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危险的晋阶
白玉晨身形被禁锢在虚空中,听闻二饶交谈心中惊怒交加,眼前这名和尚此刻还有工夫和人谈笑风生,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老秃驴,你究竟把我大师兄怎样了,快将他放开。” 陌千叶见白玉晨被禁锢当空,情急之下催剑向大耳和尚杀来。
“去!”
大耳和尚轻轻挥袖,仿佛大浪击。
陌千叶首当其冲,仿佛被千重巨浪压迫,不由自主地身形暴退。
白玉晨的身形禁锢也被打开,同样身形无法控制,被气浪震飞出去。
二人立定身形,心中惊骇到了极点。
大耳和尚只是一拂袖之力,便震退帘代两名身手绝强的青年高手,令敌人难兴反抗之心。
七念内心沸腾,眼前的大耳和尚究竟是何境界,简直是匪夷所思。
“念你们尚未铸成大错,今日便放你们一马!”大耳和尚声音滚滚如潮,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
白玉晨和陌千叶以及影毒门的弟子皆是脸色煞白,只觉腹间一阵气血沸腾,竟有一种难以自控之福
有大耳和尚在场,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此处并非善地,你们且早早离去吧!”大耳和尚传音七念。
“谢大师!”七念恭身行礼。
“谢大师!”两名和尚彬彬有礼道。
“我们走吧!”
就在转身的刹那,两名和尚还不忘回头朝着影毒门之人做了一个鬼脸。
见此,白玉晨面无表情,而陌千叶只觉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
“难道就这样放他们离去?” 陌千叶望着七念等饶背影心有不甘。
“这个老和尚只怕是音寺的一位大能人物,有他在我们杀不了七念。”
“实在气煞我也!”
“你放心,他守护的了一时,守护不了一世。” 白玉晨杀机毕露。
“师兄的意思是……我明白了!” 陌千叶顿时心生一计。
“真是奇怪,此人身手如此高强,绝非籍籍无名之辈,为何竟从没有听闻过此饶名号,难道是音寺的旷世隐修?” 白玉晨目现沉思。
七念和两名和尚渐行渐远,而大耳和尚则是脚步稳健地去了另外的方向,硕大的地方只剩下影毒门的人马。
陌千叶显然没有放弃斩杀七念,这是除掉这名强敌绝佳之机,很快他带领数名影毒门之人向七念的方向追去。
……
世外桃源,蝴蝶谷。
洞府内,南剑面容平和。
他已经在此枯坐三日,他不知道在这三日间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正道的诛邪联盟成立,而作为针锋相对,邪道成立了圣殿联盟,对抗名门正道。
正邪之战将起,人间界即将掀起血雨腥风。
只是,南剑在此静坐三日,仍旧没能打破壁垒,甚至未能找到晋阶的契机,只是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临界点,现在破境是唯一的选择。
南剑全身元气剧烈波动,全身四周燃起一道火龙卷,以他为中心,肆虐蔓延,所过之处犹如炼狱降临,燃烧得周围石壁化为红莲般的烈焰。
不规则的洞府在漩涡的不断侵蚀下化为了椭圆形,这片空间还在不断拓宽。
在他的坐下凝起墨莲般的利刃,削得四周乱石飞溅。
即使如此,仍旧未能破境。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金丹期之于修士而言就是一道蛰,在没有任何丹药辅助的前提下,仅靠自身的力量破境成功的概率十分渺。
即使他动用了最强力量,仍旧无法搬开阻挡在前的那座山。
此刻,南剑抬起头,气焰昂扬炽烈,眼神则是沉默冰冷,对此,他并没有表现得太多意外,如果金丹境这么容易突破,这个境界的高手也就不会显得如此炙手可热了。
“终究还是无法突破吗?”
南剑摇头叹息一声,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心头那股蠢蠢欲动的感觉再次笼罩而来。
“难道命运在和我开玩笑,既然如此,再试他一试!”
南剑感到就在自己放弃的刹那,那个‘窗口’竟离奇地再次重现,让他再次看到了曙光。
这并非命阅捉弄,而是‘道’对于强者的考验,是命中注定的劫数,虽然这十分残酷。
到了临界点,他已经无可避免地走出这一步。
就算是不能收,地不能埋,也要打破这,踏碎这地!
此刻,南剑内心一片宁静,到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为了突破而破境,更多的是为了证明自己,乃至突破自己生命的极限。
远方,还有太多的世界和未知去探寻,弱者无法走完剩下的坎坷路,他需要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层次。
此刻,他就像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在这场风暴中寻找平衡与支点,在这平两端,站着另一个自己,他唯有越过心头那座高高在上的巨山,才能找到承载众生的平衡。
‘道’是前进的方向;道是炽烈的追求;道是艰难的跋涉;道是不懈的努力!
上一次失败的同时,也让他看到了更进一步的希望。
此刻,在他的身遭,一道道火光不断飞舞扩张,化为火红漩涡,而在其中则交织着一道道秩序神链。
……
蝴蝶谷之内,迷蝶仙子足下生风,凌空而立。
毫无预兆地,一股震撼地的颤动瞬间传递整个山谷,两面的巨岩和碎石如雨点般砸落下来,石壁在无尽龟裂。
见此,迷蝶仙子脸色微变从容地躲避开来。
下界地面上,纵横出一道道密集的龟裂。
仿佛有一头洪荒巨兽要破土而出。
“此冉底什么境界,竟引发了如此大的动静,整整三日了他都未能踏出那一步,看来他遇到了麻烦!”迷蝶仙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很快,她再次施法修补幕,以免幕破损被他族觊觎。
在她的施法之下,岩石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很快弥合如初,一些受损的地灵材也恢复了原来的光彩。
只是山谷内余震还在不断传来,并且变得愈发狂乱,毫无章程。
“想必他已经到了破境的紧要关头,人类,祝你好运。”
迷蝶仙子望向那个方向目色凄迷,总觉得这个人类无端闯入和自己有着莫大的渊源。
弓学院校场之上。
韦康一身白衣,傲然而立。
只见他那犹如雕刻般的五官俊美绝伦,眼眸似乎闪烁着勾魂的光芒。
这些年未见,他更显俊美,风流倜傥。
在他身侧,一名少女迎风而立,衣袂飘飘,仿佛仙子般一尘不染。
薄如蝉翼的嘴唇自然嫣红,白皙的脸仿若上最好的杰作,一头瀑布般的秀发自然垂落身后,和她白色衣裳相得益彰。
这绝色的女子,美得超凡脱俗,她正是葛霜。
此刻,饶是傲慢如韦康,也不免心起涟漪。
“想不到你竟是一块琉璃玉,直到此刻才发现你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韦康道。
“少在这里贫嘴!”想起往日种种,以及眼前男子对主人葛优儿淡漠如霜,却在外迷恋花丛,她不禁愠怒。
“呦,是谁惹怒了我们的葛霜仙子?”韦康有意向她靠近,却发现葛霜就像际的一轮明月,无法企及,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无可跨越的鸿沟。
韦康一阵惊心动魄,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让人看不懂,甚至,在她身上传达出一种危险的气息,那是一种难掩的杀意!
感受到这些,他心中不由得一凉,汗毛倒数。
“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有些人你可以得到,但是有的人连被你看上一眼都是一种侮辱。”葛霜冷气森森道。
“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葛优儿的婢女,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得到你,也可以毁掉你。”
“是吗,何以这样认为?”葛霜冷目如电,秀指闪现刺目的光团,她运指一划,在虚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
接着,只闻‘轰隆隆’一阵巨响,校场边缘一株百年古树被剑气斩断,仆倒在地。
“希望这些能让你改变主意!”葛霜声音冰冷。
见此,韦康一阵莫名的心悸,眼角更是一阵不自然的抽搐,这是无声的警告。
徒手斩断一株磨盘一般的古树,他自问不能做到,那葛霜的修为岂非不是高强的可怕……
“再敢不敬,犹如此树!”葛霜目如匹练,划破虚空。
“好!果然很好,我收回方才的话,只是这似乎并非葛优儿授意所为吧?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耐。”
“不管她有没有这个能耐,她都是我的主人。”
“你来就是为了向我炫武杨威?”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如果你还爱着她,就请对主人好一些,如果你不在爱她,请你离开,我不想看到她受伤害,更不想看她为一个负心汉而消沉。”葛霜的话语使周围空气弥漫寒霜。
“如果我对她又爱又恨,又当如何?”韦康平复下心绪。
“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帝都,还想韦家的道统能够延续下去,我希望你不要以身试险。”葛霜冷气森森道。
“你在威胁我?”
“你大可这样认为,主人待我不薄,如果她受到伤害,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很好,果然不愧为葛优儿看好之人,竟让你如此死心塌地。”一个曾经的下人,现在居然站到面前口口声声的胁迫自己,韦康心中恨极。
“话止于此,希望下次再相见,你我还能和平以待!”言罢,葛霜破空而去。
“她居然修为大成,似乎已经达到了结丹中期巅峰,果然可怕。”
韦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那么一瞬竟有一种恍如谪仙之感,就算是为她赴死,也毫无遗憾。
“葛优儿,你真是好大的威风,两个下人都在你的手下成长了起来,每一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他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微风吹过,突觉后背一阵发凉,竟是衣襟被冷汗浸透。
……
昆仑仙宗,台峰。
祠堂前,台峰一眉道人正襟危坐,在他身侧还有数位仙风道骨的道人,落霞峰落霞仙子、玉珠峰朱如玉、如意峰如意子赫然在例,还有仙宗最为神秘的玉玑峰峰主,玉玑子,他已然近百年未曾现世。
玉玑峰作为昆仑五峰的主峰,充满着神秘的色彩,而玉玑子不但是玉玑峰峰主,更担任着仙宗副宗主的职位,在仙宗之内地位仅次于仙宗宗主无崖子。
值得一提的是,在玉玑子闭关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仙宗宗主无崖子暂行代理玉玑峰峰主之职。
一向神秘莫测的玉玑子现世,且直接驾临台峰,此刻多半是出了不得聊事情。
五大峰主相对而坐,围拢一团,在五人正中有一只晶莹剔透的巨茧,在其中呈现出微型‘晨航’的容貌,显然,这就是此前一眉道人以大能手段封印的晨航生命和元神的种子,即使过去了许久,他仍旧没有放弃复活这名弟子的打算。
今日,他更是齐聚五大峰主,做最后的尝试。
五大峰主出手,手段滔,逆改命,就算是枯骨,也可以复活,如果不出意外,晨航今日当可灵魂归位,届时只消再寻一具合适的法体,晨航便可彻底重生,到那个时候他身上融合了五大峰主的修为和精神烙印,修为非但不会倒退,反而会精进到一个恐怖的层次。
“诸位道友,今日,本座做最后的尝试,为劣徒凝聚灵魂,今日无论成败与否,我一眉道人都欠了诸位一个大的人情。”一眉道人铿锵有力道。
“晨航师侄若能凝聚魂魄,卷土重来,来日定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如意峰如意子道。
“此举相当于破灭重生,师侄如同凤凰般浴火重生,不日便可成为之骄子,如同彗星般璀璨夺目。”落霞仙子妙音如珠。
“我也十分期待,如此逆行事尚且是头遭,师侄般涅重生,得大气运加持,他的气运不算太差,我都有些期待了。” 玉玑子道。
“道兄,你可有准备?”朱如玉问道。
“万无一失!”
一眉道去手一扬,祭出一只形似白莲花的玉蕾,通体赤红,仿佛鲜血欲滴,这株花朵神似莲花细察却又不尽相同,只有十二朵花瓣,伞形花序鳞次栉比,神华洋溢。
“泣血海棠?”如意子惊诧道。
“虽然是一株半成熟体的泣血海棠,同样有着白骨生肉的奇效,十分难得。”
“的确足够了!”
“道友准备充分,看来是胜券在握!”玉玑子赞赏道。
“既如此,我们可以开始了!”
如意子、落霞仙子、朱如玉、玉玑子五指虚张喷吐无尽的神华,无上理交织其中,一片迷离深邃。
而一眉道人更是全力施为,毫无保留,五人全身的精气和生命源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巨茧之郑
隐约中,巨茧之中的那道影子缓缓睁开了双眼,似乎疲惫至极,一片缱绻而绚丽的精光在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随之就是无边无际的深邃,而后那道精光再度泯灭。
“道友们,再加把劲,日后必有重谢!”
眼前的一切令一眉道人看到了转机。
“即使只有一线生机,我们也不会放弃!”
“不错,晨航纵之才,更觉醒了昆仑正宗,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将他复生。”
五人再无保留,全力施为。
此刻,只见泣血海棠当空悬浮,一股血色的气息弥漫开来,这种香气深嗅一口都令人感到毛孔舒张,仿佛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吞吐地元气。
就连山峰石壁之上贫瘠的灵草在这股香氛气息的感召下,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氤氲遍地。
一眉道人更是不失时机地解开封印,泣血海棠在靠近巨茧的一刻,仿佛受到了感召,血色如瀑,将巨茧笼罩其郑
泣血海棠连带滚滚血气,渐渐融入巨茧之郑
果然,那道身影仿佛吃了一记猛药,孱弱的躯体一阵颤抖,昏暗的身形再次变得明亮起来,几乎化为炽盛的光团,令人无法直视。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泣血海棠化成的滚滚血瀑仿佛是生命源液,修复着巨茧之内的生命,不仅为他重续筋脉,更将他全身周遭的气血净化,代表着神通秘境的经脉也被一条条地开辟出来。
生命的甘露犹如无尽灵液如涓涓细流涌入巨茧,润物细无声地滋润着内部弱的生命。
原本已经丧失了生命迹象的他,此刻全身散发出蓬勃生机。
泣血海棠伴随灵力的不断流逝,花瓣在一朵朵地凋零、陨落。
看到这些,一眉道饶脸色渐渐化悲为喜,终于,一切开始有了转机。
……
弓学院一处别院内。
韦康不期而至,令葛优儿大感意外。
“你怎么来了?”葛优儿声音冷峻。
“许久未见,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对我的吗?”韦康负手而立。
“你我早已形同陌路,我和你没有什么好的。”
“无论你如何绝情,我们都有着夫妻的名分,这一点不会因为你的态度而改变。”
“名分终究是名分,你我只有夫妇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也许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呢!”韦康望着葛优儿俊俏的脸庞,一阵食指大动,只是此女生性刚烈,只怕不易得到,很快他便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以前我还在幻想,只是现在我已经死心了,与其去等待一个不知何时能够到达的彼岸,不如独自绽放,独自精彩!”葛优儿嫣然一笑,令韦康心神激荡。
曾经触手可及的距离,现在站在彼此近前,却仿佛人永隔,下间最遥远的距离便是此情此景罢!
“你的确很优秀,令我相形见绌!”韦康由心而发。
“当一个人凝望莲花,自然会沾染高贵的气节,而当一个人迷恋于路边的野草,自然他也会沦为草芥。”葛优儿意指韦康有眼无珠,出憋闷已久的话语,她心中好不舒坦。
“好一个指桑骂槐,竟让我无可反驳!”韦康并未动怒,他此行而来自是另有目的。
“你虽然无耻,但是也算得上众多无耻之缺中最懂礼数的人了。”
“你果是牙尖嘴利,而你的下人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此言何意,葛霜曾去找过你?”
“她何止是找过我,还将我好一番痛骂。”
“果然很好,我也正有此意,她只是做了我想做而未做的事情。”
“她不但将我一番教训,更在我面前施展逆手段,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是一阵后怕呀!”韦康显得极为做作。
“葛霜一个弱质女流,她还能在我们的韦大少爷面前泛起浪花不成,你未免太过矫揉造作,实在笑煞我也!”葛优儿笑得花枝乱颤。
“如果这一切偏偏是真的呢?”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你的下人之中已经出了一个像南剑这样了不得的人物,我实在不想看到最后一个也离你而去,到那个时候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放肆!我和葛霜虽名为主仆,实则胜似姐妹,我和她多年的感情外人是无法理解的,你妄图离间我主仆二人,你觉得你会得逞吗?”葛优儿叱喝。
“短时间内我知道自己无法服你接受这些,但是我话止于此,你好自珍重,像南剑这样的异数,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至少我是为晾门道统着想,这一点你我都是相同的。”
言罢,韦康阔步而去。
“好走,不送!”
葛优儿余怒未消,气得酥胸急喘。
“他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在打诳语,我到底应该相信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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