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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 209 章


蒙德卡尔这下什么都不想了,  赶紧动叉子,他是看出来了,这几个人脸上是好像对这个鱼不太在乎,  但是这个嘴巴还是很诚实的。

        虽然说这个诚实在说话,只是在吃菜上格外的诚实。

        如果说顾白的菜品让评委喜欢打出高分,这个事虽然是让参赛选手惊讶,但是也只是惊讶,  毕竟这样的高分也不是没有过,  可是顾白的菜品让评委们结束点评之后还继续吃,固然是因为这个菜品不能分给其他观众,不吃浪费了,  可也是让其他参赛选手看的一愣。

        有些选手本来在调味,  看到这一幕都差点出错了,  在意识到自己差点在调味上出错,有些选手都不敢继续看,分散注意力,  毕竟赛场上没有什么事比做好自己的菜更重要的了。

        但是那些暂时闲着的选手都看着评委的动作,  心底一沉,要知道在顾白之前,  评委们哪怕一道菜只吃一口,  可是参赛者这么多,吃那么多菜品,  一个个的起码也要吃了个半饱了。

        如果没有顾白的存在,等到评委们吃完所有参赛者的菜品,  可能就刚好饱了,可是有顾白在,那两条鲫鱼看着不算多大,  但是评委们本来就吃的不少了,再吃掉这些鱼,估计都要饱了。

        就算现在还没有饱,等吃过几个参赛者的菜品,那肯定是差不多饱了,越后送上菜品的选手就越吃亏。

        毕竟一道菜,在人没有吃饱的时候吃到,和吃撑的时候吃到,给人的感受还是不一样的,评委的味觉再好,那也是正常人,会被情绪所影响的。

        在场的选手没有谁是傻的,都很快反应了过来,那些马上就要做好的选手都暗暗松了口气,而那些排在后面的选手一个个的都焦虑了起来,只是再焦虑,他们也不敢加快做菜的速度。

        因为做菜的时候不是你想加速就能加速,一不小心反而会出岔子,只能希望评委们的胃口更大一点,不要吃一点就饱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评委居然拿起杯子喝水,现在喝水和吃东西也没有什么区别,在短时间内都会让胃撑大,感觉自己吃饱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评委们喝水也是为了他们,酥烤鲫鱼这道菜实在是太鲜香了,以至于都吃完了,口中还残留着那种甘美的鲜甜。

        虽然这感觉很好,但是评委们清楚,这肯定是会影响他们评断接下来的菜品,所以才多喝了点水,清除口腔中的味道。

        只是他们的这个举动,很快就迎来了参赛者的反馈,之前的参赛者都是脚步平稳的走过来,很有自信的样子,而后面的参赛者,观众总感觉他们走路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了,而且是一个接一个的,跟的很紧密。

        顾白还没有离开,他在发现观察其他厨师做菜会对自己有启发后,就留下来看其他参赛者的做菜过程,虽说等比赛结束会有直播可以回放,但是显然,还是现场看更好看。

        而且当观众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抽到品尝参赛者作品的机会,虽说观众这么多,落到顾白头上的机会很小,但是顾白这几天的运气还不错,还吃过十来道菜品。

        看过参赛者的制作过程,再尝一下菜品的味道,对于顾白来说就差不多知道其中的诀窍了,这也算是顾白这几天进步的原因,毕竟他之前可没有这样的机会接触这么多厨艺高超的大厨。

        而参赛者和之前的不同,顾白也是看在眼里,略一思考,顾白就猜出了原因,因为这个情况在之前也有,只是绝对没有今天这么明显。

        是他的原因?

        虽然这么想有点厚脸皮,但是顾白仔细的想了想,发现锅还真的可能是在他身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顾白的错觉,在他后面的厨师得到的评分好像都不是很高,也不是很让评委满意。

        后面这点事是不是他身上的锅,顾白就不知道了,也不想扛,只是顾白不想扛,可是其他的参赛者已经将锅给他背上了。

        之前下台的参赛者要么就留下来看比赛,要么就离开了,顶多就是关注下自己认识的选手,而现在,顾白感觉两个选手下台,起码有一个会朝着他这边看过来。

        目光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敌意,只是那种眼神实在是太明显了,引得其他人都忍不住朝着这边看过来,显然是在好奇这么多选手在看什么。

        如果是一般人,面对这么多竞争者的目光,不说情绪起伏,起码这个比赛是看不下去了,但是顾白很淡然,想想自己锅都背上了,不看下去太亏了,硬是看到了最后一个选手点评完才准备离开。

        顾白实在是太淡定了,如果他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明显,剩下的几个参赛者可能都不会再看他,只是一想到这个事,就忍不住朝着顾白看过来了。

        顾琛他们都注意到了这边,本来还替顾白担心着,虽说这都快三年了,顾白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但他们还是记得顾白之前的脆弱,可是看完事情的发展,发现他们似乎对顾白有点太担心了,顾白真的坚强了很多。

        虽然这才是初赛,但是淘汰率已经高的吓人了,在参赛的两百多厨师中,只有四十八个人才能通过,因为一天的赛事还分了上午下午,所以这一上午几十个选手里,只有八个人可以通过初赛。

        顾白倒是不用他能不能通过,但是其他的选手就必须得担心了,尤其是一些选手的分数在中上,看着自己能通过,却还要担心剩下的选手会不会有反超自己的,提心吊胆的很。

        光是这一场初赛,就将不少第一来世界厨师大赛参赛者的傲气给打掉了不少,不少人都以为自己来了之后可以获得一个好名次,甚至幻想着可以一步登天,可是到了赛场,才知道自己的幻想有多浅薄。

        张平其实算不得自傲,他从王秀全那边也知道世界厨师大赛的竞争很激烈,只是知道归知道,真的上了才知道,他自以为的很不错放在一众厨师面前,只是稍微有点亮眼而已,算不上有多好。

        他自己这样,张平就有点替顾白担心,而看到顾白轻轻松松的以第一的成绩拿下初赛,也很为他高兴。

        回到家里,顾琛看了眼黎言川,拉着顾白说了下上午看到的事,他都和黎言川说过自己会和顾白说,总不能说到不做到。

        听完顾琛的话,顾白挑了挑眉,直接就去找黎言川问个清楚了,这是他和黎言川相处的习惯,因为顾白不喜欢去猜测,猜测的多了容易影响两个人的感情,他就喜欢有什么事情说清楚的相处方式。

        而黎言川也喜欢这种相处方式,毕竟他在外面和人说话就是拐弯抹角的,回到家里和顾白相处,他也不爱这样。

        面对顾白的询问,黎言川很痛快的就解释清楚自己的目的,如果没有被发现,他是想当一个默默帮助顾白,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但是被发现了,他也不会瞒着顾白。

        “如果这件事会让你吃亏的话,我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而委屈自己。”虽然黎言川话里话外说的是正常合作,顾白还是正色道。

        他对于商业上的事比之前要了解了点,但是只限于理论知识,而实践还是不行,毕竟商业要实践也很麻烦,还容易亏损,所以顾白就没有去尝试过。

        但是他清楚,黎言川现在这样做算是有求于人了,而但凡是有求于人,必然是要有所付出的,顾白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黎言川吃亏。

        黎言川点点头,和顾白保证,这次的事他也不会过于的退让,只是正常的商业往来,不会给人得寸进尺的机会。

        黎言川这样说了,顾白也就安心下来,他清楚黎言川给他做的保证是真的,对方不会对他撒谎。

        倒是黎言川,生怕顾白不相信,还仔仔细细的给顾白解释起来,他是真的不会让他自己吃亏的,毕竟在商场上,他如果是要求人办事的话,越是退让,越是容易让人占便宜,属于是花大代价办小事了,正常交涉反而更容易办好。

        尤其是顾白今天的表现足够的好,让对方想拿捏都不好拿捏。

        原因也很简单,他顶多是猜测黎言川是想让顾白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拿到好成绩,但是很难想到顾白是想要夺冠,毕竟顾白还是太年轻了,又是头一次参加世界厨师大赛,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顾白的目标这么高。

        至于说花国队的队员是知道,但是他们在顾白成功之前也不会和任何人说,毕竟这个事说出去,就是给顾白使绊子,让对方成功的更难,也让顾白的压力更大了,万一这个事情让其他人知道了,而顾白又没有成功,在顾白成功前,估计都是要被人嘲笑的。

        而且目标过高的话,很容易被人暗中使绊子的,毕竟这第一只是一个名额,哪怕是前三,那还是有两个可以竞争的名额呢。

        被他这么一解释,顾白就更加安心了。

        而事情确实是如黎言川预测的那般,伯纳尔德并没有想到顾白的目标定的这么高,毕竟哪怕在世界厨师大赛上,除了第一届的参赛者是第一次参赛就拿下冠军的,其他十几届参赛者夺冠,最少都是参加了两次。

        第一次参赛就夺冠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要有力压群雄的厨艺,但是一般情况下,有这种厨艺的厨师都不太可能在三年内成长起来,都是慢慢成长起来,所以必然会先参加一次世界厨师大赛。

        当然,也不排除那种想要一鸣惊人的存在,只是没有和其他人竞争过,没有参赛的经验,只是一心磨刀,锻炼厨艺,抱着一鸣惊人的想法过来,可基本都是折戟沉沙的结果,不管他们的名次多高,没有拿到第一就算是失败了。

        在这种猜测下,尤其是发现顾白的厨艺非常的高,哪怕他不让评委改变想法,顾白依旧靠着自己的实力征服了评委,伯纳尔德自然不敢太拿大。

        毕竟黎言川或许是在世界厨师大赛上有需要他帮忙的事,但是他的家族在另一些事上却是要求着对方的,对比一下双方事情的重要性上,伯纳尔德很快就做出了错判。

        当然,也不是他不聪明,只是世界厨师大赛就在比赛中,他不快点做出决定,比赛很快就会结束,等他理清楚了一切之后再做决定就晚了。

        如果黎言川的目的是在比赛前一段时间暴露的,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可现在,也只能快速的做决定了。

        不过支持他这么快做出决定的原因也不光是黎言川,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有这个想法,他对于世界厨师大赛现在的情况本来就不太满意,想要改变,只是他的年纪也大了,对于协会的控制也不如之前强有力了,但是有黎言川的利益诱惑在前,改变起来就容易了点。

        毕竟没有好处的事,哪怕改变会让其他人更好,可是对自己没有好处,协会里也是不想干的,但是有好处的事,那肯定是要做的,不让他们做他们还不干了。

        伯纳尔德对于协会内其他人的心理很是清楚,所以事情一说出来后,经过紧急的讨论后,没有办法不紧急,不快点,个人项目的第二场复赛就要开始了。

        虽说以他们收集来的信息,顾白的厨艺还是非常的高,应该不至于在复赛的时候被淘汰掉,可是万一遇上因为潜规则而给他压分的评委,将顾白分数压低了,让顾白淘汰掉,那岂不是就糟糕了。

        要是顾白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淘汰,黎言川那边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可要是因为比赛中一些潜规则而淘汰,还是对方和他们暗示过的潜规则,那对方还会不会和他们合作就很难说了。

        毕竟顾白和黎言川的关系也不简单,自己挚爱的伴侣受到了委屈,还和让自己伴侣委屈的元凶合作,按照他们查到的资料,黎言川大概率是不会合作的。

        众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如果这件事只是伯纳尔德一个人想推动,那难度还是挺大,因为他会遇到不少阻力,可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同意了这件事,安排下去自然顺利的很。

        不过事情安排吸取,也不能用真实的理由去,那过于□□裸了,为了维持世界厨师大赛的公正性,安排下去的理由就是发现这些年世界厨师大赛在点评上的一点偏见,为了改变这些偏见对于比赛公正性的伤害,所以才这么安排了下来。

        本来协会是想到三年后再改变的,可是三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而现在比赛也才刚刚开始,改变也不晚。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确实是让不少不知道真相的评委感到一种震撼,作为评委,其实他们也是感受到世界厨师大赛上的一点问题,过于追求国际化,对厨艺有好也有坏,最开始的是好居多,可是到了后面,越发的有种政治正确的味道,反而表现的有些扭曲起来。

        虽然有人觉得要不要为了黎言川,特意点出顾白,但是经过一番讨论,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黎言川说的很明白,想让顾白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比赛,不管是让他更差还是更好,都算不得公平。

        再说,他们也知道顾白的厨艺挺高的,这要是再偏向他,对方万一拿到前三的名次呢。

        虽说前三的重要性还是没有第一高,毕竟第一名才是会被所有人记住的名字,还涉及到了下一场世界厨师大赛的举办地点,但是前三也挺重要的,哪怕是想获得利益,他们也不喜欢顾白这个东方人拿下前三的名次。

        在他们的了解中,顾白的实力是很强,拿下前十没有问题,或者说前六都有可能,第四到第十,是他们可以接受的名次范围。

        评委们的转变很是明显,接下来的团体项目,有一个团队做的菜品国际化的改变比较的少,在以往的比赛中,这样的菜品得分显然是要差一点的,可是评委给出的分数和之前比,显然是多了一点。

        这一个情况让那个团队都有点发愣,他们冲动的做出这个决定后也是抱着最后一次参加比赛的想法,没有想到,居然还得到了公正的对待。

        不光是他们,就连其他的参赛团队都惊呆了,毕竟哪个参加比赛的选手没有想过这种事呢,只是为了分数,不得不忍耐罢了。

        可现在,这个趋势似乎是有所改变了。

        如果团队赛这场比赛都进行到尾声,就为了这件事,说不定都会让不少厨师发生失误,虽说这件事看着和发生在顾白身上的事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在场的人都看的出来,评委破例并不是因为这个团队做的有多好。

        因为哪怕团队餐的菜品多了,评委不太可能都吃完,但要是喜欢,起码会多吃一些,可是评委品尝的分量和之前一样。

        这其中代表的意思就是非常的不同了。

        王秀全他们的团队赛在今天下午,这时候都在休息室里做准备,不过一边准备,也一边看着比赛现场的直播,时刻关注赛事消息。

        顾白虽然不会跟着一起参加团队赛,但是只是不去团队赛的赛场罢了,以他对于中餐的掌握,还是会跟着一起讨论的,自然也看到了直播中的这一幕。

        王秀全他们还在激动疑惑的时候,顾白就想到了黎言川的事,虽然他猜到对方的行动会很快,但是没有想到改变来的这么快。

        顾白都有点疑惑了,说好的国外办事效率差,速度慢呢,这才两天的时间吧,就改变的这么快。

        顾白不知道,按照一般的效率来说,改变起来是要慢的,可是谁让黎言川给出的利益诱惑征服了大部分人,在利益的诱导下,做起来自然快。

        再加上一些评委本来都有改变的想法,只是碍于潜规则不好做的太明目张胆,现在协会上层都是这么个意思了,他们不做改变还等什么呢。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而评委们的改变也让记者发现了,很快就有记者去采访评委,询问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他们发生了这样的改变,作为一路跟着采访的记者,评委们的改变确实很显眼。

        对于这个问题,评委们早就有预备了,这也是举办比赛的协会让他们改变后给出了解释的话,如果遇到采访,就可以照着那些话说了。

        评委将举办比赛的协会给出的原话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毕竟他也只能引用原话,不然同意得罪其他的同行,而这些话也是记者感到万分诧异,不是谁都有勇气直面自身的缺陷的,尤其是世界厨师大赛举办到了这个程度,能说出这种话真的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了。

        而王秀全他们都听傻了,直勾勾的看着直播画面,半晌才回过神来,欢呼起来。

        不光是他们发出欢呼,就连一旁听着采访的选手都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表现的格外活跃。

        王秀全他们高兴了一阵就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本来为了下午的这场团体赛是预先准备好了菜色的,虽然为了避免意外,多准备了几套方案,可是都是冲着国际化去的。

        如果没有知道这件事,那他们就这样的做出来,也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好,这也是一种妥协和改变,都是为了获奖,没有办法。

        可现在,如果还是用原来的方案,他们不知道别国团队会做出什么选择,但是他们这样做,他们真的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一时间,休息室又变得安静下来。

        发现周边安静的不像话,几人抬头,对视一眼,意识到对方心里的想法大概是和自己一样的,都忍不住叹了口气,齐刷刷的看向了顾白,他们现在有点能体会到顾白当时的想法了。

        不改会稳妥点,毕竟评委说是要不能抱有偏见,要认可世界各国独特的饮食文化,可是国际化的饮食肯定还是很受喜欢,不改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顶多就是被人说几句。

        如果改了的话,这时间太紧迫了,这都要中午,下午就是比赛,废掉之前精心构思的菜品,匆匆忙忙做出一些菜来,很容易出问题,反而成绩不好,可是不改的话,他们真的不甘心。

        之前不改是因为改了成绩会差,可现在都同一起跑线了,还不改,他们心里的这个坎过不去,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憋的他们难受。

        其实这个纠结不光是花国队有,在发现评委们的标准改变之后,不少参加团体赛的团队都开始纠结了,谁不想在国际赛事上做出自己国家独特的菜色,然后力压群雄,为国争光。

        可是之前的评判让他们不敢这么做,而现在有机会了,做不做呢?

        做,就等于废掉之前的计划,全新上场,可能好,可能坏,不做稳妥,可是……

        哪怕不做有很多种好处,可是不少团队都没有办法下定决心。

        而在上午参加完团体赛的团队一个个的都是丧着个脸,哪怕是拿了最高分的团队也是如此,拿了高分是高兴,但是拿高分的菜品不是自己国家的特色菜,这就有点失望了。

        如果大家都是这样的话,那也还好,还能用高分来安慰自己,可是其他的团队可以改变,而他们已经比完了,不能再改了,这就让人很丧了。

        要是这是什么夺冠赛,那也还好,可就是个初赛,就怎么也不能释怀了。

        这算是世界厨师大赛举办以来第一次出现最高分的队伍脸色难看,情绪糟糕,甚至连还没有比赛的选手都很是同情他们的情况。

        在纠结了很久之后,王秀全他们还是做出了决定,他们要做纯正的中餐,他们当中有几个人可能就参加这一次的世界厨师大赛了,在这最后的比赛时间,要是还只做国际化的中餐,那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遗憾。

        当然,他们也不完全是冲动的想法,对于纯正的中餐,几个人有自信,哪怕是突然改菜,他们也不会出错,这是老厨师的自信。

        不过他们也商量好了,万一出现失利的话,将原因直接推到他们这些老厨师的身上就好了,就说是他们冲动的想要做出改变,张平这些年轻人根本拦不住他们。

        “师父……”张平不想这么做,他很清楚,如果团队真的在初赛就失利,这件事是花国队这些年来的最大失利,到时候厨师圈的人肯定会开始找失败的原因。

        如果让他们将原因放到了王秀全他们身上,那王秀全他们等于是一朝声名丧尽,哪怕对方的年纪大了些,但依旧不到完全不在意这些事的程度。

        “好了,这些事你们年轻人都扛不住的,也只能让我们这些老一辈扛了,到时候就算说是你们想要改变,然后强迫我们做出改变,别人会信吗?”王秀全安慰张平,还反问了一句。

        张平哑口无言,事情的逻辑还真的就是这样的,只是……

        看着王秀全坚定的目光,张平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心情有些沉重。

        他们说的太起劲了,顾白想插嘴都没有办法,终于等到其他人不说话了,顾白赶紧道:“我们不能用之前集训的菜色吗?”

        顾白指的是前段时间集训的菜色,和个人项目不同,团体赛的做菜主题其实在报名的时候就公布了,所以他们集训的时候都试着做过。

        顾白这一句话直接让所有人愣住了,而王秀全和张平的泪花抖了抖,感觉自己这眼泪掉出来似乎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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