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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确定关系


  

  唐唐是觉得最近她和陆雅元一定是招了小人,一个两个都情感不顺。

  陆雅元直接就不说了,这个胆小鬼,人家都把肉放到了她嘴边,她还不敢吃。

  而她,自从那个姓严的家伙回了国,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新谈的小鲜肉男朋友说什么觉得两个人之间差距太大,他有压力,分手了。

  一向不管她感情生活地父母竟然开始每天一个电话催着她回家相亲。

  严仝这个人也开始找各种机会见缝插针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也许是脑子进水了,也许是去国外镀了一层金,行为向外国人靠拢,总之每天雷打不动地一束鲜花送到她办公室。

  因为这个,全公司都是传,二十七楼的唐经理又有对象了,搞得她言语上调戏几句办公室的帅秘书都被人用“勾三搭四”的目光紧紧看着。

  好在公司是自己家的,她想不干就不干。

  正好陆雅元去了外地拍戏,她便也跟着来了。

  原以为能过几天消停日子,可是显然是她想多了。

  到了清水镇的第三天,唐唐一个人在下榻的酒店无聊,便跟着陆雅元一起去了片场,反正剧组里应该有不少帅哥,吃不了,看着养养眼也是极好的。

  陆雅元新跟的这部电影可以说和《日出之前》是两个极端,没有当红演员,没有厉害导演,没有土豪投资人。

  整个剧组知名度最高的也就是编剧高晓曦了。

  若不是因为导演的父亲和高晓曦有过渊源,他也不会接下这部剧的。

  不过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好在导演也算是有能力的,整个剧组的氛围也还算好,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存在。

  唐唐对娱乐圈的了解依旧停留在从曾经的男朋友那里得知的消息,以及陆雅元时不时向她灌输关于她男神消息时连带的信息。

  因为她在片场也在是个看热闹的存在,看众人忙里忙外,看别人演戏出戏。

  然而,很快她就要给众人演一出戏了。

  一场拍下来,导演突然表示暂停一下,便径直走了出去。

  剧里的女主也就是于沛辞坐在陆雅元身边,好奇地瞧了几眼,突然问道:“是不是那个空降兵来了?”

  这个于沛辞和陆雅元一般大的年纪,却是一个老戏骨了,十六岁就出道演戏。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长得也不错,演技也可以碾压现如今的一众流量小花小生,却火不了。

  陆雅元和她相处了几天,感觉还好,至少也能算得上是普通朋友了。

  而对于她说的空降兵的这件事,陆雅元是知道的。

  昨天在片场,导演接到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后来听导演助理偷偷爆料才知道是赞助商要塞个人进来。

  电影原本的稍微重要一点的角色都定下来了,原本这两天就要轮到男四的戏份了,导演原本相中的是一个电影学院还没毕业的学生,据说很符合导演的设定。

  只是这学生还没进组呢,赞助商毫无预兆地就表示男四他们要了,明天人就过来。

  导演再强势也没办法,一个学生哪里比得过带资进组有后台的人。

  不过也难怪导演生气,试想不论是谁,好好选的角色突然被一个没见过面、不知是好是坏的人顶替了,怎么可能心情好。

  陆雅元听了她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这种事轮不到她们置喙,娱乐圈不公平的事时常发生,如果改变不了现状,只要保证自己不被同化就行了。

  于沛辞说了一句自己也觉得没趣,她自己混了这么多年都没出头,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那个突然被换的人呢。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原本略带怒气出门的导演在回来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发自真心的笑容。

  这反转有些太快,众人表示接受不了。

  而他的身后紧跟着进来一个唐唐死也不想看见的人。

  她本来是不知道剧组临时换人的事,刚刚听到陆雅元和于沛辞说也只是当做一个笑料听,现在看着光明正大走过来仿佛没有看见她的严仝,恨不得过去掐死他。

  什么带资进组,什么临时换人,她看都是他为了来恶心她使出的招儿吧。

  她想她和严仝真的是天生孽缘,哪怕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仍然不得安宁。

  于沛辞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一脸不敢置信,紧紧抓.住陆雅元地胳膊,向她求证。

  “我没看错吧,那是严神!?真的是严神!?我要和她合作了!?”

  陆雅元一听她的称呼就知道这又是个严仝脑残粉,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已经气得咬牙切齿的唐唐身上。

  “我先回宾馆了。”

  唐唐留下一句话看都不看一眼严仝直接就从他身边走过了。

  于沛辞也有些感觉到气氛不太对,看了看几个人,想问什么最后还是觉得沉默最好。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严仝被她这样对待也不觉得尴尬,很坦然地和陆雅元打了个招呼。

  陆雅元觉得此时最尴尬应该是她才对,两个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却闹成这样的局面,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等到重新开拍以后,陆雅元看了严仝良久,严仝先开口道:“元元你也别劝我,我和她之间的事只能我们两个自己解决。”

  他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相对而坐,沉默着,尴尬着。

  等到拍摄完成后,陆雅元刚回到宾馆就发现唐唐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整装待发,显然是打算等她回来就离开。

  她也走到她身边坐下,抱着她的胳膊,头微微偏了偏倚在她的肩膀上。

  “唐唐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做的很失败啊,我有什么问题你都能帮我解决,你遇到了问题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唐唐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又伸手揉了揉肉,回抱着她:“打从有记忆开始,咱俩就一直黏糊在一起,你要是不好我能和你做这么多年朋友嘛。”

  她说完自己就抖了抖,松开抱着陆雅元的手:“不行太肉麻了,我受不了,你呀,以后就对着你男神撒娇就行了,姐姐我是直的。”

  两个人又磨蹭了一会儿,陆雅元才依依不舍地送唐唐离开,一打开.房间的门,严仝正倚靠在门边。

  “我不知道他怎么……”陆雅元第一反应就是和唐唐解释。

  唐唐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皱了皱,半晌又恢复平静,转身对着陆雅元说道:“你进去吧,正好严仝在,他送我就行了。我等你回北连。”

  “走吧。”

  这一句,她是对着严仝说的。

  那一刻,陆雅元好像有一种预感,曾经甜甜蜜蜜携手走过人生最珍贵年少时光的两个人终将走上两条不同的路。

  她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站在电梯里,门慢慢合上,最终不留下一丝缝隙,两个她最好的朋友,消失在她面前。

  她看到的最后一眼,便是唐唐提着行李箱站在电梯一角,严仝站在另外一角,看着她。

  明明是在同一个空间,外人看来却好像两个人隔了一整个世界。

  她愣愣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思绪渐渐飘远。

  小的时候,她在严仝和唐唐的带领下称霸整个小区的场景。

  初中,唐唐被小混混欺负,严仝单挑一群混混最后差点破相,回家又被他爸一顿好打。

  高中,两个人感情渐入佳境,整个学校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甚至连老师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没有棒打鸳鸯。

  后来,她住院期间,第一次知道傅锦恒,被他吸引,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乖女陆雅元成了万千迷妹中的一员。

  至此,于她而言,这个少年就像是心头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一般的存在。

  一步一步的接近,一步一步的变得亲密,却又因为她一时的胆怯可能使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陆雅元此刻无比害怕,见证了唐唐和严仝的变化,她突然很担心,有一天,傅锦恒不再对她这么好,单纯地把她当成一个同事,她要怎么办。

  越想越多,越想后果越严重,她甚至等不及再仔细考虑考虑,生怕傅锦恒反悔一般,匆忙地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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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怎么又关机!?我他妈想找你还得千里迢迢跑到你家来。”

  傅锦恒刚给林仁良打开门,就被他一顿吐槽。

  “去哪儿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地问道。

  林仁良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他是在问他去哪儿了,原本想卖个关子的,但是触及他的眼神又毫不意外地怂了。

  “老子就是天生欠你的命啊。你不知道我拖了多少关系厚着脸皮打扰了多少人……”

  “去哪儿了?”

  他还没倒完苦水又被不耐烦地傅锦恒打断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清水清水清水!!!你老家!跟着高编剧进组拍电影去了!活该你告白失败!都和你说了和小女生表白态度好一点,温柔一点,甜言蜜语多一点。你这幅大.爷态度,谁能答应你啊。”

  林仁良毫不留情地往傅锦恒伤口上撒盐。

  从傅锦恒刚出道就是他当他的经纪人,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傅锦恒成了娱乐圈当红影帝,他也成了传说中的王牌经纪人。

  因为这一层原因,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像普通的艺人和经纪人那样,更像是一对好基友,平时互相埋汰吐槽也是常事儿。

  因此林仁良是知道傅锦恒像陆雅元表白这件事的,毕竟前一天这个情感白.痴还特地找了他咨询怎么和女生告白。

  谁知道他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他愣是一句话没听见去。

  原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听到这二人在一起的好消息,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傅锦恒的寻人电话。

  听到傅锦恒在电话里有些郁闷地抱怨找不到陆雅元之后,他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不过嘲笑归嘲笑,好歹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林仁良还是希望他能有个好归宿的,也是不遗余力的帮她去打听了。

  只是这当事人的态度也太恶劣了,他为了他的感情忙上忙下,没落句感谢不说,连口水都不让人喝。

  “哦,你怎么还不走?”

  傅锦恒得到了消息就进了书房不知道做什么,再出来时看到林仁良依旧坐在他家沙发上,还很不客气地自己拿了一杯饮料喝着。

  “老子要继续给你上课!照你这个做法,估计全世界都脱单了你还是单身狗。”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不得不承认,林仁良说道了他心坎里。

  告白被拒绝第一天,他想的是陆雅元可能不喜欢他才拒绝。

  可是后来冷静下来之后,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从平时的相处当中,他明显地能感觉到她至少对他是有点感觉的。

  那为什么拒绝呢。

  这个问题他闭关思考了好几天,却还是得不到答案,等到想不顾一切直接堵到她家门口是却发现她已经不在家了。

  看到傅锦恒的态度稍稍缓和,林仁良语重心长开口:“说说你是怎么表白的?”

  听到这个问题,傅锦恒身子僵硬了一下,但仍然是慢慢吐出了答案。

  “噗!”

  林仁良一口水差点全喷出来,赶紧抽了纸把身上擦干净,然后一脸你是傻.逼的表情。

  “呵,我要是陆雅元,没直接骂你就不错了。你说你那叫什么话,谁表白像你那样啊。还换个人喜欢,她要是真听了你这话换个人喜欢,在你眼里她是不是就是三心二意了?”

  “先听我说!你没资格反驳!”

  傅锦恒想解释两句,也被林仁良阻止了,慷慨激昂继续道。

  “还有,你那个时候是在和女孩子表白,你需要让她知道的是你对她的喜欢,你对她的感情,而不是什么‘我抽烟喝酒,但是我会戒。我还挺好的。’你以为你是在面试啊!”

  林仁良一边说一边偷.窥着他的表情,虽然他名义上是指导他表达,但也有泄私愤的心思在,当然得注意分寸了,可千万不能把他惹毛了。

  虽然傅锦恒的表情依旧很冷淡,但显然他完全沉浸在了他的突击情感教学里,认真到只差拿个本子记下来了。

  ……

  林仁良只怕是把自己毕生的泡妞秘籍都说了出来,水也喝了两大杯。

  傅锦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离开了。”

  林仁良一听就炸毛了,合着他这是过河拆桥啊:“妈的,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让我吃顿饭再走?”

  “我刚订了回家的机票,你想吃饭自己订,吃完了记得把我家收拾好。”

  他很冷静地转身走进卧室,准备收拾行李。

  “傅锦恒你厉害!等我找到一个比你好的新人,我立马把你甩了!”

  “我不搞基,离开请帮我把门关好谢谢。”

  回应他的是“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严仝,你让我很困扰。”

  人来人往的机场,喧闹嘈杂,偏居一角的咖啡店里,唐唐看着对面的人,开口说道。

  “咱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她其实都知道的。

  知道那个小鲜肉前男友和她分手前两天见过严仝,只是本来这段感情她还没有投入太深,也一向秉持好聚好散的原则。

  既然在前男友眼里,前程比爱情重要,她也不会死乞白赖地拖着这段感情。

  她也知道严仝最近频繁去她家,具体谈了什么不知道,但大致能猜到。

  而且很显然,她父母全都被他说服了,才会站在他那边催促她。

  “唐唐……”严仝此刻忽然有一种恐惧,好像唐唐把这些话说完就要和他断的一干二净。

  “你先听我说完。当初你要走我拦不住你,现在该我了,希望你也别拦我。”

  她说完话,提起行李箱转身便要离开,忽然又走到严仝面前,俯身轻轻抱着他,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谢谢你给了我一场完美的青春。”

  高跟鞋踩在机场大厅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了人心上。

  严仝不知道怎么了,并没有再出手挽留,只是静静地看着离去的人,苦涩在心底蔓延。

  一架银白色的飞机在滑行道上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视野,带走了他留不住挽不回的爱人。

  陆雅元找到严仝的时候他已经半醉不醒了。

  夜晚的清水镇没有大城市的灯红酒绿,沿河的小饭店,门口挂着火红的灯笼,映着河水泛着点点的星光。

  生意兴隆的烧烤摊前,谁也没有发现,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男人就是现在娱乐圈当红的歌手严仝。

  “元元你来啦。”

  又一杯酒下肚,严仝抬眼就看见陆雅元站在桌前,脸色有些严肃。

  “严仝你疯了!你一个靠嗓子吃饭的人喝这么多酒你是不想唱歌了是吗?”

  不是陆雅元大惊小怪,实在是地上散落一地数不清的酒瓶惊着她了。

  “唱不了也挺好的。”

  “元元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

  陆雅元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是去结了账,又回到严仝身边,扶着他站起来。

  好在严仝还有点意识,她也算顺利地将他扶出了店里,往宾馆走去。

  “元元,我后悔了怎么办?你去和唐唐说一下好不好,好不好。”

  一路上,严仝低垂着头,一直在她耳边重复着这些话,语气是说不出的低沉痛苦。

  陆雅元咬着牙让自己不去理会他,只是尽着把他安全送回宾馆的责任。

  “元元你也不理我!”

  他一把甩开陆雅元,伸出手指着她,一双眼睛通红,脚步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

  忽然他又自己蹲了下去,平时格外注意形象的人此时就这么蹲在街头,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你怎么会理我呢,我他妈就是个烂人!你不应该来接我的。唐唐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元元你走吧,走啊!”

  看着他这幅样子,陆雅元眼眶也慢慢变红,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要成这个样子?

  “走吧。”

  她也蹲下,想拉着严仝起来,刚伸出手,口袋里的手机就想了。

  她原本想挂断的,只是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那几个字,愣了两秒接通了。

  一阵沉默,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元元我好难受。”

  突然严仝凑到了陆雅元身边,含糊地说着。

  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傅锦恒耳中有些失真,但是他是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你和严仝在一起?”

  陆雅元此时已经想清楚了自己的心,也知道傅锦恒以为自己之前喜欢严仝,生怕他又误会了,急着就解释。

  “他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我先送他回去,我等会儿给你回电话。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说到后面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声说了句拜拜就把电话挂了,转而开始解决严仝这个烂摊子。

  傅锦恒站在清水高铁站,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严仝。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他在心里默默吐槽。

  随后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高铁站。

  ############

  将烂醉如泥,情绪崩溃的严仝安置好以后,陆雅元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严仝的关系,她衣服上身上也沾了些许酒味,匆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的措辞,才给傅锦恒回了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陆雅元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都弄好了?”

  傅锦恒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也消除了她的尴尬,自然而然地接话。

  “嗯。我怎么听见了行李箱拖动的声音,你要出门?”

  陆雅元听见电话里传来轻微的开门声,接着便是行李箱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有些疑惑地问道。

  傅锦恒看着熟悉的布置,将行李箱放在一旁,掀起罩在家具上的防尘布:“不,是回家。”

  陆雅元也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忽然想到他又看不见,才哦了一声。

  “你刚刚说有话和我说?说什么?”

  陆雅元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跳到了这个上面,一时有些惊讶,又想到等会儿自己要说的话,脸慢慢染上了绯色。

  “嗯?”她没说话,傅锦恒又问了一声。

  “我……我……”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傅锦恒也很有耐心,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元元我后悔了。”

  严仝的一句话像惊雷一般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恍然醒悟。

  她不想后悔。

  她不想因为一时的退缩而让以后的时光都活在懊悔里,像严仝一样,困在回忆里走不出来。

  她感觉整个人都有了勇气,不问结果,只求心安。

  “我喜欢你!”

  明明之前想了很多很多的话,最后一瞬间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傅锦恒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了,愣了愣,然后一脸淡定地删掉已经打出的字“怎么和女生告白成功率高”,退出浏览器。

  好像把话说了,剩下的也就不那么难了,陆雅元没有再给傅锦恒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就是突然就发现了自己对你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你那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我还是想说一下,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其实想想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我会做饭。”蛋炒饭。

  “我会唱歌。”两只老虎。

  “我还会制作点心。”帮陆妈妈打下手。

  “我家里还有很多的糖果,你想吃随时都可以吃。”她明天就去批发几箱糖寄到家里。

  ……

  “你怎么想?”

  话筒里,一阵沉默,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陆雅元等着他的回答,是天堂还是地狱,全在他的手里。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陆雅元感觉到耳边一阵痒意。

  “陆雅元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他反问道,把这个重要的决定权就到了她手里。

  陆雅元捧着手机吃吃的笑了起来。

  “好啊。”

  她说。

  他听见她这么说。

  在电话里确定关系好像有点草率,但这一刻两个人只觉得无限的满足与喜悦。

  真的成为了男女朋友,陆雅元反倒觉得有些害羞了,举着电话,轻轻.咬着唇。

  “我忘了和你说了,我和高叔叔一起进了组,拍完之前估计都不能回去了。”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地说着。

  这样一看,他们两个人确实有点奇怪,确定关系是在电话里,在一起了又会有好久见不到面。

  “你这个女朋友不合格啊。”傅锦恒故意在电话里逗她,也不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甚至现在正和她在一个地方。

  “你怎么……”她有点气弱,好像本来就是她的问题啊。

  ……

  相爱两个人,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沉默着,空气似乎都是甜腻腻的。

  这通电话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久到陆雅元已经感觉到手机背面发烫了,好像仍然舍不得挂断。

  只是她明天还有工作,再晚下去只怕第二天就起不来了,才不依不舍地挂断。

  “早点睡吧,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傅锦恒最后的这句话让她对明天的到来无比的期待,甚至开始猜测惊喜是什么。

  难不成他要来见她?

  她想了想又把这个猜测逐出了脑袋,现在不知道有多双眼睛盯着他,他怎么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陆雅元只好放弃。

  但是初恋的怦然心动和紧张羞涩让她躺下床.上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那个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人。

  傅锦恒,

  她的信仰,

  她的希望,

  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翻到微博,看到有些人仍在猜测那张傅锦恒和合照中的不知名女人是什么关系,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讲道理嘛:首页都在自我催眠那个女人和哥哥没有关系,可是讲真啊,作为他的事业粉我觉得未必。预测一下,照片的故事还会有后续。(不赞同忽略就行,勿撕)

  一看到这条微博,她就装作手误点了个赞,实际上却在心里赞扬这个小姐姐眼光毒辣,有品味。

  讲童话的小仙女:好像拥有了全世界【心】

  网友:闻到了狗粮的味道。

  网友:咦,大大虐狗啦

  网友:小仙女你知道你刚刚点赞了什么微博吗?你是不是被哥哥最近的事情弄懵啦?

  网友:哥哥一定是单身!毕竟宇直,估计连撩妹都不会。

  网友:1,绝对不相信那个女人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

  知道一切的陆雅元看着这些人否定来否定去,想着,就让她们这么以为吧。

  反正这个男人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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