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江湖的残酷
天道,那距离苏歇很近,就像苏歇家里无数封圣存在留下来的宝物!又或者就像那个陪着自己喝酒聊天劈柴的牧先生。
但是真实的来说,天道,距离苏歇很远,就像那止楼前一夜的风波,就像那出潭窥月的白龙,就像那举手投足就有这着摧毁重重禁制维护的止楼的气势!
说到底,苏歇是幸运的!
对他,天道不再只是一个存在于书本和传说的故事,而是一个看见过经历过的真实的存在!
所以说,苏歇是幸运的!
毕竟多少生于江湖,老于江湖,死于江湖的人来说,天道依旧只是传说而已!能有得见,已经是死而无憾!
能够到达,那是九死未悔!
只是这些江湖里的人很少明白的是,天道!,往往存在于江湖之外,就像那高坐庙堂的顾拜疆!就像那垂钓止楼的老神仙,就像那劈柴星月湖的牧先生!
这就是江湖的残酷,共同人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空洞的梦而已!
好吧,有着天道作为护卫的苏歇此时还是被拉着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老黄已经有条不紊的摆放好了一切,刚才放着宣纸和托盘的小石桌已经北立马收拾干净了,刚刚被放在地上的果品糕点立马摇身一变被摆放上了桌子成了供品!
香炉被摆好并且插上了三根长香,两边分别被点上了一根蜡烛,看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虽然苏歇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供奉的是谁!
总之,一切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斩黄鸡,齐叩首,然后就是拜天拜地结拜完成!
但是呢,苏歇是不愿意滴,毕竟这才第一天认识,自己也就只知道这个陈蹊萍姓陈,字蹊萍做过山长而已,连他的名都不知道,这样做,还是太冒失了!
眼看自己什么架势都摆起来了,话也说出去了,自己下人也很快的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是就差这么临门一脚了,这当事人却缩了头了!
陈居士表示很无奈!
但是这种事情嘛,虽然陈居士是很想的,但是呢,还得是你情我愿才行啊,也就是说到底得要苏歇同意才行嘛!
而此时这种情况,万事具备,就差你亲自点头的情况,恐怕就有逼宫的成分在里面两了!
反正你看嘛,这些东西都摆好了,这还是我的地盘,虽说没有别人吧,你这一个摇头也是啪啪打脸,所以嘛,苏歇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是吧,那是怎么说来着,总之苏歇是有权保持沉默的,所以我们的苏歇小少年就只好保持了沉默,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苏歇的性格:
说好听叫逆反心理比较严重,说不好听就是顺毛驴,千万不敢犟着来!这样霸王硬上弓的态势虽然苏歇很难拒绝,但是也不代表他会就这么被顺着来啊!
所以苏歇毅然决然的保持了沉默!
可是眼前的陈居士是谁?能把某位大老虎玩的团团转的人,教了二十多年书,精的跟一样的人物!岂能看不出来苏歇的这点小纠结?
一看那稍微有点扬起的小下巴,还有那看似坚定,实际上透露出一丝小狡黠的眼神,陈居士就知道了对付苏歇的办法:
顺毛驴嘛,肯定得顺着来喽!
说到底,这就是个心意和面子的问题,虽然说苏歇跟陈居士这点事情上是苏歇占着便宜,不过不也是陈居士上赶着的嘛?
你说结拜就结拜,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苏歇此时肯定就是这样一个想法,要不这自己不吃亏,反而占便宜的事情哪里有不做的道理啊!
“哎呀,苏小弟,你这一看也是饱学之士,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未来的成就绝对是在我之上啊,这就是为什么我非要和你结拜的原因啦!”陈蹊萍淡淡开口。
他说这些无非是一个目的,就是打消此时苏歇心中的疑虑!
不过苏歇好像吧台领情,对着陈蹊萍说道:“先生年长苏歇那么多,又是一代大儒,而小苏只是一个刚刚入学的小小学子而已,实在是不敢当啊!”
其实这倒是苏歇真实的想法,毕竟,自己刚进驰星院做一个小小的学子,而对方已经是做了好些年一方山长了。
虽然一般的书院肯定比不上作为九院之一的驰星院,但是这个学子和山长的身份自然也是一道不能逾越的鸿沟!
“哎呀,我被风流之人,如何在乎这些繁琐的声名礼节之类的东西?再说了,你倒是想想,除了你我,还有谁会对当今的文学诗词有这样相似的看法呢!”陈山长依旧苦口婆心的劝着苏歇。
“那还真有,昨天还和自己喝酒聊天来着。”苏歇虽然心里这样说,但是依旧点了点头,认为陈蹊萍说的不无道理。
见苏西歇有了意思的动摇,陈蹊萍赶紧趁热打铁,对着苏歇热切的说道:“就是嘛,人生难得一知己嘛,引一知己为兄弟,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就算我算不上知己,好歹也是一知音嘛!”陈蹊萍继续劝着。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觉得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苏歇心里是这样说的,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可是苏歇也有一个十分清楚的认识,如果自己不点头答应的话,自己恐怕是很难从这里出去了!
苏歇内心是悲凉的,逼人干什么的都有,倒是真的第一次见到逼人结拜的。
“罢、罢、罢,小苏又不吃亏,今日倒是小苏高攀了!”苏歇在审度时事之后只能答应,说到底,自己是吃不了什么亏的!
“哎呀,答应就好,答应就好!”陈蹊萍此时可是开心坏了,哪管什么谁高攀不高攀的,只要苏歇上了自己的贼船,不不只要跟自己结拜了,那就满足自己的心愿了!
得到苏歇的答复,摆放好一切,在一旁垂手而立的仆人老黄立马就有了动作,拍开酒坛子上封泥之后,给两个黑叶盏中各自添了一杯酒,随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接下来这就是两人的主场了,两人斩了黄鸡,叩拜天地,各报家门,邀请各位过路神仙做个见证,随后饮罢血酒,结为兄弟,彼此不负,这就算完了!
苏歇老是感觉什么地方不读,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响马强盗搞的结拜什么的那一套,满满的匪寇习气啊!
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晚了,这贼船是已经上了,至于以后,还是自求多福吧!
苏歇到底还是多有忐忑的。
“来来来,苏二弟啊,既然结拜完成了,那你就是我这个大哥的二弟了,今后你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陈蹊萍话说到这里突然也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说的不对了!
自己好歹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嘛,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呢?搞的像是山里的响马强盗一样。
苏歇也没有太过在意陈蹊萍说的话,自己虽然腹诽,但是陈蹊萍这样的一个风流儒士实在不可能是什么坏人,最多也就是一位怪人而已!
毕竟正常人谁能拉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结拜为兄弟呢!
话虽这样说,但是苏歇其实对自己这个便宜大哥还是印象很不错的,
第一:从这院宅子来看,很有品位。
第二:从诗作来看,很有才。
第三:从各种举动来看,是真性情!
第四嘛:也就是像陈蹊萍说的一样,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能找到一个跟自己在诗词上见地差不懂的人也的确是难求。这也是苏歇答应陈蹊萍的最重要原因。
可是真的等到要苏歇叫陈蹊萍大哥的时候,苏歇还是开不了口的,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
陈蹊萍再怎么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看着也就差不多的样子,虽然比苏歇的父亲能年轻一些,可是到底是差不了多少的.
要苏歇把一个跟自己父亲年纪差不多的人叫大哥,苏歇还真是开不了口。
陈蹊萍应当是已经看出了苏歇的尴尬,说道:“二弟啊,你要是还有芥蒂,其实也无妨,直接叫我蹊萍就好了,没那么多的讲究。”陈蹊萍开口为苏歇递了一个台阶下。
“蹊萍、、大哥!”苏歇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只要开了这一次口,以后就会慢慢好说了!
而且苏歇到底还有无奈:直接叫蹊萍,还不如叫大哥呢!谁让这个名字听起来那么女性化呢!搞的两人好像有什么那啥一样。
陈蹊萍倒是没想那么多,听到苏歇叫了自己大哥,顿时就开心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亭前那一湾绿水上到处飘荡着陈蹊萍的笑声。
绿色的柳枝飘荡在绿色的水上,裹挟着绿色的微风轻轻吹来,带给苏歇些许凉爽。
身旁的香炉上还飘着淡淡的幽香,这一切都静静的记录着这次传奇的相遇,后世的人也为这次相遇做了无数的描绘和演绎,到底,真实的历史总是没有后人想想的美好,连主人公之一的苏歇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了!
又或者苏歇更不知道,自己这位刚刚辞了山长职务的大哥有着很多重的身份,而距离苏歇最近的一重会超乎苏歇的想像!
不久后苏歇应当就会见到自己这位便宜的大哥!
或者,只说一点:把陈蹊萍请来关南的那个人,姓周,叫周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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