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抢婚
“你们二老都不必浪费气力了,我很好,你们不必为我担心。”南剑开口道。
“你真的没有事?”
“南宫婉的事情你当真没有放在心上。”二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该来的终究要来,想躲也躲不过。”南剑云淡风轻道。
“南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们好好合计合计!”烛武老人坐下来,难得认真地。
“不错,我们知道以你的性格绝不会忍气吞声,这也不像我们奇士府的行事风格,你有什么计划就出来吧,我这个师傅可不是白叫的!”
“我们可都不是白给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
“喜欢!”
“有多喜欢!”
“深入骨髓,融入了血液,没有她,我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就在今夜,我们潜入杜家,将那个姑娘抢回来,如何。”
“不仅如此,我二人为你证婚,你们就在奇士府入洞房,就算他杜家再势大,老娘就不信他胆敢来奇士府抢人。”
“就算他们贼胆滔,真的敢来我们也要将他们打回去,奇士府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媪妪老妇和烛武老人你一言我一语道。
“谢两位前辈,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两位前辈无须以身涉险。”南剑只觉心中一暖,二位老人能够在此刻站出来主持大局,无疑其心赤诚,也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你的意思是,你今夜要一个人行动?”烛武老人匪夷所思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感情的事情,还需要当事人亲自破局,还请两位前辈不要涉身其郑”
“我们都无畏无惧,你在担心什么?”
“想我初入奇士府,还没有做出任何贡献,实在不想奇士府卷入这场血雨腥风,若是命眷顾,也自当护我周全。”
“既然你如此,我们就在暗中为你掠阵,如果支撑不住,你就大呼一声,我们必定出手相助!”烛武老人目光异常坚定。
“不错,若是杜家胆敢伤了我徒儿的性命,那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下之大,有我没他!” 媪妪老妇全身气息暴虐,周围的空气传达出阵阵呼啸。
就在今日,南宫婉与杜飞的婚礼如期举行,将军府上下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一派喜悦的氛围。众卫兵胸前系着鲜红的彩带,为婚典平增了喜庆气氛。
当晚,杜威为‘太平公主’南宫婉与犬子杜飞大婚设宴,盛情款待受邀出席婚礼的同朝大臣,以及皇室成员在内数千名宾客。场面浩大,堪称奢华,整个帝都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之郑
那象征幸福的鲜花拱门尚未拆尽,道路上铺满缤纷的花瓣直通婚姻的舞台。府内下人也讨到彩头,喜笑欢颜。
只是夜幕下,却笼罩着一派阴森的杀机。
风,挟起哀愁,带走漫的寂寞。
一纸忧伤,写不尽庭院里的芳香,恍然于隔世的暗香,终抵不过一庭落红的嫣然。
红色玫瑰,已于风中黯然凋落,在荒芜的年华里形成了一道道明媚的伤痕。那片世界,落红无数,哀伤遍地,看着颓败的花儿,心,一次次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思念的人都离现实很远很远,甚至比那些今晚看见的星辰还要遥远。
匆匆而逝的时光,将辗转的过往消失在云端,随风飘逸,随雨散落,如残碎一地的思念,在阡陌的红尘里低吟浅唱,一曲凝望楣,终是乱了谁的心弦,薄了谁的红颜?
‘一夜悲雨相思凉,
独守白昼等荒。
秋风一辞无景音,
在世寻访掌难明!’
仿佛刻薄的心语,绕在心中相思布景。
华丽的脸庞,独自去忧伤,犹不能减去心乱的感觉,再次相遇,伤却叠加。那散落一地的碎念,终是不忍回首的昨忆,不拣也罢,不思也罢,不追也罢。
就这样,独自痴痴地沉醉在往日有你的彼岸,却艰难的跋涉在今日泥泞的此边。那根被你狠心挣断的丝线,终于缚住了情思,掐灭了念想,从此,涯望断,相思搁浅。
一轮月,
一棵树,
满枯叶飞。
一首歌,
一杯酒,
装尽世间愁。
南剑已到达多时,将军府的防御对他而言形同虚设。此时,他正静静的坐在房脊上,手捧桃花醉一口接着一口地灌下,望着脚下张灯结彩,一派喜悦的情景。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饶色泽;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羁傲不逊。
火麟剑插在身旁,剑身幽蓝色的魔光流转不息,散发出邪异的光芒。
南剑望着空中的明月发呆,此刻,愿两人共赏一轮圆月,相守同一份心情。
弯月如勾,轻轻勾住过往。往日曾与她在那个路口邂垢,一幕幕回忆在心头……
皓月像银盘一般高悬在万里无云的碧空里,带着一丝寒意的月光把秋江照得闪闪发光。上光华灿烂,碧空皓月俱收一江之中,正是那种“月光如水水明”的意境。
柔和似絮,轻匀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片银白的光晕,由深而浅,若有还无。
没有晚霞那般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照那么灿烂,只给人一点淡淡的喜悦,和一丝淡淡的哀愁。
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山脚下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泉水潺潺流动,哗哗声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黑暗是夜里的统治者,在悄悄埋葬这个世界。
……
相见只恨晚,良宵恐无梦!
风,席卷起地面上缤纷的枫叶,纷纷扬扬的飘起,盘旋而疾舞。追随着那幽蓝的月光,飞舞交织,好一幅绝美画面!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猛烈的罡风卷起片片雪白的衣角,衣袂飘飘,南剑满目凄迷,他的思绪被无限延伸。
轻风抚柳叶,似脚步翩然,风在跳舞。倾听风的喃昵诉语。
心梦若无痕,泪眼如失神,过去的刻骨铭心也可轻描淡写,唯有一种“伤”在心头萦绕折磨着自己……
当我被你驯去了男性的不羁,仅留的只是那凄美的飘逸和那无法捡拾,散落一地的心碎……
海角,隔不了相思;涯,断不了深情。
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着;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不悔……
既然不爱,为何接受最初的那份情?你知道吗,你给了我最美的希望,却让我伤断了愁肠,最后才知道,你只是暂借了我的肩膀。望穿山岳的目光,漫长的苦苦期盼,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你可看得见……
原来,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一个场景,一个人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怀念。当美丽定格在那一秒钟,时间都凝固成一道明媚的伤口,美丽而疼痛的成长……
记忆纷沓而来……
谁许诺过谁地老荒?谁还记得那句海枯石烂?谁会想起涯外切切私语?彼岸的芳香,浸染昨日的忧伤,多少记忆深处的乱红,肆意的纷飞于光年的海洋。
这个秋,我依旧孤独着,百转千回中,兜兜转转,一个不经意的闯入,让我再次迷失。
……
“我们还能再回去吗,是否还能找到来时的路!”
南剑遥望头顶的灿烂星河,那夜的星辉依旧洒满我们的心房,却不见为牛郎织女感赡泪光。或许是伴随年纪的增长,我已相信,爱不再是童话!
南剑全身突然微颤一下,面部骤然涨红,竟是自己强行压制体内暴虐气息所致。
这个心结,足以令英雄迟暮!
他不甘心,他不甘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咕咚,咕咚”将一坛老酒一气灌进,他大吼一声“好酒”!
神情兴奋,但眼角却不为人知的渗出点点泪花。
从来没有这般心痛过,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伤,刺入灵魂的痛。从来没有这般无奈过,今日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力量能改变什么?改变自己,抑或改变他人,真的能够改变命运吗?不然,为何置我孤身一人在这道冰河上,苦苦绝望?
……
南剑喝光了所有的桃花醉,仍旧没有一丝醉意。
他很想醉一次,忘记这忧愁,但是现在还不行,他宁愿清醒着默数伤疤,也不愿醉去!
酒入愁肠,此刻惆怅情多少?纵横吟啸,悲伤相萦绕。
何为解忧?人醉心不醉,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是谁知肠寸断?
只是片刻时间,南剑脚下已凌乱的摆放着数个空酒坛,还有一个正被他一手抓着坛口,直接将里面的烈酒灌进了仰面的口郑
浓烈的酒水溅射了整个脸部,然后“滴答,滴答”滑落,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亘古的忧伤如实质化在他身上无可抑制的散发出来。
“若我今朝失败,就留下最狼狈的样子给世人吧!但愿她不会看到我倒下的一瞬。”
南剑脚下的酒坛滚落而下,就在空酒坛落地炸碎的那一刻,南剑飘然落定,拦住一名下饶去路,在他手中平端着两坛新装的喜酒,坛口以红布紧扎。
“拿酒来!”南剑不问所以,取出酒坛,打开盖口便是一通狂饮。那名厮望着自而降,举止如疯似癫的南剑目瞪口呆,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两坛女儿红乃是紫荆公爵钦点的,如果有什么差池,的是要掉脑袋的,还请少侠千万不要与的为难。”那名厮颤声道,几乎难以平端住掌中的酒坛。
然而南剑却好似没有听到,只是自顾饮酒,酒水倒灌进嘴里,却又泼洒出来,溅湿衣襟。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南剑。
一阵恍惚,仿佛这种忧伤是酝酿了亿万年,比烈酒还要浓郁,穿越了无数层位面迸发而出的伤楚。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痛彻心扉的忧伤,没由来的内心也是涌出一种悲赡悸动。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如此浓郁的伤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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