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临近的风暴 2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你怎么躺在床上，一副看起来没有精神的样子。”
“喔，有点累。”
“学习难免会很累，要多多注意身体才行。”
学习？看来母亲以为我刚从学校回来，一副努力学习后劳累的样子。我否认般的摇了摇头，笔直的很母亲说。
“我今天没有去学校。”
“你没有去学校？”
母亲看起来很是顾虑的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为我方才那番话感到一丝丝不悦。没有任何顾忌，我肯定了刚才的话语。
“恩，我没有去学校。”
“那怎么行，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学校是要去，不然你父亲会担心。”
“父亲他担心的只是成绩，那里在乎过我的感受。”
“小声点，这话要是被你父亲听到。说不准，又要生气的对你说教。”
“是吗？”
对于母亲的担忧，我是很明白。虽然，许多时候亲戚都夸奖我们的家庭，也赞扬过父亲的能耐和我的优秀。看似没有任何欠缺的外在，实际上只不过是掩饰住了内在的空档。父亲对我的关心，始终是能关系到他名誉的外表。除此之外，与其他别的人没有区别。
“皋月啊，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去学校知道吗？”
“母亲，我不想上学了。”
“胡闹。”
“真的，上学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从床上坐立起来，很认真的和母亲说出这样的话。看见我如此认真的神情，母亲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带着严肃的口气，冲着我说。
“你不上学能做什么，一个女孩家就该有一个女孩家的仪态，别老是让父母担心。”
“可是……”
“恩？你们母女说什么呢。”
准备想说出自己想法来的时候，站在门外看到我们两的父亲，很是疑惑的加入了对话里。见到父亲的到来，母亲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样向父亲说。
“文啊，你来的正好。你女儿皋月她说不想读书，你看怎么办。”
“皋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什么。就是不想读书，感觉没有什么用处。”
“怎会没有用处，有了学历才能有更好的前程。”
父亲很有耐心的边说，边慢步的走向我这边。看到如此状况，我还是略带着偏激的情绪说道。
“学历又不是能力，人的前程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
“按你说的那样。有学历的人都成不了大事，有能力的人才能办大事咯！”
“不是吗？”
“有能力固然很重要，但是没有相对的学历是根本没办法跨出第一步。所以，学历才是最基本的保证。不然的话，父母还送子女去上学做什么。就连没读过什么书的父亲都知道的道理，你还是读过这么多年的书，怎么可能会不懂这个道理。”
父亲的话很有道理，让人反驳不了什么。就算如此，我也仍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很坚决的说出来。
“就因为读过书，我才理解到没有任何用处。像那些复杂的公式，绕口的外语，和生活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多少还是能用得上吧！”
“没有。”
“看来你是学习太过劳累，才会想的如此多。刚好马上要到元旦假期，你在坚持一会。元旦我们一家人出去好好放松放松。”
父亲没有因我的态度感到不满，依旧是那般通情达理，用着和蔼的话安抚着我。然而，心情浮躁的我，根本没办法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每一次都认为我是学习太过劳累。你有没有认真的听过我说的话，考虑到我的感受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做女儿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你看重的只有成绩。”
“你……”
“难道不是吗？你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不是‘学习怎么样’，就是‘考的怎么样’。你扪心自问一下自己，那一次不是这样。”
积压在内心中的不满，连思考都不需要，从嘴中迸发而出。我如此这般的叛逆，理当引来父亲怒火上头的气愤。
“你个不孝女。”
“文，你冷静点。”
失去理智的父亲，正准备要教导我什么的冲过来。但是，母亲比之还要快一步的把父亲给拦截下来。同时，嘴里还不忘说出让我认错的话。
“皋月，快向你父亲道歉，别在这样任性了。”
“我不要。”
“很好，真把你自己当成谁了。”
父亲一边用那种被愤怒给迷失自我的情绪冲着我说，一边要推开母亲的阻拦正向我这边过来。我看到这个局面，更是不愿就此作罢，倔强的反驳他的话。
“我就是我，没有把自己看成谁。只不过就是说出心里话而已。”
“你倒是说说看啊！你所拥有的一切不都是我给予的么？没有我那般努力，那来你现在这样安谧的日子。”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还用这样的态度。我就希望你能好好学习，有一个不错的前程。这点要求很过分吗？啊！”
是啊，过分吗？这样的要求，作为父母不都正是有着这样的希望，才会不分昼夜的挣钱供养自己的子女么。可是，那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唯一的形式。从床铺上下来，站立在父亲的眼前。我镇静的表情，如空气中的凉意般的眼神，将父亲看了一遍。
“我并不是讨厌学习，也不是抱怨你那样的要求。相反，我能理解到做父母的辛苦。”
“哼……你要真是理解，就不要说出那种笑掉牙的话。”
“我问你，你有理解过我吗？”
被这般突然质问到的父亲，愣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没有读过书的他，用着任何人都听得懂的话回答我。
“那一个做父亲的不了解自己的子女。”
“你了解我什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供你上学，供你衣食和住处，你知道这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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