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破四方混元阵
数十日的行军,终于赶到了临泉州,这一路上虽然路途遥远艰难,但好在云若酒与父兄相伴不算无聊,她那活泼的性格又与云席麾下十几员将领混了个脸熟,每日不是切磋武艺就是喝酒聊天,让云席好不头疼,每每看到都默默摇头。
军队中少有女人出现,或可说从没有过,云若酒的出现打破了常规,也打破了枯燥与无聊,虽很多人都持怀疑的态度,觉得她来这一遭也就是凑凑热闹,但相处之后却发现,这个姑娘确实有天赋,或许真的是帅才也未可知。
越国处于蛮荒之地,多为游牧民族,越国将士各个都是粗狂的蛮横之徒,出了名的野蛮,善骑射,身体健壮,力气大。
云若酒到这第一天,站在城墙上往外看,便能看见在不远处叫嚣下战帖的越国人,她眨巴着眼睛,小声嘟囔着:“这越国人,可真是不好惹呢!”
这一声被云靖沉听见,撇撇嘴,“怎么?怕了?“
她这性子倔得很,小脸一扬,“什么就怕了!一群蛮子罢了!”
云靖沉冷笑,没有说什么,似是看戏一样,战书下的是五日后迎战,她又站在这城墙上才明白大哥那天笑容的深意。城外挑衅的越国士兵排好了阵,气势可怖,似是进去一人就被吞了一般。
”不是说越国蛮荒之地,这这越国人还会兵法呢?“
她站在一边吞了吞口水,看着站在那阵中央的大汉,身长少说得有九尺,身材魁梧,她再瞧瞧身边的大哥,云靖沉在她心中都十分高大勇猛了,与那中间的将军比起来可真是个小鸡崽儿一样。
“怎么?怕了?”云靖沉此时又站在一旁说风凉话,并且还煽风点火伏在若酒耳边说,“瞧见中间那汉子了么?那就是越国第一猛将臧罗!”
“臧罗?以一敌百手撕对手的臧罗?”
“是啊!”
若酒握了握拳头,想要掩饰自己的害怕,却不想对面臧罗一嗓子如狮吼一般,“呔!云家老儿!你可敢下来破阵!”
她没出息地一把抓住云靖沉的胳膊,云靖沉瞧着她是真害怕了,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回去吧!”说罢,他冲着父亲喊了一声,“父亲,我愿出阵!”
云席点点头,“沉儿小心,此次去不为破阵,只是去打探一下虚实!”
“得令!”
云靖沉三步两步下了楼,若酒又挪到了父亲身边以求安慰。
只见云靖沉骑着马冲出城门,提着双锏入了阵,阵法变换莫测,待云靖沉一入阵,入口的士兵就变换了阵型,拿着铁盾把他牢牢围在里面。上下左右都无法突破,这阵中央臧罗旁边站着一个士兵手握着红白二旗,这红旗往左挥,左边的士兵便出矛,右边的士兵便往后退,白起往右挥,右边的士兵便刺枪,左边的士兵往后退,牢牢把人困在这阵里出不来,待消耗体力后再一举擒获。
何泓站在云席旁边,皱着眉头看着这阵法,“好厉害的阵法,蛮越何时学会这些了?”
“这次他们派人行刺,行动缜密,我就猜到背后有高人指点,如此一看确实是了!”
“让靖沉撤出来吧!再不撤退恐怕要被臧罗夺了性命!”
若酒皱眉看着城下的大哥,听到何副元帅这么说,心中一紧,仔细观察着这阵法的变换,似是有些眼熟,她小声说着,“东南相位变化”
云席听见这句话,低头瞧了一眼她,“酒儿你说什么呢?”
“那人似乎在指挥阵法东南相位变化"
话声刚落,城下越国士兵果然东南两个方向进行了变化。
“你怎么知道?”
若酒没有回答,冲着城下喊了一声,“东南中段突破!”
云靖沉听到了这声,手中金锏一挥,趁着阵法变换,从最弱的防守处冲了出来,勒马紧急跑回城中。
这一举动让所有将军都愣愣地看着云若酒,只等着云靖沉上来,喘着粗气,“父亲,何叔叔!”
“阵法如何?”
“变幻莫测,四方无法顾忌,很是厉害!我差一点儿就没法出来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纷纷沉默,这蛮越本就身材魁梧,一直以来秦国均是以智谋取胜,这次连蛮子都学会了如此厉害的兵法,这场仗怕是难打了。
“这阵法奇奇怪怪,我从兵法上并未见过!”
“是呀!”
大家也都纷纷议论起来,这无疑是壮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惆怅间,云席突然想起若酒刚才的举动,回头看着若酒,“酒儿,你可认得此阵?”
若酒趴在墙边又仔细看了看城下的阵,想了想,“这阵好像是十绝阵中的第四阵四方混元阵!”
“十绝阵?”何泓疑惑,“十绝阵我听说过,不过似乎没有这一阵法!”
若酒转过身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灰,“何叔叔说的是!十绝阵是两千年前一位复姓上官的军师所创,传说中是用于与上古之神之战中,带领清流一派的神仙用这十绝阵将修道的妖孽逼退到苏河一带再不插手人间之事。”
“这十绝阵是神仙用来对付鬼怪的,那为何会在这儿出现?”有人不太明白。
“这只是传说罢了,因为上官军师用十绝阵击退了侵略者,百姓们便加以神话将他的故事写了下来。”若酒继续解释着,“后来十绝阵被曾参与摆阵的一个将军带去了敌国,但由于他只摆阵,并不知道阵法的绝妙之处,被偷走的十绝阵只是半吊子,上官神机妙算,就让一名弟子假意投降,将半吊子十绝阵补全,实则补的都是假的阵法。后世流传的也大多都是半真半假的。”
何泓觉得她这话矛盾,“那你是怎么知道真的阵法的?”
“上官死后让弟子把唯一一份真阵法放入了自己的棺椁中,后续遇到了盗墓贼,并不认得这是十绝阵,就卖给了一位和尚,那和尚带着阵法上了灵台山,进了灵台寺,一直压在金顶佛像下垫脚!”她挠挠脑袋,“去年我去灵台山为母亲诵经的时候,瞧见了那本十绝阵,便用一本手抄金刚经和住持讨来看了一遍。但住持说这阵法是祸害,没让我拿回去又塞回佛像下面的。”
众人皆惊呼,这下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没想到这稀奇古怪的阵法正巧云若酒会破解,云席忙问她:“那怎么解?”
若酒见着大家的样子,一下子昂首挺胸端起了架子,“父亲,我当然会解,但是我有个条件!”
她一张口云席就知道要说什么,点点头,“好,就命云若酒为先锋官,去破阵!”
“真的吗?”若酒高兴得崩了起来。
“那你现在能说怎么破阵了吗?”
“这十绝阵其实是一个阵法,由一到十,随机应变缺一不可,这蛮越今日摆的是其中第四个名叫四方混元阵,我瞧着那架势,应该是只学了这一个,所以威力并没有十绝阵大,且学艺不精,只要四人破阵,入阵后分别从东南西北四方链接处冲出,此时他们一定会变换阵型,此时四人再从四方正位冲入,由东开始,分别向下一个方向突击,这样,北边的士兵会减少,从北边进入的人直冲中央,拿下指挥官,这阵就算破了!”
众人听得是津津有味,几个老将更是频频点头称绝。
“父亲!我要从北突击!”
云席笑了笑,“好!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众将听令!”
“是!”
“云靖沉、翟进、孟武随先锋官云若酒前去破阵!”
“末将听令!”
云若酒高兴得不行,兴冲冲赶紧下了楼,穿上了盔甲,骑着一匹白马,手提着她的银枪,义无反顾冲入了敌营中。
首战告捷让秦军士气大涨,后面的几战中,蛮越中也知道了有位白面小将十分厉害,但敌军一瞧见云若酒这白嫩的面庞,便不屑一顾,甚至颇有嘲笑,于是云席和云靖沉模仿前朝高长恭,做了一面恶鬼的面具给她,上面的恶鬼青面獠牙,从此,她在秦越两国间多了一个名号——“鬼面将军”。
可是,她从未想过,这么好的时光,将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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