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等马
“公子说的对！既然开了这家客栈，是生客、熟客，我都一样的欢迎！”掌柜的说道：“鄙人是这里的老板，兼着掌柜。”
“幸会！”小刀一拱手，算是与对方见过了礼。
掌柜的说道：“这位公子，您二位是要用些饭啊，还是要在这里住店啊！”
小刀说道：“用些饭，而后在弄两匹马出关！”
“哎呦！”听了小刀的话，掌柜的像是颇为为难。“公子，吃饭好办，可这...”言下之意，便是这马的事情，让他很是为难。
小刀说道：“有什么话，掌柜的但说无妨。况且，这里的一切情况，你都应该比我兄妹二人熟悉！”
“哦！原来两位是兄妹，难怪样貌竟是这般的相像！”逢什么样的人，便说什么样的话。方才他看像小刀两人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像一对兄妹的眼神。若是小刀不说上这么一句，掌柜的多半会认为他们是私奔的一对小情侣！
掌柜的随后说道：“不瞒两位，这马匹的确是十分的不好弄！”
“掌柜的！”一切，自然有小刀与掌柜的交涉。“明人不说暗话！我见你那马厩之中，可是有十数匹良马呀！”
“哎！”掌柜的叹了一口气。“这位公子，若是能够给您行个方便，我也不会将这到手的买卖向外推啊！实在是那些的马匹，我说的也不算啊！”
“哦？几匹马而已，难道掌柜的连这也做不得主吗？”
掌柜的未等回答，一旁的一位酒客，却是突然间阴阳怪气起来。“哪里来的这位，说话的口气竟也如此之大。那十几匹良驹，竟说是几匹马而已！”
说话的，是一个壮硕的大汉。与店中其他酒客不同的是，旁人都是在以酒杯饮酒。而唯独他，却是在以一只巨大的海碗喝酒。
大汉面前的桌案上放置着一个酒坛，酒液倒入碗中，大汉仰头便将其喝了个罄尽。
小刀见状，心中暗叹一声“好酒量”！不过，对于大汉方才嘲讽的话语，小刀却不能够不将之放在心上。
“这位朋友，难道说，你做的了这些马的主吗？”小刀问道。
“呵呵！”大汉一声的冷笑。
“年轻人，这是我们的大哥。那些马，都是我们大哥的！”
厅上的酒客们七嘴八舌，但是令小刀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大概。
“公子！”这时候，掌柜的才想起打圆场。“您瞧这屋中，有两名是店中的伙计，而另外的几人与这大汉是一路的。他们便是经常走在关内、关外，以贩马为生的马贩子！”
“那掌柜的！我们可不是什么马贩子，大爷是马帮的人！”大汉一行人特意的强调。看样子，他们对名声也是十分的在意。
“是、是！几位，都是马帮的好汉！”
大汉说道：“掌柜的，我们也都是老相识了，开两句玩笑不算什么！”
见这些人肆无忌惮的闲谈，却完全将小刀无视掉了。如此情形，小刀虽未觉得什么，却是令燕儿心中好不气愤。
“啪！”玉手猛拍桌面，燕儿眼瞧着便要发作，却见小刀手疾眼快，一把将燕儿拉住。
对面，大汉一行人正愁无处消遣。“呦，怎么着！一个大男人的不敢吱声，却让一个大姑娘出头。你这百十斤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哈哈...”说完，大汉是放肆的大笑出声。同时，与之一路的三名同伴，也是配合着大笑。一时间，掌柜的与两名伙计在厅上好不尴尬。
“掌柜的！”却见小刀依旧是不温不火。“这锭银子先给你！”小大递给掌柜的银子，足有五十两。这么多的钱，就算是他二人如何的能吃，也绝对消耗不尽。
“公子，您这是...”
小刀说道：“我可能要砸坏你店中的东西！”
一边说着话，小刀已经是站起了身，向着屋地正当中走去！
“呦！感情还是个练家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花拳绣腿！”
“站起来！”行至大汉的桌旁，小刀语气冰冷的说道。
大汉却不易为意，但从两人的身材来说，大汉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小子。你真是一心想要找死吗？这里已经隶属契丹，杀了个把的人，也没有人理会。”
“我让你站起来！“小刀依旧是那番话。
“嘿！你个狗...哎呦！”
突然之间，小刀的一脚踢在凳腿之上，顺势，大汉一个左立不稳，栽倒在了地上。
“大哥！”见自己大哥出了丑，另外三人便要上来帮忙。可是他们也仅仅是刚刚的站起了身，便见小刀又是一脚踢在大汉所占用的桌案上。桌案介时腾空而起，向着他们三人砸来。
按说，桌案并不沉重，但是，这其上附带这小刀这一脚的力道。所以依旧是将这三人砸倒在地，口中不主动的哀嚎。
小刀微微低头，说道：“站起来！”
这一次，大汉没有挑战小刀的耐心，乖乖的站了起来。
“现在，你肯听话了？”小刀问道。
大汉畏惧小刀，有心点头答应，可又顾忌自己的颜面。所以，一时僵硬在这，脸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大片的红晕。
“你也知道害臊！想你这种张口闭口都在羞辱旁人的人，居然也知道害臊！”
“这位兄弟，有话咱们好说嘛！”
“好啊！既然你想好好说话，我也很是乐意！”
却听大汉转而变得一脸献媚。“这位兄弟，你是想要马吗？”
小刀说道：“我若是想要别的，还会找你这个马贩子吗？”
听了小刀这话，大汉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将小刀当做了一个大主顾对待。“我说兄弟，这就是你对我们马帮了解的不够详尽了。我们马帮可谓是天下第一的大帮。不单是马，我们什么东西都有的卖。盐、铁、丝绸、茶叶，样样都卖！”
听大汉这么一说，倒是吓了小刀一跳。“怎么马帮现在有这么大的胆子？”
随后，小刀问道：“你说的这几样，不是受朝廷的管制吗？”
“您怎么了？看您这个样子，也算是个江湖人。这受朝廷管制的东西，他才真的有赚头啊！”
“呵呵，说的不错！”小刀说道：“不过，我却没兴趣买你的那些东西。我只要马，两匹好马！”
“可以，没问题！”大汉痛快的答应。“不过，您需要等上两天。”
“这又是问什么呢？”
大汉说道：“因为后院的那些马，已经有了买主！”
“买主在哪里啊？既然买主还没有到，为什么不能卖给我两匹。”小打破说道。
“这位兄弟，我们与人家都是定好了的。不然，我也就不会领着这几个兄弟守在这了。况且，若是因为卖您这两匹马而对不住老主顾，我这生意也就没法做了！”
仔细一想，小刀也觉得对方所说有些道理。商人逐利，顶多是压些价钱，万万没有不肯出售的可能。
小刀买马不成，又对着大汉说道：“既然你这马不卖，你干嘛说的那么热闹啊！”
“兄弟，这马虽然是买不成，可我却能给您弄到旁的马！”
“什么意思？”
大汉说道：“这些吗，是我为商队准备的。他们自中原回来，会换成这些好马到契丹去。如此，他们换成下来的马，自然便可以卖掉了！”
小刀笑骂道：“你倒真是个奸商，这老旧的劣马，竟然还想着赚钱。”
“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叫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况且，这些马虽然是商队换成的，但也绝对是好马。只不过，中原人养的马不善持久。所以，商队才会选择在出关之后换马骑乘！”
小刀思索了一阵。“这样吧，等我想一想，有了决定再去找你！”
“好！不过公子，您除了在我的手中之外，其余的地方根本就买不到马！”
小刀重新落座，他在燕儿的身边低声询问。“燕儿，从这里到契丹的上京需要几天？”
“若是有了马，差不多要五天的时间！”
“五天！”小刀略一思索。“看来，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
夜深人静，月至中天。
关外客栈的后院，大汉正在为马匹梳理毛发。别看大汉看起来粗鲁，但侍弄其这些马来，却是格外的细心。
恰在这时，小刀找到了他！
“商队什么时候能拿到？”小刀如此一问，便说明了，他愿意买商队换乘下来的马匹。
大汉头也不回的说道：“就在这两日。不过，商队的形成不定，一路上顺利就会早一些。若有事情耽搁了，便会晚一些。”
“恩！”小刀随后又问道：“需要付定金吗？”
大汉放下刷子，回头冲着小刀一笑。“不用了。兴许，商队不会来了呢。这一切都有可能！”
是啊！商队同样是一个危险的职业，谁也不晓得明早还能否见到太阳！
可凡世间，总会有那么几幢巧合发生。而就是在这样的巧合之下，商队非但是顺利的走到了客栈，而且还要比预期的早上几日！
“是商队的声音！”大汉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可与他一同站在这后院之中的小刀，却出了院中的秋虫鸣叫之外，什么也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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