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黄主任的愿景

原本文综也要重新测试。然而，李俊的实力展示后，黄志成取消了文综测试，文综组组长也不再怀疑他作弊。现在，李俊已成为各科老师心中的状元种子选手。
  文综组组长只能期待下一次模拟考，李俊能再创摸底考的佳绩。疑云消散，清白得以证实。
  通常高中晚自习到十点结束，等到李俊背着书包走出学校，已是晚上十一点半。校园内没了学生的朝气，瞬间静谧下来。
  只有巡逻的保安，和骑摩托车离校的各年级教师。
  “嘿，小飞，又让老师留下来训话了？”
  守门的保安看见李俊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学生，便打趣地问道。
  "怎么可能！瞧着吧，老杨，明天我飞哥必定轰动一中校园！"
  "哼，还轰动一中，是不是又去给教导主任的菜地做肥料贡献了？"
  "别提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俊的满腔热情瞬间被泼了冷水。
  记得上个月，教导主任在全体师生面前点名批评了原主人，原主人一气之下跑到教导主任的菜园子里，慷慨地给蔬菜们施了一大堆肥。不巧的是，这一切都被监控完整地捕捉下来，导致第二天他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走出校门，外面的公路只有稀疏的车辆穿梭而过。周边的便利店和夜宵摊早就打烊了。正打算步行回家，一道光束在黑夜中闪过。
  "小飞！"
  一个中年妇女骑着电动自行车缓缓靠近。她梳着简单的发髻，身着一件廉价的白色T恤，配上泛白的牛仔裤，朴实无华。眼角的皱纹和手上的硬茧透露出她的辛劳，面庞略显疲惫。然而，看到李俊走出校门，她脸上的疲态瞬间被笑容取代。
  她停下车，从车座下取出一个冒着热气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热腾腾的包子。
  "下午你没回家，肯定又没吃东西。我刚路过包子铺，给你买了两个肉包，趁热吃吧！"
  她没有追问李俊为何在校逗留至此刻，只关心他下午是否吃了饭。
  望着眼前这位中年妇女，手捧着热包子，李俊不禁吸了吸鼻子，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感动。
  前世，他的母亲在他功成名就之前就因病去世，未能享受到他的成功。高中时期，母亲每晚都会在家准备宵夜等他放学。此刻，原主人的母亲让他想起了那个已故的母亲。
  李俊抬头深深吸气，接过包子，一口咬下，含糊地说："谢谢妈！"
  "傻小子，我是你妈，谢什么谢！"
  杨兰笑着责备了一句，然后坐到电动车后座："走吧，回家。"
  "好！"
  李俊狼吞虎咽地吃完包子，喝了口母亲递来的水，接着接手驾驶的工作。
  就在母子俩准备出发时，班主任李晓晓正好骑着电动车从校门出来。这三年来，杨兰与班主任交流不少。
  见李晓晓朝她们驶来，杨兰低声问："小飞，你在学校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李老师应该是来报喜的！"
  "报喜？"
  杨兰还没反应过来，李晓晓已经来到她们身边。她看着准备接受训话的杨兰，笑着说："兰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李俊这次摸底考试，拿下了年级第一。
  而且没有作弊，也没用小抄，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拿了第一名。"
  年级第一！
  杨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李晓晓继续说：“兰姨，真是没想到，李俊这三年来一直在低调隐藏，竟然是个得分高手。如果他持续保持这次模拟考的水准，高考后，他恐怕会成为咱们云省文科的魁首。”
  文科魁首！
  杨兰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能与状元扯上关系，此刻再次被李晓晓的话震撼了。
  看着母亲惊讶的神情，李俊对李晓晓的助攻感到十分满意。
  一夜无言。
  然而次日，李俊发现口袋里多了一张百元钞票。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母亲对他取得年级第一的奖励。
  清晨，李俊满心喜悦地早早来到学校。一进校门，他就直奔公示栏。
  还没走近，就看见高三的优秀生们已经在那儿等待。正当李俊期待着他们看到自己的成绩超过他们，成为年级第一时，黄志成带着一群老师空手而来。
  黄志成看向期待成绩的学生们，挥手示意安静，然后开口：“同学们，经过教育委员会的讨论决定，这次模拟考的成绩，暂时不会公开。”
  话音未落，已经等待许久、准备炫耀一番的李俊立刻不悦起来。“黄主任，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开成绩？”他问。其他学生闻言，带着些许嘲笑的眼神看着他，准备看主任如何训斥。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黄主任非但没有责备李俊，反而耐心解释：“小高，你要理解老师的用心良苦。教育委员会担心成绩公开会影响一些同学的心态，进而影响一个月后的高考。所以我们决定暂不公布模拟考的成绩。”
  听到这个解释，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一些优秀生突然怔住，自言自语是否跌出了年级前十。而那些年级末尾的学生则兴奋地喃喃自语，他们可能已经挤进了前二十，有望考上专科。

  眼看学生们的情绪受到影响，黄志成连忙打圆场：“同学们，你们的成绩依然出色。之所以不公开，是因为发现了操控分数的现象。所以不必担心你们的成绩，你们心仪的大学依旧向你们敞开大门！”
  黄志成一边安抚，一边示意各班老师上前对学生进行疏导。李俊站在人群中，没有再出声起哄。他心里明白，一旦自己的成绩公之于众，恐怕一半以上的优秀生都会崩溃。
  从全年级倒数第二到一个月前跃升为年级第一，这对老师们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这群承受着高考压力、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学生。
  “要是我能早一个月重生就好了，至少他们还能有点适应的时间！”李俊无奈地感叹道。
  身边的胡煦好奇地问：“高兄，听黄主任说咱年级出了个分数操控者，你觉得会是谁呢？”
  “天晓得！”
  李俊无精打采地回答，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正当同学们准备散去，黄主任领着李晓晓和一班的班主任朝他们走来。
  “小高，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你觉得我能开心得起来吗？”
  李俊翻了个白眼，胡煦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瞧你这点儿心胸，男子汉要大气一些！”
  见黄主任与李俊调侃，胡煦惊讶不已，以往两人见面总是针锋相对，如今却如此客气。
  在他发愣之际，黄志成忽然伸手拍了拍李俊的肩头，一边笑一边安慰说：“高考结束后，成绩公布，我们学校不是还有毕业典礼吗？到时候，我亲自在典礼上宣布你的成绩。而且，那时候不仅全校师生，还有些大学教授会来抢人才。那可是个大场合，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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