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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千千结 三


  空旷的密室中,夜月璃与血天缠斗在一起,伴随的森森阴气的不断增加,血天周身的黑雾转变了颜色,虽看起来仍是墨黑,但那是一种浓郁得、红得发黑的雾气,慕容小小清楚那其间隐含着巨毒,尽管知道夜月璃不惧百毒,眸光却仍是不禁染上了担忧。

  血天那墨色的身影被血雾笼罩其间,说不出的血腥诡异,慕容小小眉心紧蹙,秀拳握得指节发白,硬是克制着自己想要出手的冲动。

  “碎月,你去帮忙。”慕容小小语气郑重,她虽怀了孕,但却足可照顾自己。而血天不容小觊,让碎月一同出手,则是多一分把握。

  碎月早就想出手了,碍着夜月璃的命令才强忍着,这时再看慕容小小一脸坚定,他便再也不犹豫,长剑一抽,便飞身上前。

  在血天发动魔功后,慕容小小再次认识到血天的武功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见夜月璃几次险险从血天手下避过,她连忙从袖中掏出白绫,就想出手。

  “不准过来!”夜月璃冷声一喝,他怎舍得人儿出半点差池?

  慕容小小素手紧拽着白纱,贝齿在唇畔上咬出深深的印痕,甚至泛出血丝,她什么都没说,只强逼着自己静静站在一旁。

  但在下一秒看到夜月璃险中求生时,她的心脏猛得一缩,再也顾不得其它提气跃入打斗圈中,十成的内力分出一成保护腹中孩儿,其余九层则毫无保留使出。

  她没想到血天遇强则强,以夜月璃和她还有碎月三人之力也只勉强与之打个平手,随着时间过去,血天隐隐有超过他们之势!

  夜月璃一边要应付血天的攻势,还要分出部分心神关注慕容小小的安危,化去血天对她的攻势,渐渐觉得吃力起来。

  “哈哈哈哈哈……”血天疯狂大笑起来,阴森森的话语仿若地狱传来,“本座的魔功岂是你们几个便能抗衡得了的?不自量力!南宫月璃,为向你母亲还罪,你,受死罢!”

  血雾夹杂着气劲汹涌的利掌,朝着夜月璃狂射而去,慕容小小来不及赶去夜月璃身边,顿时眦目欲裂,尖声呼喝,“璃!”

  ‘砰’的一声巨响,重摔在地吐血不止的却是碎月,千钧一发之际碎月闪身挡在了夜月璃面前,化去了这一掌的危机。

  夜月璃冷冷的收回目光,一双红眸狠戾异常看向血天,幽寒的视线如同淬了冰,周身的空气森冷的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手中的攻势更是一波比一波猛!

  血天嚣张大笑着,应付起夜月璃与慕容小小却游刃有余,让慕容小小眉心愈发紧蹙。

  也在这时,血天利掌又至,夜月璃即将防备之时,他却掌风一转,目标,直指慕容小小!

  而令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是,原本闪往一边的夜月璃此刻却诡异的挡在了慕容小小跟前,将人儿环抱在身侧,直接用右肩膀挡住掌劲。

  ‘噗’一口鲜血喷落地面,点点嫣红洒落在慕容小小雪白的衣裙上,那么艳红,那么刺目。

  一瞬间,她忘了要去呼吸,望着夜月璃冷俊的脸,怔怔的抚去他嘴边的鲜血,就连血天再度从身后攻来也恍若未见。

  穆泽洋,伊娜就在这惊险的一刻到来。

  穆泽洋二话不说对上血天,两人迅速缠斗起来,“就让老夫来会会你。”

  “哼,自寻死路。”血天不屑道。

  而伊娜似呆傻般的矗立一旁,看着血天的双眸瞪得大大的,纤弱的身躯似乎在发抖……

  即墨雪阳与怡星冲进来时便看到慕容小小抱着自己主子犹如魔怔了般,顿时吓了一跳,只听的慕容小小声声呢喃轻唤着,“璃,璃,你不会有事的,对吗,你别吓我,混蛋,你别吓我啊……”

  “没……咳……没事……丫头……我没事……”夜月璃每说一个字便有鲜血从口腔中涌出,吓得慕容小小赶紧捂住他说话的嘴,晶莹剔透的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颗颗滴落在夜月璃苍白的脸畔,几乎快要灼伤了他的心。

  “好,好,你别说话,我们马上回家。”

  连同即墨雪阳轻轻扶好夜月璃,便闻得伊娜尖锐冷戾的问话,“血远修是你的谁?”

  伊娜的脸被怨恨所布满,属于她曾经的温和慈爱消失殆尽。此刻的她面容扭曲至极,眼神如毒勾刺向血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跃上前去将他撕裂!

  血天正在惊愕穆泽洋武功高强,居然能与自己打成平手时,突然听到一个久远的令他只要一想起便会从心底里升起滔天恨意的名字,顿时气血失控,掌风‘轰’地将地面砸出个直径两米的巨坑,他还想继续疯狂破坏时,眼神突然扫过静静躺在莲花台上仿若安然沉睡的夜心妍时,奔腾的气劲猛然收回,震得他退后数步直吐出好几口鲜血才稳稳停住。

  他喃喃庆幸着,还好,还好,没伤到她……

  穆泽洋停下手来,与其它人一样,皆纷纷不解的看向伊娜与血天。

  厌恶至极的眸光透过那黑纱射向伊娜,血天阴沉沉的笑出声,“血远修,哈哈,那个老家伙可是我亲手将他全身的血一滴一滴放尽,将他肉一条条的从身上撕下来,最后将他的骨头锉成灰,用巫族最恶毒的诅咒让他死后受尽阴森恐怖而残忍狠毒的折磨,灵魂永生永世不得安宁,哈哈哈……”

  血天是一字一句阴冷至极的从嘴中吐出,鲜血浸染在黑纱上看不出血液的颜色,只是沿着黑纱下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我背负着这个他给的姓名,练成他教给我的魔功,最后将他斩杀在手,啊,那种感觉,真的很有成就感……”

  在众人愈加疑惑的眸光中,血天笑声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解脱了,那样才是解脱,哈哈,将过往抛却……”

  他又脚步颤巍的走向夜心妍所躺的莲花台,背对着众人缓缓摘下黑纱帽……

  “妍儿,你会嫌弃我么,如若你嫌弃我,我又该将自己置于何地,我所做的一切,所忍受的一切,只为再见到你,完成我对你的承诺,然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伊娜泪水涟涟,只有穆泽洋心中隐隐明白了缘由,当年伊娜的丈夫蓝振天就是死在血远修的魔功下,与如今血天所使功夫如出一辙,遂她刚才有此一问。

  死了?伊娜趴在穆泽洋胸前,无声垂泪。

  发展到这一步,倒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再看仍怔怔背对着众人的血天,墨发服帖在背,那隐隐露出的白得不可思议的脖颈犹为突出。

  夜月璃和慕容小小还在震惊血天对夜心妍的感情,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可以从血天的话中得知,夜心妍与血天之间,是有情的……

  接下来该如何,慕容小小问寻看向夜月璃,她虽好奇血天的真正长相,却没想过要上前一观,要给予血天如何下场,以及是否要从他身边带走夜心妍,这些,她都交给夜月璃决定。

  夜月璃紧锁眉宇,暗示即墨雪阳等人动手,如今血天受了重伤,他一定要杀了他!

  不说血天的话能否全信,光凭他两次伤了丫头就足以让他对血天动杀心,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即墨雪阳怡星碎月就要上前动手时,密室门口却中响起‘轰轰声’……

  只见血天阴沉的道,“这是千斤顶,虽唤千斤,却远远不止千斤,一旦放下,再也不可升起,你们可以不信我的话,但若不赶快出去,这顶足可以将你们困到死也出不去,更别妄想以人力可以撼动半分,我准备了二十年。”

  他遥望着夜心妍,声声轻语,“妍儿,我们可以相守了,不,我这样脏,不够资格守护你,但念我多年痴爱于你,请允许我与你同处一定,哪怕只能这样看着你……”

  穆泽洋大惊,他回头一看便瞧出了端倪,急忙呼道,“哎呀,师妹快走,这东西可不是开玩笑,咱们赶快走罢。”

  伊娜最后面色复杂看了一眼血天,看着已快要落下一半的千斤顶,焦急唤着慕容小小,“小小,快跟外婆走!”

  碎月等人也开始催促起来。

  慕容小小看着眸含不舍的夜月璃投向夜心妍的视线,只说了一句话,“他没有骗我们。”

  即墨雪阳以为慕容小小说得是千斤顶,但只有夜月璃知道,慕容小小说得是血天爱着夜心妍,而夜心妍同样钟情于血天的事实。

  因为,血天那样沉重哀伤且刻骨铭心的爱,骗不了人。

  最后,夜月璃没有再出手,在千斤顶只够一人躺着通过前,抱着慕容小小惊险至极地滚身而出……

  而慕容小小在最后一刻,看到了血天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虽因长年不见日光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面容却是比女子还要女子,何为天人第一美人?是她?还是已逝的夜心妍?不,通通不是,那张脸的美,让她无法找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让她哑口的只会说美。

  好美……

  厚重的门防沉沉落下,就此隔绝了两个世界,在石门的另一侧,自成一个天地,那里,是任何人再也无法触及……

  他在哪里?

  浓浓的,带着浓厚血腥的腐臭气味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耳畔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似乎还有水珠滴落在地。

  ‘滴,滴,滴……’不绝于耳。

  巫彻风努力的睁开眼睑,等适应了昏暗之后,才开始打量起此刻所处之地的环境。

  遍地生凉,毛骨悚然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

  不见阳光的密室内只燃着一盏微弱的壁灯,烛光不足以照亮整个幽深昏暗的密室。到处弥漫着死亡的腐败气息,令人作呕,而密室的角落有看不清面目的人在痛苦呻,吟着。

  巫彻风回忆着之前遭受的埋伏,对方似极其熟悉他使蛊之法,轻易便躲过他的攻击,再然后就是他被那人一掌打昏。

  那么现在,这是哪里?

  那个将他掳来此处的老人又是谁?他这么做是为何?

  巫彻风心中生平第一次隐隐生出不安来,想赶快离开这诡异之地,却猛然发现自己功力尽失,就连长年安放在身上的蛊虫也不见一只!

  顿时,他全身僵硬,心跳如雷。

  一声阴桀桀的笑声从阴暗的通道内传来,顿时,火光骤亮,黑影鬼魅。

  是那个老人!他记得这笑声!

  血远修手持着火把步入密室中,将壁上所有灯盏点燃后,才幽幽打量着趴在地上衣着混乱,面色狼狈的巫彻风。

  火光映照下是一张褶皱横生苍老丑陋的老脸,他打量完巫彻风后就在密室中遍布着赤身裸体的男人中翻找起来,一边不耐烦的找寻一边咒骂着,“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座的大好魔功居然没一个练得成,真是浪费本座的心神,哼,死了活该!”

  巫彻风在火光照耀下在完全看清自己所处的是如何环境,顿时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惊骇得呼吸一窒!

  这是一个血红的人间炼狱,没有一个完好的人,全部赤身裸体,伤痕累累,有些早已死去尸体更是发腐发臭生蛆,有些尚存一息的却又满身皮肤颜色极为不正常,泛青的,墨黑的,发绿的,无疑不是中了巨毒的征兆,其中还有未病入膏肓却提前死去的,他隐隐明白,这些人定是无法忍受痛楚,早早的自我了结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些男子的隐密之处无一不是怪异至极,那模样,似乎,似乎是被折磨侮辱所致,后面亦是如此,比那满身肮脏腐臭生蛆更让他恶心至极……

  一代傲气尊贵的巫族之王被骇得全身抑制不住的发抖,牙齿更是打着颤,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不能逃出此地,会不会成为这其中的一个?

  血远修佝偻着残破的身躯,阴笑森森的来到巫彻风身边,话语恶心至极,“来,小东西,本座会好好教育你的,让你尽得本座一身真传,不过,你等先侍候好本座……”

  在血远修干哑似磨沙的诡异笑声下,巫彻风恐惧的摇着头,无助绝望的道,“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他是被巫王遗忘掉的子民,亦或是相隔的太远,巫王无法倾听到他的祈求……

  他有时会在混沌之际忽然回忆起那绵软着带着沁冷梅香的娇躯,那张刻到骨血里,印上永不磨灭的烙痕的娇颜。

  那个女子会调皮的唤他阿风,她的身影会在他连绵黑暗的血腥世界里渐渐成了模糊的实体,然后又再度恍若隔世,遥不可及。

  他在心底从不停止对她的呼唤,他要回去!一定回去!回去她身边!

  她,还在等着自己!

  为了这生命中唯一一抹曙光,他忍受了长达三年惨道人道的痛苦折磨,受尽了世间最恶心的侮辱与凌虐,在那如同血色地狱的深渊中,以灵魂作为交换的代价,与狰狞癫狂的恶鬼为伴,生不如死的度过一天又一天,若不是在手按放在左心口,感觉到跳动的心脏时,他会以为自己早已死去……

  苟延残喘,只为了心中的她,尽管自己肮脏至极,不配再在她身侧,却仍是拼尽一切想再次看到她,拥到她……

  夜心妍,她的夜心妍……

  为何你要先行离去,徒留肮脏自厌的我孤独在世,连你也要抛弃我么?还是,你在怪我,在嫌弃我,在害怕我?

  可是妍儿,若你如此,我将如何?

  死,不能求得原谅,更不是解脱,只是另一种无望的开始,可是妍儿,我爱你啊……

  三年后,再度相见,是在通天大火中,他只来得及喂她吃下定颜珠,从此,就是漫无边际的寻找,精心精划各种恶毒报复的毒招,那些曾经伤害过他最珍爱的女子的,终将一个一个死去!

  他与她一生中的两次见面,第一次是初识,被她深深吸引,第二次便是天人永隔;第三次在冰封下见到她,他才觉得自己的心是完整的……

  他不再有定颜珠可以维持妍儿的容颜,可他曾经再度返回将自己逐出的巫族里盗得可保妍儿身体不腐容貌不毁的蛊,在费尽十多年造好这处比精钢铁牢更为坚固的密室时,他便决定要与她长眠于此,在这个无任何人任何物可以侵入的独立世界里,她将与他永远在一起……

  妍儿,至那日将你从冰封下抱出,我便再未碰过你,但是,我却会守候在你躺着的莲花台旁,永生永生的守候……

  而你,一如既往的纯洁……

  雪莲花开冰雪之中,即使千里冰封,也依然能开出最圣洁最矜贵美丽的花朵……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慕容小小看着那小小的粉红的婴孩,一股满足和幸福油然而升。

  “丫头,辛苦你了。”夜月璃坐在床畔,环抱着正给儿子喂奶的人儿,同样的幸福满足溢满脸宠。

  喜爱寒冬的雪狼早已在初春便从山中回了别院,在整个别院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氛围中,唯独莫宝宝是最郁闷的,原以为未来娘子有着落了,却没想到又来了个弟弟。

  从那一刻起,莫宝宝便决定,他以后要欺负这个不讨喜的弟弟……

  穆泽洋同伊娜在小孩满月后回了神风谷,血门全灭后,慕容小小给即墨雪阳同怡星,秦苍与鱼儿这两对情侣办了个热闹的集体婚礼,一切事物安排妥当后,夜月璃带着慕容小小踏上旅途,并肩欣赏世间大好河山……

  慕容小小笑看着环抱着自己的男子,未来的日子很长,他们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六月的天气柔暖舒适,花草娇嫩欲滴,南煜国皇宫,御龙殿。

  清笛声绵软悠扬,那曲子,似乎不是出自南煜,虽曲风独特却悦耳动听,一抹消瘦苍白的身影独坐殿顶,衣袖与墨发在风中轻扬,似从画中来。

  宁清风可以从凤呜宫看到那属于皇宫中最高最雄伟的宫殿之顶,那模糊的白影,是她心中爱了数年的男子。

  她迎风而立,目光痴迷于那如谪仙般不染世间尘埃的男子,心,隐隐作痛着。

  时隔多年,你仍是忘不了她吗?

  宁清风牵着五岁大,如今是南煜国唯一的皇嗣,现在贵为太子的她的儿子,拖着华丽地曳地宫裙往住着那道身影的宫殿而去。

  “母后,若是父皇又不见我们怎么办?”南宫念脆生生的问道。

  念,是指心中恋念多年的人……

  宁清风笑得慈爱,“乖,父皇是你父皇,你去看望他关心他是你应尽的责任。”

  “嗯。”南宫念懂事的点点头。

  宁清风仰望着那道白影,看着若从天而降的谪仙来到自己身旁,有那么一瞬,忘了自己,忘了所处的位置,忘了所有……

  “儿臣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南宫念道。

  “太子起来罢,皇后找朕有何事?”南宫月彬一如数年温文儒雅,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璃王妃再度诞女,皇上可要去璃王别院恭贺?”宁清风微微笑着。

  南宫月彬淡漠平静的面容上有了一丝波动,眸光跃过宁清风,看向远方,话语平平的道,“不用。”

  宫变之后,他就再也未见过她,如今,也无需再见,再见是何后果,他心里清楚,亦如当初般赌不起这后果。

  宁清风柳眉轻皱,欲要说些什么,却仍是选择闭口不言。

  五年前,南宫月彬接手皇位后,便开始征战四方,更是仅仅只用半年时间便将敌国北狄纳入版图,虽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却是极其善待他国百姓;周边小国纷纷不战而降,无条件投降,年年纳贡;更是开通与大漠异域之前商贸往来;南煜国内士,农,工,商也在短短几年内达到巅峰,如此成就,可谓千古一帝。

  而她的国家,也因她贵为南煜皇后后,被善待。

  当年南宫月彬还是王爷时,周游至她国时,曾为她的国家渡过他国侵扰的难关,她的父皇为了抱上大国王爷的这颗大树,将最为美貌的公主送给彬王,结果勾引不成反被杀。父皇不愿放下这前景大好有可能成皇的南煜彬王,就让所有王嗣中最为聪明的她女扮男装,伴于他侧。

  很快,会医的她在他身边找到了一席之地,而最好的结果,就是如父皇所说,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只要能给她的国家带来好处,她就要找准时机。

  她知道自己是被父皇抛弃的棋子,能回报国家固好,一旦惹怒了王,她便要不连累国家自我死去。从冷漠观察,到疑惑好奇,再到了解他,对他拥有好感,最后深深恋上这名男子,她便再也放不开了。

  他不爱她,尽管她陪伴他多年,却仍不及那只见数面的女子。她承认那个女子很美,亦独特不凡,似乎在见第一面便看穿了自己的女子身份,就连她对南宫月彬深藏心底的爱恋也被那女子一眼看穿,甚至眸含鼓励。

  那是一个极其吸引人,夺人眼球的女子。要说她没恨过那女子,那肯定是假,但是她却庆幸自己是清醒的,她若真对那女子做出了什么,相信,第一个要杀她的,不是深爱那女子的冰冷王爷,而是如今她身侧这个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挚爱男子。

  如今的她,早已贵为皇后,也清楚的知道,在他心底始终有着一个她无法企及的女子,他为了这女子,冷落她,不碰她,亦不会爱上她……

  人人叹道帝王为后虚置后宫而她独占皇宠,孰不知这是她的悲哀,却也是她能久留他身侧的幸福,南煜国,需要一个皇后,需要一个继承皇位的太子,而她,在他醉酒后的那次,生平第一次动了心思,然后,便有了南宫念。

  然而,至那以后,帝王再不沾酒,再不普临幸过她……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她在他身侧已有近六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他的沉思,他那眸中偶尔隐匿起来的哀思,甚至会在夜深人静时,高坐殿顶,眺望远方,吹奏起她从未听过的曲子。

  时间仿佛真的可以沧海桑田,但是逝去的是她曾经那炽烈的爱,不变的是她一如既往坚定的心,改变的,是他越来越冷沉的面容,越来越少见的淡笑,越来越清瘦的身躯,而那再度回到南煜的动人女子,拥有着那冷俊男子无休止的溺宠,幸福的每一个笑容都动人心魂……

  “皇上,本宫会命人将贺礼送去王府别院。”

  帝王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转身,徒留宁清风牵着儿子的手立于原地……

  南宫月彬迎风走进大殿,那里,还有许多他未批完的奏折,应该说,是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不过,他认为如此极好……

  两世的相知,四十多年的痴恋,他时常在午夜梦回时想到,若是孩童时他没有将幼小可怜她牵进自己支离破碎的家,而后两人再被送入孤儿院,如果没有两人数十年来相依相守,如果今生他先遇上她,如果她爱的是他,那么结局,会不会是不一样?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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