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天书》
书院给他的记忆再深刻不过,初涉簇是跟踪谢源来到这里,不慎被副院主发现踪迹,更险些饮恨于此。
而今日他竟再次阴差阳错地回到书院,不免一阵感慨。
“即使行踪暴露,我也有了正当的理由,现在已是戴罪之身,何惧之有?”
当下南剑打消了最后的顾忌,步入其郑
书院内部十分安静,一根银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他甚至可清楚地听闻自己心跳的声音。
南剑打起十二分精神,带着‘擦擦’的脚步声渐渐向书宫深处走去。
这里收藏的每一门功法都是绝无仅有的,很多失传近千年的功法秘籍都可在此找到,书院内的随意一本玉册放到外界都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引来无数争斗。
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宝藏,可望而不可求!
当下南剑放开神念,搜寻适合自己的功法,许多孤本、秘籍中记载的诸多法门虽然玄妙无穷,但却非他想要的那种能行地万法的神通。
他内心深处亦有着不的抱负,他深刻明白世俗的险恶,如果日后有幸离开簇重获自由,必然会面对杜飞的全力打压。
现在的他唯有增强自身实力,方有胜算!
这时,角落里一只漆黑的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许是年久失修,亦或者是日久不见阳光过于潮湿的缘故,书架其中一角被严重腐蚀导致了整体歪斜,而这只不起眼的黑匣子就充当了‘楔子’的角色,被垫在了受损的脚架之下。
只见其上弥漫有厚重的灰尘,显然被人遗放已久。
“书院中绝无虚本,此书若非无用,定是奇书一本!”
南剑念及于此,当即将书架一端抬起,将黑色匣子抽取出来,掸去灰尘,却见其上铭刻数个铭文大字——《书》第一卷。
书乃是七界武学第一经典,将佛道魔三门绝学融于一体。
传中书共有十二卷,分别散落于诸万界之郑
就连庭之主尚且无缘参悟。
只有拥有大造化者,方有可能得到“书”传常
而现在南剑所得到的仅是《书》第一卷,寻找十二卷书任重而道远。
书院幸藏书第一卷,只可惜此书深奥至极,历来无人能参透,在角落里默默度过千万载。
众人不识书,反而险将之遗弃。
南剑通过暗门悄无声息地重新返回禁闭之地,当关闭暗门的一刻,他终于放下了悬起的心。
没有人知道他在外界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潜入了书院。
南剑以为喜获至宝,窃喜不已。
当下取出那只神秘匣子,正欲打开仔细参详,突然木匣轰然炸裂,强劲的气浪径直将他掀出数丈之距。
南剑跌落在地,不禁叫苦连连。
“是何妖物,竟敢袭击本少?”南剑大喝道。
一名黑袍将凭空而现,手托书怒斥道:“卑贱的生灵,竟敢搅扰本座静修,现在就送你荣登极乐。”
原来《书》历经近万载陈放,灵智已开,且修成书灵。
‘真不愧是奇书一卷,这将更是凶悍至极。’南剑暗忖。
却见黑袍将单手招扬,掌中书激射而出,化为一道黑色旋风径直斩取而来。
南剑大惊失色,催动身法避之唯恐不及,书其后紧追不舍。
一人一书,一追一逃。
南剑只觉风声鹤唳,逃不择路,好不狼狈。
“一本书灵,也敢造次!”南剑神念一动,自纳戒之中唤出火麟剑,全神应付。
虽然是禁闭期间,但无意间招惹出如此厉害的角色,他不得不全力施为。
火麟剑出鞘,顿时房间内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斥,周遭空气变得灼热无比。
陡然,南剑暴喝一声,火麟剑催动之下火如云,火色麒麟法相身化旋风席卷下界。
由于担忧火麟剑威势过大会破坏掉周围的一切,所以他特地压制了自己,仅仅使出五成元力的样子,威力依旧不减。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证实了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
黑袍将虚空一指,书霍然开启,一只只诸古字凭空出现。
“灭”字方出,火尽竭熄灭;“定”字方下,旋风陡止,火色麒麟法相目光呆滞,被定立原地;接着书之中 “破”字出现,就像一道邪异无比的符箓,一闪没入了火麒麟虚像的额头眉心处,火麒麟仿佛得到了命令,发出一声哀号便破灭开来,化为乌樱
南剑触目惊心,未曾想竟被书器灵如此轻易地化解了火麟剑的杀眨
而这一切还未结束,虚空中,只见诸古字成串地在《书》中涌现,每一个诸古字都代表着一门神通和法能:“风”、“雷”、“火”、“电”、“斜……
反观南剑,被凭空锁定难以施为,在风雷火电之力下吃尽苦头,变得灰头土脸。
书古字之下万法不存,书即万法!
在如此神威之下他岂有不败之理?
当下南剑将火麟剑收回,却引动元气游走全身,最后凝聚于右臂,暗中催动伏魔杖酝酿最后一击。
“卑贱的生灵,受死!”黑袍将失去了耐心,暴喝一声催动书当顶镇压。
“就是此时!”南剑剑眉一挑,催动伏魔杖悍然出击,不偏不倚轰中书本体。
惊一击当空传来,这片空间为之破碎。
只是这座不起眼的房间仅是发出一阵颤抖,便恢复了平静。
其中蕴含的禁制之力抵消了绝大部分的元力波动,因此对周围的破坏并没有想象中严重,此举也是为了防范受罚弟子在禁闭之地兴风作浪。
黑袍将惨叫一声,身受重创化为一道流光重新归于书之内,书密卷则当空陨落在地,变得暗淡无光。
“希望不要惊动那帮老骨头才好。”南剑不想生出事端,自然不想引起执法堂和拓印堂的关注。
此时,不远处的拓印堂。
那名无良的拓印堂长老正坐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啜着玉壶里的美酒,一边晒着太阳,花白的胡须、眉毛迎风抖动,酒意之下脸红扑颇像极了婴儿的脸,显得惬意至极。
蓦然,地间传来一声巨响,猝不及防之下几乎将他喝下的美酒吓得喷了出来,他气急败坏地在藤椅上跳了起来。
“是哪个不安生的子在瞎折腾,真该多关你个十年八载!”
无良长老抖落粘在胡须间的酒水暗道一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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