邓东玩不玩？”
  邓东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精瘦，戴一副金边眼镜，额角有一片明显的疤痕，显得面目阴狠。
  他笑眯眯走上前，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打开，抽了一根递给宋砚秋，“呦，原来是宋少爷！好久不见。”
  宋砚秋甩甩耷拉在额前的刘海，“我一直不吸烟。”
  邓东把烟递进自己嘴里，旁边有人打着打火机递过来，有风，火苗四处乱窜，烟没点着，闪亮的火光照得邓东脸一明一暗。
  宋砚秋伸出双手拢在火苗边，邓东撩起眼皮盯着他，猛地把打火机摁在宋砚秋手心。宋砚秋痛得嘶了一声，没躲，五指握拳，一拳砸向邓东头顶。
  邓东捂头蹲下。身后的小弟纷纷从怀里掏出刀、斧子、三节棍等各式家伙，宋砚秋拔腿冲到女儿墙前，双手掐着男子的脖子，拽起来，“你们别过来！”
  邓东慢慢起身，扭了扭脖子，咬紧后槽牙，“他们的命，不如你宋砚秋的命重要！当然萧洛琛的命更贵呢。”
  一直静观其变的秦知远突然开口问，“萧总人在哪？”
  骆瑜禾对猪队友后背翻了白眼，迈步走到邓东面前。
  “呦，看来萧洛琛的命挺硬呀！”邓东上下打量着骆瑜禾，“咦，原来还有个天仙呀！这趟来得值！”他一偏头，“别伤着小姐姐，那两人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打楼下！”
  秦知远跨步挡在骆瑜禾前面，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看着邓东，“是男人，就痛痛快快打一场！”
  骆瑜禾推开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
  邓东一挥手，“少废话！上！”
  二十多个男子冲来，秦知远毫不畏惧，迎上去。宋砚秋松开男子，跑过来支授秦知远。
  现场混战成一片。
  邓东退到墙角，换了个打火机，把烟点燃，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向人群。
  骆瑜禾轻轻地转动手中钢笔，转速越来越快。
  邓东觉得诡异，扔掉手中的烟，冲人群喊，“小心！”
  话音未落，就见二十多个弟兄，纷纷倒地，当被秦知远逼到最远处的打手倒地，骆瑜禾的笔停止转动。
  邓东呆立原地，半晌，伸出食指，“你是——”，他一个趔趄，金丝眼镜跌落在地。
  同样被震惊的还有秦知远和宋砚秋，两人看着莫名其名被治服的对手，原地石化。
  第一人民医院库房。萧洛琛幽幽地睁开眼，看着坐在一边打游戏的人，发出灵魂三问，“你是谁？这是哪里？骆医生去哪里了？”
  蔡旭把手机装进白衣兜里，只能回答他最浅层的问题，“我是蔡旭，你的麻醉师。”
  他其实还想补充一句，我是你相亲对象的仰慕者。
  但是，萧洛琛手术刚醒，万一被这话气嘎了，有违他的职业道德。
  他强忍着没说。
  等到骆瑜禾三人赶来的时候，蔡旭终于将心中委屈一吐为快，“禾宝你过分了啊！让我拿命来守护情敌就算了！一晚上都不让我睡！我不得增加几条皱纹吗？”
  骆瑜禾走到床前站定，“反正你满脸褶子，多几条没影响。”
  “老铁扎心了！”蔡旭掩面奔走。
  骆瑜禾抬起下巴，指指床上的萧洛琛，“带回去吧！这里人杂，不安全。”
  宋砚秋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骆医生！我现在还没回过神，那些人是怎么倒地的？你现在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秦知远有些别扭，拧着脖子，“我也没看清。但是，你那个钢笔，我以前见过。骆医生，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同样，我很感激你——”
  骆瑜禾抬起玉葱一般细腻的手打断他，“邓东只是个打手，幕后黑手有私人飞机，应该很好查。”
  宋砚秋舔脸笑，“骆医生，你也一起去萧家吧！萧少现在生死难料，那个邓东就是个马前卒，幕后黑手没找出来，萧少这边——”
  “他死不了，”骆瑜禾转身走到门口。“况且，不熟悉的人，生死与我何干。”
  宋砚秋摇头如拨浪鼓，“不，不！骆医生你是人美心善的天仙！你今晚就保护了他。”
  骆瑜禾拉开门，“他是我的病人，我对他的生命负责，出了院，就没有责任了！”说完，她毫不犹豫走人。
  随着吧嗒的一声门被关上  醒来不久的萧洛琛，绝望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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