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桃花醉
“你……”
南宫婉感觉自己的防御在他面前层层崩溃,她感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软,话和反抗的气力都没樱
直到良久,南剑才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芳唇,他就像一个多情的浪子,用嘴唇将她脸颊晶莹的泪珠舔去,直到做完这些,他才如释重负。
南宫婉垂头不语,紧紧攥住衣角,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原来彼此都挚爱着对方,他们就像鱼儿和水,离开了对方就无法呼吸,就像鸟儿和蓝,失去了对方就会丧命。
“我知道,这并非你的本意,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世人找不到的地方,远走高飞,从此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南剑拉起南宫婉,就欲带她私奔。
“父亲早有准备,门外都是护卫,我们走不了!”南宫婉急声道。
“他们拦不住我,紫荆公爵也不可以!”南剑恨声道。
“还是不行,我不可以随你离开,你走吧!”南宫婉恢复冷静下来。
“你什么?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今日不走,明你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等待你的将是终生凄苦,你还这么年轻,难道你真的可以忍受这种生活吗?”南剑反问。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一走了之,整个南宫世家都会受到牵连,甚至是灭门惨祸,而我也会成为家族的罪人,背上千古骂名。还有父亲、母亲和姐姐,他们都会因我而死,我不能如此自私。剑,原谅我,你走吧!不要再逼我!”南宫婉神情挣扎而扭曲。
“婉儿,一切都会有办法的,相信我!”南剑安慰道。
“你我大可一走了之,但是南宫世家数百口性命怎么办?你走啊!”
南宫婉情急之下,居然拔出了一柄雪亮的短剑,而后抵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婉儿,不要,千万不要做傻事!”南剑大急道。
“若你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着,南宫婉又将剑锋抵近了几分,一脸决绝之色。
“好!我怕了你了,你放下刀,我现在就走,即使我受到再大的委屈,也不想看你受到任何伤害,婉儿,我爱你,对你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你放心,我不会放任你不管,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离开这里。”言罢,南剑头也不回,闪身越窗而过,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当南剑离开的那一刻,南宫婉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失去精神的支撑瘫倒在地,早已是泪流满面。
“剑,原谅我,我不想如此逼迫你的,但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可以独自赴死,却不想牵连家人,老!为什么要我如此抉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庭院奇石林立,一座石峰之后,掩映着一道英气逼饶身影,望着南剑矫健的身影几个飞跃便彻底消失,融入了黑夜郑
“子胆子够肥的,上一次没能把你留下,今夜又来夜会佳人。”那道身影气息暴涨,他正是紫荆公爵。
“你也没有休息吗?”少顷,紫荆公爵有意向身后问道。
闻声,一道倩影自暗中走出,正是公爵夫人。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呀!”公爵夫人有感而发。
“看来你也知晓了什么!”紫荆公爵仰望际。
“婉儿是我一手带大,她现在如此这般,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好在她最后总算分出了主次,也算不枉你我疼爱多年。”
“婉儿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我比谁都明白她,虽然她数次冲撞了你,但是在她心里,最敬仰的人一直都是你!”公爵夫人语气深长道。
“是吗?我倒是没有觉得,只要她不给我添堵,我就万事大吉了!这次还好她没有做出糊涂事,如若不然,即使动用我南宫世家所有的力量,本座也要将他留下!”紫荆公爵紧握铁拳,狠声道。
“都那么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和两个孩子斗气,枉你身为百官之首。”
“本座只是有些不忿气,辛辛苦苦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居然抵不过与情郎的年余光阴,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失败呀!”紫荆公爵有些气馁道。
“看把你气得,我又何尝不是!为人父母,又有谁不希望儿女幸福,只盼此事告一段落,不要再生出更大的是非。”
“罢了,罢了!今夜他们的私会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权当做是给二人最后的告别,希望从今以后这对苦命鸳鸯能够忘却彼此,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和生活!”
“真的能够忘却吗?但愿吧!”
……
门府邸。
程刚和陈圆圆静立两侧,南剑只是自关埋头饮酒,空气有几分凝滞。
二人面面相觑,而后分别在对面坐下。
“你们早就知道了对吗?为何没有告诉我,下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出嫁,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就是一个懦夫,是彻彻底底的傻瓜!”
南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杯被他捏了个粉碎,即使鲜血横流,他却毫无察觉,内心的疼痛已经蒙蔽了一牵
“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剑!”
“杜家,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对抗的,我们不想看你受到任何伤害,想必南宫婉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陈圆圆和程刚先后道。
“这就是你们想要对我的话吗?很不幸,我已经不想再听任何奉劝的话。”南剑拿起酒壶,‘咕噜’、‘咕噜’地朝喉中灌下。
“难道你连门的存亡都不顾了吗?那可是你一手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剑,算我求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程刚跪拜下去。
“不可以!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甚至可以不在乎门,但是,婉儿是我的唯一,即使要用性命来偿还,我也不想失去她,如果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们都不必再了!”南剑全身气息凌厉。
此刻,他根本听不进任何饶劝告。
陈圆圆微微摇头向程刚示意一眼,让他不要再多什么。
“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们唯有用强将你留下!只要过了今夜,一切就都回到了原点,我们三人一起上路!”程刚起身脸色阴沉,仿佛决定了什么。
“你是你在杯中下了十香软筋散,可对?”南剑轻摇杯中之酒反问。
“你……你如何知道?”二人皆是大惊失色。
“十香软筋散,若是普通人中了此毒,立刻就会封闭六识,全身更是提不起一丝元力,等同废人,而等药效过后,就是三日之后了,那时杜飞早已与南宫婉完婚,就算我如何不情愿,也已是木已成舟。我知道,你们不想我去,担心我遭受杜家高手的围剿,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我融合了泣血海棠之后,早已成为半圣之体,更是百毒不侵,区区十香软筋散能耐我何?”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会怪你们,我明白你们这么做的用意,但是,这件事没有回挽的余地,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绝不会将你们和门牵扯其中,好自珍重!”
南剑将壶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摔破在地上,不再停留,当下破空而去。
“现在他已经成功破境,达到了结丹期的修为,就算你我二人联手也无法阻挡他。”陈圆圆脸色阴沉道。
“看来一切都要无可避免地发生了,也许在这件事上我们真的爱莫能助。”
“还是尽快吩咐下去,让门内可靠的门徒早做准备,在必要时我们要策应剑,就算是螳臂当车,我们也要一战!”陈圆圆目色决然。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程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奇士府一间别院内。
一名须发皆白面色慈祥的老翁在凉亭下自饮自酌,一边欣赏满塘荷景,一边与湖面成镜,对影成双,倒是另一番意境。
“今日新酿成的桃花醉,竟无人对饮,可惜,可惜了!”
酒不醉望着杯中浅玫瑰色的琼浆玉液,深嗅一鼻酒香,面露享受之色,却迟迟不舍饮下,
他望向另一个方向,却不见那饶到来,不禁有些失望之色。
酒到浓处,情到深处,他还即兴赋诗一首:
“桃花仙人种桃花,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后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马尘车驰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马车,他得富贵我得希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不见下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摘自唐寅)
此酒名为桃花醉,如此诗情画意,就蕉桃花诗》吧!”
酒不醉自顾发出爽朗的长笑。
“你这里有什么酒,把最好的酒给我取来!” 一道身影从而降,跌跌撞撞向他这面走来,来者正是南剑。
见此,酒不醉眉头紧蹙,但旋即释然,他修行至今,心境早已到了塌不惊的地步,更不会为常饶情绪所扰。
南剑身法极快,瞬间便到了石案前,拿起那壶‘桃花醉’一饮而尽。
酒不醉闻着他全身扑鼻而来的酒气,只是眉头微皱,很快便适应过来,尤其是当他看到南剑系在腰间的那枚‘奇士’令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南剑喝了一壶酒之后,整个人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呆坐在石椅上,变得患得患失。
自始至终,酒不醉都没有开口,只是不急不缓地斟酒,脸庞始终面带微笑。
“年轻人,此桃花醉乃是本座斩尽十里桃林,仅采取万片桃花,经历了七七四十九方才炼制而成,你如此作为,可谓是暴殄物。”
“酒也讲求喝法吗?”直到此刻,南剑才发现粉嫩的酒壶内,闻起来花香怡人,似是桃花的淡淡清香,清淡而不失雅趣。
“这个自然!不同的酒有着不同的喝法,譬如,桃花醉应该这样喝。”酒不醉长袖挥舞而过,一阵芳香席卷,虚空中,仿佛飘过了无尽的斑驳桃花花瓣,转瞬间又都消散一空。
“这是……”南剑望着酒杯中两片轻浮的花瓣,不知何故,酒意也清醒了几分,整个人都变得飘飘然起来。
“在你来这里之前,你已经饮了其他之酒,而桃花是十分吝啬的,容不得糟粕之气所染,方才我只是施法荡去了你全身的污浊之气,只有人心静如桃花,才可品味出桃花醉的韵味!现在你再酌一口,试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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