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数案并审

　　

　　“怎么还没来？这小刀不会是已将官差打伤，而后逃走了吧！那样一来，我们不白忙活一场了吗？”一个年男子说道。

　　“镇定一点！若这个小刀真的跑了，大人便可书刑部，全国缉拿于他。到时，虽不曾抓住案犯，却也算是对这几家苦主有了交代。尤其是蜀王那里，正好了可以将蜀王殿下的火气转移走啊！”旁边，同样是一个年男子安慰着说道。听他的话语，如今正焦急等待小刀的这位相貌平凡的男子，竟是益州的知州大人。

　　由于天气炎热，这位知州大人如今正身穿便服。可即便如此，他的额头处也可清晰的看见大滴的汗珠，正在肆意的顺着皮肤流淌而下。

　　看样貌，这位大人应该还不到五十岁。如此这般的年纪，能够熬到从五品的官职，可见其不但是有些能力，朝定然也是有些人脉的！

　　而在知州大人身旁，始终在劝慰他的，是他最信任的人，州衙师爷。也是那个被小刀所劫持的那个差馆的二舅。

　　“老爷！”这位师爷说道：“如今，钦差卫队即将到达益州，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一但传扬出去，无论是对您，对蜀王殿下，还是对陛下的面子都不好看。所以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找出真凶，而是如何挽回各方的颜面。”

　　“嗯？有道理！”知州大人面虽不动声色，但心已是暗暗同意了师爷的看法。而这一点，与他多年共事的师爷，也早已看透了其的一切。能够跟随在这位五品大员身边多年，这位师爷的智慧可见一斑。

　　“报！”正当他两人刚刚拿定主意时，从前堂便传来了衙役的声音。

　　师爷闻听，含笑着说道：“大人，想必是事情有结果了！”

　　衙役跪在堂，口称：“启禀大人，小刀现已被压到堂前，等候大人发落。”

　　“好！”知州大老爷整个人都为之一振。“吩咐众衙役，准备排班升堂。”大人吩咐一声，而后快步的向着二堂的偏厅走去。如今，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穿官府，来结束这场牵动了各方人心的案件了！

　　“呵呵！事情成了一半了！”望着知州大人的背影，师爷笑着自言自语说道。而后，师爷走出二堂，向着前院走去。稍后在那里，他将会陪同大人一起，为小刀定下死罪。从此之后，小刀要么是情愿一死，要么只能是选择浪迹江湖，来躲避朝廷的追捕了！然而，即便是在江湖，他们也依旧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

　　衣冠禽兽一词，最初便是用来形容身居高位之人。因为只有做官之人，衣服才会绣着各类的飞禽、走兽。不知何时开始，飞禽成了官的一种标志。而走兽，自然也成了武将的一种标志。好像徐俊的父亲魏国公，他的朝服的胸前，便绣着一支硕大的麒麟。

　　知州身为从五品官员，官府以青色为主，胸前绣着的，乃是一只白鹇。虽不如朝的那些“孔雀”、“仙鹤”气派，但这也依旧足以让知州大人自傲了！以至于，他每日无事时，都会取出自己的官服欣赏一番。毕竟，天下读圣贤书的人何其之多，而能够真正入仕为官的人，确是如凤毛麟角一般。

　　知州大人右手轻轻的将官府的前摆抻起一些，是袍服离开地面，而后才开迈步伐，缓步向着前堂走去。一路之，大人目不斜视，左臂跟随些步伐轻轻的摆动，显得那么大气、从容。

　　大堂有一个角门，是专门留给大人升堂是行走的！而方才的那位师爷，早已经等在了这里，为的是帮知州大人挑起门帘。

　　“啪！”大人在大堂坐定，将惊堂木拍的山响。“升堂！”大老爷口喊道。

　　“威……武……”

　　“带人犯！”在衙役们喊过了堂威后，知州大人吩咐道。如今，身为人犯的小刀，正被差人们押在堂口处，听到了堂的传唤，也无需衙役们动手，小刀便自己大步的走进了大堂。

　　“啪！”知州大人在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双眼微眯的问道：“下跪何人！”实际，小刀却并未跪下，反而是腰板挺直的站在了当。

　　“咳、咳！”一旁的师爷轻咳了两声，以此来提醒知州大人。果不其然，知州大人与师爷早有默契，在听到了师爷的提醒后，立即睁开了微眯的双眼。而后，便看到了满脸含笑、腰板挺直站在堂的小刀。

　　“啪！”惊堂木又是一响。如今，大人自己都觉得有些拍的过于频繁了！“大胆的小刀，在堂见了本官，你为何不跪？难道，你不怕本官定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吗？”知州大人问道。

　　“只因大人不公，无凭无据便将草民押到公堂，所以草民不服！”小刀不卑不亢的说道。

　　堂外，一众官差都在悄悄的盯着堂。而那个刚刚还被小刀所劫持的差官，同样也在其。“好啊！这小刀果然是条硬汉子啊！”差官说道。

　　“头儿！要不是真有本事，他能当众劫持官差吗？”

　　“啪！”方才被小刀劫持的那个差官，一巴掌拍在自己这个属下的脑袋。“想死啦你！今天的事，谁要是再敢提起，老子扒了他的皮！”看起来，他虽然对小刀十分的敬佩，但依旧觉得，自己被对方所劫持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堂，知州大人闻听，气的胡须乱颤，忍不住再一次两手的惊堂木高高举起。

　　“大人！切莫为了一个不通事理的江湖人，而折损了大人您的威严呐！”一旁的师爷，急忙劝解着说道。也正是因为两人这互补的性格，才能使其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

　　“说的是啊！我有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知州大人心暗想。而后，他重新稳了稳心神，开始正视起小刀。

　　“小刀！”这位大人开口说道：“本官接到状告，而后经过查证，竟发现你与三起命案有关。如今证据确凿，难道你还想要抵赖不成吗？”

　　“既然如此，大人为何不直接将证据拿出，反而是在与草民打这种口水官司呢？”小刀说道。

　　“哼！”大人冷哼一声。也不知是因为小刀太过难斗，还是因为他对小刀不屑一顾。“小刀，本官本想要给你个机会，让你自行认罪，也好减轻些你的罪过。不成想，你竟直意不肯悔改！”知州大人说道：“也罢！我今日将原告叫堂，也好让你彻底的死了侥幸之心。”知州大人说话时字字动情，连小刀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相信对方的话了！看起来，这应该是这个大人的过人之处吧！

　　“来呀！带原告！”大人一声高喊，早已等候在堂外的原告们，依次的进入大堂。

　　“草民等，叩见青天大老爷，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开客栈的花掌柜，与一个同样年岁的男子一同跪在堂，口高喊着“青天”。

　　“本官见你二人年岁已高，特许你们起身回话！”大老爷说道。总不能让小刀这个被告站着，而让两位原告跪着吧！

　　“谢大人！”两人拱手道谢，而后才站起了身。

　　大人说道：“现如今，被告站在堂，有何冤情，你们可以与他当面对质。”

　　“是！”两人同时答应，而后，由花掌柜先行说道：“大人，这个小刀昨日来我店借宿，可昨夜却是一宿未归。而在今晨时分，他却突然对草民说，我店的伙计王顺义被旁人杀死，是他恰巧遇见，将尸体埋在了城西的土坡。大老爷，试想一下，人若非是他杀死的，他又为何要将尸体随意掩埋，而不选择告知官府呢？”

　　“小刀，你还有何话说？”大人问道。

　　小刀说道：“大人，死尸何在？”

　　“这……”

　　“既然连死尸都没有找到，又如何说我杀害了王顺义呢？难道，仅仅因为花掌柜的一面之词，能够将我定罪吗？”小刀连番的质问道。

　　“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小刀！”知州大人对小刀做出了这样的评价。“好！既然你要证据，那本官这派人去将尸体挖出。”而后，大人紧接着又问道：“小刀，谷掌柜状告你杀人一事，你又做何解释啊？”

　　小刀说道：“草民依旧是那句话，尸体呢？既然是状告我杀人，用要拿出确切的证据吧！”

　　“大人！”原本正站立在花掌柜身旁的男子，突然前一步，对着大人拱手说道：“十日之前，小人曾让自家的护院带着我一双儿女外出游玩。不成想，他们在益州城北的一个破落村庄与小刀相遇。只因一些小争执，小刀便痛下杀手。若不是护院拼死保护我的一双儿女，他们也定然死于小刀之手了！即便如此，前日我那两个孩子逃回来时，也已是满身的伤痕，而我家的那个护院，更是已惨死在小刀的手下。因为我的两个孩子只顾着逃命，连尸体都不曾抢回，还是我二次里将派人将尸体带回的！”

　　“有尸体好！”大人说道：“来呀！将死尸搭堂来！”大人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差人抬着一副担架，搭进了一个死尸。

　　站在堂的小刀定睛一瞧，发现自己的确认识这名死者。“曲木央！”小刀低声轻呼。

　　死者正是曲木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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