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祠堂盗书
“我在这呢!”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花道嫦二人并未看清此人,甚至是男是女都未曾看清。此人的声音也偏于中性,难辨性别。
“装神弄鬼之辈,可敢现身一见?”司徒星月喊道。
“小姑娘的脾气这么火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一老妇站定在花道嫦与司徒星月的面前,离着二人足有一丈多远,而且还调侃了司徒星月一句。
此人的武艺,从她的轻功上便可见一斑。因此,花道嫦倒也不敢过于托大,更何况对方看起来年岁已高。“不知前辈拦住我二人的去路,可是有何见教?”
“你二人在沈府之时,老身我也恰巧正在沈府。而且,你父亲与那疯婆子之间的恩怨,老身我也是一清二楚。”那老妇人说道。
花道嫦说道:“既然如此,老人家莫非是冲着沈府的那位老夫人而来?”
“聪明!”老妇人夸赞了花道嫦一句,而后接着说道:“不但你花家与她有些恩怨,我同样与她沈家有恩怨。今日既然凑巧相聚于此,何不将其中的恩怨一并了断。”
“但不知老人家您打算如何了断?”花道嫦问道。
“呵呵,不急!你难道不想先知道、知道你们两家之间的恩怨吗?”老太太说道。
“自然愿意,只是不知老人家您是否有兴趣告知晚辈。”花道嫦说道。
“看你小子如此的懂事,老身自然是要将这些陈年往事说给你听的!”这位不知来历的老太太,向花道嫦讲起了花家从前之事。事情由打她口中说出,就像她是亲身经历过一般,由不得花道嫦不信。
“这事已是二十几年前了,想来那是你还不曾出生才对。当年你父亲比你现如今的年纪稍大一些,可你二人的相貌确是有七、八分相似,而且你父亲比你更加有气质,更加的英俊。”
花道嫦听了老太太的话,实在无法将自己那体胖的父亲联想到英俊方面。
老太太接着讲故事。“我已记不清那是在哪年,总之是二十几年前。那年,你父亲带着他的妻子前去江南游玩。不曾想这一日天降大雨,你父亲二人无奈,只得在一庙中躲藏。”
“无巧不巧,庙中正有一位女子进香。而她,便是你们方才见到的那个叫沈碧霞的老太太。”
“我父亲可是与其发生了争吵?”
老太太摇了摇头,而后又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如此,也不会有其后之事了!当夜,你父亲二人便留宿在了庙中,同样而同样在庙中留宿的还有前来上香的沈碧霞。当时的沈碧霞已定下婚姻,他未婚的丈夫当日便是陪她一同进的香。然而你父亲年轻时生性风流,且面貌英俊。竟然在当夜与沈碧霞勾搭成奸,做出了伤风败俗之事。”
“这……”花道嫦一时满是尴尬。心想:不成想我老爹年轻时也有如此荒唐之事!
而一旁的司徒星月则是瞪了花道嫦一眼,而后更是“哼”了一声。很明显的是对他父亲的人品给予鄙视。
“男欢女爱,倒也平常。可你父亲在眼见得事情败露之后,竟然悄然溜走,这才结下了这段孽缘!”老太太讲完了这段故事。在她的叙述中,一切的责任都在花元炽的身上。
听过之后,花道嫦质疑的问道:“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如何保证说的这一切都是实情?”
“这个好办!”老太太像是早知花道嫦会有此一问。“你若信不过老身,可亲自前往沈府查看。那沈府中有一本专门记录族中大事的家谱,而她沈家出了如此伤风败俗的女子,自然会被族中老少所记载在家谱之内,你大可以求证一番。而后,便知我所说不假了!”
“家谱上会记载这些东西?”花道嫦对此表示怀疑。
“当然!”老太太很是肯定的回答道:“我对沈家知之甚深,沈家族中向来会对族中大事加以记载,绝不会错。只要你找到一本红色书皮的线装书,便可知道事情的真伪了。但有一点你且记住,她沈府藏书之地内设有机关,一旦书籍到手,必须马上离开,待等安全之后,才可打开观看。”
老太太说的神乎其神,无外乎是想让花道嫦二次回沈府一探。对此,花道嫦心中明了。他既逃离沈府,万无有回去的道理。然而他心中又确实好奇这上一辈之间的恩怨。
思考再三,花道嫦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算了,就当是回去看一看沈姑娘如何了吧!”花道嫦这样告诫自己。
…………
沈老夫人正靠在一张躺椅上,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在不挥舞拐杖时,她又变回了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老夫人,您喝口参茶吧!”沈星月在一旁伺候着。由于自小便在老夫人身边长大,沈星月视这位老夫人如同生身之母。而这位老夫人虽然脾气怪异,生性冷漠,却待沈姑娘极好。两人虽不曾言明,但实则她二人已更胜母子。
沈星月从未见过她的父母,据老夫人所说,她是被老夫人捡来的一个孩子。也正是这个捡来的孩子,使的老夫人的生活不在只是充满仇恨。
对于偷人家谱这件事,花道嫦可谓是轻车熟路。记得上一次,他表示将黄天兄弟二人的家谱给改了名字。
也许是对老太太稍有忌惮,花道嫦选择谨慎的在夜里前去。于是乎,花道嫦带着司徒星月,两个人在镇中找了一处客栈,先填饱肚子,而后安心休息,补充体力,静静的等待夜幕降临。
一切的一切,皆是父辈的恩怨,花道嫦并不放在心上。所以他休息的很好,直睡到天色完全黑下,司徒星月前来敲他的房门。
“时候到了!”司徒星月是在提醒他天色已晚,可以行动了!
两人虽是前去偷盗,可也未做任何的乔装,依旧以白天的那副装扮潜入沈府。此刻的宅院中灯火通明,府内的丫鬟、用人穿梭于院中,像是在做着什么准备。
“动作快些!”一个老妇人正在指挥着忙碌的下人,使其能够将事情做好。看似穿着打扮、神态动作,应该就是这府中的管事。
“三儿啊!你去看看祠堂打扫的怎么样了!千万别误了事。”
那个被称为“三儿”的人,是一个身体瘦弱的少年。别看其身体瘦弱,可眼神中总是透露出精明的光芒,显然这是一个心思缜密,极会办事之人。“好嘞,薛姨您就放心的交给我吧!”年轻人赶忙答应,恨不得将自己的胸脯拍的乒乓作响。
“祠堂!”花道嫦想到了什么,随后暗暗的和身边的司徒星月商议。此时,两人潜伏在一处,正趴在正房的房脊后。
“我们跟上他,我猜那本家谱定然是放在祠堂中!”
司徒星月没有表态,但想来应该是没有疑义。于是两个人悄悄的跟了上去,而年亲人也丝毫未曾发现他们两人。不但是这个年轻人,可以说府中还没人发现这两个闯入者。
祠堂中的用人们正在忙碌,几乎可以说一尘不染的祠堂,依旧被他们卖力的打扫着。直到瘦弱的年亲人到来,这些下人才算是终于得到解放。
“可以了,都回去吧!明天的仪式上大家都打起精神,千万不能让人笑话。”年亲人吩咐道。
“是!”众人齐声应是。
最后,众人撤出祠堂,由这位瘦弱的年轻人将祠堂上了锁,直到明日的那个所谓的仪式开始前,祠堂才会再次再次打开。
只要略微掌握些技巧,这种普通的门锁很容易便能够打开。对于花道嫦来说,这根本便是一个摆设。
祠堂内的摆设,就如同老夫人的佛堂一般。只不过佛堂内的条案上供奉的是诸天神佛,而祠堂内则供奉的是一块块的牌位。桌案前的香炉内香灰堆积,由此可见,此处祠堂定然是每日均有人上香,而并非是单赶祭日。
供桌上的牌位一等一等的分列而摆,在最上端,供奉的则是一本书。
说是一本书,其实也只能够从外形上了来判断出是一本书。因为这本“书”正被一块熟牛皮包裹的四四方方、严严实实。
“如此正式的供奉在祠堂,定然是那个老太太所说的家谱!”花道嫦心想。
如此轻易的便可得手,不免让人心中疑惑。花道嫦适时得想起了那个老太太的交代:“书籍到手,必须马上离开!”而她所说的马上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总之,小心无大错。为了安全起见,花道嫦让司徒星月退到祠堂外,并且将祠堂的正门大开。
司徒星月不解其意,问道:“这是为何?”
“我怕出危险!总之你照做便是。”
司徒星月果然照做,自己退出屋外,可依旧没忘记帮花道嫦警惕的观望着四周。
花道嫦深吸口气,而后平复了下心情,而后伸手向条案上的这本书抓去。堪堪将这本书握在手中,花道嫦双脚用力向后跃去。这一下便直挺挺的“飞”到了门外。
在他落在门外的一瞬间,房顶“咔嚓”一声脆响,一根根八尺长短的铁枪自上而下,直戳戳的扎在祠堂的地面上。若非花道嫦机警,此时已被“万枪穿身”!
“快走!”既然触动机关,府内定然已知道有人闯入祠堂,万万不可继续在此拖延。
一路飞奔,两人回到客栈。还未等进屋,花道嫦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外面包裹着的牛皮。只见书上写着四个大字“彼岸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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