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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国洛杉矶


不等他回答,克丽丝摔碎了酒瓶——吓的他一激灵。她(删掉)

        此刻他只想逃离这尴尬的境遇。

        “放开我!否则我就报警!”他梗着脖子假装硬气地威胁她。

        这招对克丽丝可不适用。她微微一笑,将长发撩到肩膀的一侧,再度俯身用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她的手也(删掉)突如其来的疼痛直冲神经,同时一种奇异的、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全身。白马探的大脑一片空白。

        (删掉)

        她依旧是笑眯眯的,

        并观察他的表情。

        停下!快停下!

        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痛苦像春日的野草在胸口疯长。他只能喘着粗气,愤怒地盯着她。

        “别这样看我,怪煞风景的。”克丽丝轻飘飘地说,取来酒店提供的眼罩,任他如何挣扎还是动作强硬地给他戴上。

        白马探的世界一片漆黑,但知觉还很警觉。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变得敏感起来。克丽丝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嗯……少了点什么。”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然后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白马探试着扯动皮带但没有成功。他撑起身子摸索床柱,脚下一滑,半个身子悬在床沿。身体失去平衡,重量都集中到腕部,勒的他生疼却动也动不了。

        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静静等待。等待她回来把他从这种状态中解救出来。

        克丽丝很快回来了。她把他扶回到

        (删掉)

        白马探此刻又觉得自己像只孤立无援的小船被卷入滔天巨浪,努力维持平衡才不会被大浪拍入冰冷、令人窒息的水中。

        在这过程中,他清晰地感受到克丽丝的手指在有节奏地敲打着。

        “哒哒哒”然后她掐了他一下、两下、三下。接着又是三声“哒哒哒”。

        摩斯密码中的三短三长三短,白马探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

        明明该喊救命的人是我。他忿忿地想。

        克丽丝第二次掐他的时候他没忍住吸了口冷气。随后“信号”中断了。她向他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白马探的想法渐渐变得混乱无序,这让推理和思考变得困难不已。

        高涨的。。像烈日一般让他精神恍惚。任何单纯或不纯的动机都失去了含义。所有未说出口的疑问皆化为唇齿间几声轻微的。。,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沉沦到这迅猛的风暴里去了。

        在最后的颤栗中他逐渐平静下来。白马探感到身上一轻,然后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过度的兴奋刺激令他的言语及头脑变得迟钝停滞。当然,这些都是暂时的。在他组织好语言之前,关门声已经响起。

        “拜托,先给我解开再走啊。”

        他小声嘟囔道。由于刚刚消耗了太多体力,竟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阳光已洒满房间。他眯起眼,张了张嘴,“华生……”

        “侦探先生,我可不是你的那只老鹰哟。”

        白马探翻了个身,入眼是克丽丝光洁的后背。他瞬间清醒过来,急忙从床上爬起缩到离她更远的床角,却又羞耻地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赶紧拽过被子挡在关键部位前。天知道,他从未这么窘迫过!

        克丽丝只是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白马探悄悄松了口气,他一手捂着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朝他那件被扔在地上的睡袍移动。

        不一会克丽丝背对他穿好衣服,起身朝门口走去。白马探也裹上了睡袍——这让他找回了一点安全感。

        “我们昨晚……”他纠结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但克丽丝却没有接他的话。

        她转身看向他,冷着一张脸,“离我远一点,免得让我的经纪人看到。”

        又是开门声、关门声。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白马探跌坐回床上,他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大脑浑浑噩噩乱成一团。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表情录完了那该死的采访。

        深夜是一天当中最残忍的时刻,它喜好将记忆和欲望混合在一起,搅动人脆弱的神经。

        白马探回到伦敦后时常会想起克丽丝。还有那个夜晚。起初他不是很在意,可过了一段时间这种情况并没有好转。

        我一定是病了。

        他心想,都怪她。

        “克丽丝温亚德。”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却被自己吓了一跳。

        一种奇异的感觉充溢了胸膛。有某种东西正悄然潜入他的思想,撕扯他的内心。而这份痛苦当中却又透出一丝莫名的甜蜜。

        白马探觉得他不能控制住自己了——他感到慌乱。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喜欢溜进父亲的书房翻阅案宗。在过去的十七年间,无论怎样血腥骇人的案子他都尚可承受。然而最令他害怕的是那些无可避免却又无能为力的东西。

        焦虑不安的情绪袭上了心头,他的整个身心都震颤了起来。白马探这才一下子醒悟过来。但一切都太迟了。他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第一次感到害怕。

        “我纯洁的头颅被接到了无耻的身躯上。”

        他对自己说道,“我有欲念,它令我遭受着世上最可怕的折磨。我厌恶自己,厌恶性i,却又对此隐约抱有不该有的期待。”

        他竭力压抑欲望在心中作怪,然而身体一旦犯下罪恶,也就再也无法摆脱作恶的欲念。事后留下的只是充满悔恨的快感。

        总的来说,他没办法不去关注她。

        于是怀揣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白马探上网看完了克丽丝参演的所有影片。但并未找到她口中和尼克合作的那部电影。反倒是她母亲莎朗温亚德和他有过两次合作。于是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态,他又看完了莎朗出演的作品。

        克丽丝的演技时好时坏,而莎朗则发挥稳定。母女俩的性格倒是很像。

        不仅如此,他还搜到了其他人的新闻。

        尼克位于比弗利豪宅的家中失窃,他的很多遗物被盗。警方相信是狂热粉丝所为。

        没过几天,和他搭档饰演男主的男星自杀了。他留下了一封遗书,表示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原谅自己扣动扳机的行为,最终决定以死赎罪。

        白马探想起他胸前的十字架有过一瞬的怀疑,不过木已成舟,警方判定他死于自杀。

        抛开这些不谈,更要命的是他还得操心自己的事儿。

        白马探深刻地检讨并反省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在他看来,欢i犹如一把刀。刺入柔软的皮肉,亲昵而精准,然后无声地划出一道流淌着情yu的口子。它令灵魂充斥着强烈而甘美的满足感,甘美到足以忽略那滴着血的伤口。直到把人的最后一滴血耗尽。这无疑是危险的。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做点什么,否则我的人生就完蛋了。

        他绝望地想。

        为了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白马探参与了格林威治的两起珠宝失窃案的调查。

        噩梦降临在一个周末。那天他接到母亲的电话叫他回家。她在电话那头没挑明是什么事,只说很急。白马探权当是有来访者寻求帮助而已——毕竟以前也不乏慕名而来请他解决案件的人。可他一进家门便傻眼了。

        客厅里除了喊他回家的母亲还有久违的父亲,以及克丽丝和她那剽悍的经纪人。所有人面色凝重,只有他一头雾水。

        白马探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他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没有人回答,这下子他心里更没底了。

        最后还是经纪人沉不住气先开口了。她指着克丽丝说道,“她怀孕了。”

        什么!

        白马探有一瞬间的失神。等他从巨大冲击中缓过来,他下意识地看向克丽丝的肚子。她那里看上去很平整,并没有孕妇应有的明显特征。

        “看什么看?才一个多月。”经纪人伸手护住克丽丝的腹部,阻断了他的视线。白马探只好讪讪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克丽丝的身体消瘦了不少。白马探一直觉得怀了孕的女人会变得更加柔和,但克丽丝给他的感觉却更为憔悴了。她戴了一个玫瑰色的手镯,这是因为她不时用戴着手镯的手撩头发他才注意到的。

        所有人都是坐着的。只有白马探自己站着。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想要逃离却又迈不出步子。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还是和大家一样保持安静。

        似乎是看出儿子的窘境,白马探的母亲说话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话是这样问,但她明确看向了白马探。很显然,她想要他亲口告诉她答案。

        “两个月前,”白马探老实答道,却也觉得难以启齿。毕竟才两个月就搞出一条人命来——这实在是太草率了。他偷偷抬眼看向父亲,白马总督一脸严肃,用审视犯人的眼神打量着他。白马探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马总督刚要说什么,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深深地看了白马探一眼随即接起电话。片刻,点头应答后放下手机。

        “已经打好了招呼。明天就可以做胎儿亲子鉴定了。”他转向克丽丝和她的经纪人,放缓了语气,好显得自己没那么不近人情,“无意冒犯,但是我们警察做事是要讲求证据的。如果结果确实如此,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监督犬子让他尽到他该尽的责任。”

        他又说,检测的医院是私人的,保密性极高,院长和他也是老熟人。不会被人拍到的。

        克丽丝低着头没有说话。全程都是经纪人在交涉。后者又问了几句医院的信息。双方很快达成了共识。

        克丽丝和经纪人走后,白马总督看向眼前这个让他恨铁不成钢的儿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怎么敢让人家小姑娘挺个肚子找上门来?”

        “我没有不负责啊,”白马探慌忙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们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母亲走过来拉过白马总督的手,轻轻捏了捏,算是为他求情。

        白马探本想说两人那一夜是酒精催化的产物,但“一夜情”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于是他换了种委婉的说法,“我们目前还没有确立关系。”

        “胡闹!这种事你怎么能这么随意?”白马夫妇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们又问他还有其他姑娘吗。

        “没了,这是我的……”白马探非常艰难地吐出“第一次”这个词。他已经羞的无地自容,索性也就豁了出去,将那晚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讲了一遍。但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不出意外地,他遭到质疑。

        白马总督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

        “几天不见,你说谎的能力一点长进都没有。来我书房一趟,我们好好谈谈。”说完他背起手走向走廊尽头的书房。

        白马探求助似的看向母亲,后者轻轻摇摇头。

        “你要学会承担责任。”她说,“把责任推到他人身上可一点都不男人。”

        怎么就没人信呢?我真的是被强迫的一方啊。

        无力感涌上心头,白马探可以发誓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被信任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快去吧,别让你爸等久了。”

        眼下他已别无选择,只好灰溜溜地去了书房。白马父子谈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但白马探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两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第二天上午,他顶着黑眼圈,脸上挂着尚未散去的巴掌印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白马总督安排好的私人医院。不一会克丽丝和经纪人也到了。即便没有看到狗仔和记者,两人还是决定分开采血。用经纪人的话来说克丽丝正在争一个文艺片,要是被人知道她怀孕,这大饼准就没影了。于是白马探一个人去a区抽血,他的父母和克丽丝还有经纪人去了b区。

        抽血的人不多,白马探很快用棉签按压着手臂走出抽血室。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一会,等血差不多止住了才掏出手机给父母发去信息询问他们的位置。在得到回复后,他起身朝a区出发了。

        经过拐角处,他发现不远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克丽丝和经纪人背对他站在窗边。

        白马探下意识就要走。但克丽丝单薄的身体让他产生了愧疚感。从昨天开始两人没说过一句话。其实他能感觉到克丽丝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但他一直回避她的目光只因为他无法接受她怀孕的事实。

        或许我该更男人一点。

        他自言自语。刚要走近,便听见两人的对话。

        “你怎么还没习惯这具身体?”这是克丽丝的声音。她轻蔑的口吻让白马探感到陌生。

        经纪人嗤笑一声道,“少废话。你不还是被我抓到了?”

        “那是因为我受了伤。”

        “不管怎样,我劝你装的像一点,不要让他起疑心。这也算是我们共同的任务,对不对?”

        “卑鄙!”克丽丝气愤地骂了一句,一转头便看到白马探愣在那儿。她微微一怔,嘴角上挑,却硬压下那种发自肺腑的喜悦绷起嘴唇。

        经纪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和她对词呢!克丽丝马上就要进组了,抓紧时间排练一下。要不等月份大了,你想从别人口中听到她来剧组养胎这种话吗?”

        经纪人又说,怀孕生子会限制克丽丝以后的戏路。她越说越气,简直要把他说成一个万恶不赦的罪人。

        白马探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那晚是她主动的。但在经纪人的轰炸下,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克丽丝还是担下了这个“罪名”。

        由于鉴定需要时间,克丽丝和经纪人暂住在伦敦的酒店里。

        白马探从医院回来后梳理了整件事的过程。他清楚地记得两人没有做措施,从时间上推断极大可能是他的孩子。而且他一直关注她的行程,知道她自打采访后就一直在家休息读剧本。经纪人看管的那么严,她应该是没有机会和其他人接触的。

        他拼命绞尽脑汁思考种种其他的可能却又不得已推翻它们。这一切的一切想的他头疼,甚至比案子复杂百倍。最后白马探去到福尔摩斯的雕塑前虔诚地拜了拜,祈祷克丽丝最好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她搞错了。

        两天后,鉴定结果出来了。白马探及他的父母和克丽丝的经纪人又见了一面。克丽丝并没有来,据她的经纪人所说,她已经出现了孕吐恶心这些怀孕初期的情况,所以才没能到场。

        白马总督当着四人的面儿撕开牛皮纸袋取出鉴定报告。

        抽血的时候白马夫妇都在场,负责检测的医生和医院都是白马总督一手安排的。克丽丝一方几乎不可能造假。

        即便已经做过心里建设,但当白马探看到"probabilityofparentage"(亲子关系概率)那栏的数字9开头的数值时还是一阵恍惚。

        一张单薄的纸怎么会如此沉重?

        他感到惶恐。经过再三确认,他终于不得已向现实屈服了。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和她结婚。”

        白马探最后还是拿到了梦寐以求的二十万,买下了心心念念的那本书。

        收到书的那天,他抱着书哭的很难看。

        福尔摩斯是不会结婚的。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成为当代福尔摩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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