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开始手术
长安里,今天关于文青的话题就没有停止过。
上至当朝权臣,下至平民百姓,今日的话题,就没离开过文青这两个字。
因为,今天就是文青动刀剖腹的日子。
这个消息是从某家医馆那里传出来的。
文青为了这次动刀,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原本文青就是备受瞩目的焦点,所以他要做什么,只要有心,自然会被人打听到。
就更别说文青要做这种给被人剖腹惊世骇俗的事情了,那些对文青有想法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了。
至于那个医馆为什么会冒天下大不韪帮助文青?
肯定是因为孙思邈啊,孙思邈作为有名的神医,无数当朝权臣都受过他的救治,自然也有无数的百姓受过他的恩惠。
如此大义的人,自然会点拨一下医学上的同行,所以,那家医馆的人,看在孙思邈的面子上,同意了帮助文青参与这场不可思议的手术。
“开肠破肚,这听起来就骇人听闻,这文青,到底想做什么啊?”
“是啊,还说的好听是救人,这分明就是谋人性命啊”
“这文青乃是士族子弟出身,还好他弃书从商了,哪怕他才华横溢,吾辈也要觉得庆幸啊”
“没错,吾辈应该觉得庆幸,活在当代,若是与这样的读书人为伍,乃是吾辈耻辱”
整个长安城对文青的骂声一片。
更甚者,甚至到文青家里门口去丢臭鸡蛋丢菜叶了都,嘴里大骂着草菅人命云云之类的话。
对此文青都是知道的,但文青现在哪有闲工夫理他们?
文青家里,文青和孙思邈以及李承乾还有两个从医馆那里过来帮忙的医生,几人的手都放在了装满高浓度酒精的盆子里消毒。
这次是开刀见内脏的活,所以不允许一丁点的差错。
这年头没有强效消炎药,所以文青必须得确保,尽最大的能力不让王玄勇被细菌感染。
几人的手放在酒精的水盆里几乎都快泡软了都。
李承乾纳闷的说道:“文青,可以了吗?孤的手都快肿了”
文青点点头,说道:“差不多了,可以拿出来了”
随后几人把手从酒精里拿了出来,紧接着互相酒精涂抹在各自的身上。
房间里,浓郁的酒精味让人非常不舒服。
不过这也没办法,这是必须得做的。
除此之外,几人的脸上,还带着文青暂时做出来的简易口罩包裹着鼻子嘴巴。
受过孙思邈恩惠的其中一个医生开口问道:“文公子,你说,这口罩,真的能预防传染病?”
“嗯”文青确认道:“比如之前的掳疮,若是前去救治的一声带了口罩,感染率肯定会减少五成”
“任何传染病的传染途径,无非就是唾沫空气传播病毒,只要把我们的鼻子嘴巴保护好了,便可有效防止感染”
“我们手术的时候,一定不能摘掉口罩,不然的话,可能会把我们自身的细菌传播到病人伤口上,造成不必要的感染发炎”
孙思邈和两位医生对视了眼,虽然不知道病毒是为何物,但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此外,文青所说的细菌发炎等云云,很多都是他们在医书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词汇。
如果可以选择,文青肯定会选择宫内的御医帮助他完成这场手术,毕竟宫内的御医医术肯定比民间的要高,若是出了差错,也能给予文青专业建议。
但文青也明白,他的这场手术可以说是顶着全长安的舆论压力来做的。
如果朝廷那边插手,士族那帮人肯定会借此做文章,所以,还是不要劳烦太医署那边的好。
来到房间内,看着吃了麻溃散的王玄勇,因为麻溃散有麻痹身体的功效,在孙思邈的帮助下,加重了药量,现在王玄勇全身是失去了痛觉了的。
相比王玄勇有知觉时的对比,现在的王玄勇明显好多了,之前哪怕陷入昏迷状态,王玄勇的痛苦旁人用肉眼都能看得出来。
伴随着痛苦,王玄勇更是反复在发烧,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已经容不得文青做别的准备了,所以,今天他就要动刀子了。
如果时间允许,在外面那帮人骂文青草菅人命的情况下,文青还敢买个尸体回来先用尸体练练手,增加成功几率。
但那时候别人骂文青的说辞可能就不止草菅人命了,而是人神共愤了。
“开始吧”
文青心里很紧张,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为了招揽到王玄策,文青也是豁出去了,并且他想为医学界做出划时代的一步。
倘若失败了,他也不在乎做这个恶人。
倘若人人都怕背锅,那么社会是不会有进步的。
来到王玄勇的身前,用浸泡在酒精上的布条擦着王玄勇的皮肤。
随后文青便拿出了旁边的刀具,这些锋利的小刀是文青按照记忆特地让人打造的,跟后世的手术刀差不多一个样。
“这......”李承乾在旁边,虽然没有他参与的份,但他看着文青拿着刀,心里就害怕了,打起了退堂鼓,问道:“文青,孤能不能不参与?这......孤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一想到待会会看到血肉内脏,换做是谁谁不磕碜?
文青狠狠的瞪了李承乾一眼,说道:“殿下,你都已经进来了,哪还有出去的道理?放心吧,今天若是失败了,你在这里的事情,没人会知道的”
“可是......”
李承乾还想说些什么,被文青打断了:“行了,别说了,殿下,你好好看着吧,待会就算要吐,就走远点,别污染空气”
对于文青能对太子殿下这样无礼,孙思邈以外的两个医生已经来不及思考这是为啥了,因为他们一想到待会要开肠破肚,也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心里非常害怕。
现场只有文青和孙思邈稍微好一些,孙思邈毕竟经常去疫情灾区救济,见过的死人惨象何其多,所以,他对此有一定的免疫里。
至于文青嘛,虽然一切都是从电影电视剧或者记录片看来的,但始终还是有点观念在脑海里的,所以,免疫力还是有的。
文青屏住了呼吸,按照着和孙思邈商量之后的线路,开动了刀子,强忍着心里的不安,让自己的手不颤抖。
一个在医学领域上连入门都不算的人,竟然给人做起了手术,也是滑稽,文青自己说自己听着都有点草菅人命的味道。
不过,文青此刻正在做着这件事情。
随着皮肤被文青划开,鲜红的血液随着刀口溢出,文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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