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虐恋
“好好好，现在就删，立刻就删。”杜承泽赶紧一口答应下来。
杜承泽把沈清陌引到自己的工作室里面，到处都是照片，紧连着暗房，一台电脑被放在工作室的角落：“这里这里，清陌。”他按了开机键，电脑自己无声地启动起来。
于此同时，沈清陌瞥了一眼自己的包包，里面的手机突然亮起一点信号灯，同时，一个蓄势待发的进度条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从0%开始，准备开始做点精彩的事情。
沈清陌想了想，环顾了一圈工作室里的照片，慢慢说着：“还是这么才华横溢，和我记忆里的你一模一样。”而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低沉，“亏你这里还有当年的照片，我本以为，我都忘记了。如果不是松青出事，你还一直是我最喜欢的摄影师，我们还能一起合作出最伟大的作品。”
杜承泽喊她一声：“清陌。”顿了半天，才继续道，“我们依然可以，现在就可以。”
沈清陌叹口气：“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ps我的照片，嗯？”沈清陌的脸色，五分恼怒，三分回忆，一分深情，一分挑逗。演技被拿捏地恰到好处！“不然我继续当你的模特，我们联手拍出更棒的作品，不是更好？”
杜承泽丢盔弃甲：“我错了，清陌，都是尹晴支使我干的，我和你说，以后我来保护你，保证不会让你再和那样的人来往。”
“谁让你不好声好气的？”沈清陌眼波流转，低着头的那一抹风情，让杜承泽的眼都有些直。
杜承泽眼神转黑，突然一个大力，掐住了沈清陌的脖子，眼睛里露出一点凶色：“别逗我了，真以为你几句好话，都能把我骗倒？你以为我是谁？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
沈清陌被逼在墙壁上，也不挣扎，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杜承泽：“我说你着急，你就真着急。”
杜承泽突然笑了：“对，清陌，你就该是这种冷冷的调调，永远在万人之上，冷冷的看着我们这种蝼蚁才对。”
“你知不知道你刻意逢迎我的样子，我一点都不喜欢？”杜承泽的眸色很深，仿佛中了什么魔障一般，“除了你，再没有任何人能表现出那种强大的女王气质，你最美的就是这种气质！”
“当你和别人一样，挑逗我，勾/引我的时候，我就一点都不觉得你美了。”
“你应该把我踩在脚底下，对我不屑一顾，让我紧追在你的背后，那才像真正的你！”
杜承泽说这番话的时候，手指紧紧压着沈清陌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鼻息喷在她的耳侧，让沈清陌有种窒息感。
我擦，你个抖m！沈清陌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却仍然很镇定。她轻柔地抬起自己的手，一把扯住杜承泽染成雪白的头发，从自己的面前，不紧不慢地把他扯离。
杜承泽虽然被扯着头发，神情却很愉悦，笑得迷离：“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沈清陌。”
沈清陌嫌弃地丢开手，似乎手上沾过什么不干净的物体，默默走到自己的包包前，又瞥了一眼包包，满意地看到进度条已经读完，拿起包包，转身离开。
“想走，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吧。”杜承泽着迷地看着沈清陌不屑一顾转身拿包的身影，不疾不徐，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紧张。
沈清陌冷冷地看着他，想了想，凑近杜承泽，声音呢喃如耳语：“想让女王大人教你一点好玩的吗？”
杜承泽眸色更黑了，微似不觉地点了点头。
沈清陌满意地扫视了一眼杜承泽，下巴朝着床铺一努。
这张床她印象深刻，松青就是躺在这个位置死去的，虽然只有匆匆的一瞥，但是她这一辈子都绝不会忘记。
“躺上去，自己把自己的手捆上。”沈清陌慢条斯理在对面坐下来，也不着急，玩着自己的手指。
杜承泽极为兴奋，从自己的床下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条黑布，把自己结结实实捆上。
沈清陌这才动手，站起来，慢条斯理走到床边，不满意地看着杜承泽的手捆的还不够结实，又自己动手，捆了几个死结。
手还不够，脚也需要，沈清陌毫不留情撕碎了床单。
杜承泽一脸期待，似乎裂帛之声让他更加兴奋。
她继续用床单困住了杜承泽的脚，这才满意地直起身来。眼神在房间内游移了一圈，看到了桌子上的剪刀。
她从杜承泽的衣服开始剪起，冰冷的刀刃贴着他的皮肤，让他全身起了一层战栗。
直到衣服被剪了个支离破碎，杜承泽闭上眼睛，似乎更加兴奋。
而后，是裤脚，沈清陌手丝毫不停，又稳定，又坚持，一路剪到了大腿根部。
杜承泽猛得睁开眼睛，声音沙哑：“清陌。”
沈清陌晃了晃剪刀，声音如有诱/惑：“下一剪刀，你说我该剪哪里呢？”
杜承泽继续哑哑着喊她：“清陌，求你。”
沈清陌冷冷一笑，把剪刀扔到了地板上，拍拍手：“我偏不。”
而后拎起包包，施施然走了出去，临走前，没有忘记把房间里的空调关掉。
沈清陌最后从杜承泽的工作室离开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降下来，黑色笼着暗夜里的所有秘密。雪花又飘了起来，大雪纷飞，让人无端端觉得透彻。
沈清陌揉着自己略有点红肿的手掌，心情却是愉悦的。她长长吐出胸口的最后一丝浊气，拿出自己的手机，凑在耳旁问道：“所有证据收集完了？”
吴景辰蹲在手机里，刚发完最后一封邮件，把杜承泽硬盘上的所有不雅照，以及毒|品贩卖和交易记录，分别抄送给了执法部门，媒体和社交网站。
他拍拍手，不太想说话，但是仍是闷闷地回答：“搞定。”从杜承泽电脑开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停过，破解硬盘文件密码，传送文件，拷贝整理。
但是这忙碌的一切，并没有让他忘记录音和观察沈清陌与杜承泽之间发生的，额，那些互动。
他闷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正如他们约定好的那样，她帮他找回身体，他帮她处理这些渣渣。
然而，他总觉得自己某个地方，闷闷的不开心。
沈清陌没有容他细想：“学校bbs上的内容呢？还有那个推手团队？”
“已解决。”吴景辰虽然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做事情的条理很清晰，该解决的就解决掉。
沈清陌长舒一口气，站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露出了许久以来，第一个踏实的微笑。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建筑，愉悦地想着。
松青，我替你收拾了这个人渣。
现在躺在工作室里的杜承泽，冷是冷了点，不过没关系，很快警察就会来的，带着他的罪证和阴暗的故事，去接受他该受到的惩罚，好不好？
她望着路灯蜿蜒的夜色中的街道，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尹晴，下一个轮到你了。
冬日的夜晚，冷冷的，风割在脸上，好像一把把刺骨的小刀。
沈清陌在暮色已经黑透了的时分，踏进了寝室。
俞云正在喝粥，见沈清陌进门，一样是那副没什么好气的样子，一边喝粥，一边刷着电脑上的八卦，没有搭理沈清陌。
尹晴正在阳台上打电话，没有回头。她用指甲抠着手机的背面，心情也如同被猫抓了一般，焦躁不安。
为什么本来约好了晚上九点，杜承泽的电话死活打不通了呢？
尹晴的鼻子，被冻得通红，手机上，响起了另外一个通话音，运营商提示她，还有一个来电，是姜子轩的，她看了看，心情烦躁地挂掉，想着等一会儿再给他回个电话。
她突然感到背后一个阴影，可能是因为自己做贼心虚，神经特别紧张，一扭头，就看到沈清陌高她半头的身影，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尹晴扯起干巴巴的嘴角：“哎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谁？突然蹿到人家背后，也不提前说一声，沈清陌，你属猫的啊？”口气没什么责怪的成分，故作轻松的开玩笑口气占了大多数。
沈清陌眯起眼睛，像一只真正的猫那样，眼神里流转着警觉而探寻的光芒，尹晴被盯得背后汗毛直竖：“怎么怎么？”
沈清陌突然露出一个淡笑：“借过。”而后越过尹晴，进了卫生间。
尹晴这才舒了一口气，攥了攥手指，走进寝室，对俞云说：“云宝宝亲爱的，能帮我去买点东西吗？”
俞云家庭条件不算太好，父母都是贩卖水果的小贩，从小察言观色的手段那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因此难免，在目光短浅的父母身上，沾染了一些小市民气息。
进入寝室以来，除了自己，其他几个人的家世都比她好，可惜田冰旋高冷，常年拒人于千里之外，外加几乎不住宿舍，让她鞭长莫及。沈清陌傲气，和她闹过一次之后，她更是敬而远之。唯有尹晴，总和她相伴上下课，虽然经常支使她做这做那，但是她不免有些小便宜可以占，所以帮尹晴跑腿之类的事情，俞云从不拒绝。
俞云站起来：“你要什么？”
尹晴眼神一转：“南门外的炒河粉，好想吃好想吃，想吃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求拯救！”其实无所谓吃什么，支使俞云离开寝室一两个钟头才是重点，“还有北门外的蛋挞，我们常去的那家，我的天，馋的忍不住。”
俞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又是冬天，还下着雪，这样跑一趟，从北门到南门，再回到寝室，多半又要很晚才能回来，于是就有了那么一丝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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