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姐姐也是小孩
半月湖之行就这么一晃而过，这几天，我都和姜迟保持着距离，但只要我看他，他都能精确捕捉到我的视线。
距离不远不近，我依旧能感受到他那炽热的目光。
有的事，不说破也会懂。
回到学校之后，我又投入到知识的海洋，顺便提点姜迟这个小笨蛋，哦不对，应该是大笨蛋，他虽然不喜欢学习，每次都臭着一张脸，但我给他布置的作业他都会做，好几次我都看到他眼眶之下青黑，心里又暖又开心。
期末就这样来临了，我没问题，但我竟然会担心姜迟的成绩，这是第一次为成绩感到紧张，还不是自己的，真是奇妙的感觉。
好在他没辜负我的期望，至少不是年纪垫底，名次提了一百多名，连老谢都难得的夸了句，我也很开心，姜迟依旧是那副不淡不热的样子，慵懒的笑容让人失神。
我的成绩也是稳稳的，还是年纪第二，我很好奇年纪第一是谁，总能多我几分，压我一头，有他在，我就没考过第一，这让本学霸很不开心！
我还特意去看了，叫秦昀，听说是从京都转过来的，无形中，我把他当成竞争对象，哪里有压迫，哪里才会有成长，没有别人厉害，那一定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考完试，老谢说了假期注意事项、寒假作业，道句——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然后大手一挥，放我们走。
沈知节这次紧紧跟在我身后，生怕我再像之前那样丢了，我笑他杞人忧天，不出意外，他给我了一爆栗。
出校门时，我才意识到，一个学期真的过去了，真快啊。
少年褪下蓝底校服，黑色风衣把他的身材衬得修长，黑色裤子下的那双大长腿，迷了一众少女的心，洁白如玉的耳垂上有一颗黑色耳钉，诱人犯罪。
放假那天下了雨，他撑着黑色伞，好看的手露在外面，像是不知道冷，目光依旧慵懒，轻轻一扫，就让人呼吸一滞。
果然，还是黑色适合他。
我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就被沈知节拽走了，我却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从未散去。
放假前三天，我妈一口一个宝贝唤我，好吃好喝招待，三天过后，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嫌弃的眼神打击到我了，我一有空就跑到沈知节家，灰溜溜躲起来，还是不要碍母上大人的眼了。
两家离得近，我妈也没说什么，随我去了，天气越来越冷，年底却越来越热闹，小区里，到处欢声笑语，还没过年，就有爆竹声。
四九天，也就是今年最冷的一天，我裹着姥姥亲手织的围巾，看着窗外的雪花飘飘，南方下雪并不常见，没想到今年下雪了，哪怕畏寒我也很开心，恨不得撒丫子出去跑上三圈。
炉火烧的正旺，爸爸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在厨房昨晚，寒风透过窗，都被融化掉。
“爸妈，我出去玩了！”我丢下这一句，头也不回的溜了出去。
“别跑太远。”爸爸的声音响起，语气无奈又宠溺。
“脉脉，你去哪？”我出门就碰到沈知节提着酱酒，一身寒气。
“打酱油啊？”
“嗯，你要去玩？”他又问了一句，呼出一口白气。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下雪，我要去堆雪人！”我也呼出白气，开心的问，“你去吗？”
沈知节提溜着酱油举到我面前，耸肩说：“你宋阿姨还等着我呢。”
“那你快去吧，我先走一步。”绕过他，迈着欢快的步子，大步离开。
“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跟我爸一样啰嗦。”我回过头，就看到瞪了我一眼，噗嗤一声，我笑了，他冷哼一声——谁管你。
这雪下的真及时，在年尾让我看到了，南方人好像对白色的雪花格外眷恋。
“姐姐，你怎么跟我们一样？”
“沈哥哥说了，小孩才玩雪。”
穿着喜庆的三个娃娃挂着鼻涕，小脸红扑扑，六双大眼不解的盯着我手中的雪团。
“姐姐就不可以玩雪了吗？”我歪着脑袋，把雪人的头安好，“姐姐也是小孩啊。”
我笑眯眯，心情格外好，把冻僵的手踹进兜兜。
“看，姐姐的雪人多漂亮，绝对是最漂亮的那一个。”我满意看了自己的雪人，虽然是很小的一只。
“才不是，我们的才是做好看的！”三个小孩异口同声，大声反驳我。
“我们的比你的大那么多。”扎着麻花辫的小丫头张开手。
“你看，那是我们堆的！”随即另一个男孩指着不远处的雪人，确实比我的大，还比我堆的好看点。
(w)！！！破小孩，一点都不可爱，哼哼！
“姐姐生气了？”
“姐姐不说话肯定是生气了。”
“才不是，沈哥哥说这个叫恼羞成怒。”
“……”
沈知节真是的，净瞎教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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